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次写过老友相聚俄亥俄帖子之后,又有些日子没更新博客了。距上个月那次预料之外的回国之行更是已过去一个多月了,抓紧时间把这趟回国之行记录一下。
此次匆匆回去,是为送别驾鹤西去的岳父大人。身居武汉的老人家这三四年扛过了凶险的新冠肺炎疫情,这次病倒,住进重症病房后曾有几天病情稍稍稳定,家人以为能够再次挺过来,却不料只隔短短数日便溘然长逝。
太座和我的十年签证刚刚于七月初到期,这次不得不办加急签证,费尽周折,匆匆赶回去。所以,此行不同以往任何一次回国之旅,时间极短,行程急迫,目的单一,来不及细细规划行程。这也是所有人在他乡的我们迟早都必须得面对和经历的一遭。告别老人的奔丧之旅,是令人悲痛的经历,但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是凡人所无法抗拒的。回国期间,好多几十年无缘见面的家人和亲戚聚到一起,令人深感安慰,心情难以言表。
因仓促启程,又逢暑期高峰,去来途中分别要两次转机。加上在国内城市之间紧张地奔走,仿佛一直都在路上,整个旅行过程,每到一地差不多只呆一两天,就得赶往下一座城市。去的时候,先后在洛杉矶和香港转机两次,等到达武汉已是第三天中午时分。第四天上午去蔡甸区的玉笋山,在那里跟老人家作最后告别。按民间风俗,逝者入土为安,当晚家人坐绿皮火车陪护着老人的骨灰盒连夜从武汉赶到嘉兴,次日一早再由嘉兴的亲戚接送到苏州老家墓地让老人安息故土。葬礼之后,我们与家人和亲戚一道先后宴请与拜访依然健在的长辈。告别太座的故乡,再转往我的家乡连云港,先上山祭拜父母,再与姐弟及各家相聚。
忙完所有这些之后,我们便即刻踏上归途。其间,先在南京停留,住了一晚上,次日自南京离境,飞往香港,又在旧金山转了一次机,最后才回到家。整个行程在大约八天里完成,算是一次不同以往的匆匆故国行!
办加急签证,先得递件,第三天再去一趟领事馆取件。顺道细细地参观了一下纽约公共图书馆。

那里正举办一场名为《宝藏》(Treasures)的展览,展示这家图书馆125年来5,600万件馆藏中的一部分珍品。

拿到新签证几小时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
修葺一新的A航站楼。

途中分别在洛杉矶和香港两地转机。

等到达武汉已是第三天烈日当头的正午时分。这也是我疫情之后第二次武汉之行。

从武汉到嘉兴行程中不能有间隔,因为要赶在上午完成骨灰安葬仪式,坐的是久违的绿皮火车软卧车厢,因为到嘉兴的票已售罄,我们买的是到终点站松江的票。
热闹非常的武昌火车站候车室。

嘉兴,令人赏心悦目的满城绿色。

远处那座嘉兴圣母显灵堂旧址,据说其规模曾经是“中国第一,远东第三”的天主教堂。

嘉兴的亲戚接送我们来到岳父母苏州老家所在的古镇,那里已经有一大堆亲戚等候着我们。岳父的骨灰安葬仪式后,所有家人亲戚聚在一起吃了顿饭,之后我们在当地走亲访友。

曾经到过无数次的千年古镇震泽。这些年恢复重建了许多古建筑,力图打造成为以旅游观光业为龙头的江南古镇。

古镇的地标是这座慈云塔。它是一座六面五层砖身木檐楼阁式宝塔,高38.44米,坐落于慈云禅寺内,距今已有1700多年。

慈云禅寺和慈云塔紧邻荻塘河,河上有座禹迹桥,立于清康熙五十四年,是为纪念大禹而建。震泽一带曾为泻湖浅湾,自古有大禹在此治水的传说,震泽地名即由此而来。

禹迹桥为拱形单孔石桥,与古寺、宝塔相映成趣。

慈云寺塔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进入慈云禅寺参观。

寺内占地广阔,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高大巍峨的慈云寺塔是呈砖身木檐楼阁式的宝塔。

宝塔街,是慈云禅寺所在的古街道。沿街商铺、餐馆、茶室、艺苑、画廊鳞次栉比,装潢富有江南古建筑风格和艺术品味。




来到以前熟门熟路的,以太座家族一位亲眷的姓氏命名的百年老巷。

古街颇具规模,但却显得空空荡荡,沿街商家大多生意清淡,门可罗雀,也许天气太热,人们都不愿意出门吧。

晚上,住到这家宾馆。



这里环境优雅清静,从窗户举目远望,视野开阔,绿意盎然,令人赏心悦目。

家人亲戚又一起吃饭。


早餐自助餐很丰盛。

按照亲戚们的建议,我们几个前往近几年爆红的平江路古文化街等处打卡。



摩肩接踵,来往穿梭的游人,很多年轻人打扮成古代或民国仕女模样,以小桥流水人家为背景拍照。



相对于平江路的火爆热闹,过去的商业购物中心观前街却变得格外落寞清寂。但愿只是因为天气太热,消费者都在家里避暑了。


这片大江南的土地,曾经是我们过去常来常往的地方,感觉既亲切,又有几分陌生。以前读书时,平江路一带也是时常走过的地方,只是没有现在这么热闹。走出古城,满眼所见都是绿油油的农田,泛着清波的河湖,如今几乎都被连成片的楼房所取代。仿佛弹指之间,几十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令人慨叹光阴荏苒,岁月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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