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本八日游记 (一)

jguojob (2025-07-27 17:45:50) 评论 (0)
七月十五号

我们是七月十四号晚上十点的飞机,到里斯本的时候是七月十五号早上。七月十三号下午,美联航就发警告信息说因为机场附近有雷阵雨,所以飞机可能会晚点。美联航的飞机晚点是正常现象,如果有一次准点了,那才是意外的惊喜,所以我们也没有把警告当真,因为反正是要晚点的。

机场附近果真有雷阵雨,有一段高速公路上能见度不过几米。虽然去机场的时间紧张,但我们也没有着急,因为我们心里认为飞机是要晚点的。路上还遇到一件奇事,我们停车上厕所,我在厕所门口竟然遇到一位几十年前的故交,他记得我的名字,不过我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两个热情的打招呼,还在厕所门前拍了一张合影来纪念这次奇遇。他来自韩国,韩国人的名字翻译成英文没有固定规则,也就非常难记,又那么多年没有消息,我原谅了自己不记得他的名字。

他说他已经搬到了宾州,这次是过来给他儿子搬家,在来之前他在网上偶尔发现我在他儿子读书的大学教书,就想来拜访。他说他昨天去我的实验室找我了,遇到一位博士后告诉他我去休假了,没想到在这儿遇到我了。从我们家到机场有两百英里,至少要三个半小时的路程,竟然如此之巧的遇到,真真切切地算是有缘人。

虽然在路上遇到雷阵雨,但机场附近却没有下雨的迹象。因为不担心误飞机,我们还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中餐馆好好地吃了一顿饭。餐馆不错,孩子妈妈说等从里斯本回来,再在这里吃一顿。一切都很顺,我们到登机口的时候,发现机组人员和飞行员都到了,孩子妈妈就和飞行员聊天,飞行员说按计划要飞七个多小时,其实真正飞行时间不到七个小时,即便飞机晚点一个小时,最后还是能够按时到达里斯本的。看上去不但我们认为美联航的飞机晚点正常,连飞行员也认为晚点正常。

感天谢地,飞机只晚点一个小时。我和孩子妈妈坐在前面的位置,两个闺女坐在后面的位置。一路上孩子妈妈去看了两次,第一次回来说她们在看电视,第二次回来说她们在睡觉。我一坐下来就没有离开过座椅,没上厕所也没有吃飞机上提供的晚餐和早餐。美联航在国际航班上提供的食物比较难吃,如果没有饿到无法忍受的程度,我是不吃他们提供的食物的。

时间说快就快说慢就慢,关键是看你在做啥。六个多小时的飞行,我睡一觉就到了里斯本。领到行李后孩子妈妈就去领她在网上买的里斯本卡,这种卡可以用来乘坐地铁,也可以当作门票参观各种博物馆。卡有两种,一种三天有效另外一种两天有效,当然价钱也不一样。她买的是三天有效的卡,四个人一百八十块。

拿到卡我们就找地铁站。虽然我们不懂葡萄牙文,但各种标识都很明了,所以我们很容易找到地铁站。地铁很方便,只十几分钟就到了我们要去的车站。车站的自动扶梯都没有启动,我们只好提着沉重的行李箱艰难地爬楼梯来到了地面上。地面上阳光明媚,热浪扑面,真是名副其实的欧洲火炉。

我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手机上所有的应用程序都不能使用,没有了定位系统,我们一下子成了无头苍蝇,虽然知道我们要去的宾馆就在附近,但看着繁忙的街道,我们不知道应该往那个方向走。孩子妈妈拿出地图,我看着地图努力地回忆过去我看地图的本领,觉得应该直接往前走就能走到我们要去的宾馆,孩子妈妈问我是不是确信,经她这么一问,我倒是没有了信心。

十五年前我还不相信定位系统,无论去哪里我都要按照手中的地图走,那个时候虽然偶尔会犯错,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对的,孩子妈妈说我是人肉定位系统。不记得从啥时候起,我的根据地图精准判断自己位置的能力消失了,也就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也就失去了自己的判断。

孩子妈妈先去问一位老者,那人说他不懂英文,我看到一位年轻人从我身边走过,赶紧向他询问,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谷歌地图,看着地图对我说:你从这里右拐,走十二分钟就到了。说完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让我看,我也觉得他说得对,于是就招呼孩子们和孩子妈妈右拐。

里斯本人行道上铺着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得石块。不知道是因为提前打磨还是行人走多了,每个小石块的表面光滑的都能照出人影。我们没有在这样光滑的路上走过,所以全家都小心翼翼,生怕滑倒。石块的表面虽然光滑,但石块和石块直接的缝隙很大,于是无论拉还是推那沉重的行李箱都非常艰难,不一会我和孩子妈妈就满头大汗,前胸后背都湿透了。我不停地鼓励孩子们:就十分钟,马上就到了。

就‘十分钟’,结果我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没有看到宾馆的影子,孩子妈妈就又向路人打听,被打听的人一脸狐疑,似乎想问:为啥不用谷歌地图。狐疑归狐疑,他还是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帮我们查了一下,然后说我们走错方向了,告诉我们往回走,走到我们下车的地铁站在向左拐走十分钟就到了,也就说我刚出地铁站的判断是对的。刚才的判断是对的,现在的结果是我们还要走回去。

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和做错事的结果是一样的:那就是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结果我们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宾馆。放下包我就电话服务商打电话,我说我过去国际旅行的时候所有的应用程序都能用为啥这次不能用了,接线员说我的服务套餐变了,我说我们已经用了十六年从来没有变过,怎么突然变了,他说我套餐里从来就没有过国际服务,我说我原来有的因为我经常出国。就这样一句话我们来回说了很多边,最后的结论是我现在得买国际服务才能用谷歌地图,没有别的选择就只能买,我买了两份,一份给我的手机,另外一份给孩子妈妈的手机。挂了电话,孩子妈妈的手机就可以用谷歌地图了,而我的依然不行,不行就不行吧,两个人只要有一双眼睛就可以走路。

傍晚的时候我们去了一趟海边,海边上热闹非凡,海上帆船来回穿梭。我们找了一处小菜馆,我和孩子妈妈要了一瓶啤酒,孩子们点了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凉风习习,帆船点点,二闺女问我有没有坐过船,我说我坐过船但没有坐过帆船。

帆船是靠风的力量前进的,按说风往哪边吹它就得往哪边走,但它前进的方向不是由风决定的,而是由控制帆的人决定的。帆船如人,大多数时候不能随心而动,总有一种控制的力量让人失去判断,走自己本不该走的路。

七月十六号

假日酒店的自助早餐非常丰盛,不但便宜而且孩子们还免费。我看着我们家那两位比我高出很多的闺女,不知道饭店的员工怎么想,但我认为她们两个不应该免费,当我想付钱的时候,我依然被告知孩子们免费。

能用谷歌地图,我们也就有了眼睛。出了地铁站朝贝伦塔走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但我发现这里的行人似乎不太关心红灯还是绿灯,自顾自地往前走。但我们家有一位特别遵守交通规则的人,那就是我们家二闺女,她一定要红灯停绿灯行,于是在很多路口我们停下来等绿灯的时候大批的人从我们身边走过。孩子妈妈说我们游玩不赶时间就听二闺女的。

再去贝伦塔的路上,远远地看到一个巨大的建筑,建筑的外墙上有椭圆形的窗口,我说那应该是个博物馆,大闺女说那是癌症患者的疗养中心和专门治疗癌症的医院。等走近了发现大闺女说得对,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刚才坐地铁的时候路过了。看到大海,人的心情就会好,心情好了,这病也就好了一半,我想这里可能是癌症患者的福音。

过了癌症医院就到了一处真正的博物馆:枪炮博物馆。博物馆前有个巨大的雕塑:两副对折的帆。不太知道为啥要在枪炮博物馆前矗立帆的雕塑,也许是为了展示他们用帆船带着枪炮到达了世界各地。过了博物馆前行一百多米就到了贝伦塔。贝伦塔据说是大航海时代冒险家们出发的船坞,是葡萄牙人的骄傲。塔面朝大海,但本身并不宏伟,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幢建筑而已。我们来不逢时,贝伦塔正在维修,不对外开放。正在维修的塔用铁栅栏围着,但那些铁栅栏似乎围的并不结实,我看到一位游客随便就挪动了铁栅栏,然后从缝隙中钻了进去,沿着浮桥走到了塔底,仰头看塔的雄伟。看到那位游客无视规则,二闺女非常之惊诧。

有点失望地离开贝伦塔,沿着海边往前走就到了发现者纪念碑。纪念碑矗立在海边,前端做成船头的形状,碑的主体是扬起的帆。碑的两边是巨大的人形雕塑,那些人苍劲前趋眼神坚定,各有各形态,各有各的表情。纪念碑内有楼梯和电梯可以上到碑顶,对买里斯本卡的人是免费的。我们全家都免费登上了碑顶。面朝河湾和大海,可以清晰地看到近处的跨河湾大桥和远处矗立在对面山顶上的耶稣的雕塑,只见他伸展双臂,似乎被钉在十字架上,又似乎张开双臂拥抱看他的人。转身就可以看到里斯本的老城区,清一色红瓦的房屋,错落有致,层层叠叠。孩子们问他们的房屋为啥都是红顶的,孩子妈妈说有可能这里的土烧出来的瓦都是红色的,没有办法,只能用红色,后来就成了传统。不知道她的解释有没有道理,但是传统的形成大多是因为开始的时候没有选择而后来又不想改变。

离开了发现者纪念碑,我们穿过一个小公园就来到马路对面一座叫热罗尼莫斯的修道院。这座修道院外观气势雄伟,内部装修豪华,但是结构却比较单一:无论门还是过道的顶都是拱形结构。据说这座修道院是少数几个里斯本大地震后幸存下来的建筑之一,因此也得到世界文化遗产的封号。修道院里已经没有了修女,即便有你也是见不到她们的,因为从门口的长队算起,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游客。不知道这些游客中有多少像我一样闻讯来走马观花的。修道院里有两个石棺,其中一个据说是一位著名航海家的。那个石棺雕刻精美,其实沉厚。孩子妈妈说那个石棺原本更加精美沉厚,现在看到是被简化后的。至于为啥要被简化,据说是它原来的规格超出了停放在隔壁教堂里一位国王的石棺,所以必须要简化。

人不但活着时候不平等,即便死了以后那也是不平等的。世上大人物的墓可以成为后人的旅游的景点,而平民百姓的墓都消失在茫茫的泥土中。顺便说一句,进修道院参观是要门票的,而参观隔壁的教堂却是免费的。我不知道具体原因,我想可能的原因是修道院已经不再使用,属于古迹,所以参观是要收钱的。

离开了修道院我们坐电车来到了地震博物馆。地震博物馆属于私人,所以在这里不能用里斯本卡,孩子妈妈很心疼地买了门票。1775年里斯本大地震几乎毁掉了整个城市,地震博物馆就是让参观的人体验当时的地震情况。地震引起了火灾和巨大海啸,另外大风让大火迅速地蔓延。灾难虽然让很多人丧生,但毕竟还是有人存活了下来,于是里斯本依然存在。人类的文明在大自然面前是渺小的,但她有坚韧的一面,于是她会在大自然的灾难之后以全新的面孔出现。

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全家都饿了,我们坐电车到市中心吃了一家中餐馆。在等上菜的时候二闺女问为啥不管我们去哪里,我们都要吃中餐。我说只有中餐适合我们的胃口,因为那是我们传统食物。我还补充说等她们都大学毕业了,我也该退休了,退休后我准备回中国去生活。我问孩子们等我不能动了,她们会不会照顾我。二闺女说那时候我都回中国了,她只能给我寄钱了;大闺女说那个时候她应该有工作了,也只能给我钱让我请一位专职的人员照顾我。

我不知道退休后会不会缺钱,也不知道要不要人照顾,但我知道我死后会变成泥土,不会在这个世上留下任何痕迹,即便留下一点痕迹,对于已经死去的我来说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活着的时候能吃到可口的饭食,我已经满足了。

七月十七号

里斯本的公交车不靠谱。今天要去瓷砖博物馆,如果坐地铁就得转乘,但酒店门口有直达的公交车,于是我们就决定坐公交车。公交车车站的牌子上说十分钟一趟,结果我们等了四十分钟都没有等到一辆公交车,最后还是决定坐地铁。四公里的路,转了三趟地铁,最后还要转公交车。我们一出地铁站就看到一辆我们要坐的公交车,过了两站后才发现我们坐错了方向,在第三站的时候赶紧下车。

找到往回走的车站,等啊等,等啊等,那公交车怎么也不来了。于是我们拦下一辆三轮车,三轮车司机说十五块钱可以把我们送到瓷砖博物馆的门口,孩子妈妈还有点犹豫,我和孩子们等不及了,都跳上了三轮车。三轮车的司机很健谈,一路上给我们介绍各种景点和餐馆。他说有一家餐馆只买葡萄牙菜,他说有各教堂装修的非常华丽,还说那些有红顶房子的地方街道非常窄,只能行人行走,等等。到了瓷砖博物馆,他还给了我一张名片,说要去景点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三轮车到处都是,我想我是不可能给他打电话了,但依然很礼貌地接过他给的名片。

瓷砖博物馆里收集的全是瓷砖。在来之前我很难想想竟然会有这样的博物馆,来了之后我发现这个博物馆是值得一看的。那些小小的瓷砖可以拼成各种各样的图案,每种图案都非常逼真。有一间大厅里三面墙上的瓷砖展现的一幅图:地震前的里斯本市中心。我觉得这张图可以和清明上河图相提并论。瓷砖博物馆紧连着一座教堂,教堂里装修得金碧辉煌,让人感叹啥叫豪华啥叫厚甸。博物馆里还有一处小花园,花园里鸟歌蝉鸣,让人心旷神怡。我在花园的入口处还看到一个鸟窝,小鸟嘁嘁喳喳地张着黄色的小嘴,鸟妈妈旁若无人地在喂食他们。

接下来我么要去发朵音频博物馆。瓷砖博物馆门口就有公交车站,当然你要想等到你要乘坐的公交车是要有耐心的。一对从加拿大来的夫妻告诉我们他们已经等了四十分钟,听他们这么说我想公交车应该快来了,果然我只等了二十分钟。发朵音频博物馆前有个小广场,小广场上有几个餐馆,我问孩子们饿不饿,孩子们都说饿了,于是我们找了一家坐下来吃饭。当餐厅的服务员问我们要喝啥的时候,我们就说自己带水了。里斯本的消费总体来说要比美国便宜很多,但餐厅不提供免费的水,一瓶纯净水要两块钱,我们觉得有点贵,因为超市里一大桶水才89分钱,所以从餐馆吃饭我们自己带水。

音频博物馆的墙壁上都是歌星的照片,每张照片上都有个编号,在试听的设备上输入那个号码,你就可以听到那位歌星的名曲。我不懂葡萄牙文,对音乐的了解也基本是零,我只转了一会就觉得有点索然无味了,不过孩子们喜欢,她们听了一首又一首,至于她们听到了啥,我觉得她们也未必知道,只是享受音乐而已。

离开音频博物馆,我们要去一个过去有军事用途的城堡。城堡建在山顶,要穿过那一片红顶的房子。正如三轮车司机所言,道路狭窄,阶梯陡峭,仅容人过。没有车辆,小巷内清净了很多。九曲回肠,大概走了两三百米的样子,突然宽敞起来,原来我们到了一处观景平台。站在平台上,近处房子的屋顶和远处大海都一览无余,于是游客一下子多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带的水喝完了,孩子妈妈就去买水,我带着二姑娘逛小摊。二闺女想给她的朋友礼物,她看到一个小摊上有很多漂亮的手链捆在一块,她就问多少钱,摊主说三块钱,我心想那么三块钱是不可能的,就问是不是一个三块钱,摊主说:你认为呢?难道一把三块钱。说完这句话,她就突然失控,发飙骂人。看她这个样子,我赶紧拉着我们家二闺女离开,她依然在骂,但我们听不懂她的葡萄牙语,不过她自己能听懂自己的话。

正坐着休息的大闺女问怎么了,我说不用管她,我们走就是了。所有的人都会有情绪,都需要出口,很不幸,我们突然成为她情绪的出口。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她总算安静下来,不知道她出口的地方是不是舒服了,也许是也许不是,这本来就不管我的事。

我们又沿着九曲回肠之小巷往上走了三百米的样子,先看到一处断墙残垣,孩子妈妈说我们到了,因为她做攻略的时候就看到这处断墙,据说是地震的时候留下来的。小巷子围着断墙转了半圈,那处高大雄武的城堡就呈现在我们面前。这个城堡既有军事用途,也做过一段时间皇宫,虽然已经破旧,但依然可以感觉当年的繁华。在城堡的瞭望台上,可以清楚看到大海大河和岸边那些红屋顶的房子。我和二闺女喜欢看这些,所以在各个瞭望台走来走去,大闺女不喜欢,只在城墙下发呆了一会。等我们下来,她问我们有没有看到孔雀,有没有看到大孔雀领着一群小孔雀,然后她就学孔雀叫。我们都看到了孔雀,不过我们没有注意它们,因为我们的注意力在远处的景色。

参观完了城堡,我们又回到了观景平台,刚才骂人的那位摊主已经收工了,不过游客还是很多。我们挤上一俩28路有轨电车,孩子妈妈说这是一条非常著名的线路。我们本来要去一处大教堂,不过车到教堂那一站的时候却没有停,孩子妈妈自言自语问为啥没有停,站在我们边上一位中国人说:你如果要在下一站下车,你要拉一下靠窗的那根绳子,要不然司机不停车。我们赶紧谢谢她提醒,不过已经错过了,就决定不去了,准备到下一站的下车。

下一站是奥古斯塔街,那里有凯旋门,凯旋门前有个大广场,大广场里有一个巨大雕塑,不过我的注意力没有被雕塑吸引,而是被雕塑前方一只巨大的大熊猫吸引了。大熊猫是人扮的,熊猫面前放着一个搪瓷盆,搪瓷盆里有些硬币,搪瓷盆边上有说明。我虽然看不懂葡萄牙文,但我知道这是要钱的,具体是什么原因要钱,我就不知道了。

下午两点中里斯本可能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那人站在毫无遮拦的太阳下,穿着厚厚的熊猫服,虽然熊猫服里有电扇,我相信大多数人都无法在里面呆上几分钟。我没有看到熊猫服里面的人,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年轻人还是老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以此为生,亦或遇到了什么了暂时的困难,如果是后者,但愿他能早日度过难关。

海边有人在用面包喂海鸟。海鸟们为了防止同伴抢它抢到的面包,能一口吞下半片面包,噎得自己直伸脖子。看着它们滑稽的样子,我很想笑,但怎么也笑不出来。海鸟如此,我们人类不也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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