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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国之鉴——“中国式恐惧”与反美偏执

雅酷原创 (2025-06-24 14:50:52) 评论 (3)
问:怎么看自己是不是流氓?


答:如果看到流氓被揍,立刻想到下一个就是我,那你肯定就是。

这句来自网络的讽刺之语,乍一听像个段子,细细想来,却是对当代国际关系中某些国家心理状态的精准诊断。尤其放到当今中国的国际舆论与外交心态上,更是有一种惊人的适配性——明明自诩伟大光明正确,可每每一国出事(萨达姆倒台、卡扎菲毙命、伊朗被打击、俄罗斯侵略、朝鲜遭封锁),中国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人之将亡,自有其因,而是惴惴不安地感到下一个可能是我。这种草木皆兵的神经质,不是别的,恰是典型的流氓恐惧

中国官方的国际政治论述里,从不缺美帝亡我之心不死的标签。从和平演变颜色革命,从中国威胁论遏制战略,美国的在世界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中国舆论都默认这是针对我们的,哪怕事情八竿子打不着。美国制裁俄罗斯,是因为吞并克里米亚、进攻乌克兰;美国和以色列联手打击伊朗,是因为伊朗发展核武与支持恐怖主义。中国则义正辞严地说:美国在打压所有反美国家,下一个就轮到中国。



这已经不是警惕这么简单,而是把美国的所有举动都往自己身上套,哪怕是毫不相关的区域性摩擦,也要硬拗成全球打压中国的一环。这不是分析,而是一种偏执。而偏执的本质是什么?是不理性,是情绪驱动,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地痞心理。它不是对事实的冷静判断,而是一种底层焦虑的自我投射。

在中国的政治传播体系中,他国之常被当成预警语态,告诫国人不听党的话、国家就会像叙利亚那样四分五裂,或者西方推翻独裁政权,是打着民主旗号的殖民主义。于是,中国人看到阿拉伯之春的结局,不是反思一个政府是否真该与民意对抗,而是斥责美国策动政变;看到俄罗斯与乌克兰的战争,不是思考侵略是否正当,而是嘲笑乌克兰听美国的话被利用,顺便告诫我们别当下一个乌克兰

讽刺的是,这种镜像防御恰恰说明一个事实:中国其实知道自己问题不小。否则,为什么别人家政府倒了,你却联想到自己会有事?你若真是清廉爱民、制度先进,那你应该庆幸坏人得到了惩罚,怎么反而要自惭形秽地联想到下一个就是我?这正是流氓心理的真实写照:一个流氓不是因为被人盯上才恐慌,而是因为心里知道自己干过坏事,所以看谁倒霉都心惊肉跳。这种心理,既是害怕正义,也是潜意识中的自我揭露。

回顾晚清,这种亡国恐惧症曾是一个民族的深刻集体记忆。自甲午战败、八国联军入京,清政府便始终处于惊弓之鸟状态。庚子赔款、辛丑条约之后,清廷每逢外力压境便俯首称臣,只因深知自己理亏底虚。正义对它来说,并非可以依赖的庇护,而是时时刻刻要躲避的审判。

今天的中国,在国力远胜当年、外交话语权明显上升的情况下,却仍保留着那种清廷式恐惧的底色——不相信国际正义,不相信他人动机,不相信制度可以自证合法,只能用对抗”“压迫”“围剿来想象世界图景。这种思维模式的逻辑其实是:只要我不是世界的中心,那这个世界就是来针对我的。

实际上,这是一种典型的强国的弱者心态”——表面上气势如虹,动辄要在南海宣示主权,要在台海震慑台独,要在外交上打战狼,可内心深处,却始终没能走出那种我们随时可能再次沦为殖民地的深层自卑。

如果我们冷静看待历史,美国确实对很多国家发动过战争,也犯下过许多争议行为。但这些行为往往基于本国战略利益,而非打压中国的统一剧本。中国若真要担心美国介入,那也应反省自身制度与国际规范的差距,而不是一味推责、指控、逢美必反。

一个真正理性的国家,不会因为美国干了什么而决定自己的立场,而是会站在普世价值与自身利益的平衡点上进行判断。可中国却选择了一种最偷懒、也最危险的方式:只要是美国支持的,我们就反对;只要是美国制裁的,我们就拉拢。于是你看到,中国在俄乌战争中坚定不移站在俄罗斯一边,哪怕俄罗斯是赤裸裸的入侵者;在伊朗问题上声援反美而不谈伊朗本国政权暴政;在朝鲜问题上坚持不干涉,哪怕朝鲜民众被极权压迫得奄奄一息。

这已经不是外交策略,而是彻底的道义自杀。中国本可以成为地区和平与秩序的关键力量,却沦为不义政权的庇护者。更要命的是,这种偏执不仅表现在外交上,也蔓延到对内的宣传与教育中。一代又一代人从小被灌输美帝亡我之心不死,对世界的理解被塑造成敌我对抗式的二元框架,任何批评都被视为敌意,任何异见都被看成颠覆。这种反美即正义的伪命题,最终造就的是一个闭目塞听的民族,一个无法与世界对话、只能与全球对抗的国家。

他国之本是善意的提醒,是从别人的灾难中寻找自己的警示与提升。但在中国政治语境中,它却变成了一种自证合理的工具——不是为了变好,而是为了掩盖问题;不是为了改革,而是为了防御世界。世界不是敌人,正义不是阴谋。真正的安全,不是靠敌视一切非我族类,而是靠制度的透明、公民的自由、政府的合法性,以及对世界善意而理性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