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早上的飞机. 进入机舱, 身后高大威猛的保镖是我的仔仔, 空少不知情, 他麻利儿接过我的手提行李箱, 一拎一托一举, 轻轻松松就放置在行李架上. 我说谢谢! 他说: 请付费三元. 我秒答: 给你十元. 他哈哈哈 … 笑得好爽朗.
飞机在空中翱翔时, 喝了一杯水, 吃了一块饼, 眯了眯眼. 睁开眼, 看一会儿电子书, 看一会儿窗外的云, 团团的云朵种植在天宇上, 密密麻麻. 偶尔一缕云絮随风飘过, 飘速好似光阴, 是快还是慢, 任你评说. 有一搭没一搭想着心事之际, 飞机就咚隆咚隆在纽约降落了, 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多.
房间洁净雅致; 大床舒适, 软硬适中. 入夜, Big apple never sleeps. 我想睡, 却辗转反侧, 难以入睡. 不数羊, 不焦急, 顺其自然就是. 这么多年外出旅行, 认床这一环节, 绕不过去的.
2016 年, 美国布朗大学的教授 Yuka Sasak & Masako Tamaki 将研究结果发表在当代生物学 Current Biology 的期刊上. 以 MRI / MEG / PSG 等现代医学技术和仪器设备, 监测人类大脑反映睡眠深度的慢波活动 SWA 时, 发现受测者在陌生环境的第一夜, 右脑慢波活动高 (睡眠较深), 左脑慢波活动低 (睡眠较浅). 意思是, 大脑一侧沉睡; 一侧浅睡, 预设模式网络 Default-Mode Network (DMN) 宛如 “守夜”, 是为睡眠不安稳之原因. 第二夜之后, 当确认所处的环境安全, DMN 的差异性随之消失. 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中过夜, 不是不想睡, 只是寐不宁, 将这一种暂时的睡眠障碍称之为 First-Night Effect (FNE). 人类在进化过程中保存了对环境敏感的物种性记忆, 此大脑不对称的休息模式, 类似海豚或飞鸟或鸭子式的睡眠, 右脑休息, 左脑清醒, 边睡边飞, 对四周维持警觉.
如何应对初夜效应? 有一位伪医生有一个荒谬的建议 ---- 和新床聊几句, 誓如, 你好! 初次见面, 请多多关照. 不在乎睡了多久, 只在乎曾经睡过.
第一夜效应, 其实是认环境 novel environment, 不只是认床. 我也顺便复习了一下其它有趣的效应, 诸如黑羊效应, 踢猫效应, 南风效应, 泡菜效应, 冻脸效应, 海潮效应, 淬火效应, 蘑菇效应, 蝴蝶效应, 马太效应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