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是个丑小鸭,又瘦又高,而且总是生病发烧,几乎每天打针吃药,好几年体育课免上。虽然我是班里的文艺委员,也曾在少年宫跳舞。但是,我从来不觉得异性老师会喜欢我:我是家里的药罐子,是学校被忽略的常病假。进入初中后,爸爸突然很喜欢带我出门,甚至参加他的同事的婚礼;走在路上也会被人夸好看。而我的异性老师们对我的态度,也构成了我形象的改变的一个印证。
一、小学阶段(平常)
在我记忆里,小学一到四年级,大多数老师都是女性,只有音乐、美术和外语老师是男性。
1、音乐老师
我是多么喜欢唱歌,但是教音乐的杜老师在我班挑选校合唱团成员时,没有挑我,我非常羡慕那些入选同学,对音乐老师也有些失望。但谁能想到,多年后,杜老师竟然转到我执教的学校,继续音乐老师。而那时候,我是校长的宠儿,他好容易转到我校,知道我在校长眼中的地位后,自然也对我非常热情。我不敢告诉他曾经对他的失望.在讲文凭的年代,只有中专水准的老师,显得很谦卑。而曾经只有小资家庭的子女才会弹钢琴的呀。我曾是多么仰慕他。今非昔比啊!
2、美术老师
我的美术老师姓葛,似乎是个很会打乒乓的戴黑框眼镜的老师,瘦瘦的,头发梳理得很干净,中等个儿,一脸严肃,给人一种清高的感觉。我几乎没有和他说过话,但,唯一让我记得他的是他曾把我的素描展示给大家看,鼓励了我对美术的爱好,甚至我也因此成了班级黑板报的绘画者。我不会创作,只会临摹。其实只要有耐心,谁都会临摹。
在无聊的学习之余,我几乎“每日一图”地自己照着连环画作画,画得最多的是孙悟空吧。初中时,不仅自己为照片着色,还免费代同学们着色。
大学毕业前夕,我把我的素描作品作为礼物赠给了几个同寝室的同学,大家惊叹:画得真好。这一切,应该与葛老师早年的肯定有关。
3、音乐老师(2nd)
小学5年级那年,我们全校并入另一所小学,而我原来就读的小学成了一所中学。在这第二所小学中,我遇到了音乐老师祝老师。
祝老师长得像竹竿,高高瘦瘦,戴着眼镜。那时候,作为学生干部,我每天都很早来到学校为老师擦桌子。我边擦边喜欢哼歌。也许祝老师听多了我哼的“游击队里有一个华政委”,便以“游击队”称呼我。显然祝老师是和善的。
和祝老师熟悉以后,祝老师对我说:“你的手指这么细长,应该学一门乐器的,可惜,你已经5年级了,要毕业了,太晚了。”祝老师是学校的民乐队指导老师,听祝老师这么一说,我感到很有些伤心。
在教学中,祝老师并没有把我们当小学生看待,认真地教我们乐理知识:识乐谱、判节奏。很快地,我不仅能乐理考试得满分,还能在全班面前将老师现场弹奏的钢琴曲,用简谱在写在黑板上,得到老师大大的赞赏。而在两人一组的唱歌考试时,我的歌声得到祝老师的高度评价,总是得“优”,也因此与我合唱的学生总是只能得“良”。
初中的时候,我曾自己打印同学们喜欢的歌曲,教全班同学唱,俨然一个小音乐老师。
至今我还延续着对音乐的喜欢,也能识简谱,在钢琴上摸弹曲子,应该都得感谢祝老师。那时候,学校的操场上有几根竹竿,我也常常在课间休息时,一溜烟地爬上竹竿。毕业后,我从来没有去过这个只上了一年半的母校,但每次走过校门口的那条路,会想起的只有勤恳的祝老师和根根竹竿。有意思。不知道祝老师现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