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只在外国呆过,这个外国还是日本。日本,半个中国。自己在欧美谋生,站住了。
鲁迅,与时俱进,救国不行了,就救心。我,过好自己,纯活自己。
鲁迅在日本,就是消费。不干活不缴税。我,干活缴税,还养人。
鲁迅说中国这不好那不好,可海归,挣那儿的钱,且高薪。我,辞职,溜了,和那儿设一毛钱关系。我说那儿不好,是纯批判,说那儿好,是纯抒情。
放远了看,鲁迅对中国的批判,讲轻了,叫添乱或添堵,说难听了,叫搅巴巴。就是嫌臭得还不够啊?我,也批判,至多自己臭自己。做到了很本质意义上的对中国好:说中国,也没人看,自己写得玩。
鲁迅的国民性批判,民族魂,可不是白干的,挣得不老少。自己,不也写了千百篇了,不结集,没拿去换东西。纯白干。愉悦自己,逗逗网友。
鲁迅,呐喊,反抗,嘛嘛,客观上入了流,怎么可能不沾污?自己,客观上,几十年间只回大陆几十天,我对儿子说,我没有同流会污,咔咔的。
鲁迅,离不开中国。自己,离得开。鲁迅,离开了中国,凭什么活?自己,离开中国,自食其力,挣钱养活自己。
鲁迅“少读或不读中国书,多读外国书”,比不上自己不读白不读,读了也白读,白读也在读的随意,根本就不拿中国书当回事儿。
想对中国好吗?那就别理它,别碰它。它是它,你是你。鲁迅,没做到,也做不到。自己,也是。但从所谓“客观效果”上讲,几十年间,自己和那儿,不沾,我理它了,它怎么会理我?更谈不上碰了。
遇到就是个华裔的华人,就会觉得,能这样,再合适不过了。鲁迅有言“拼将一世的性命,还清三千年的旧账”“肩住黑暗的闸门”。我有一个提向于先生:除了这活,还能干点别的什么吗?譬如像我,润了,住下,干活,吃饭,度度假…,生活在别处。总在想,越来越多的人来这样过,天长日久,那三千年的账,还用还吗?那闸门还在吗?
中国,你理它,它咔咔的。清末,它就叫大家“散了,该去哪去哪,该干嘛干嘛,别理我。救亡图存,五四六四,干嘛呢?俱往矣!到北美小镇去,去种菜,去小步,去过别一样的日子。在这上面,我听中国的话。鲁迅怎么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