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我的小朋友尼娜一起徒步小聚。她刚从乌克兰回来。她的母亲现在独居在乌克兰的一个小镇上。她在基辅有一套公寓。我问她,公寓还在吧。她说:“在,只能说此时此刻还在。”
她给我看了这次逗留基辅时的照片,在其悠久的文化历史的承托之下,基辅依然流光溢彩,只是有种被装在玻璃杯中的味道,不知什么时候会被人吞咽或倒掉。
她在基辅看了三场演出,其中一场是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还有一场是爱尔兰剧作家布莱恩.弗利尔(Brian Friel)1980年的歌赋剧“变异”,一部讲述英国1833通过殖民强权,致使爱尔兰语言和文化基因变异的历史。她说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是一票难求,最后还是一位老友悄悄地把她从后台塞进剧场的。基辅的文化生活依然活跃,人们看戏,听歌,餐饮。就像当年被纳粹攻陷的巴黎一样,除了娱乐,享受一下当下的美好,让精神稍事歇息,还能怎样?
她说,乌克兰已经没有多少男人了,都上战场了,基本打没了。乌克兰的女人们经过三年的流亡生涯,基本上在海外定居了,她们把十六岁以下的孩子也带走了。
未来会怎么样呢?她说,很可能是乌克兰需要从土耳其招收移民来重建乌克兰,到那时,乌克兰族群可能和西欧人种融入到一起了。
战争就是杀掉一群男人,让一群女人们流离失所,在另一个空间繁衍生息;,让另一群男人入驻,而后再繁衍生息。
只因为有一个人想成王。有一群人想靠近王。
山琳-夤曦 手记 2025年6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