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6年7月5日我发表“中文表示里导入汉音元素的方案”（2024年7月27日第11稿补充时把题目改为“中文书写系统里导入汉音元素的方案”）以来，至今已经出版15册《汉音元素范例》系列，几乎包括了主要的人类文明的书写系统，虽然仍在继续扩展和深入译注，同时也有必要和可能着手编译《汉音元素（外来语）词典》。为此目的，本文罗列一些初步考量，在今后的编译过程中再不断补充、修订、丰富。 【拉丁语系（元音+辅音）词母的发音与书写】 考虑到英语的国际语言地位，包括在电脑、收集键盘上显示的普及性，汉音元素书写系统的排列也与所有汉字字典/辞典/词典一样，以英语的26个词母为序，由此首先需要略为详细地整理拉丁语系“元音+辅音”词母系统的简历。 讲座“Ancient Writing and the History of the Alphabet/古代书写与ㄚㄦㄈㄚ·ㄅㄝㄊ/希腊词母式（元音加辅音）书写系统的历史”[1]的解说者是一个黑人教授，发音清脆地讲解希腊-拉丁语系的各个词母的历史，值得参照。要点是：书面语言和口语不同，是人类历史上相对较晚才出现的人工产物。Cuneiform/楔形文字可追溯到公元前3500年，是现存最早的书写形式。楔形文字从会计象形符号演变为更复杂的文字系统，影响其他书写系统（不一定直接借用符号）的出现。埃及象形文字作为一种书面语言形式未能发展成为词母系统，所以即使借助Rosetta/ㄌㄛㄙㄝㄊㄚ/罗塞塔石碑作为解密工具，后世学者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破译象形文字。Phoenicia/ㄈㄜㄋㄧㄒㄧㄚ/腓尼基（辅音）词母从埃及象形文字发展而来，并跨越红海传播到中东。在此过程中，它对abjad/ㄚㄅㄐㄚㄉ/没有元音的书写系统（如Aramaic/ㄚㄌㄚㄇ/阿拉姆语）、希腊语等其他语言书写系统产生影响。基于词母的书写系统对于传播文化的优势迅速体现出来。 附注：我们对欧洲与东亚的书写系统的发展比较熟悉，但对古代India/ㄧㄣㄉㄧㄚ/南亚的书写系统历史还没有关于它与中东的书写系统的相互影响的关键发现[2]。 短元音词母A[a]”的发音是语言最基本的组成部分，与语言本身密不可分，其他元音词母如E和O是后来才发展出来的。汉字阿、啊（5个声调代表5个以上含义）、锕、腌、吖、等发音为[a]，汉音元素借用注音符号ㄚ书写词母[a]，如果为了与汉字“丫[ya]”区分，可以创制新的书写，或直接引入日语片假名ア，这原本就是从汉字偏旁借用的，很容易联想到“阿”的发音。 词母C的各种发音变化要回到被罗马人征服之前古代Etruria/ㄧㄊㄌㄨㄌㄧㄚ/伊特鲁里亚人的世界，其发音[k]随时间的变化方式进一步揭示书写系统的本质。所以，同样的词母C在不同的语言、甚至同一个语言（如英语）被转写为不同的汉音元素词母ㄎ[k]、ㄙ[s]等。总的来说，语言的各种成分随时间、地点变化，也有少量特征始终保持不变。 词母H[h]/ㄏ很独特，很多场合好像不存在（静音）。主要是因为France/ㄈㄌㄢㄙ/法兰西语对英语的影响[3]，但发音有所变化，许多欧洲语言完全放弃了H的发音，却仍然在词母表中保留了H的书写。 直到1700，英语书写依然把J仅作为I的替代,可有可无。如Shakespeare/ㄒㄟㄎㄜㄙㄆㄧㄜㄦ/莎士比亚的著名悲剧原名书写为Romeo and Iuliet/ㄌㄛㄇㄧㄛ与ㄩㄌㄧㄟㄊ(而不是ㄐㄡㄌㄧㄟㄊ)/罗密欧与忧丽爱特(而不是朱丽叶)。J作为一个独立词母的诞生是19世纪初一系列奇怪历史因素的结果，其中包括“Father of American/ㄚㄇㄝㄌㄧㄎㄚ/美国的Scholarship and Education/学术与教育之父”Noah Webster/ㄨㄟㄅㄙㄊㄦ/韦伯斯特对新兴独立的ㄚㄇㄝㄌㄧㄎㄚ的民族文化自豪感。 ㄨㄟㄅㄙㄊㄦ最伟大的成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英语词典。1800年，他发表了编写词典的意图。1806年，他出版了内容简洁而全面的精简版，最终版本于1825年完成，并于1828年出版。这本词典常驻在我的桌面，它的封2页是“音标”、“外语发音”，封3页是“语源略写”、“语言略写”[4]。词典的编篡是书写系统最后成形的集大成，包括语音学到百科全书的知识，需要详细考量。 词母Q和Z“偶然出现”在英语。从ㄈㄜㄋㄧㄒㄧㄚ/腓尼基词母表，英语已经有C、K，实际上不需要Q来表示ㄎ发音，但受ㄈㄌㄢㄙ语影响，例如，旧英语cwen/女王改写为queen，显得更高雅吧。英语通过ㄈㄜㄋㄧㄒㄧㄚ语和拉丁语I[zayin]和希腊语Z [zeta]获得词母Z，发音变为[zed]或[zee]，在ㄚㄇㄝㄌㄧㄎㄚ英语中ㄨㄟㄅㄙㄊㄦ词典规定只发音[zee]。 为什么词母R在不同的书写系统中表示如此多种多样的发音？这个被称为uvular fricative/（日语汉字）口蓋垂摩擦音/（汉语）小舌擦音/喉颤音是一个如此奇怪的字母，包括在草书中不同寻常的图形变化，通常是学习语言时最后掌握的发音。例如，《Robinson Crusoe/ㄌㄚㄅㄧㄣㄙㄛㄣ·ㄎㄌㄨㄙㄡ（漂流者）/鲁滨逊漂流记》的作家Daniel Defoe/ㄉㄜㄈㄡ/笛福就注意到：“a Foreigner is in pronouncing the th: this they call the Northumberland R, or Wharle; and the Natives value themselves upon that Imperfection, because, forsooth, it shews the Antiquity of their Blood. 一个外国人在发音th时，他们称之为Northumberland R或Wharle；当地人重视这种不完美，因为，事实上，它显示了他们血统的古老性。”汉语拼音r接近[th]发音，并非汉语独有，但与绝大多数别的书写系统的R表示的发音差别太大，通常情形下不得不用[l]ㄌ来转写，词尾r一般用ㄦ转写。既存的语音学相关的研究对汉语中R发音的处置非常狭隘，一方面是因为汉字书写系统无法准确正确表示音素（元音+辅音）发音、无法确立科学的语音学；另一方面是因为没有考虑在书写系统中纳入非汉语常用的R发音。汉音元素书写系统提供了纳入R发音的条件，将来应该创制一个专用词母转写R发音，不过目前为了推广普及汉阴元素方案本身，没有必要在语音学等领域创新而引起更多的不解和阻碍。 词母U、V、W以及F的出现都来自ㄈㄜㄋㄧㄒㄧㄚ词母Y[waw]。从古希腊语、拉丁语、到中世纪ㄈㄌㄢㄙ语和英语，这些词母的发音和书写展现一个混乱、曲折的过程。例如早期拉丁语中v与u通用：Ivlivs[Julius]，但晚期v与b发音接近：Venus[baynoos]。中世纪英语也把v与u通用，W来自双u[double u]，但书写为双v，但受ㄈㄌㄢㄙ语影响，逐渐分离使用。在4至8世纪的欧洲手稿中出现不连贯圆形的大写词母书写，近代大写词母从这种uncial/アンシャル体/ㄢㄒㄧㄝㄦ/安色尔字体衍生而来。 英语词母Y在旧英语、借用的拉丁语和ㄈㄌㄢㄙ语词汇中发音不同。例如，词尾-ly[li]，或者词中如hys=his，发音与I同，但不作为元音对待。 L在ㄈㄜㄋㄧㄒㄧㄚ等Semitic/ ㄙㄜㄇㄧㄊ/闪米特语原意为God/ㄍㄚㄉ，如Daniel意为“ㄍㄚㄉ的祝福”或“ㄍㄚㄉ是审判者”。 其他的词母的出现相对自然。总之，英语词母的次序是一系列随意偶然的事态决定的，但我们已经接受、习惯、熟悉了26个词母的次序，包括汉语字典也按照英语词母次序排列，比别的汉字排列方式普及、简洁，所以汉音元素也按英语词母转写的词母排列。元音可以单独发音，它们的发音就自然成为他们的名字：A“ㄚ”、E“ㄜ”、I“ㄧ”、O“ㄛ”、U“ㄨ”。而辅音因为无法单独发音，需要为它们附加元音“命名”（如英语词母B[b]学名是bee/?bi?/）。 既存的“汉语拼音方案”为它们赋予“名称”，如B“ㄅㄝ”、C“ㄘㄝ”、D“ㄉㄝ”、G“ㄍㄝ”、K“ㄎㄝ”、N“ㄋㄝ”、P“ㄆㄝ”、T“ㄊㄝ”、V“?ㄝ”、Z“ㄗㄝ”，在词母尾加入元音ㄝ；H“ㄏㄚ”、W“ㄨㄚ”、Y“ㄧㄚ”，在词母尾加入元音ㄚ；F“ㄝㄈ”、L“ㄝㄌ”、M“ㄝㄇ”、S“ㄝㄙ”，在词母前加入元音ㄝ，实际上在词母尾还必须附带短暂发音的元音如F“ㄝㄈㄛ”、L“ㄝㄌㄜ”、M“ㄝㄇㄨ”、S“ㄝㄙㄧ”；它们都与普通汉语读者们从小学习而熟悉的“声母表”中的发音不同，不可采用。 既然普通汉语读者们从小学习而熟悉的“声母表”中的辅音发音，目前可以暂时主要借用其发音，汉音元素词典的排列按英语词母次序发音如下：A“ㄚ/阿”、B“ㄅㄛ/玻”、C“ㄘㄧ/雌”、D“ㄉㄜ/得”、E“ㄜ/鹅”、F“ㄈㄛ/佛”、G“ㄍㄜ/哥”、H“ㄏㄜ/喝”、I“ㄧ/一”、J“ㄐㄧ/基”、K“ㄎㄜ/科”、L“ㄌㄜ/勒”、M“ㄇㄛ/摸”、N“ㄋㄜ/讷”、O“ㄛ/我”、P“ㄆㄛ/坡”、Q“ㄑㄧ/欺”、R“ㄖㄧ/日”、S“ㄙㄧ/思”、T“ㄊㄜ/特”、U“ㄨ/五”、V“ㄨㄟ/为”、W(double-u/双U)“ㄛㄛ/五五”、X“ㄒㄧ/西”、Y“ㄧㄚ”、Z“ㄗㄧ/资”。不过，初期阶段，读者们如果按照英语发音，F读为ㄈㄨ、W读为ㄉㄚㄅㄨㄌㄧㄡ、Y读为ㄨㄞ，等，也可以顺其自然。 【片假名外来語辞典编译与汉语词典/辞典的编辑参考】 汉音元素作为书写系统，首要的的编译原则参考是拉丁语系（英语）词母，这也是汉语字典编辑的原则，例如倉石武四郎著、岩波《中国語辞典》（１９９３年）的前言序说和后语；其次，在编辑过程中，可以从日语片假名书写系统的外来語辞典编辑中得到很多启示借鉴，例如三省堂编修、发行、印刷的コンサイス外来語辞典（１９８７年）。 日语外来語指已经成为日语的外国语，按照已经确立的假名词母的发音/书写秩序编辑辞典，顺理成章。如果汉音元素被纳入汉语书写系统后、人们熟悉了汉音元素词母，也会确定词母的书写、显示秩序，但目前我不愿在这方面独断，因为（根据不同的原语，例如英语的发音）这样会把C、K、Q转写归为ㄎ，C、S转写归为ㄙ，O、W转写归为ㄛ，A、O都转写归为ㄚ或ㄛ，等等，丧失了原语的区分。目前，可以采用保险的、沿用汉语字典的做法：按英语词母秩序排列。汉语字典必须为不懂汉字发音的读者提供“偏旁部首笔划”等索引页码，汉音元素词汇基本上可以按照原语词的发音大致知道在词典里位置，除了特殊发音的词汇需要索引，不必为每一个词汇编制索引。 例如，《常用汉藏梵英佛学术语》[5]按汉字笔划（数字）排列佛教概念，在第2页把karma列入“二（业）”词条下、在第9页把karma列入“三（业）”词条下、在第14页把vedah列入“四（吠陀）”词条下，等等，把原初用梵语书写的佛教教义用被汉字不正确、不准确“翻译”的“汉语佛教”的各种山头教派进一步随意解释的框架排列起来，令人啼笑皆非。在包括佛教的印度经典译注领域，由于梵语已经成为死语，只能按照被转写为拉丁（英语）词汇的词母秩序编辑排列[6]。 汉音元素词典是既存（汉字）汉语词典/辞典的扩展，似乎值得参考它们的编辑原则。但它们必须以“字”为主体延申，实际上与汉语字典的编辑、索引没有区别。例如，《现代实用汉语词典》[7]、《现代汉语小词典》[8]、《组词造句词典》[9]的“凡例”前言，都是如此。 【词典编译基本内容】 因为汉音元素方案还没有普及使用，汉音元素词典的编译远远超越相对简单的编辑工程。正式出版的各种语言的词典为了便于阅读，在字体、大小、符号、装饰甚至颜色等显示、印刷上颇为讲究、细致，而本文初稿为了推广汉音元素，首要考虑到在网上能够简洁显示，尽量减少非核心的符号装饰干扰内容的交流传播。 目前，汉音元素词目暂由以下基本内容构成： 1.汉音元素词 2.英语转写（以此为排列秩序） 3.汉字翻译加注释：可以空无，例如一些专属名词不需要汉字翻译，有些特意回避汉字的日语假名、韩字人名地名不应该用汉字“翻译” 4.原语暂用~符号并简略表示：~英（英语）、~拉（拉丁语）、~希（希腊语）、~梵（梵语）、~日（日语）、~朝（朝鲜语、韩语）、^藏（Tibet/ㄊㄧㄅㄟㄊ/藏语）、^蒙（Монгол/Mongol/ㄇㄛㄣㄍㄛㄦ/蒙古语）、^维（Uighur/ㄨㄧㄍㄜㄦ/维吾尔语）、^鄂（Эвенки[Evenki]/ㄜㄨㄣㄎㄧ/鄂温克语）、~埃（古Egypt/ㄇㄚㄐㄧㄎㄎ/埃及语）、^ㄚㄦ（Altai/ㄚㄦㄊㄞ/阿尔泰语）、~ ㄚ（Arab/ㄚㄌㄚㄅ/阿拉伯语）、^ㄚㄌㄚㄇ(Aramaic/ㄚㄌㄚㄇ/阿拉姆语)、^ㄅㄣ（Bengali/ㄅㄣㄍㄚㄌㄧ/Bengal/ㄅㄣㄍㄚㄦ地区和Bangladesh/ㄅㄤㄌㄚㄉㄜㄒ/孟加拉语）、^ㄅㄌ（Brahmi/ㄅㄌㄚㄏㄇㄧ/婆罗米语）、^ㄎㄛ（Coptic/ㄎㄛㄆㄊ/科普特语）、^ㄎㄧ（Cyrillic/ㄎㄧㄌㄧㄦ/斯拉夫语）、^ㄉㄛ（Deutsch/ㄉㄛㄧㄑㄧ/德语）、^ㄝㄙ（Esperanto/ㄝㄙㄆㄜㄌㄢㄊㄛ/希望者、世界语）、^ㄈ（France/ㄈㄌㄢㄙ/法兰西语）、^ㄏ（Hebrew/ㄏㄜㄅㄌㄨ/希伯来语）、^ㄏㄢ（Hangeul/ㄏㄢㄍㄜㄨㄦ/韩古尔/韩语）、^ㄧ（Italy/ㄧㄊㄚㄌㄧ/意大利语）、^ㄆㄚ（Pahlavi/ㄆㄚㄌㄚㄨㄧ/巴列维语）、^ㄆ（Persia/ㄆㄦㄙㄚ/波斯语）、^ㄆㄛㄌ（Poland/ㄆㄛㄌㄢㄉ/波兰语）、^ㄆㄛㄦ(Portugal/ㄆㄛㄦㄊㄨㄍㄚㄦ/葡萄牙语)、^ㄆㄢ(Punjabi/ㄆㄢㄐㄚㄅㄧ/旁遮普语)、^ㄌ(Russia/ㄌㄛ_ㄙㄧㄚ俄罗斯语/Россия)、~ㄙ（Spanish/ㄙㄆㄟㄣ/西班牙语）、^ ㄙㄜㄇ（Semitic/ ㄙㄜㄇㄧㄊ/闪米特语）、^^ㄊㄨ（Tungus/ㄊㄨㄣㄍㄜㄙ/通古斯语）、^ㄊㄜ(Turk/ㄊㄜㄦㄎ/突厥、土耳其语)、^ㄨㄎ（Ukraina/ㄨㄎㄌㄚㄧㄋㄚ/乌克兰语）、~ㄨ（Urdu/ㄨㄦㄉㄨ语/乌尔都语），…等；较为熟悉的词汇可以不必标出。 5.专业学科领域暂用^符号并简略表示：^语（语言、语音、语义学、书写系统）、^哲（哲学）、^宗（宗教、神学）、^医（医、药学）、^乐（音乐）、^艺（艺术）、^农（农林业）、^生（生物、生命科学）、^植（植物学）、^军（军事）、^技（科技）、^财（财金）、^佛（佛教），…等[10]；较为熟悉的历史、政治、社会、经济词汇可以不必标出。本词典初版主要借鉴《汉音元素范例》1-15已经译注的词汇，偏重历史、哲学、神学等文明相关领域，对于专业性很强的化学（包括化学元素）、物理学、医学、生物、音乐等，只有少量附带被译注，以后需要各专业人士的译注和编辑。 【书写系统：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创新】 书写系统学者在“The Greatest Invention/最伟大的创新: A History of the World in Nine Mysterious Scripts/世界九个神秘书写符号系统的历史”中通俗解释了创制书写系统的艰难历程和有趣知识，例如，一个基本原理是rebus/ㄌㄟㄅㄚㄙ/（拉丁语res/东西的离格形式）字谜猜解。早期的Sumer/ㄙㄨㄇㄜㄦ/苏美尔书写用箭头的发音[ti]表示抽象的概念“生活[til]”，英语里的例子就更多了，如用蜜蜂的发音[bee]+树叶的发音[leaf]合成为表示人类行为的动词believe(相信)等，与手机上常用的、超越文字语言的emoji/絵文字/表情符号有异曲同工之妙[11]。 最后，再次引用《新约》第四书Ιω?ννης[ioannes]/John/ㄧㄛㄢㄋㄜㄙ/约翰福音的开首[12]，证实书写系统创新与编译的意义与艰辛： ?ν ?ρχ? ?ν ? λ?γος, κα? ? λ?γος ?ν πρ?ς τ?ν θε?ν, κα? θε?ς ?ν ? λ?γος. 拉丁词母转写：En archē ēn ho Lógos, kai ho Lógos ēn pros ton Theón, kai Theós ēn ho Lógos. 拉丁文意译：In principio erat Verbum et Verbum erat apud Deum et Deus erat Verbum. 英译：In the beginning was the Word, and the Word was with God, and the Word was God.” 新教译本：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 天主教译本：在起初已有圣言，圣言与天主同在，圣言就是天主。 简练的拉丁语很难表达深刻的希腊语原意，英文在宗教上的表达不比拉丁语丰富，既存的汉字翻译就更牵强附会了。正确的译法是：在起初已有ㄌㄛㄍㄛㄙ，ㄌㄛㄍㄛㄙ与ㄍㄚㄉ同在，ㄌㄛㄍㄛㄙ就是ㄍㄚㄉ。 汉音元素书写系统的创制、编译指导就是ㄌㄛㄍㄛㄙ、也就是ㄍㄚㄉ。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25年6月7日] [1] Cast: John McWhorter, Director & Producer: The Great Courses, 2023. [2] 赵京，India/ㄧㄣㄉㄧㄚ/南亚文明简史，2020年7月22日：南亚文明包括三大不同的语言家族：Indo-Aryan/ㄧㄣㄉㄛ-ㄚㄦㄧㄢ/雅利安语、Dravidian/ㄉㄌㄚㄨㄧㄉㄧㄢ语、Munda/ㄇㄨㄣㄉㄚ语。ㄧㄣㄉㄛ-ㄚㄦㄧㄢ语主要包括Hindi/ㄏㄧㄣㄉㄧ（ㄧㄣㄉㄧㄚ公用语）、Urdu/ㄨㄦㄉㄨ/乌尔都（ㄆㄚㄎㄧㄙㄊㄢ公用语）、Punjabi/ㄆㄢㄐㄚㄅㄧ/旁遮普(Punjab/ㄆㄢㄐㄚㄅ)、Bengali/ㄅㄣㄍㄚㄌㄧ(Bengal/ㄅㄣㄍㄚㄦ地区和ㄅㄤㄌㄚㄉㄜㄒ公用语)。ㄏㄧㄣㄉㄧ语和ㄨㄦㄉㄨ语实际上是一种语言的两种方言，但采用了不同文字书写。ㄏㄧㄣㄉㄧ语用Devanagari/ㄉㄜㄨㄚㄋㄚㄍㄚㄌㄧ文字书写，来源于古代的Brahmi/ㄅㄌㄚㄏㄇㄧ/婆罗米文字；ㄨㄦㄉㄨ语用旧的Persia/ㄆㄦㄙㄚ/波斯文字书写。ㄧㄣㄉㄨㄙ河谷文明的年代（约公元前2500-前1900年）使ㄧㄣㄉㄨㄙ河谷文明与更早、规模更小的的Mesopotamia/ㄇㄜㄙㄛㄆㄛㄊㄚㄇㄧㄚ（意为“两条河流之间”）/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公元前3100年）和埃及Nile/ㄋㄞㄦ/尼罗河文明（公元前3100年后）并称为世界三大古文明。ㄧㄣㄉㄨㄙ河谷文明与别的书写文明（特别是出现在《旧约》里的同时代的Elamite/Elam/ㄜㄌㄚㄇ/埃兰）有贸易活动，如果有一天发现Rosetta/ㄌㄛㄙㄜㄊㄚ/罗塞塔石碑那样的多语碑文，可以对比解读出ㄧㄣㄉㄨㄙ河谷书写系统。 [3]近代ㄈㄌㄢㄙ语基本上延续ㄈㄌㄢㄙ古语所用的拉丁词母，但增加了词母K/k，在19世纪中叶添加了W/w,主要用于表示外来词，与英语的26个词母书写相同。把组合词母æ、œ，cedilla ç[s]当作另外的3个词母，总共29个词母。1066年, 原属于ㄈㄌㄢㄙ王国的Normandie/ノルマンディー/Normandy/ㄋㄛㄦㄇㄢㄉㄧ-/诺曼底大公Guillaume le Batard/ギヨーム/私生子ㄍㄧㄩㄇ/吉约姆率领Norman/ㄋㄛㄦㄇㄢ部族跨过海峡征服England/ㄧㄣㄍㄌㄢㄉ/英格兰，成为William the Conqueror/征服者ㄨㄧㄌㄧㄚㄇ/威廉第一。ㄈㄌㄢㄙ语成为ㄧㄣㄍㄌㄢㄉ的宫廷（正式）语言（赵京，早期France/ㄈㄌㄢㄙ/法兰西文明译注概略，2022年7月1日）。 [4] Webster’s Unabridged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Portland House, 1989. [5] 林崇安编辑、（台湾）内观教育基金会出版、2008年。 [6] 赵京：汉音元素范例1《印度文明（含佛教）新译注》，2022年1月1日第8版。 [7] 王继洪、陈鸣、任丽青编著，上海远东出版社，2001年。 [8]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2011年第5版。 [9] 鲁名琰编，广东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8年。 [10] 《汉英词典》，北京外国语学院英语系，商务印书馆，1982年。 [11] Silvia Ferrara, trans. Todd Portnowitz. Farrar, Straus and Giroux, 2019. Pp.76-76. [12] 赵京，基督教名词转写方法论，2018年6月17日第1稿，2018年8月22日第2稿，2023年9月10日第3稿。 |
汉音元素词典编译的初步考量
汉音元素 (2025-06-06 17:48:32) 评论 (0)| 2016年7月5日我发表“中文表示里导入汉音元素的方案”（2024年7月27日第11稿补充时把题目改为“中文书写系统里导入汉音元素的方案”）以来，至今已经出版15册《汉音元素范例》系列，几乎包括了主要的人类文明的书写系统，虽然仍在继续扩展和深入译注，同时也有必要和可能着手编译《汉音元素（外来语）词典》。为此目的，本文罗列一些初步考量，在今后的编译过程中再不断补充、修订、丰富。 【拉丁语系（元音+辅音）词母的发音与书写】 考虑到英语的国际语言地位，包括在电脑、收集键盘上显示的普及性，汉音元素书写系统的排列也与所有汉字字典/辞典/词典一样，以英语的26个词母为序，由此首先需要略为详细地整理拉丁语系“元音+辅音”词母系统的简历。 讲座“Ancient Writing and the History of the Alphabet/古代书写与ㄚㄦㄈㄚ·ㄅㄝㄊ/希腊词母式（元音加辅音）书写系统的历史”[1]的解说者是一个黑人教授，发音清脆地讲解希腊-拉丁语系的各个词母的历史，值得参照。要点是：书面语言和口语不同，是人类历史上相对较晚才出现的人工产物。Cuneiform/楔形文字可追溯到公元前3500年，是现存最早的书写形式。楔形文字从会计象形符号演变为更复杂的文字系统，影响其他书写系统（不一定直接借用符号）的出现。埃及象形文字作为一种书面语言形式未能发展成为词母系统，所以即使借助Rosetta/ㄌㄛㄙㄝㄊㄚ/罗塞塔石碑作为解密工具，后世学者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破译象形文字。Phoenicia/ㄈㄜㄋㄧㄒㄧㄚ/腓尼基（辅音）词母从埃及象形文字发展而来，并跨越红海传播到中东。在此过程中，它对abjad/ㄚㄅㄐㄚㄉ/没有元音的书写系统（如Aramaic/ㄚㄌㄚㄇ/阿拉姆语）、希腊语等其他语言书写系统产生影响。基于词母的书写系统对于传播文化的优势迅速体现出来。 附注：我们对欧洲与东亚的书写系统的发展比较熟悉，但对古代India/ㄧㄣㄉㄧㄚ/南亚的书写系统历史还没有关于它与中东的书写系统的相互影响的关键发现[2]。 短元音词母A[a]”的发音是语言最基本的组成部分，与语言本身密不可分，其他元音词母如E和O是后来才发展出来的。汉字阿、啊（5个声调代表5个以上含义）、锕、腌、吖、等发音为[a]，汉音元素借用注音符号ㄚ书写词母[a]，如果为了与汉字“丫[ya]”区分，可以创制新的书写，或直接引入日语片假名ア，这原本就是从汉字偏旁借用的，很容易联想到“阿”的发音。 词母C的各种发音变化要回到被罗马人征服之前古代Etruria/ㄧㄊㄌㄨㄌㄧㄚ/伊特鲁里亚人的世界，其发音[k]随时间的变化方式进一步揭示书写系统的本质。所以，同样的词母C在不同的语言、甚至同一个语言（如英语）被转写为不同的汉音元素词母ㄎ[k]、ㄙ[s]等。总的来说，语言的各种成分随时间、地点变化，也有少量特征始终保持不变。 词母H[h]/ㄏ很独特，很多场合好像不存在（静音）。主要是因为France/ㄈㄌㄢㄙ/法兰西语对英语的影响[3]，但发音有所变化，许多欧洲语言完全放弃了H的发音，却仍然在词母表中保留了H的书写。 直到1700，英语书写依然把J仅作为I的替代,可有可无。如Shakespeare/ㄒㄟㄎㄜㄙㄆㄧㄜㄦ/莎士比亚的著名悲剧原名书写为Romeo and Iuliet/ㄌㄛㄇㄧㄛ与ㄩㄌㄧㄟㄊ(而不是ㄐㄡㄌㄧㄟㄊ)/罗密欧与忧丽爱特(而不是朱丽叶)。J作为一个独立词母的诞生是19世纪初一系列奇怪历史因素的结果，其中包括“Father of American/ㄚㄇㄝㄌㄧㄎㄚ/美国的Scholarship and Education/学术与教育之父”Noah Webster/ㄨㄟㄅㄙㄊㄦ/韦伯斯特对新兴独立的ㄚㄇㄝㄌㄧㄎㄚ的民族文化自豪感。 ㄨㄟㄅㄙㄊㄦ最伟大的成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英语词典。1800年，他发表了编写词典的意图。1806年，他出版了内容简洁而全面的精简版，最终版本于1825年完成，并于1828年出版。这本词典常驻在我的桌面，它的封2页是“音标”、“外语发音”，封3页是“语源略写”、“语言略写”[4]。词典的编篡是书写系统最后成形的集大成，包括语音学到百科全书的知识，需要详细考量。 词母Q和Z“偶然出现”在英语。从ㄈㄜㄋㄧㄒㄧㄚ/腓尼基词母表，英语已经有C、K，实际上不需要Q来表示ㄎ发音，但受ㄈㄌㄢㄙ语影响，例如，旧英语cwen/女王改写为queen，显得更高雅吧。英语通过ㄈㄜㄋㄧㄒㄧㄚ语和拉丁语I[zayin]和希腊语Z [zeta]获得词母Z，发音变为[zed]或[zee]，在ㄚㄇㄝㄌㄧㄎㄚ英语中ㄨㄟㄅㄙㄊㄦ词典规定只发音[zee]。 为什么词母R在不同的书写系统中表示如此多种多样的发音？这个被称为uvular fricative/（日语汉字）口蓋垂摩擦音/（汉语）小舌擦音/喉颤音是一个如此奇怪的字母，包括在草书中不同寻常的图形变化，通常是学习语言时最后掌握的发音。例如，《Robinson Crusoe/ㄌㄚㄅㄧㄣㄙㄛㄣ·ㄎㄌㄨㄙㄡ（漂流者）/鲁滨逊漂流记》的作家Daniel Defoe/ㄉㄜㄈㄡ/笛福就注意到：“a Foreigner is in pronouncing the th: this they call the Northumberland R, or Wharle; and the Natives value themselves upon that Imperfection, because, forsooth, it shews the Antiquity of their Blood. 一个外国人在发音th时，他们称之为Northumberland R或Wharle；当地人重视这种不完美，因为，事实上，它显示了他们血统的古老性。”汉语拼音r接近[th]发音，并非汉语独有，但与绝大多数别的书写系统的R表示的发音差别太大，通常情形下不得不用[l]ㄌ来转写，词尾r一般用ㄦ转写。既存的语音学相关的研究对汉语中R发音的处置非常狭隘，一方面是因为汉字书写系统无法准确正确表示音素（元音+辅音）发音、无法确立科学的语音学；另一方面是因为没有考虑在书写系统中纳入非汉语常用的R发音。汉音元素书写系统提供了纳入R发音的条件，将来应该创制一个专用词母转写R发音，不过目前为了推广普及汉阴元素方案本身，没有必要在语音学等领域创新而引起更多的不解和阻碍。 词母U、V、W以及F的出现都来自ㄈㄜㄋㄧㄒㄧㄚ词母Y[waw]。从古希腊语、拉丁语、到中世纪ㄈㄌㄢㄙ语和英语，这些词母的发音和书写展现一个混乱、曲折的过程。例如早期拉丁语中v与u通用：Ivlivs[Julius]，但晚期v与b发音接近：Venus[baynoos]。中世纪英语也把v与u通用，W来自双u[double u]，但书写为双v，但受ㄈㄌㄢㄙ语影响，逐渐分离使用。在4至8世纪的欧洲手稿中出现不连贯圆形的大写词母书写，近代大写词母从这种uncial/アンシャル体/ㄢㄒㄧㄝㄦ/安色尔字体衍生而来。 英语词母Y在旧英语、借用的拉丁语和ㄈㄌㄢㄙ语词汇中发音不同。例如，词尾-ly[li]，或者词中如hys=his，发音与I同，但不作为元音对待。 L在ㄈㄜㄋㄧㄒㄧㄚ等Semitic/ ㄙㄜㄇㄧㄊ/闪米特语原意为God/ㄍㄚㄉ，如Daniel意为“ㄍㄚㄉ的祝福”或“ㄍㄚㄉ是审判者”。 其他的词母的出现相对自然。总之，英语词母的次序是一系列随意偶然的事态决定的，但我们已经接受、习惯、熟悉了26个词母的次序，包括汉语字典也按照英语词母次序排列，比别的汉字排列方式普及、简洁，所以汉音元素也按英语词母转写的词母排列。元音可以单独发音，它们的发音就自然成为他们的名字：A“ㄚ”、E“ㄜ”、I“ㄧ”、O“ㄛ”、U“ㄨ”。而辅音因为无法单独发音，需要为它们附加元音“命名”（如英语词母B[b]学名是bee/?bi?/）。 既存的“汉语拼音方案”为它们赋予“名称”，如B“ㄅㄝ”、C“ㄘㄝ”、D“ㄉㄝ”、G“ㄍㄝ”、K“ㄎㄝ”、N“ㄋㄝ”、P“ㄆㄝ”、T“ㄊㄝ”、V“?ㄝ”、Z“ㄗㄝ”，在词母尾加入元音ㄝ；H“ㄏㄚ”、W“ㄨㄚ”、Y“ㄧㄚ”，在词母尾加入元音ㄚ；F“ㄝㄈ”、L“ㄝㄌ”、M“ㄝㄇ”、S“ㄝㄙ”，在词母前加入元音ㄝ，实际上在词母尾还必须附带短暂发音的元音如F“ㄝㄈㄛ”、L“ㄝㄌㄜ”、M“ㄝㄇㄨ”、S“ㄝㄙㄧ”；它们都与普通汉语读者们从小学习而熟悉的“声母表”中的发音不同，不可采用。 既然普通汉语读者们从小学习而熟悉的“声母表”中的辅音发音，目前可以暂时主要借用其发音，汉音元素词典的排列按英语词母次序发音如下：A“ㄚ/阿”、B“ㄅㄛ/玻”、C“ㄘㄧ/雌”、D“ㄉㄜ/得”、E“ㄜ/鹅”、F“ㄈㄛ/佛”、G“ㄍㄜ/哥”、H“ㄏㄜ/喝”、I“ㄧ/一”、J“ㄐㄧ/基”、K“ㄎㄜ/科”、L“ㄌㄜ/勒”、M“ㄇㄛ/摸”、N“ㄋㄜ/讷”、O“ㄛ/我”、P“ㄆㄛ/坡”、Q“ㄑㄧ/欺”、R“ㄖㄧ/日”、S“ㄙㄧ/思”、T“ㄊㄜ/特”、U“ㄨ/五”、V“ㄨㄟ/为”、W(double-u/双U)“ㄛㄛ/五五”、X“ㄒㄧ/西”、Y“ㄧㄚ”、Z“ㄗㄧ/资”。不过，初期阶段，读者们如果按照英语发音，F读为ㄈㄨ、W读为ㄉㄚㄅㄨㄌㄧㄡ、Y读为ㄨㄞ，等，也可以顺其自然。 【片假名外来語辞典编译与汉语词典/辞典的编辑参考】 汉音元素作为书写系统，首要的的编译原则参考是拉丁语系（英语）词母，这也是汉语字典编辑的原则，例如倉石武四郎著、岩波《中国語辞典》（１９９３年）的前言序说和后语；其次，在编辑过程中，可以从日语片假名书写系统的外来語辞典编辑中得到很多启示借鉴，例如三省堂编修、发行、印刷的コンサイス外来語辞典（１９８７年）。 日语外来語指已经成为日语的外国语，按照已经确立的假名词母的发音/书写秩序编辑辞典，顺理成章。如果汉音元素被纳入汉语书写系统后、人们熟悉了汉音元素词母，也会确定词母的书写、显示秩序，但目前我不愿在这方面独断，因为（根据不同的原语，例如英语的发音）这样会把C、K、Q转写归为ㄎ，C、S转写归为ㄙ，O、W转写归为ㄛ，A、O都转写归为ㄚ或ㄛ，等等，丧失了原语的区分。目前，可以采用保险的、沿用汉语字典的做法：按英语词母秩序排列。汉语字典必须为不懂汉字发音的读者提供“偏旁部首笔划”等索引页码，汉音元素词汇基本上可以按照原语词的发音大致知道在词典里位置，除了特殊发音的词汇需要索引，不必为每一个词汇编制索引。 例如，《常用汉藏梵英佛学术语》[5]按汉字笔划（数字）排列佛教概念，在第2页把karma列入“二（业）”词条下、在第9页把karma列入“三（业）”词条下、在第14页把vedah列入“四（吠陀）”词条下，等等，把原初用梵语书写的佛教教义用被汉字不正确、不准确“翻译”的“汉语佛教”的各种山头教派进一步随意解释的框架排列起来，令人啼笑皆非。在包括佛教的印度经典译注领域，由于梵语已经成为死语，只能按照被转写为拉丁（英语）词汇的词母秩序编辑排列[6]。 汉音元素词典是既存（汉字）汉语词典/辞典的扩展，似乎值得参考它们的编辑原则。但它们必须以“字”为主体延申，实际上与汉语字典的编辑、索引没有区别。例如，《现代实用汉语词典》[7]、《现代汉语小词典》[8]、《组词造句词典》[9]的“凡例”前言，都是如此。 【词典编译基本内容】 因为汉音元素方案还没有普及使用，汉音元素词典的编译远远超越相对简单的编辑工程。正式出版的各种语言的词典为了便于阅读，在字体、大小、符号、装饰甚至颜色等显示、印刷上颇为讲究、细致，而本文初稿为了推广汉音元素，首要考虑到在网上能够简洁显示，尽量减少非核心的符号装饰干扰内容的交流传播。 目前，汉音元素词目暂由以下基本内容构成： 1.汉音元素词 2.英语转写（以此为排列秩序） 3.汉字翻译加注释：可以空无，例如一些专属名词不需要汉字翻译，有些特意回避汉字的日语假名、韩字人名地名不应该用汉字“翻译” 4.原语暂用~符号并简略表示：~英（英语）、~拉（拉丁语）、~希（希腊语）、~梵（梵语）、~日（日语）、~朝（朝鲜语、韩语）、^藏（Tibet/ㄊㄧㄅㄟㄊ/藏语）、^蒙（Монгол/Mongol/ㄇㄛㄣㄍㄛㄦ/蒙古语）、^维（Uighur/ㄨㄧㄍㄜㄦ/维吾尔语）、^鄂（Эвенки[Evenki]/ㄜㄨㄣㄎㄧ/鄂温克语）、~埃（古Egypt/ㄇㄚㄐㄧㄎㄎ/埃及语）、^ㄚㄦ（Altai/ㄚㄦㄊㄞ/阿尔泰语）、~ ㄚ（Arab/ㄚㄌㄚㄅ/阿拉伯语）、^ㄚㄌㄚㄇ(Aramaic/ㄚㄌㄚㄇ/阿拉姆语)、^ㄅㄣ（Bengali/ㄅㄣㄍㄚㄌㄧ/Bengal/ㄅㄣㄍㄚㄦ地区和Bangladesh/ㄅㄤㄌㄚㄉㄜㄒ/孟加拉语）、^ㄅㄌ（Brahmi/ㄅㄌㄚㄏㄇㄧ/婆罗米语）、^ㄎㄛ（Coptic/ㄎㄛㄆㄊ/科普特语）、^ㄎㄧ（Cyrillic/ㄎㄧㄌㄧㄦ/斯拉夫语）、^ㄉㄛ（Deutsch/ㄉㄛㄧㄑㄧ/德语）、^ㄝㄙ（Esperanto/ㄝㄙㄆㄜㄌㄢㄊㄛ/希望者、世界语）、^ㄈ（France/ㄈㄌㄢㄙ/法兰西语）、^ㄏ（Hebrew/ㄏㄜㄅㄌㄨ/希伯来语）、^ㄏㄢ（Hangeul/ㄏㄢㄍㄜㄨㄦ/韩古尔/韩语）、^ㄧ（Italy/ㄧㄊㄚㄌㄧ/意大利语）、^ㄆㄚ（Pahlavi/ㄆㄚㄌㄚㄨㄧ/巴列维语）、^ㄆ（Persia/ㄆㄦㄙㄚ/波斯语）、^ㄆㄛㄌ（Poland/ㄆㄛㄌㄢㄉ/波兰语）、^ㄆㄛㄦ(Portugal/ㄆㄛㄦㄊㄨㄍㄚㄦ/葡萄牙语)、^ㄆㄢ(Punjabi/ㄆㄢㄐㄚㄅㄧ/旁遮普语)、^ㄌ(Russia/ㄌㄛ_ㄙㄧㄚ俄罗斯语/Россия)、~ㄙ（Spanish/ㄙㄆㄟㄣ/西班牙语）、^ ㄙㄜㄇ（Semitic/ ㄙㄜㄇㄧㄊ/闪米特语）、^^ㄊㄨ（Tungus/ㄊㄨㄣㄍㄜㄙ/通古斯语）、^ㄊㄜ(Turk/ㄊㄜㄦㄎ/突厥、土耳其语)、^ㄨㄎ（Ukraina/ㄨㄎㄌㄚㄧㄋㄚ/乌克兰语）、~ㄨ（Urdu/ㄨㄦㄉㄨ语/乌尔都语），…等；较为熟悉的词汇可以不必标出。 5.专业学科领域暂用^符号并简略表示：^语（语言、语音、语义学、书写系统）、^哲（哲学）、^宗（宗教、神学）、^医（医、药学）、^乐（音乐）、^艺（艺术）、^农（农林业）、^生（生物、生命科学）、^植（植物学）、^军（军事）、^技（科技）、^财（财金）、^佛（佛教），…等[10]；较为熟悉的历史、政治、社会、经济词汇可以不必标出。本词典初版主要借鉴《汉音元素范例》1-15已经译注的词汇，偏重历史、哲学、神学等文明相关领域，对于专业性很强的化学（包括化学元素）、物理学、医学、生物、音乐等，只有少量附带被译注，以后需要各专业人士的译注和编辑。 【书写系统：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创新】 书写系统学者在“The Greatest Invention/最伟大的创新: A History of the World in Nine Mysterious Scripts/世界九个神秘书写符号系统的历史”中通俗解释了创制书写系统的艰难历程和有趣知识，例如，一个基本原理是rebus/ㄌㄟㄅㄚㄙ/（拉丁语res/东西的离格形式）字谜猜解。早期的Sumer/ㄙㄨㄇㄜㄦ/苏美尔书写用箭头的发音[ti]表示抽象的概念“生活[til]”，英语里的例子就更多了，如用蜜蜂的发音[bee]+树叶的发音[leaf]合成为表示人类行为的动词believe(相信)等，与手机上常用的、超越文字语言的emoji/絵文字/表情符号有异曲同工之妙[11]。 最后，再次引用《新约》第四书Ιω?ννης[ioannes]/John/ㄧㄛㄢㄋㄜㄙ/约翰福音的开首[12]，证实书写系统创新与编译的意义与艰辛： ?ν ?ρχ? ?ν ? λ?γος, κα? ? λ?γος ?ν πρ?ς τ?ν θε?ν, κα? θε?ς ?ν ? λ?γος. 拉丁词母转写：En archē ēn ho Lógos, kai ho Lógos ēn pros ton Theón, kai Theós ēn ho Lógos. 拉丁文意译：In principio erat Verbum et Verbum erat apud Deum et Deus erat Verbum. 英译：In the beginning was the Word, and the Word was with God, and the Word was God.” 新教译本：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 天主教译本：在起初已有圣言，圣言与天主同在，圣言就是天主。 简练的拉丁语很难表达深刻的希腊语原意，英文在宗教上的表达不比拉丁语丰富，既存的汉字翻译就更牵强附会了。正确的译法是：在起初已有ㄌㄛㄍㄛㄙ，ㄌㄛㄍㄛㄙ与ㄍㄚㄉ同在，ㄌㄛㄍㄛㄙ就是ㄍㄚㄉ。 汉音元素书写系统的创制、编译指导就是ㄌㄛㄍㄛㄙ、也就是ㄍㄚㄉ。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25年6月7日] [1] Cast: John McWhorter, Director & Producer: The Great Courses, 2023. [2] 赵京，India/ㄧㄣㄉㄧㄚ/南亚文明简史，2020年7月22日：南亚文明包括三大不同的语言家族：Indo-Aryan/ㄧㄣㄉㄛ-ㄚㄦㄧㄢ/雅利安语、Dravidian/ㄉㄌㄚㄨㄧㄉㄧㄢ语、Munda/ㄇㄨㄣㄉㄚ语。ㄧㄣㄉㄛ-ㄚㄦㄧㄢ语主要包括Hindi/ㄏㄧㄣㄉㄧ（ㄧㄣㄉㄧㄚ公用语）、Urdu/ㄨㄦㄉㄨ/乌尔都（ㄆㄚㄎㄧㄙㄊㄢ公用语）、Punjabi/ㄆㄢㄐㄚㄅㄧ/旁遮普(Punjab/ㄆㄢㄐㄚㄅ)、Bengali/ㄅㄣㄍㄚㄌㄧ(Bengal/ㄅㄣㄍㄚㄦ地区和ㄅㄤㄌㄚㄉㄜㄒ公用语)。ㄏㄧㄣㄉㄧ语和ㄨㄦㄉㄨ语实际上是一种语言的两种方言，但采用了不同文字书写。ㄏㄧㄣㄉㄧ语用Devanagari/ㄉㄜㄨㄚㄋㄚㄍㄚㄌㄧ文字书写，来源于古代的Brahmi/ㄅㄌㄚㄏㄇㄧ/婆罗米文字；ㄨㄦㄉㄨ语用旧的Persia/ㄆㄦㄙㄚ/波斯文字书写。ㄧㄣㄉㄨㄙ河谷文明的年代（约公元前2500-前1900年）使ㄧㄣㄉㄨㄙ河谷文明与更早、规模更小的的Mesopotamia/ㄇㄜㄙㄛㄆㄛㄊㄚㄇㄧㄚ（意为“两条河流之间”）/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公元前3100年）和埃及Nile/ㄋㄞㄦ/尼罗河文明（公元前3100年后）并称为世界三大古文明。ㄧㄣㄉㄨㄙ河谷文明与别的书写文明（特别是出现在《旧约》里的同时代的Elamite/Elam/ㄜㄌㄚㄇ/埃兰）有贸易活动，如果有一天发现Rosetta/ㄌㄛㄙㄜㄊㄚ/罗塞塔石碑那样的多语碑文，可以对比解读出ㄧㄣㄉㄨㄙ河谷书写系统。 [3]近代ㄈㄌㄢㄙ语基本上延续ㄈㄌㄢㄙ古语所用的拉丁词母，但增加了词母K/k，在19世纪中叶添加了W/w,主要用于表示外来词，与英语的26个词母书写相同。把组合词母æ、œ，cedilla ç[s]当作另外的3个词母，总共29个词母。1066年, 原属于ㄈㄌㄢㄙ王国的Normandie/ノルマンディー/Normandy/ㄋㄛㄦㄇㄢㄉㄧ-/诺曼底大公Guillaume le Batard/ギヨーム/私生子ㄍㄧㄩㄇ/吉约姆率领Norman/ㄋㄛㄦㄇㄢ部族跨过海峡征服England/ㄧㄣㄍㄌㄢㄉ/英格兰，成为William the Conqueror/征服者ㄨㄧㄌㄧㄚㄇ/威廉第一。ㄈㄌㄢㄙ语成为ㄧㄣㄍㄌㄢㄉ的宫廷（正式）语言（赵京，早期France/ㄈㄌㄢㄙ/法兰西文明译注概略，2022年7月1日）。 [4] Webster’s Unabridged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Portland House, 1989. [5] 林崇安编辑、（台湾）内观教育基金会出版、2008年。 [6] 赵京：汉音元素范例1《印度文明（含佛教）新译注》，2022年1月1日第8版。 [7] 王继洪、陈鸣、任丽青编著，上海远东出版社，2001年。 [8]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2011年第5版。 [9] 鲁名琰编，广东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8年。 [10] 《汉英词典》，北京外国语学院英语系，商务印书馆，1982年。 [11] Silvia Ferrara, trans. Todd Portnowitz. Farrar, Straus and Giroux, 2019. Pp.76-76. [12] 赵京，基督教名词转写方法论，2018年6月17日第1稿，2018年8月22日第2稿，2023年9月10日第3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