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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以让灵魂出窍的真实故事:窗边的奶奶
夜里,我常做一个梦。梦见老屋的窗子,那扇砖砌成拱形的高窗,苔痕斑驳,像是被时间啃噬的记忆,潮湿、沉默、倔强。窗外的月亮挂得很低,照着一个扎着两根粗长辫子的女人。她身影高大,宛如守夜的神祇,静静站着,凝视我。
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夜晚。那一年,我六岁。
第一次相遇
南方的夏天闷热得像发霉的棉被。我毫无预兆地醒来,房间没有一丝风,天花板的吊扇发出疲惫的“吱呀”声。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再睡的寂静,不是城市的安静,而是远古、潮湿、带着深山冤魂的静。
我转头,看见她站在窗边。
不是梦,不是幻象。
她很高,比父亲还高,几乎顶到窗框。月光斜照在她灰白的脸上,那张脸既不年轻也不苍老,眼睛像未流过泪的湖泊,空无却深邃。她没有开口,但我知道,她是我的奶奶。
我从未见过她。她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死于第十次分娩后那个她从未喊疼的夜晚。她留下十个孩子和一个被人遗忘的名字。
她站在那里,看着我。我不敢哭出声,眼泪却流到嘴角,咸得像井水浸过的布。我躲进被子里,身体冰冷。
“窗边有人……她扎着辫子,一直看着我……”我哭着告诉爸妈。
他们沉默了一瞬。爸爸走到窗前,低声说:“娘,别吓着孩子了,半夜来太吓人了。你要看孙子,下次白天来吧。”
我从被窝探出眼睛。她不见了,像风一样从世界上撤退。
从此,我不敢独自进那个房间。即便多年后上了初中,也要屏住呼吸,一口气冲进去,抢了东西,像逃命般冲出来。
第二次相遇:地狱之门
我以为,那是我与奶奶唯一的交会。直到某个夏天,叔叔——一个体型壮硕、信佛又练武的男人,邀请我见证一次“法事”。
“你想不想见奶奶?”他问。
“想。”我毫不犹豫。
那天晚上,他的岳父来了,一个瘦小却眼神沉静的老人,带着茧手和铜铃。他说:“你阳气够,可以去。”
他没给我犹豫的时间,用布蒙住我的头。
黑暗。空气变得黏稠,像液体拥抱着我。我感觉不到脚,却在移动。不,是飘行。耳边传来潮湿的风声,远处的狗叫被撕裂成断续的低吼。没有光,只有声音,像从地板下、井水里、棺材缝隙传来的低语。
我看见一颗头,仅有头,没有身体。它漂浮着,嘴角挂着腐坏的笑,像早市上不新鲜的猪头。我闭上眼睛,眼前却仍有画面。
当我们停下,我知道我“到了”。那是奶奶住过的老屋。门虚掩着,椅子还在,白漆剥落得只剩骨架。我想坐上去,想在这里等奶奶。
“别坐!”老人的声音炸裂开来。他拉起我,像拽回一个即将堕崖的梦游者。
回到阳间,我的手仍冰凉如冰窖的银针。
“凳子不能坐,”他说,“你若坐坏了,她会叫你留下来赔。你就回不来了。”
问答无声的谜
奶奶为何五年间两次显现,却未投胎?无人能答。佛经说人死七七四十九日后轮回;道家说阴阳不调,魂难渡。可奶奶不是怨鬼,她只是放不下什么。是那十个孩子?还是未长大的孙子?抑或那张旧椅子?
第二个问题:为何亲人显灵,我们仍感恐惧?怕鬼,或许不是怕“她”,而是怕看到那个世界的可能性,怕逻辑崩塌,怕看见不该看见的真实,怕“万物皆有定律”的信仰被打破。
“她不是恶鬼,只是换了一种存在方式。”可人类与那种存在的能量频率不同,相遇时会发冷,像风穿越骨头。那不是她的恶意,是我们的不适应。
第三个谜:为何第一次睁眼见她,第二次却要蒙眼?我曾幻想她再次出现在床边,像童年那晚。但我长大了,明白真正看见亡灵需遮住双眼,因为肉眼看到的只是表象,闭眼才能用“魂”去看“魂”。亡者不靠形体显现,他们穿越的是我们被驯化的意识。
那把椅子
我回老家找过那张椅子。老屋已成废墟,荒草掩盖得像坟茔。我拨开藤蔓、落叶和腐烂的窗帘,看见那把椅子,依旧白,掉漆,椅背斜倒。
我没敢坐,只是跪下,双手合十。
“奶奶,谢谢你那一夜来看我。你已经见过我了,可以安心走了。”
风吹过,老屋发出“嗡”的一声,像回应,也像告别。我知道她离开了,不是离开这个世界,而是离开“执念”。她终于去投胎了。
灵魂的证明
若有人问:“你见过鬼吗?”我会点头。若追问:“你确定不是幻觉?”我会答:“一个六岁从未见过奶奶的孩子,能在夜里准确描述她的辫子、身形、眼神,甚至让父母认出,那不是幻觉,而是一种连接。”
我们不该惧怕那些“鬼”,该惧怕的是忘记他们曾来过。
尾声
多年后,科技展上出现“全息记忆建模”技术,可重构逝者影像,还原生前模样。我没有参加。因为我已见过奶奶。真正的再见,不在投影或模型,而在灵魂深处某一刻——当你感受到寒意、湿气、窗外莫名的风,那是她又来看你了。
别惊慌,轻声告诉她:“我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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