四个香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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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周末即将发生在香港的游行集会,让人揪心。香港政府明确定性香港民众的反送中的集会为暴动后,像八九六四发生的腥风血雨会在香港重演吗?所有爱护香港民主法治的人们都在密切关注香港的事态,包括我这样的小老百姓。因为对香港的担心,让我想起了我二十五年前偶遇的四个香港女孩子。不知道她们现在好不好?是不是她们早已做了母亲,今天也走在香港的街头,为她们的下一代生活在民主法治的香港而奔走?

  二十五年前,我独自背着背包到德国和奥地利去旅行。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我遇见了四个年轻的香港女孩子,她们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其中的一个女孩子,我们叫她包包。

  那时我选择了当时欧洲年轻人非常流行的旅行方式,住青年旅社。这些青年旅社很受年轻人的喜爱,为啥?便宜!尤其是大学生们没有什么钱,外加背行囊走天下的豪迈,青年旅舍很火爆,去晚了还不一定能有床位。

  当时我到了维也纳之后,就先去找青年旅舍。是哪个青年旅舍我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了,只记得离市中心不是很远。青年旅舍的门前有一个非常小的院子,院子中摆放了一个室外用的圆桌子和几把椅子,院子的上面是一个架子,被一种爬藤植物完全爬满,阳光透过植物叶子的缝隙给院子投下斑驳的影子,这维也纳炎热的七月带来一丝凉意。

  青年旅舍的房间按性别分开,有男生房间也有女生房间。等注册完后,我来到自己的房间。我仔细打量了这个房间,只见三个高低床和一张书桌紧靠着墙摆放着。房间非常地简单,像极了国内八十年代的旅馆,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卫浴是公用的,除了提供一些简单的床上用品外,什么都没有。我琢磨着,这里有三张高低床,不知道今晚会遇见什么室友。不一会,来了四个亚洲面孔的女孩子,她们开开心心地进来了,讲着我听不懂的话。后来一问,才知她们是来自香港的。她们讲粤语,我一窍不通,为了照顾我能听懂她们的话,也是为了交流的方便,她们和我说普通话。

  四个女孩子刚刚大学毕业,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龄。在工作之前,她们选择来欧洲旅行。问她们去了什么地方,她们就把她们的背包拿来给我看。一看,她们四人的双肩背上面,贴着好些旅游纪念品之类的纪念帖,把那个背包弄得个五颜六色的,很有个性。她们说,每到一个地方,她们就会买这样的纪念品,然后把纪念贴缝在背包上,等到她们的欧洲旅行完了之后,她们的背包就会贴满,这个背包就会成为她们别具一格的欧洲之行的纪念品。我非常惊叹她们这样的创意,也想有这样的纪念背包。只是当时的欧洲各自为政,还没有欧盟。持有中国大陆护照的人必须一个一个国家去办签证,非常地不方便。一来得往一个一个国家的使馆跑,二来签证的费用也是一笔不少的开销,所以去的国家也没有几个。现在想起来还很遗憾的。

  话说这四个香港女孩子,性格非常好,开朗爱笑,且非常地友善。听说我是一个人独自旅行,非常友好地邀请我和她们一起游览维也纳,我自己也是属于外向性的人,一旦觉得对方不会对我构成伤害和威胁,我会放开了和别人交朋友。和她们的相遇,给我的奥德之行增添了不少乐趣。

  我们在一起玩了两天。第一天我们游览了维也纳的城区,游览维也纳城区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市中心的大教堂,也就是斯蒂芬大教堂。这个教堂是欧洲三大天主教的教堂之一,虽说它很宏伟给予我很大的震撼,但我对这个大教堂最最深的记忆却是在参观大教堂的地下室时所看见的那一个个堆满人骨的地窖,我着实惊吓得不轻,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真实的人的遗骨,而且还是密密麻麻的的堆放着,让人有点慎得慌。我们一整天都在维也纳的城区徜徉,走过了许多美丽的地方。二十五年过去了,我已经不太记得去了什么地方,好在有相片为证,也唤起了我对维也纳的许多记忆。我们去了皇宫、金色音乐厅等等,那些地方都留下了我和她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第二天我们一起坐了游船在多瑙河上观看两岸的美丽风光,郁郁葱葱的维也纳森林、多瑙河两岸的城堡,还有多瑙河的碧波荡漾,都牢牢地留在我记忆的深处。当我再翻开照片时,就像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一般,所有的美好似乎都在眼前,我和她们在一起的交谈和欢笑。

  两天之后,我和她们就分别了。这里徳奥之行,是我离开欧洲前的最后一次旅行,两个星期后我就来了到美国。美国的生活是紧张的,天天为前途为生活而忙碌奔波,我慢慢地和她们失去了联系。只要和朋友谈论要到欧洲去旅行,我就会想起这次旅行,想起她们,想起她们开朗友善的笑容。我从未担心过她们,因为我相信她们应该在香港这个自由繁荣之地找到她们向往的生活。

  现在不一样了,我担心她们,也担心香港的民众。

  我为她们祈祷,为香港所有爱好和平自由的人们祈祷。

清漪园 发表评论于
有朋友娶香港姑娘,很善良淳朴的。
无法弄 发表评论于
起码自由的香港可以自由出行,比大陆的信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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