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转天,偷空就去电影院看了部歌剧影院版(Selome)。 此剧是1903年由王尔德根据圣经旧故事启发,编写的故事。 瓦格纳的歌剧。从降生即遭受各种非议或是禁止上演的禁令。 Why?因它表现的古约旦国公主selome的故事。 Selome出生王侯之家,她继父是国王,对她宠爱有加。 而她身为少女,在极权环境中长大,又有母亲的纵容, 个性很嚣张乖戾。某时,她看见关在地牢里的预言家, 就有些爱上他。而预言家不理她,因她是敌对国君的女儿。后来, Selome趁国王生日跳舞给国王,得到许诺,可要任何东西。 结果她要那预言师的砍下的头颅。国王无奈应下了她。 结果她在得到她喜爱的预言家的头颅后,由极喜变得极悲。全剧终。
这剧是独幕歌剧,篇幅少于两小时。
看的过程中,剧情的反转令人惊讶。 特别是由一个四十几岁中年女艺员演绎女主。因她时而活泼天真, 时而暴怒,时而像天使,时而像魔鬼。都是权力造成的。 她继父贵为国王,也惊讶于她的美色。 而她本是出于顽皮要见到被关押的预言师, 见到后很喜欢很任性很无厘头。
属于被高墙城堡守卫团住的任性公主。 她有与年龄相关的青春少女思春( 见喜欢的异性心里小鹿乱撞的情形), 又有被宠坏了的王族对别人情感及生命的无视。。。

要我说,她的被宠爱使得她的欲望无限扩散,基本她就是想说“ 她要爱啥,别人必须爱她,或是屈从她。否则,格杀勿论。” 她使性子自己不承担任何成本。必然会走向毁灭或绝望的路。 只是她还年轻。。。
她在剧中的咏叹调很疯狂,被称为病态咏叹调。 表现了很极端的感情和性格。
转天,在跳广场舞时,有支歌(某日格勒河),( 以男声演唱版本为更美),是蒙古长调来着,特别深沉悠远, 也是很大的胸怀和境界。让我觉得很是有共鸣。

难道是这几首歌的演绎中歌者都运用了胸腔腹腔的共振共鸣与鼻腔的共振 共鸣,因而产生很沉静悠远的艺术效果?沉思中。
脑海中不知怎的,回旋着几个词:长吟复长啸,及虎啸猿鸣。
转而查了一下,挺震动。“弹琴复长啸”出自唐王维(竹里馆) 一诗;“虎啸猿啼”出自宋范仲淹(岳阳楼记)—“ 余关乎巴陵胜状“,及“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狂歌”以及宋陆游诗(狂歌)。
读完,一是清明阔大之气从字面升腾至我胸间, 二是羞臊之气迎面扑来。Why?

从写作上说,(岳阳楼记)写得太好!大开大合,文尾立意高远, 胸襟博大。而那时范仲淹仕途之上无尽坎坷,时年57岁。写( 狂歌)的陆游时年82岁。写(竹里馆)的王维约59岁。 跟此时我的年龄状态相近。可他们无论从经历上, 或作诗文的境界上都远远超过我许多…


师古人啊!师古人!永远不会错!
这就是我在近日由帕瓦罗蒂/女歌剧演员/蒙古长调歌者的“长啸“ “长吟”之中,感悟到的!你说这三者与中国古诗文的联系? 那就是大悲大喜,大吟大唱, 是古今中外人类共同的表达情感的方式。故而有相通。 因不甚熟悉的西洋咏叹调及蒙古长调,联想到中国古人“ 弹琴复长啸”的情境,算是通感吧!哈哈!
仅以此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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