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树斌案背后那些能够通天的人物

叶公子 (2016-12-12 19:30:46) 评论 (0)

 

真实  深度  独立

 

导读

核心提示:2016年12月2日上午10点,聂树斌故意杀人、强奸妇女案再审合议庭在最高人民法院第二巡回法庭第一审判室开庭,公开宣判,宣告撤销原审判决,改判聂树斌无罪。

面对人死不能复生的现实,改判最直接的意义是还了受害者及其家人公道。 我们要从一件件令人震惊和痛心的悲剧中看到司法中客观存在的某些缺陷或不足,从错误中汲取教训,让更多的人关注司法和体制改革!

换言之,难道在权贵眼中,普通百姓的命如同蝼蚁一样吗?
 

 

全文共5000字,阅读需要7分钟 。 本文内容分为3个章节,如下:

 

1:聂案背后那些能够通天的人物之河北王张越

2:聂案背后那些能够通天的人物之国安部部长

3:聂案背后那些能够通天的人物之章含之换肾

 

在追寻“真凶“的21年里,聂母张焕枝“到处奔波,到处碰壁”。很多人的命运也因这件疑案变轨——年轻人失去生命,伸冤母亲渐渐老去,曝光此事的警官被调离岗位。

 

随着聂案真相大白于天下,幕后的层层阻力也浮出水面:早年间有省领导批示快杀;省政法委书记亲自坐镇三天,指挥“真凶”王书金翻供,还在开庭前进行“模拟审判”。而这一切事实都指向了一个人——河北省委原常委、政法委原书记张越。据媒体报道张越在政法系统一手遮天。身为河北省政法系统一把手的他甚至被同僚称为“河北王”。

 


张越
 

 

北王张越
---------------------------------------

聂树斌案爆出“一案两凶”后,复查十年一直没有结果。

 

2005年1月,聂树斌案真正的凶手王书金在河南落网,后主动供述称自己是石家庄西郊玉米地奸杀案真凶。

 

聂树斌案“一案两凶”首次曝光后,当时的河北省政法委组成工作组,重新调查聂树斌案,承诺争取一个月后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全国媒体报告。

 

但在2007年底,张越由公安部调任河北后,聂树斌案也就此没了下文。

 

从2007年底接受张焕枝申诉,一直到2014年12月,七年间,河北高院对聂案的复查,纹丝未动。

 

聂母张焕枝曾经一个月跑几十次法院,却得不到任何消息。

 

直到2014年12月最高法指令山东高院对聂案异地再审。此后复查四度延期,2016年6月8日,最高法决定再审聂案。

 

2014年12月12日,最高人民法院指令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对聂树斌案进行复查。2015年9月16日,山东省高院对外宣布,聂树斌案因案情复杂,经最高人民法院批准,再次延长聂树斌案复查期限3个月。当时河北省政法系统个别人在配合复查时依然态度强硬,称“这个案子就别想翻”。

 


王书金

 

 

有人劝王书金 “别蹚聂树斌案的浑水”

 

2006年4月,聂案真凶王书金一审被判死刑,但他的罪状中不包括“石家庄西郊玉米地奸杀案”。他以“检方未起诉石家庄西郊女工强奸杀人案”为由上诉。他曾表示:“我不能让别人背黑锅,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

 

2013年9月,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二审裁定王书金非聂树斌案真凶,驳回王书金上诉、维持原判。

 

据媒体报道,这样的二审结果与“河北王”张越有关。

 

二审前,张越曾亲自坐镇邯郸三天,场外“指导”王书金翻供,开庭前,看守所内还曾对王书金进行“模拟审判”,教他以新供词串词。二审期间,河北政法委的一个工作组介入该案核查,劝王书金“别蹚聂树斌案的浑水”。遭到拒绝后,工作组人员竟对王书金进行了刑讯逼供

 

王书金也因此吃尽苦头。其中一点便是频繁更换看守所,“犯人最害怕的就是换看守所,换一个看守所,犯人也得揍你。”

 

他曾告诉律师,2013年二审前夕自己曾遭受河北方面的过刑讯逼供:对方称,只要不说石家庄这案子,老婆孩子都能给办低保。一位知情者称,对方还拿宽木头板子猛打他的脚心,他撑不住,“你叫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据聂树斌案的首位报道者马云龙透露,河北公检法虽然一直回避聂案,但并非铁板一块。2013年6月,马云龙从公安系统关注聂案的人处得知,河北省不但不打算给聂案平反,反而将对王书金案进行二审,有河北工作组劝王书金翻供,否认在石家庄西郊玉米地强奸杀人。

 

“他们要杀王书金。”这将导致聂案平反无望。“这就是我们和张越们,一次面对面的斗争。”

 

张越下决心把聂树斌最重要的证人王书金杀掉。

 

马云龙曾在一篇博文中写道:“据来源可靠的内部消息说,王书金将在24日的法庭上按照官方的要求,全面推翻八年来的供述,不再承认他是当年康菊花被害案的凶手。这样一来,八年来被舆论关注的中国当代冤案的代表聂树斌案就失去了翻案的充分理由了。这个即将出现的局面是河北省政法机构精心策划和实施的阴谋的结果。”

 

最终,王书金没有翻供。

 

2013年6月25日,在王书金案的二审庭审中,虽然没有翻供,却出现了律师口中的中国刑事审判“奇观”。控方拼命辩称当事人并非真凶,而被告律师极力证明自己的当事人就是真凶。

 

面对检察机关并未指控的罪行,被告人王书金坚称石家庄西郊玉米地强奸杀人是自己所为,并为此上诉。

 

“王书金罪不可赦。但在聂树斌这件案子上,王书金够爷们儿。”马云龙表,“张越在这件事件打了败仗。”

 

在聂案平反11年中,这是最危险的一次经历。

 

2014年12月,最高人民法院指令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对聂树斌案进行复查。多年过后王书金胖了,也表达了对聂家人的歉意。

 


聂树斌

 

 

层层阻力让人绝望 背后势力非常强大

 

在聂树斌案复查过程中,据律师李树亭回忆,聂案取证过程“到处奔波,到处碰壁”,其中的层层阻力曾让自己绝望。

 

最初因没有判决书,聂家的申诉数次被河北高院拒绝——李树亭做工作从死者康某的家人处获得判决书,才得以立案。查阅案卷材料也屡屡碰壁。

 

2014年底聂案移交给山东高院异地复查后经历四次延期。2015年4月底的复查听证会上,河北原办案单位代表对聂家提出的质疑做出全面辩解,称“程序上有瑕疵”,不影响聂树斌的犯罪事实。

 

据媒体报道,那是原河北省政法委书记、“河北王”张越一方“最后的反攻”。

 

4月30日,央视《焦点访谈》节目聚焦聂案听证会。在马云龙看来,节目倾向性非常明显,“替河北说话”,否认聂树斌被冤判。节目中,中国政法大学的法学教授洪道德表示,聂案关于犯罪工具、犯罪过程和现场发现的情况高度吻合。

 

这个节目当时给聂家、给律师、给关注聂案的人,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当晚,张焕枝和老伴在家中看了节目。她说:“当时最后说,这个案子,河北做得没有错。当时我特别气愤,我跟老头说,我要告他(洪道德)。我老头说,它(央视)有什么资格做决定啊?应该是山东高院做决定啊!”

 

张焕枝还担心,“上面的风是不是变了?央视都这么说了,这个案子是不是没希望了?”

 

马云龙说,“这一切都预示着,聂树斌案的平反是非常困难的。不在于证据的多少。而在于有一种力量一直抵御着这个案子的复查、平反。斗争是很残酷,很激烈的。”

 

“聂树斌案涉及的政治势力非常强大,而且涉案人员级别之高。这些人长期抵制、压制要为聂树斌平反的呼声,这个斗争一直斗到去年都没有停过。之所以有转折出现是因为有两个看得见的因素,河北省委书记周本顺、河北政法委书记张越落马,这两个人都是聂树斌案无法正常推进的阻力,排除之后聂树斌案也就能正常进行了。”

 

2016年4月16日,中央纪委宣布河北省政法委书记张越落马。6月上旬,最高法院的法官就把再审决定书送到了聂树斌母亲的手里。

 

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聂树斌含冤21年终得昭雪。

 

尽管位高权重的“河北王”全力设置障碍,但他没能阻挡正义的脚步,因为时代真的在改变。

 

北王张越的倒台
---------------------------------------

来源:《凤凰周刊》

 

2015年1月,张越曾经的密友、原国家安全部副部长马建猝然落马,当时已执掌河北政法大权多年的张越,日子不再舒坦。有大陆媒体在报道马建的朋友圈时,隐晦地提及“华北某省政法高官”,这一不点名报道旋即引发各种猜想。而随着后来媒体密集起底北京政泉控股公司实际控制人郭文贵的隐秘往事,张越的名字也浮出水面,关于其操控河北政法部门,染指商界大战的说法也在民间广为流传。

 

关于张越落马的传言已反反复复持续了一年多,张越也数次被中纪委叫去问话,但每次都平安归来,给人一种“过关”的印象。但熟悉张越的人能明显感觉出来,此时的张越不再是原先那个霸道蛮横的省政法委书记,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老实了”。

 

今年4月15日,即落马前一天,作为省委常委的张越在河北省第一季度经济形势分析会上公开亮相,但面对摄像机时,张越显得十分紧张,或许他已预感到了什么。

 

第二天,张越被中纪委相关工作人员从办公室带走,当时已是下班时间,但是仍有一些河北政法系统的工作人员看到了这位昔日的河北“政法王”最后一面。“全副武装的警察把张越架到车内的。”一位河北警界人士介绍。

 

朋友圈乱局

 

1961年出生的张越,祖籍山东,但在北京长大。18岁时张越参加工作进入北京市公安系统,于1979年10月到北京市公安学校进修一年,1980年8月毕业分配至北京市公安局宣武分局担任民警。从此,他在公安系统一干30多年,从普通民警做起,历任北京市公安局北京站地区分局的副科级干部、北京市公安局处级干部乃至副局长、公安部二十六局(反邪教局)局长、河北省公安厅厅长,直至2008年成为河北省政法委书记,晋升省委常委,步入副省级高官行列。在担任政法委书记之后,张越仍兼任了多年的公安厅党委书记,牢牢把控着河北警权。

 

大陆媒体披露的消息显示,张越的二婚妻子孟莉是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主持人,与原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的二婚妻子贾晓烨(也曾在央视担任主持人)是闺蜜。2001年,张越透过这层关系攀附上周永康,并成为周的“马前卒”。这一年张越恰好完成其仕途的重要一步:从北京市公安局局长助理(副厅级)晋升北京市公安局副局长、局党委委员(正厅级)。

 

事实上,张越到河北任职的8年多,虽然身在河北,但始终心系北京,毕竟他曾在那里工作27年,积攒下无数的“友谊”。河北省政法系统一位知情者告诉《凤凰周刊》,张越善于利用人脉,他虽在政界,但与商界人士多有来往。据这位知情者介绍,张越或曾卷入国美电器老总、前大陆首富黄光裕案,一度引起专案组注意。当时张越刚从公安部调到河北任职还不到一年,可能是他仕途生涯的首次危局,但张越通过各种运作,成功躲过一劫。这一细节目前尚无更多信息源印证。

 

张越最重要的商界关系是郭文贵。后者是北京政泉控股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其名下最出名的项目是毗邻北京奥林匹克中心的七星酒店“盘古大观”。郭利用其手中资本,聚合了一批官员,他们经常在盘古大观聚会,“盘古会”因之得名。原国安部副部长马建、张越等是盘古会的核心成员,原河北省委书记周本顺、省委原秘书长景春华等是盘古会常客。另据大陆媒体报道,后来因兜售“京A”号牌卷入贪腐而落马的原北京市交管局局长宋建国,2008年去了一次盘古大观后,也成为常客。

 

离开北京到河北任职期间,张越仍然心系盘古会。据大陆媒体报道,他利用自己在河北政法系统至高无上的权力,驱使河北的政法部门为其服务,承德市公安局、保定市公安局、河北省监狱管理局等机关的部分工作人员,构成了张越的私人“别动队”,为郭文贵等人牟取商业暴利甘为驱驰。

 

张越背后的安全部
---------------------------------------

 

网上资料一般认为:张越插手此案,与一位原省政法系统的老领导有关:21年前,公检法机关曾有人提出异议,认为聂树斌只有口供没有其他证据,要求改判。该领导下令要杀,而且快杀。该领导后来调任北京任职,是张越的"盟友"、原国家安全部副部长马建的上级。

经检索可以发现,当年宣传资料中的几位办案警员,之后基本获得不同的升迁。

 

聂树斌案重审,得益于原河北省委常委、 政法委书记张越落马;而张越迟迟不配合重审聂树斌案,系得到前国安部长许永跃的默许。

 

21年前,聂树斌案时,河北公检法机关曾有人提出异议,认为聂树斌只有口供没有其他证据,要求改判。据说正是时任河北政法委书记的许永跃下令“要杀,而且快杀”。因此,聂树斌案二审“95年4月20日省高院立案,22号提审,25号就出了判决书,26号出了死刑命令,27号就杀了。”

许永跃后来官居国安部部长,也就是马建的上级。

(许永跃,1983年任陈云同志政治秘书 )

张越其实只是“白手套”,他百般阻挠复审的根本原因是帮助马建掩护其老上司,这位老上司经历和领导了整个案件过程。


关于张越与马建的关系,国内媒体曾披露:“张越涉嫌与此前被查的马建、郭文贵等窃用国家机器,强力介入财富争夺。”

 

至于许永跃为何强力要求快杀,一说是为了政绩,二说则是为了后面的这个通天人物,章含之。

 

章含之肾移植与聂案关系
---------------------------------------

 

其实网上一直有传言:“当年石家庄法院发现该案有疑点,主张疑罪从轻,判死缓。但是在为当年患尿毒症的外交部高官章含之寻找肾源的过程中发现聂的肾脏与章匹配,为了救章某的命,经高层下令,立即执行。报道称,这也是真凶王书金落网已经十几年,该案仍然不能改正的原因所在。”

 

这些是真的吗?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先看看章含之的换肾事件。!

 

1971年调入外交部,章含之历任亚洲司处长、副司长,曾出席联合国大会任中国代表团副代表。1990年,调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任国际部主任。在她的外交生涯里,曾参与中美建交会谈、尼克松访华、上海公报谈判等一系列重大活动,被称为20世纪70年代杰出的外交官之一。章含之另一个更引人关注的身份是章士钊的养女,毛泽东的英语“教师”。

 

公开报道显示,章含之在去世前确实曾做过两次肾移植手术。

 

出版章含之《风雨情》的上海文艺出版社总编郏宗培曾向《北京晨报》介绍,1994年该书出版时,章含之从澳大利亚回来,就因感冒引发急性肾炎,在北京住院,无法出席签售活动,只得叫外交部的同事带着自己和丈夫乔冠华的印章来签名售书。“她总觉得自己人高马大,不太注意身体,可能就是这次,章含之落下了病根,之后她进行过两次人工换肾手术。”

 

章含之的女儿,洪晃,曾这么回忆:


“我母亲的确换过两次肾,她是1995年得肾炎,透析一年多以后换肾。第一次换肾是在北京朝阳医院,第二次是7年以后在上海长征医院。两个医院没有透露肾源。我作为个人一直非常关注聂树斌的案件,期待案件有公正的结果,期待一个依法治国的中国。

 

因为我妈妈是1996年换肾,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回答,我妈妈换肾所采用的器官与1995年被执行死刑的聂树斌无关。然而这并不说明我不用反思整个器官移植的过程。妈妈两次换肾,我们都不知道肾源是哪里,更不要说是谁的。作为病人和家属,我们只是庆幸在需要移植的时候,能够及时找到匹配的器官。我们从来没有参与寻找匹配的器官,也没有打听过器官的来源。这一切都是医生安排的。而我们为什么不参与、不打听,是因为我们有一种感觉,这个过程可能我们不想知道,可能很恐怖。所以虽然我肯定我妈妈的肾移植与聂案无关,但是我不能肯定她的肾移植跟王树斌、张树斌或者其他死囚无关。我们都得了选择性道德麻木症

 


 

请注意的是,洪晃一直没有详细说明章含之的具体换肾时间,但是也不排除肾是否来自其他死囚,最终只能够自己也用道德麻木症来麻醉自己。

 

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时刻,正义虽然迟到,但还是来了。

 

陈云老先生说过,中国百姓实在是太善良了,言外之意是太好欺负了,太好糊弄了。纵然有天大的冤枉,也得过且过,能忍就忍。

 

如今,核心已立,面向未来,欲以红色理想重振朝纲,整顿吏治,严惩贪官污吏,精华队伍, 老百姓会欢欣鼓舞,对过往历史也可以既往不咎,看的是未来,图的是一个希望,期望着风清气正的到来,为的是安居乐业,看得起病,上得起学,买得起房,养得起老,有冤有处诉,如果这些都能落实,则真的是中国梦的到来!(转载:文章原名:“悲哀,聂案背后那些能够通天的人物”,来自被删除的微信公众号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