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八一个陈年旧案:翠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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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曼医生
我是皮特曼。1987年我还在医学院念书,遇到了一个美丽聪慧的女孩儿翠西,她是放射科学生。两年后我毕业开始实习,翠西跟着我一起搬去科罗拉多丹佛,在那里我们结了婚。翠西在放射科找了份工作,我立志以后要做外科医生,在医院各科轮转忙得昏天暗地,每周至少工作120小时。翠西工作不稳定,心情和脾气都不好,我每天回家只想睡觉,实在无法兼顾她的想法,她越看我越不顺眼。

一天我父母打电话告知他们的信用卡被盗刷超过$15,000元,父亲说根据购物的时间和内容来看,翠西和他们的装修工人是最有嫌疑的。我没想到父母会这样怀疑我的妻子,立刻挂了电话。

 

 

我和翠西买了新的公寓,父母来访。他们进门后嘴巴就没合拢过。趁翠西不在,他们告诉我,盗用他们信用卡的人买的东西,就摆在我和翠西新家里,昂贵的沙发,装饰画,挂钟。

 

1990年我和翠西的儿子波特出生。翠西指责我不顾家里,我觉得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夫妇关系更差了。半夜值完班到家,迎接我的是翠西扔来的鞋子,还有“你又去偷情了吧!”这样的指责。想着息事宁人,我一言不发,她干脆冲上前来和我扭打。虽然我赚得不算少,家里的钱总是捉襟见肘,翠西花钱不手软,去整容,隆胸,反正无论多少钱都不够挥霍的。

 

有回为了我把沾了泥巴的鞋子穿进家,我们又起了争执,突然之间翠西冲进卧室,走回客厅时手上举着枪,喊着:“你这辈子别想活着走出去!”。我吓得半死,拼命逃走,刚转身就听到“碰!”的一声。虽然我没受伤,还是赶紧到外面打电话报警。翠西告诉警察自己掏枪本打算自杀,临时改了主意,只是想随便放一枪泄愤。她被令参加为期六周的心理辅导并缓刑一年。

 

可想而知我和翠西的日子也就不像人过的了。翠西苦苦乞求我的谅解,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做这样出格的事儿。我想着我们的儿子波特这么小,不能离了母亲,就同意她搬回家。那段时间她好像真的改了,再也不会对我大呼小叫。

 

我在芝加哥找了工作,偷偷买了房没有告诉翠西,我已下定决心和她离婚。我在芝加哥和丹佛来回奔走,翠西趁我不在丹佛时业余生活异常丰富。私家侦探向我详细汇报她有时打扮妖娆,有时穿得像流浪汉,去不同的房子过夜。她的对象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没有正经工作的混混。侦探让我千万注意安全。我发现有人伪造我的签名替我申请了人身保险。

 

等一切安排妥当,我向翠西提出离婚,她威胁说不会让我那么容易离开。1996年我们的离婚手续办好,对波特抚养权的争夺才刚刚开始。她向法官控诉我性侵我们的儿子波特。什么叫无妄之灾,我所到之处,停车场,医院,超市,到处都被人张贴了传单,上面除了我的照片,还印着“猥亵儿童的罪犯”字样。法官对我进行了巨细靡遗的调查,最终结论是我性侵波特证据不足,驳回了翠西的指控。

 

让我稍稍安心的是,我和翠西离婚同一年,她有了新的丈夫。谢天谢地,虽然波特跟着翠西和她的丈夫住,我还在努力争取单独抚养权,至少翠西的大部分精力不会再放在毁了我上面了。

 

2001年底,我夺回波特的抚养权胜利在即,却突然接到了芝加哥警方的电话,询问我1213日一天的行踪,以及我是否认识一个名叫达斯汀的爱荷华州人。当天我在自家诊所工作整天,诊所同事都能为我作证,至于达斯汀是谁,我完全不知道。后来警察们告知1213日我前妻翠西在爱荷华家中遇到两名歹徒,奋勇反抗并击毙其中一个,就是达斯汀。警方认为歹徒闯入并非图财,而是报复,而前妻翠西向他们提出我是最有可能的幕后主使,目的是杀了她以得到儿子波特的抚养权。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我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起初一切都是美好的甜蜜的,慢慢似乎有什么变了质,结局是丑陋。完全没预料到翠西会这样栽赃陷害不要让我好过。警察调查我的不在场证明,调查我和达斯汀的关系,一无所获。

 

 

麦可罗伯茨
我是麦可,澳大利亚人,正在创业。我在网上认识了美国女人翠西,和她越聊越投机。1996年她飞来澳大利亚和我见面,18天后我们结婚。婚后我跟着她搬到美国。翠西告诉我她的前夫皮特曼猥亵两人的儿子波特,所以她正在和皮特曼打官司。我自然全心全意支持她。
我和翠西结婚的第二年,翠西指控约瑟夫医生下药迷昏她并猥亵了她。具体情况翠西没有和我说,也许是她不愿意回想尴尬的受害经历。翠西为我生了一儿一女,我们带着三个孩子(包括翠西前次婚姻的儿子波特),一家五口过得还算不错。

渐渐地我的“幸福生活”变了味道。翠西常精心打扮出去约会,我确定她有了婚外情。

闪婚的我们也许根本就不了解对方。为了改善关系,1998年我和翠西搬家到爱荷华的小城,我想小城的生活宁静,也利于孩子们成长。一次我和翠西因为生意的事情争吵,翠西情绪失控用脚去踢石膏墙,我怕她不小心踢到旁边通电的保险箱,上前抱住她一起就势滚到地面。一小时后警车出现在家门口,原来翠西打电话报警称被我殴打,我因此在警局蹲了一夜。

 
我和翠西做网上培训课程的生意,邻居莫娜帮我们做一些工作。她的儿子达斯汀是个有学习障碍的年轻人,达斯汀又一次失业后,我提出不如让达斯汀偶尔帮我打工,莫娜很高兴。

20011213日,我出差在外,晚上打电话回家一直没人接,只好打给邻居。邻居让我等着,电话那头警探告诉我翠西和孩子们差点被杀,两个歹徒不知道怎么进了家门,幸好翠西趁乱取出我们的枪,击毙了一名歹徒。

 

 

警探问我有没有什么怀疑对象,我想也没想就说了约瑟夫医生,那个给翠西下药的医生。等我赶到家才得知翠西枪杀的“歹徒”是邻居莫娜的儿子达斯汀。难以理解,然而我决定和自己的妻子翠西站在一边。警方的调查对象也包括我在内,因为他们怀疑我可能才是真凶。我去回答他们的问话,参加测谎,不堪回忆的那段经历。

 

20043月,翠西以我的名字申请$100万人身保险——这事我是收到保险公司的邮件才知道的,保险公司的通知上说,鉴于最近一段时间有人为我申请了共三份各$100万保金的人身保险,他们对我的安全感到担心。几天后的晚上,我不知道喝了什么昏睡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床单裹了一圈又一圈,像个蚕茧,翠西的脸就在我正上方,她拿着一个塑胶袋,猛地朝我脑袋上套。见我醒了,翠西让我深呼吸,说和我在玩信任游戏,只要我信她,她会在我窒息前把塑胶袋从我头上取下,通过这个游戏的夫妇都能建立前所未有的信任。

 

我挣扎着摆脱她的控制,当天晚上连行李都没收拾就落荒而逃。很快我向法院提出离婚,翠西和法官说我和她前夫皮特曼合谋安排了2001年的那次事件,我不适合带孩子。2007年法院批准了离婚申请,同时把我们所有的财产和孩子们的监护权交给翠西,我每月仍需支付抚养费。2008年翠西带着三个孩子搬去内布拉斯加的奥马哈。为了离孩子们近点儿,我也搬去内布拉斯加住。翠西还是不间断向法院和FBI提交关于我的各种指控,诸如我利用达斯汀制造了闯入案,我从事网络犯罪等,为此她伪造了文书,我被短暂取消孩子们的探视权,而翠西被判伪造罪罪名成立。

我和芬兰医生海蒂结婚,除探视孩子们外,都在家乡澳大利亚住,享受久违的普通人的日子。201112月,翠西被判谋杀罪名成立,处终身监禁,离达斯汀的十周年忌日还差7天。翠西入狱,我获得了孩子们的监护权。翠西被发现把我的社会安全号还有其他个人信息寄给威斯康辛的一名性侵犯。我不知道她想要怎样对付我,只想带着孩子们去澳大利亚,家庭法院的法官驳回我的请求,要求我定期带孩子们去监狱让翠西行使探视权。翠西拒绝在孩子们的护照申请上签字。孩子们拿不到澳大利亚护照,我也被困在美国,好一场困局。

 

 

好几次,对着眼泪汪汪不想去监狱的孩子,我放下车钥匙,没有遵循法院的指令。为此我三次被判罪,远在澳大利亚的老父不惜抵押房子贷款给我交保,如今他无力负担澳洲的生活,不得不住在泰国。

 

即使翠西入狱,法官还是命令我支付$40,000儿童抚养费给她,至于孩子们跟着我生活的费用,翠西只需每月付$20给我。

 

2016年我的第二任妻子海蒂因癌症去世。记者问我现在对人生的看法为何。我说,处在低谷一定会转好的吧——反正不可能会更糟糕了,还会吗?不会吧。

 

 

约瑟夫医生

我是约瑟夫,口腔外科医生。1996年医院放射科的同事告诉我翠西想认识我。我和翠西成了朋友,聘用翠西为自己的诊所帮忙。我俩关系很好,翠西征得我同意能够替我签署支票,也能使用我签名的诊所的信笺。我偶尔请她一起出去喝一杯,言语间难免暧昧。

 

1997年。这晚我还在诊所忙着,已经下班的翠西突然返回,穿着性感的裙子,擦了香水。她朝我走近,说一直幻想能在牙科检查椅上吸着笑气做爱。免费午餐谁能抗拒,我打开笑气和她一人吸了一口,脱了衣服。翠西又说不如再给我注射一剂镇静剂,她来好好服侍我。我看着她把针筒里的液体慢慢推进血管,就没了知觉。

 

等我醒来已经是次日凌晨四点,手臂里还插着针管,翠西已经不在了。此后我收到一封邮件,里面是印着签了翠西和我名字的合同。上写着为避免翠西向法庭起诉我对她有不当性行为,我同意支付$15万美元。合同里叙述的事件经过如下:翠西因为车祸导致下颚受伤,请我为其动手术。我为她注射麻醉药后趁她昏迷不醒对她上下其手并手淫。我还拍摄了她的裸体照片。

 

我?!

 

我立刻给律师打了电话。没几天信用卡账单寄到,上面显示我为翠西和她丈夫麦可买了去澳大利亚的机票,又为麦可订购一台电脑。这女人连我信用卡号码都有。

 

律师听到我的讲述,同意我不支付这笔$15万的封口费。翠西没有向警方举报我的“不当行为”,我也没有报告她的勒索。但翠西不久向民事庭递了诉状,向我催要那笔钱。

 

我花了巨额律师费,坚决不愿被翠西敲诈,这起官司拖了多年,害我被暂时吊销医生执照,也不得不关了诊所。

 

20011215日我接到通知,翠西愿意放弃起诉,条件是我付给她$6,000美元。我一分钱也没出,翠西好像真的放弃了,此后十年我的生活恢复平静——直到有人敲开我的房门。他们介绍自己是爱荷华冷案组的警探,正在调查一起十年前的案子,而我可能是相关人员。

 

我懵了。警探说十年前的1213日,居住在爱荷华的翠西在家中遭遇两名歹徒,她趁歹徒不备用枪射中其中一名。翠西的丈夫麦可认为我可能挟私怨雇凶报复翠西,只是警探从未向我询问过。这次他们把这起案子翻出来,意识到漏了查我这条线索,希望我能说出些什么。

 

我能说什么,就把1997年翠西给我下药,试图勒索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警察。被这个女人害得这么惨,我躲都躲不及。至于我是不是付钱雇佣了两名歹徒,警察们想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我不怕。

 

 

20011213日,达斯汀

男主人麦可出差去了,翠西让邻居莫娜的儿子达斯汀上家来帮忙复印文件。当晚莫娜回家发现翠西和麦克家门口的路上停了好多警车,达斯汀的车也停在翠西家车道上。莫娜问警方发生了什么,警察说有人被枪射中;莫娜问是谁,警察答达斯汀。他们不准莫娜进屋查看,让她先回家等消息。

 

翠西告诉警探当晚自己和三个孩子在家,突然有两个持枪戴着面具的歹徒闯入,她刚把孩子藏起来,就被歹徒用丝袜勒住脖子攻击。挣脱后,翠西从卧室取了枪,朝着歹徒疯狂开火。达斯汀身中九枪,子弹分由两把手枪射出。造成致命伤的是达斯汀脑后的三枚子弹。

警方在现场只发现了达斯汀的尸体。麦可和翠西家门锁没有被撬,达斯汀身上没有任何武器,现场也没有找到面具,至于第二名逃脱的歹徒,更是踪迹全无。警探对所谓歹徒的动机感到很困惑,翠西告诉他们自己和前夫还在争儿子波特的抚养权,所以前夫皮特曼非常值得怀疑。

 

警察从达斯汀的车里找到一本粉红色笔记本,上面麦可记录自己被名字为JP的人雇佣杀害翠西。JP正是皮特曼的简写。这本本子坐实了皮特曼的嫌疑,可是警探们还是无法相信:皮特曼是全国知名的整形医生,为何会雇佣智商略低于常人的前妻邻居杀人?达斯汀的妈妈莫娜也无法接受这个说法,她了解的达斯汀很不喜欢写字,更别提记日记了。警方决定为避免影响调查,将笔记本一事列为机密,没有向外界公布。

 

除笔记本外,警方没有发现任何能证实皮特曼与此案有关的证据。警方调查了皮特曼医生在案发当天的行踪,证实他不可能有作案时间,他和达斯汀也没有任何联系的纪录。于是他们继续在翠西和麦可身边找线索。翠西曾报案称麦可攻击自己,麦可为此蹲了一天监房。邻居和朋友们的证词也对麦可不利,他和翠西夫妻感情好像出了问题。是否是麦可想要摆脱妻子,因而指使达斯汀上门杀人?麦可被请到警局参加问询和测谎测试,可是对他的调查没有任何结果。

 

至于达斯汀和第二名嫌疑人的举动,似乎也是疑点重重。两人身上没有任何武器,没做任何伪装到麦可和崔西家,是打算如何制服一家人的?翠西没有开门,两个歹徒是如何进门的?他们是否事先知道当天麦可不在?莫娜说儿子达斯汀根本没有任何朋友,她想不出谁会和他成了同伙。

 

时间一天天过去,莫娜对警方的调查速度相当不满,她坚信是翠西为了个人目的杀了儿子,于是向民事庭提起过失杀人的诉讼。2002年,达斯汀的父亲被发现在达斯汀墓前吞枪自杀。

 

莫娜安葬了丈夫,没两年她的钱花光了,律师费都付不出,只好撤案。

 

2008FBI探员被派往爱荷华协助破获冷案,他审阅了数宗案卷,在达斯汀被杀一案上发现了如下疑点:
·       达斯汀身上所中九枪都深入身体,尤其是后脑的三枪,枪枪致命,完全不符合受害人慌乱之中正当防卫开枪的模式。
·       此前爱荷华警方从未向麦可的第一怀疑对象约瑟夫医生进行问话。
·       达斯汀被杀后,翠西的好友玛丽与警方的谈话不太对劲,玛丽似乎隐瞒了一些事实。

FBI探员向约瑟夫医生还有翠西的第一任前夫皮特曼医生询问,了解到他们和翠西的关系,对翠西的怀疑又加深了几分。约瑟夫医生被翠西下药勒索钱财,皮特曼医生因为争夺儿子抚养权被诬陷性侵孩子,这女人还真是宝藏。

 

爱荷华警察陪同FBI探员再次找到翠西的好友玛丽,他们问:“玛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对我们说?”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玛丽的回答:“你们说的是那本粉红色笔记本吧。”

 

粉红色笔记本的存在,除了警察们,只有达斯汀的妈妈知道,玛丽是如何得知?达斯汀死后不久,翠西和玛丽聊天时告诉玛丽警方找到了达斯汀的粉红笔记本,上面记述了达斯汀受自己前夫皮特曼雇佣刺杀自己的详情。翠西还说警方很快就会逮捕皮特曼了。

 

几个月后见警方完全没有任何动静的玛丽问翠西,为什么皮特曼还没有被捕。翠西让玛丽忘了笔记本的事儿,这也是为她和她家人着想。玛丽突然感到很害怕,她不知道翠西到底知道什么,做了什么,为了保命,乖乖闭嘴,再也没有讨论过达斯汀的事儿。

 

 

十年
20117月,警方在奥马哈翠西的新家将其逮捕。10月控翠西谋杀达斯汀一案开庭。

检方对案件的描述是:翠西为了赢得与前夫皮特曼的抚养权官司,不惜栽赃陷害。20011213日她引诱邻居儿子达斯汀到自己家,让达斯汀写下自己被名叫JP的人所雇,前往翠西和麦可家刺杀翠西。待达斯汀写完,翠西再把他带到自家二楼,趁达斯汀不备,用两把枪共射击11次,其中9枪击中达斯汀,致其死亡。

 

达斯汀死后翠西谎称皮特曼主导了此次袭击,自己正当防卫杀了坏人,并一度成为当地报纸头条报道的英雄。翠西多年来坚持不懈向执法部门举报皮特曼,伪造文件称皮特曼是达斯汀入侵被杀案的真正主使。2004年翠西与麦可离婚后,翠西又向警方检举麦可,称麦可和皮特曼合谋策划了入室杀人。

 

皮特曼,麦可,玛丽,莫娜等人上庭作证。

117日陪审团一致通过翠西一级谋杀罪名成立,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翠西在审判后发表讲话,她说:“只有我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那两个歹徒其中一人是达斯汀。我宁愿背负冤屈入狱一辈子,也要我的三个孩子好好活着。”最后她对着莫娜说:“我没有谋害你儿子。”

 

翠西的母亲,大儿子波特和她的新未婚夫坐在旁听席上,听到翠西的有罪判决,三人抱头痛哭。

2014年,因怀疑翠西和其家人涉嫌在互联网上侵犯皮特曼医生和麦可名誉权,警方搜索了翠西母亲住所。2017年上诉庭驳回翠西的上诉请求。

LZ56 发表评论于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变态!
zhige 发表评论于
骨子里的心术不正,肯定是变态!
BeijingGirl1 发表评论于
翠西的能量好大, 她本来可以做个好医生,退而求其次做个好母亲好妻子,有人人羡慕的好生活。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要折腾。病态啊。 谢谢博主分享。
梅华书香 发表评论于
哈,这个故事惊心动魄,吓到了!
elmonte 发表评论于
谢谢楼主荐的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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