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村旧事,---灿和珍


湖村旧事,---灿和珍


特邀秋风渭水演唱《小辞店》唱段《花开花放》



我比我姐小五岁,当姐姐和她的乡村同伴已经进入青春涌动期时,我还浑浑噩噩少不更事。体现他们青春涌动的是,她们乐此不疲地传抄情歌,都是我在学校或者广播里没有听过的歌。什么第一次去你的家,怎么怎么的,第二次去你的家,又怎么怎么的,巴拉巴拉的一直到第十次去你的家,手里抱着我的娃。有一次无意哼了几句,被爸爸骂得狗血淋头,挺冤枉的。那时最热的是姐姐她们手抄《蔡鸣凤》(后来我才知道应该叫《小辞店》),并一起吟唱。

如果只有姐姐她们女孩子打打闹闹,那么就没有故事了。那时正是包产到户的开端,原来的公社、大队虽然改称乡和村了,但是当时的组织还没有解散,其中一个是妇联,另外一个是团支部。故事的男主人二十出头,是团支部书记的内弟,叫他灿吧。感觉灿就是半个团支书,成了我们组的“党代表”,带领着一班刚刚进入青春萌动期的女娃子搞一些集体劳动和活动。记忆里灿整天精力充沛、一脸阳光、妙趣横生,把周围的女娃子逗得笑声朗朗。

灿对导致集体活动日益锐减的包产到户非常憎恨,逮着人就骂,连我这样的小孩都不放过。在他谩骂的停顿处,我胆怯怯地告诉他,“我爷爷说了,谁敢说包产到户不好,就要骂他祖宗!”说完拔腿就跑。后来妈妈告诉我,不要说是爷爷说的,要说是新支书说的。新支书就是灿的姐夫,是村团支书。我没有听新支书这么说过,所以觉得还没有说是爷爷说的壮胆。辜负了妈妈的一片心机。

有段时间在我们同伴里传说着灿和珍的秘事。

珍比我姐姐只大一岁多,可是她继承了她爸的高大和她妈的丰满。看着珍把她跟我同岁的弟弟揽在怀里,我很羡慕。为此,我为惹珍的弟弟哭泣而导致珍跟我姐姐打架而难过,跟别的孩子打完架可没有这样的感觉。

有一次,我被堂兄怂恿到渠道沟捉鱼,把一个木桶弄散了。我们那时捉鱼还在“竭泽而渔”的初级阶段,把一段渠道沟围起来,拿盆呀桶的把水舀干。那次的捕鱼很失败,筑的疏堤垮了,而舀水的木桶散架了。堂兄弄了半天也没有把木桶装拢来,我急得直哭。这时珍过来了,她居然三下两下就装起来了,虽然有些漏水。那时因为心里着急没有专注打量珍,可无意识的视觉后来慢慢地清晰起来。珍浓眉大眼,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很动人,鼻子和嘴唇间有些嫩黄的毛毛。珍的脖子很长,她的胸部从脖子下显露出来。她的腋窝里都长浅草了,从这里也可以看到珍的胸部。我都不知什么时候视线离开了木桶而把她颤动的胸部扫描到脑海里去了。

灿和珍同姓,按备份还是叔侄,而且珍一直就是这么称呼灿的。在辈分观念浓厚的这个湖村,父老乡亲最初并没有在意他们之间的亲昵行为。在集体活动里,他们常常对情歌,为了练习他们也大大方方地两人独处到某个某个山包后面,某个树林里面面。直到某个清早,他们被看见在一片竹林里合二为一。

后来,在一个农忙的早晨,田间到处都是劳作的村民,灿被最受村民尊重的世叔,也是村里多年的会计,狠狠打了几个巴掌,并被骂了很难听的话。从此,再也没有看见灿跟珍在一起过。有时夹道相逢,灿便一脸尴尬,而珍则低头侧过。

后来,珍出嫁了,跟我姐姐又作了邻居。虽然邻居称我姐夫和珍的丈夫是两个都是被月老遗漏的好后生,我都看得见,珍的丈夫比我姐夫魁梧,仪表堂皇。不过,珍的遭遇可比姐姐差远了。珍经常被丈夫打得鼻青眼肿,不时躲回娘家一段。而我姐姐,这只还没有变成白天鹅就出嫁了的丑小鸭(好像一直就没有机会变成白天鹅:),却是家庭的主宰,姐夫对她言听计从。

灿讨了个温柔贤惠的美女老婆。听说他们也吵闹的凶,起初还以为灿的老婆知道了灿跟珍的事吃醋。后来了解到,是灿找他老婆的麻烦。原来她在娘家也有过情侣,而且比灿跟珍的关系还要深入。

因此,村民不时委委婉婉地以灿和珍为例为报应现身说法。


秋风渭水翻唱《小辞店》唱段《花开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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