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s Wang的「鹹濕人生」

ygk593443 (2025-07-13 04:13:14) 评论 (1)

老龍王爺的煩心事

    午後的溫哥華,陽光像剛從罐頭裡倒出來的濃稠糖漿,榆樹街私家花園裡的植物被曬得油亮發光,在午後微風中懶洋洋地翻轉,細碎的光斑穿過葉片間的縫隙灑向樹底的長椅,抖落在一個中國男人肩頭。男人眯著眼,透過樹葉的縫隙,望向天上為數不多的白雲,幾團巨大、蓬鬆、白得晃眼的雲,恍惚間,其中一朵雲的輪廓在男人眼中漸漸變化,扭曲成一個記憶中女人的摸樣。摩挲中,手中的佛珠十分圓潤,變成了女人乳房的形狀,接下來是豐滿的臀部和白皙的大腿,想到這裡,男人的大腦停滯了一下,他忘記了女人兩腿之間的樣子,即便他昨晚才和那個女弟子做愛,但此刻他卻仿佛失去記憶,始終想不起那個最重要的東西究竟是長什麼樣子,他的腦袋裡一片空白。

     Mars Wang,小名阿旺,有著特殊的身世、特別的修行,年少時轉轉青海西寧、河北武邑老家,就想著自己是「藥師佛轉世」、「金佛轉世」。到了溫哥華,多少次反復暗示信徒,他是老龍王爺,是「菩薩轉世,無所不能的佛」。他婉婉向弟子們講了一個故事:原來兇猛的大蛇變了一副模樣,身上還散發出美麗的光彩,輕柔地挪動著巨長的身子,徐徐向阿旺盤繞過來。同時,它又長出四個頭來,原來是五頭蛇王。五個大蛇頭,在阿旺的背後和頭頂上,就像巨大的傘蓋,將他護住。從此,這五頭蛇,就成了阿旺忠實的護法。  作為溫哥華有名的氣功大師,Mars Wang在事業上是成功的,但是,所謂大師這種東西,就像超市貨架上的「有機食品」標籤,貼上去容易,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就只有天知道,或者連天也不知道。但好處是,裝的什麼東西對Mars Wang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相信他是大師,只要有人信,他就能賺錢,只要有人信,他削個蘋果也是祈福的方式,只要有人信,他就能將一隻「開光」的木頭王八以2000元的高價賣給信徒。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雖然沒什麼科學道理,但多少有點玄學的背景,搞迷信的人對玄學往往天生親近。所以Mars Wang雖然來到溫哥華已經很多年,但是一直沒有辦法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對身邊的一切,他始終對周邊的人保持著高度警惕,「總有刁民想害朕」,就算元配「黃臉婆」阿朝也不能例外,過分的緊張讓他呈現出病態的生活狀態,個中緣由又有誰知?騙來的財富雖然讓他過上了紙醉金迷的生活,但是,這些不義之財也意味著他時刻害怕懲戒,總夢見「天兵天將」捉他回去。還有,身邊親人、禪堂堂主為了財富而背叛,恐懼如一團陰霾籠罩著他,無法擺脫,唯有在與女人做愛時能讓他暫時忘掉恐懼。

   雖然Mars Wang每次做愛的時間很短,但讓他非常癡迷,當然,縱欲過度的副作用也十分明顯,所以Mars Wang總是總是腳步虛浮,面色蠟黃,黢黑的眼袋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男人縱欲的惡果,他一身治病救人的神功,似乎對增強腎功能無效。此刻的Mars Wang很煩惱,因為他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這讓他很害怕,如果想不起來,可能從此就要陽痿,所以我們的大師開始努力回憶,回憶記憶中的女人。「性」在男人的成長過程中是很重要的一環,這對Mars Wang也不例外,和普通人一樣,大師的第一次也來自於性幻想,通俗的說叫意淫。

     記憶猛地被拽回到多年前,那時他還不是如今的王大師,也不叫現在的名字,因為小時候家境貧窮,父親給他起名叫阿旺,希望借此讓家業興旺起來,但是,後來的情況證明,封建迷信是不靠譜的,在阿旺的父親因為「投機倒把」被關進監獄之後的很多年裡,他一直過著貧窮且寄人籬下的生活,也許是因為幼年的經歷,讓這個男人內心十分敏感,心理年齡比一般小孩要更加早熟。

那年阿旺大概十二、三歲,長期的貧窮生活,使他的像一株營養不良的向日葵,每天努力抻著細脖子,試圖理解這個世界除了饑餓、寒冷和他母親愁苦的歎息之外,還有什麼別的運行規則,但是,他當時的情況,放學後幫家裡放羊要比思考人生要更加重要一些。

「旺財,放羊去啊?」

「滾你娘的蛋,再這麼叫老子弄死你」

跟阿旺說話的是趙鵬,一個比他大兩歲的男孩,因為沒有父親,所以阿旺經常被他帶著同村的幾個少年欺負。「你他娘的要弄死誰?」阿旺的話不出意外的惹怒了對方,理所當然的又招來了一頓拳腳招呼,長期的營養不良使阿旺的身體特別瘦弱,兩三下已經被對方打得無力反抗,對方發洩完之後,狠狠地在阿旺身上踹了幾腳,然後揚長而去。被打的整個過程中,阿旺雖然抱著頭,但始終眼神始終兇狠,他恨別人叫他「旺財」,也恨自己的無力反抗,但這一切,當時的他沒有辦法改變,他能做的只是到河邊去清洗掉衣服上的血污和泥巴,這樣才能在回家之後不被母親再罵一遍。命運,這場荒誕劇的導演總喜歡設置一些巧合,當阿旺來到溪邊時,就碰巧遇見了趙鵬的姐姐。她正在溪邊洗衣,彎著腰在石頭上捶打一件破褂子,汗水把薄薄的夏衫貼在背上,勾勒出兩團沉甸甸、晃悠悠的輪廓,趙鵬的姐姐比他大七八歲,身材已經有了很明顯的曲線。或許是因為才受了欺負,阿旺似乎把自己的怨氣轉移到趙鵬的姐姐身上,只感覺心中一團邪火在燃燒,讓他覺得口幹,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娘的,趙鵬是個王八,他姐姐果然也不是什麼好鳥」。雖然阿旺還用看待仇敵的眼神審視趙鵬姐姐,但視線卻始終被她彎腰時凸起的臀部勾住,無法挪開,他下意識地併攏了雙腿,褲襠裡那個平時除了撒尿基本沒啥存在感的小傢夥,此刻也像一根被強行塞進火爐裡的鐵條,不受控制地、尷尬地、頑固地挺立起來,頂得粗布褲子鼓起一個小帳篷。女人?性?那些在大人們打黃腔時偷偷聽來的概念,第一次以一種極其具體、極其生理化的方式,粗暴地闖入了他的意識。那一刻,他突然想把長期被趙鵬毆打的怨氣一股腦的發洩出來,幻想著將那個女人壓在身下,像村口那頭公牛追著小母牛時一樣,狠狠地發洩一番。

     回憶到這裡時,王大師可以確定自己幼年的時候是肯定沒有陽痿的,並且記憶中他胯下的東西十分的勇猛,還需要通過男生的「傳統手藝」來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那麼,造成現在陽痿的原因就一定是後面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