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记忆

科大瞬间 (2025-07-23 07:21:43) 评论 (0)

【科大瞬间】 特刊

《我们心中的科大》—— 建校60周年庆

10.13 科大记忆

徐文蓉(8501)

(代导言)清平乐·与寿青伟娟逃学南七归见陈榕昼寝风 缱 日 绻, 困 眼春睁 慢 。 一树 啼 莺争催 唤 , 应是 逃 学天旦 。市得春雨一台,小三尤梦归来。挽住梨花轻语,梦里知向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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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为天

第一次听说科大,是因为宁柏与科大著名的少年班。也因为少年班,似乎从初二开始,母亲每年批改完高考试卷后总要带一份回家让我们姐弟做上一遍。被迫做了五年高考试卷后,我不但成了可以在高考试场小寐的老油条,也对不再神秘的科大充满了抗拒─彼时帝都的清华才是我心仪的女神。

幸好,招生老师火眼金睛,看透了某吃货本质后,以科大食堂南北皆宜为饵将某吃货成功钓至科大。

科大食堂最诱人的是四毛一份的大排,山东大汉一巴掌都罩不住的猪排浇着喷香的酱汁,就是最爱美的女生也不舍得取窈窕而舍大排。而后食堂有了各色小炒,校门外有了湘皖酒家,大排依旧是吃货心头的朱砂痣。

东区的豆腐脑摊则是吃货的白月光。三十年过去,已经不记得这豆腐脑摊到底是摆在女生楼门口,还是去水房、二教、图书馆的路上,但是那嫩滑的口感已经润物细无声地绑架了科大人的DNA,彻底将曾经的甜党改造成了咸党。

还有那辣糊汤,鞋垫饼─那是许多个冬夜晚自习回来, 853 女生的保留剧目。

也还记得,在女生宿舍,用酒精炉做面条、蛋饺的场景;钓了小龙虾在水房养了再用酒洗;合肥的柿子下来了,拿粮票与小贩换了,别出心裁挖空了瓤填上各种馅做成柿子盅...就这样,进校门时吃货十指不沾阳春水、身高一米五七,出校门已经蒸煮烹炸十项全能窜升到一米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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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的上科大

九十年代有句名言:穷清华、富北大、不要命的上科大。前两句不大明白,后一句却是切身体会。

当年的科大,不仅有少年班,还有许多个省状元、市探花。风华正茂的少年人聚在一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固然少不了,更多的是背后的互助与竞争。

853 两间女生寝室,雪飞寝室一直比我们寝室用功。至今记得第一次期中考后,雪飞寝室的哭声。而即使是不大用功的我们寝室,也曾经做过通宵教室的常客。

我们常自嘲物理基础比不上物理系的同学、化学功底不敌应用化学系的同学,所以我们可以和二系四系比化学与十二系比物理。然而事实上,我们与一系一起做吉米多维奇、与二系一起啃力学热学、与六系一起上电动力学、与九系一起画机械制图...

甚至,直到出国,行李箱还留着大半空间给各种课本图书。

多年以后,无论有用无用,都是美丽的时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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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情怀总是诗

与清北复交相比,科大人天真纯朴得近乎幼稚。即使如此,青春之花依然在科大盛开。

八十年代的足坛是 AC 米兰的王朝。系里给学生争取了一台电视机,放在四牌楼的男生宿舍-这应是系里给男生们的福利了。那些冬夜与夏夜,有多少男生或笨拙或机敏地邀请女生一起看球?又成就了多少校园情侣?

至今还记得,那一年的系间足球赛,八五三的男生们破天荒赢了四系,却饮恨在与二系比赛的赛场。系里给参赛球员发了奖金,男生们邀了女生一起庆祝。喝得多了,便有了一些醉话,落了不轻落的男儿泪。那日,爱喝酒的杜子和老大哥一样的王从武却始终清醒,甚至还悄悄让女生们也保持清醒。至今我仍记得那一日心中忽然升起的柔情——第一次没有把男生看成无性别的学业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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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南七路

八十年代的科大是中国最好的大学,也是最自由的大学。

彼时清北还不允许学生自由转系,而在科大自由转系、转学没有任何障碍。大二大三那年,寿青、阿伟与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了张茂森教授实验室,张老师非常热情地接受了我们这群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引领我们走进计算化学研究之门;那一年我也曾经在一次讲座之后,对生物物理深感兴趣,去寿天德老师实验室及生物系询问转系事宜。甚至,那一年还有学长从科大转入武大学文。

不要命的科大其实生活灿烂。我们有排球队、田径队、文艺队、诗社、文学社、棋社…, 校园内有钢琴室、校园外有书画社。

我们还有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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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满山中高士卧

东区有一片小小的梅林,梅树开花时,我常约了一二好友去看梅。躺在树底,看那一树的雪色莹枝衬着兰天,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不知是否就叫静极始知花妍。雪尽春来,梅树一树青叶,遥看群芳-梅子青,至今依然是龙泉瓷中最美丽的颜色。

也很喜欢在下雨的天气,独游梅林。细雨润叶,那种安宁是读书时节难得的享受。尤其在梅雨之初,走入梅林,还能找到几个青青的梅子,摘下来,可以嗅见一股怡人的馨气-这馨香,曾在梦里缭绕,勾起梦里梦外酽酽乡愁。除了科大人,或许没有什么人记得 1987。那一年科大两位校长去职,而对于时事一向不敏感的我,在那一年忽然意识到科大走到了一个拐点。

原本我对管校长、方校长都没有什么认知。只是那一年正好去南京出差,同行的司机对我说,方校长多亏有管校长的保护。

管校长从来不因私事叫车,因公出门时,他让司机们在餐厅聚会热闹,自己出去吃面。于是便记下了管校长。

管校长离开合肥的时候,天下着雨,几百个学生聚在车站默默的为他送行。后来才知,他已被送到下一个车站上车。

那天,我与室友们融了蜡笔制了一束梅花,留在他家的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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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看尽长安花

如果说三系的生活是典型的理科生生活,那么十八系的生活就是非典型的文科生生活了。

88 年的科大依然在寻求变革与创新,材料、信息、英语、管理等新班系的成立就是科大的又一次尝试。回首前尘,十八系的两年是极其快乐的两年。

那两年,我们阅读了大量英文原著,在外教老师的帮助下,编排了不少英文剧目-其中印象最深的是根据 Agatha Christie 小说改编的 The Witness for the Prosecution。

我们也替 Springer 翻译了不少中文科技文献。短短两年时光,我们补足了单一理科思维的短板。日后的工作选择更是增添了无数可能。

虽然 18 系的同学们走出国门之后大多又回到了理科专业,这两年以及之后的数年,依旧是我们青春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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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迁莺·樱花会》

柳雾冻,杏烟浓,风过满湖靥。一如他岁樱花节,听月不知别。娥眉淡,秋波换,仍是夕时滟涟,笑前尘梦里蝴蝶,一饮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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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173d6785c0102ws5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