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路易斯华大痛失慈父般的人物:Bill Danfo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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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参加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重要活动,我都见到被学生称为“Chan Dan”的Danforth前校长。最近几次是看到坐轮椅来的他,最近传来他去世的消息。我虽然并不意外,因为他早过了90岁,但是仍然伤感很重,似乎华大的一个时代随他而去了。

Bill和他的弟弟John是亿万富豪家庭仍然出帅才的典范,俩人都读了普林斯顿的本科,然后Bill去哈佛医学院,John则毕业于耶鲁法学院。他们家都是高个子,英裔后代,虔诚的基督徒。John拥有非常厚重或低沉的嗓音,几年前在圣市耶鲁校友会欢迎耶鲁校长索罗文的聚会上见过。Danforth家族的祖辈因为经营笼物食品公司Purina而致富,虽然公司卖给了雀巢,但是Purina的品牌还在。他们的后代几乎捐空了自家的财产,致使华大主校园从Hilltop Campus改名为Danforth Campus, 还有圣路易斯知名的植物科学中心也以他家的祖辈Donald Danforth命名。

Danforth家族拥有两个根据地:私立高中MICDS和普林斯顿大学。只是随着家族的孙子辈们不怎么努力学习了,加上我们这些移民的孩子们的强烈竞争,还有政治正确逼迫美国名校减legacy子弟,Danforth家族的那些俊男美女的后代,恐怕再也沒有机会读普林斯顿了。我听到的消息是,有位Danforth家族的孙子拿家里设立好的Trust读华大,最后也退学了。

Bill Danforth是个心脏内科医生,曾经日夜工作在临床,还在华大诺贝尔奖得主Carl Cori的实验室受训,Cori和他的太太Gerty为培养后续诺贝尔奖得主的世界之最。Bill Danforth只做了很短时间的副校长之类职务,只是过渡一番,董事会就认为找对了人,马上任命他为校长,当时他只有45岁。Bill将做医生时期的刻苦与亲切带到了校长的职位上,从1971-1995担任了24年的华大校长,他退位后还长期担任董事会主席好久,他为华大奉献了65年的人生。上次我参加学校选新校长的活动时,有位教授说Danforth当时宣布从校长位置退下来时,我们认为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的校长了。所以大家评论说,Bill Danforth是将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从“社区大学“带到世界性著名大学的杰出领袖。这个“社区大学”的说法我是不同意的,圣路易斯华大在1971年之前就是诺贝尔奖辈出的学术重镇,世界上哪里能找到这样的社区大学?

大家可能还记得那位作为联邦参议员的John Danforth,他差点成为小布什的副总统搭挡。John Danforth也以自己的名誉力挺美国最高法院的候选人Clarence Thomas, 他们不仅仅是耶鲁法学院的校友,Clarence Thomas还曾经在我们这里的孟山都公司任过职。当时以反对派的角色猛烈攻击Thomas的正是现在的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拜登,他当时正是以这个听证会为理由从深陷丑闻的总统选举中退出的。Danforth家族是共和党,党派政治疯狂的现在还能找到保守派成为芝大校长吗?在我的印象中Danforth根本没有将激烈政治的议题引入到校园,所以任何人最终还是应该以他的品格和才华赢得尊重的。

Bill昨天以94岁高龄去世,他人生的最后几年是坐轮渡在校园出现的,听力已经不好,但是脑子始终清晰。我也在圣路易斯随Bill变得资深,但是从我年轻时开始,Bill在我眼里总是位面带微笑的慈祥长者,每次有机会我总是会与他简短交谈。这次新冠疫情严重,华大可能不会有现场的纪念活动。如果有,疫情再重我都会去为Bill送行。

Bill Danforth是圣路易斯华大的灯塔式的人物,一个真正的圣路易斯人,与我一样喜欢这里的太多东西。正与Bill对现任校长马丁说的:“If St. Louis goes, so goes Washington University.”。

这只是个始篇写Bill的离世,我还会跟进的。让我引用Bill Danforth在1988年致华大校友的信函结束,这是华大现任马丁校长分享的。信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募捐,但是Bill也讲出了我们为什么需要科学与艺术:

“What we give away always outlasts what we keep. Pythagoras and Euclid are alive because of what they traced in the dust. We have forgotten the names of tyrants who erected monuments in their own image, but we remember Percy Shelley’s poem. Your part in the university’s mission never takes a holiday, and its effects will be at work somewhere when every other resource is history.”

中文大意:“我们奉献的东西永远比我们保留的东西持久。毕达哥拉斯(Pythagoras)和欧几里得(Euclid)永远活着是因为它们在尘埃中追随过的东西。我们已经忘记了以自己的形象竖立纪念碑的暴君的名字,但我们还记得Percy Shelley的诗篇。您在我们大学的使命中所扮演的角色永远都不会停顿,当其他所有东西都成为历史时,您的付出就会在校园的某处发挥着作用”。

备注:我们华大医学院的主干道正是以Euclid命名的,我当年在武汉跟华大教授联系受训职位时,就知道这位伟大希腊数学家欧几里德的英文名字。

 

MarkM76 发表评论于
写得好。
smithmaella 发表评论于
写得好。不过,他说“社区大学”应该不是literally意味着那个意思,可能主要是说他带来的进步之大,主要強调那个Delta。孟山都生产了许多害人的产品,石棉、转基因种子, 到现在还在赔尝,它的律师团队拚命辨护它的邪恶。Clarence 在最高法院从不说话,他的ruling 是100%可以预测的。Danforth后代读不得普大、华大亦没有什么不正常。当年还买过Purina的股票,而且还拆分出Energizer,到现在还持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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