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ngbing1993

yongbing1993 名博

孔老二: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yongbing1993 (2025-10-07 10:00:00) 评论 (3)

孔老二: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孔老二的《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出自于《论语》。完整表述见于《论语·第十七章·阳货篇》:《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何谓《女子》?朱熹《论语集注》将“小人”解为“仆隶下人”,将“女子”解为“臣妾”,即帝皇将相权贵阶级家里的女仆与男仆。

何谓《小人》?《小人》即是:阴私满腔,与君子恰好相反之人,论语里称这类人为《小人》。

何谓《小人》?作者: 余秋雨有对《小人》的综合描述:

《小人》是:在中国历史上,有一大群非常重要的人物肯定被我们历史学家忽视了。

此不能不由衷地佩服起孔老夫子和其它先秦哲学家来了,他们那么早就浓浓地划出了“君子”和“小人”的界线。诚然,这两个概念有点模糊,互相间的内涵和外延都有很大的弹性,但后世大量新创立的社会范畴都未能完全地取代这种古典划分。孔夫子提供这个划分当然是为了弘扬君子、提防小人。

而有关《小人》的话题,孔老二说得很多,在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含意。

例如:“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是就身份地位而言小人的,似与德行无关。按《论语》集注的解释,“此小人,亦谓仆隶下人也”。说他们像“女子”(富贵人家之“妾”)一样“难养”,因为与他们太接近了,他们就会没大没小;与他们太疏远了,他们又会怨恨于你。所以,孔老夫子主张“庄以莅之,慈以畜之”。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这是就道德品行而言小人的,似与身份无关。孔老二在这个层面上说小人,都与君子相对。例如:“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如此等等。君子与小人之分野,核心都在“君子喻于义”而“小人喻于利”。所以,大凡结党营私,勾心斗角,得志便猖狂之人,大凡溜须拍马、两面三刀、看风而使舵之人,历来都被正派人视为“小人”。

“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这话也是孔老二说的。仁与不仁原是关系到礼乐存废之大事。仁者有德,那么,不仁就是缺德,不仁之人就是小人,从此言看却是未必。《论语》集注说:“君子志于仁矣,然毫忽之间,心不正焉,则未免为不仁也。”富贵为君子的不仁,只在一念之差,不仁了也依然是君子;贫贱为小人的却永远都是不道德的。这样一来,就将身份与德行合二为一了。对此,我很不以为然。无论是结党营私,勾心斗角,还是溜须拍马、两面三刀,权势人物哪一样不比“仆隶下人”玩得熟稔?!

在《经典杂文》上读到余姓名人的《小人》一文。前半篇转述一则在杂志上看到的欧洲的往事——“不久前刚搬到村子里的一位巡警的妻子,是个爱搬弄是非的长舌妇”,由于“她不负责任的窃窃私语”,使一个“数百年来亲如一家的和睦村庄”的“邻里关系突然产生了无穷麻烦”。余先生说:“对于这样的女人,我们所能给予的还是那个词汇:小人。”他还认为,“惹不起,总躲得起”这句话,说的“不是躲盗贼,不是躲灾害,而是躲小人”。对于“小人”概念的这种图解,倒也暗合了孔老二说的那句话:“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看来余先生也是把“小人”定格于“仆隶下人”的,在这一点上,他与孔老夫子一脉相承。

原先弄不清那位“巡警的妻子”怎么会使余先生如此激情澎湃,声嘶力竭,读完后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所谓的“小人”暗指 “长久地缠着”他“打所谓名人官司”的那“几个很想成名的人”。但他没有意识到:名人备受关注,每一个毛孔都是被放大的,既容易受赞颂,也容易被挑剔。只想受人之赞颂而不想被人挑剔,乃是一厢情愿。

余先生是在上层中混的人,什么人物都见过的,如果对权势人物中的那些或结党营私,勾心斗角,或溜须拍马、两面三刀的小人能够如此疾恶如仇,可谓大义凛然,令人肃然起敬。对付“几个很想成名的人”还要如此大动干戈,却是有失名人的身份。你瞧人家孔老二,对他认为很难弄的“女子与小人”,也还主张“庄以莅之,慈以畜之”呢。

在这一点上,看来余先生是远不如孔老二来得大度了。

孔老二是工农的敌人富贵的恩人:孔老二是几千年来旧中国一切四旧理论的师表,社会上黑恶势力的灵魂,在这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的社会里,以及在走资派邓小平篡权复辟资本主义的改革开放特色社会中,孔老二还很像是一个“不倒翁”,在民国抗日战争时连日寇汉奸也要利用孔老二做“傀儡”。而如今在走资派邓小平篡权复辟资本主义的改革开放特色社会中,孔老二己被送出国当外国人的鬼师祖了。而形形式式的特色中国的尊孔者,派别非常复杂,花样愈来愈多,有为纲常礼教者,三纲五伦,有劝西洋人也来信奉孔老二礼教。有使孔学西洋化时代化的,引诱青年来信仰孔老二的。

中国自有儒家孔老二以来,以“反孔”见称者,在周有墨子、庄子、韩非,在汉有王充,在魏有嵇康,在明有李贽,在清有汪士铎,在民国有陈独秀、吴虞、李大钊、鲁迅、易坤、闻一多·······诸先生,尤以王充、李贽、陈独秀、吴虞四人不失为有名的健将。而晚年非常尊孔的梁启超、章炳麟,在清末也曾剧烈反孔过。

孔老二是工农的敌人、富贵的恩人。

孔老二的儒家思想不利于劳动者生产者,而大利于有闲者享乐者。

例如樊迟请学稼学圃,竟被孔丘痛斥为“小人”(详见《论语》第十三);又说:“未有小人而仁者也。”(同上第十四)这是以农民为恶人的。而一般从事农耕者,亦讥笑孔丘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详见同上第十八)。以上是孔丘和劳动生产的不两立。

古代学者的讲究衣、食、行等,衣、食、行等的贵族化,似乎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孔丘,孔丘的圣,原来只是圣于贵族生活:第一,在食方面,如: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朱注:食音嗣,饭也。精,凿也。牛羊与鱼之腥,聂而切之为脍,食精则能养人,脍粗则能害人)。食馇(饭伤热湿也)而锔(味变也),鱼馁(鱼烂)而肉败(肉腐),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烹调生熟之节也)不食,不时(五谷不时,果实半熟之类)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沽酒市脯不食(沽、市,皆买也,恐不清洁)······(详见同上第十及朱熹集注)

在衣方面,如:当暑,袗(单也)稀绤(葛之精者曰稀,粗者曰络),必表而出之(谓先著衣,表缔络而出之于外)。缁(黑色)衣羔裘(用黑羊皮),素衣麑裘(鹿子色白),黄衣狐裘(狐色黄)。亵裘长,短右袂(长欲其温;短右袂,所以便作事)。必有寝衣,长一身又半(其半盖以覆足)。狐貉之厚以居(狐貉,毛深温厚,私居取其适体),去丧无所不佩(无故,玉不去身,觞砺之属,亦皆佩也)。······斋,必有明衣,布(斋必沐浴,浴竟,即著明衣,以布为之)。(同上)

在行方面:如孔丘说:吾不徒行,……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同上第十一)“徒行”就是自己走路。他出门必使学生御车,所以做他的学生,儿乎等于做他的义务车夫。

又连睡觉乘车,也大讲礼仪:《论语》第十:“寝不尸(尸谓偃卧似死人也)。”“升车必正立执绥(绥,挽以上车之索也)。车中,不内顾(回视也),不疾言,不亲指。”

真是会做花样,闲得无聊!以上是孔丘和刻苦俭约的不两立。

他如孟轲更明白地主张对立阶级为天经地义道:“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滕文公上》)殊不知到了无产阶级政权、社会主义时代出现,竟却会反而由“劳力者治人,劳心者治于人”,而到没有君子野人的阶级对立。

不利于不得志的人民,而大利于得志的士夫。

孔丘对于君主以下,又分种种等级,如和下大夫说话,便刚直;和上大夫说话,便和悦(《论语》第十)。连看见大夫也要做出“上”“下”两副面孔;他先饭黍而后啖桃(详见《韩非子·外储说左下》),连食物也要分为“贵”“贱”各个等级。这种贵族念头,势利态度,真是无以复加。他还主张“君子畏大人”(《论语》第十六),反对“居下讪上”(同上第十七)。

所以后人,地位愈高,生活愈好,便愈喜欢孔学;反之,愈被压迫,愈不得志,便愈痛恨孔学。甚至同是一人,也会前后不同。吴虞说得最好:“章炳麟《诸子学说略说》,攻孔子最有力;其《訄书》并引日本远藤隆吉“支那有孔子,为支那祸本'之言。梁启超《新民丛报》攻孔子诛少正卯,以为吾国历史之最大污点。孔丘在《易传·系辞》上明说:“崇高莫大乎富贵”;反之,“卑下莫小乎贫贱”,也就可以想见了。所以孔学是富贵者的恩人,贫贱者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