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医生说我活不过三个月,但他错了

我命由天不由我?天是什么?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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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医生说我活不过三个月,但他错了

“你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那个美国医生站在我病床前,语气平静得像在报天气预报。我盯着他眼角那颗痣,脑子里冒出一个荒唐念头——这家伙会不会也有KPI?比如,宣布坏消息的成功率?

我没笑。笑不出来。

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病房里只剩消毒水味和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医院天花板的灯管白得刺眼,像手术刀一样锋利。死神好像就坐在我床尾,翘着二郎腿,盯着我发呆。

那年,我五十二岁,攒了十年,终于拿到了美国工作签证,觉得自己可以开始“享福”了。结果,人生下半场的开幕式,是癌症。

肺癌,晚期,已经扩散到淋巴。

我不抽烟,平时最大的瘾是Costco的三文鱼刺身和YouTube上的政治脱口秀。体检前,我连咳嗽都没当回事,以为不过是加州空气太干。

“可能是环境、饮食、压力,或者……基因。”医生说得小心翼翼。

我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你这种东亚中年男,996加班到半夜,压力憋在心里,死了也没人会惊讶。”

我点点头,挤出一句:“谢谢你告诉我。”

他愣了一下:“你不考虑……治疗?”

我扯了个笑:“我想先去吃顿烧烤。”

他没笑,大概觉得我疯了。

那天晚上,我真叫了几个朋友,去了圣盖博一家韩国烤肉店,吃到凌晨三点。第一次不管胆固醇、不管卡路里,点了满满一桌,最后我一个人干掉了两瓶烧酒。

我喝得很安静,也哭得很安静。

三个月,九十天,两个免税季,够打一场离婚官司,够换一份工作,或者……跟世界说再见。

医生给我的“癌症治疗资料包”被我带回家,扔在马桶旁,决定以后只在蹲坑时翻两页。

第二天,我买了一只猫。

一只眼神像老干部的橘猫,傲慢得像个小皇帝。我给它取名叫“余生”。

“余生啊,从今天起,我靠你续命了。”

我没钱做几十万的靶向药治疗,也不想让我妈飞来美国看我咽气。我开始在YouTube上学乱七八糟的东西——冥想、中医食疗、气功、禅宗的书。我每天早上用冰水洗脸,喝姜水,戒糖、戒奶、戒牛肉,开始吃胡萝卜,吃到牙龈发酸,像只兔子。

我还开始跑步,从跑半圈喘得像狗,到后来能在小区后山的步道跑五公里,边跑边看加州夕阳把山坡染成金色。

我写了遗书,整理了财务,把银行卡密码写在便利贴上,贴在冰箱门里,还给“余生”买了20年的宠物保险。

我开始觉得,我可能死不了。

每次我认真准备“迎接死亡”,它就像个调皮的小孩,躲在角落里偷笑,还给我发消息:“别慌,我就是吓唬你。”

第三个月过去了,我没死。

我去医院复查,医生盯着CT片子,皱眉半天。

“你的肿瘤……居然缩小了一点?”

我装淡定:“我说过我要吃烧烤的。”

他还是没笑,估计觉得我这人有点怪。

他说,这可能是奇迹,也可能是误诊。但我知道,真正的奇迹,是我开始“认真活”了。

以前的我,活得像行尸走肉——每天打两份工,写八份报告,回家刷短视频,眼神空得像个黑洞。朋友们也差不多,白天聊升职加薪,晚上刷八卦吐槽,像一群转个不停的陀螺。我们活着,但没人在意“活着”这件事。

现在,每天早上醒来,我第一件事是看“余生”醒了没。

它一睁眼,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我就知道:我还在。

我没告诉我妈我得了癌症。视频聊天时,她还说:“你气色不错,美国生活真好。”

我笑着回:“可不,洛杉矶的空气里带着点命运的甜味。”

我开始写博客,不是为了流量,也不是为了谁点赞,就是想留下点什么。

我写怎么靠糙米和胡萝卜跟癌细胞斗智斗勇,写“余生”怎么像老母鸡一样趴在我胸口治失眠,写我在医院走廊撞见一个韩国老太太,她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

“你不是被诅咒的人,你是被提醒的人。”

我把那张纸条贴在床头,每天睡前看一眼,像给自己打一针鸡血。

一年过去了。

我还在。癌细胞还在,但它已经不是我人生的主角了。它只是我身体里的一个“租客”,我当它是吵闹的邻居,偶尔应付一下,但不再怕它。

我不是说“正能量”能治癌症。我是说,活着这件事,值得你花点心思去对待。

你问我最感谢谁?

可能是那个医生。他给我的“三个月”,是我人生最清醒的倒计时。

也可能是“余生”。

它现在正趴在窗台上晒太阳,舔着爪子,懒得搭理我。

我走过去,摸摸它的头,轻声说:

“今天,又赚了一天。”

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活不下去了”的时刻?是什么让你咬牙撑过来的?随便说说吧,说不定你的一句话,就能点亮另一个人的灯。

原创声明与免责声明:本文为原创,部分灵感来自真实经历,但仅为叙事表达,不构成医学建议。请勿自行更改治疗方案。如需转载,请注明作者及出处。

stillthere 发表评论于
Excellent use of KPI with a touch of humour—really appreciated. Thanks for sh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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