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特朗普与普利兹克家族的旧恨新仇
佩妮·普利兹克(Penny Pritzker)是哈佛大学董事会主席,也是普利兹克亿万富翁家族的核心成员,并且继承了与特朗普之间激烈的长期恩怨。
旧恨故事梗概:
“他们在我落魄时攻击我,”特朗普说。“现在我又重新站起来了,轮到我出手了。我一直说,只要我东山再起,普利兹克家族就是我要追究的第一个目标。”
1993 年7月唐纳德·特朗普周三向位于曼哈顿的美国地方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普利兹克家族赔偿5亿美元。他表示,这是对那些“在他落难时落井下石”的人的回击。
特朗普表示,凯悦给他的最大打击是在1991年。当时,他因通过垃圾债券融资建设位于大西洋城的泰姬玛哈赌场而严重超支,导致债务累积至数亿美元。
特朗普说:“我信任他们,但当我两年半前陷入困境,正在经历一场惨烈的离婚时,他们没有说‘你是个好伙伴,我们能帮你做什么?’而是要求我追加近4000万美元用于修缮格兰德凯悦。此外,他们还要求再出资6200万美元以弥补运营账户的亏空。”
信息来源,摘抄及ChatPFT中文翻译:
https://www.nytimes.com/1993/07/29/business/trump-sues-pritzker-as-a-feud-goes-public.html
Trump complained that Hyatt had actually asked him to pay his due share in upgrading the hotel at a time when his dependence on junk bonds and outsized sense of his own brilliance in other projects had left him on the brink of ruin. He narrowly escaped and revealed a taste for revenge that has since become familiar to many of us.
“They attacked me when I was down,” Trump said. “Now I’m doing great again and it’s my turn. I always said, the first time I got back on my feet, the Pritzkers would be the first people I’d go after.”
特朗普抱怨说,凯悦实际上是在他几乎陷入破产边缘时,要求他支付升级酒店的应付款项——那时他在其他项目中过于依赖垃圾债券,并对自己的才智抱有不切实际的自信。他侥幸逃过一劫,并展现出了复仇的倾向,而这种倾向后来已为我们许多人所熟知。
“他们在我落魄时攻击我,”特朗普说。“现在我又重新站起来了,轮到我出手了。我一直说,只要我东山再起,普利兹克家族就是我要追究的第一个目标。”
信息来源,摘抄及ChatPFT中文翻译:
https://www.chicagotribune.com/1993/07/29/out-to-trump-the-pritzkers/?clearUserState=true
In a statement, Richard Schulze, a spokesman for Hyatt, called Trump’s suit “totally without merit. It is just another lawsuit filed by Trump as a diversionary tactic, attempting to intimidate and to substitute publicity for substance.”
Schulze said Trump has refused to make required payments on Grand Hyatt obligations, and that Hyatt has begun two arbitration proceedings to force him to do so.
对此,凯悦酒店的发言人理查德·舒尔茨发表声明称,特朗普的诉讼“毫无根据”,只是“又一起转移注意力的诉讼,企图以恐吓和炒作取代实质内容。”
舒尔茨表示,特朗普拒绝支付格兰德凯悦酒店的应付款项,凯悦方面已发起两项仲裁程序迫使其履行义务。“与此同时,”声明中写道,“特朗普的新诉讼将在法院处理中,那才是合适的地方。”
新仇的要点:
新仇之一:
JB Pritzker(Penny Pritzker的兄弟),伊利诺伊州长, 公开反对寡头政治, 他曾将特朗普比作希特勒,称“美国不是王国”,现成为2028年民主党最可能的总统竞选者之一。
信息来源,摘抄的ChatGPT翻译:
https://apnews.com/article/pritzker-trump-ocasio-cortez-democrats-resistance-message-9d4f7868892629e34df7ea1e29dc0b34
“许多民主党人时而登上聚光灯、时而淡出视野,因为该党正在寻找有效的方法来对抗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及其第二届政府。然而,两位风格迥异的人物——伊利诺伊州州长杰伊·普里茨克和纽约州众议员亚历山大·奥卡西奥-科尔特斯——通过传递激励人心的信息,提振了士气低落、四分五裂的民主党,也让他们的全国知名度大幅上升。”
新仇之二:
哈佛是第一个敢于不跪特朗普的机构,也是有不多的真正实力对抗特朗普的机构之一。如果能够扳倒哈佛,特朗普通往独裁者的道路就会更进一步。
信息来源:
https://www.bloomberg.com/news/videos/2025-05-23/harvard-is-fighting-for-more-than-itself-video
二.特朗普的行为方式
凯悦酒店的发言人理查德·舒尔茨所述的特朗普行事风格,(当年是用诉讼,现在是用行政权力来) “转移注意力,企图以恐吓和炒作取代实质内容。”
美国制度的设置是默认总统会有良知,如果没有那么法律是限制总统权力的最后一根绳子。看看特朗普是如何悄悄规避法律:
前一阵在Bloomberg.com网站Live talk上看到法律系教授解读特朗普如何规避法律(video链接找不到了),大意是特朗普很擅长规避法律,特朗普近期悄悄地否决了拜登批准的节能喷头法,这看起来一个无关大局的法律。但是这个否决可以为特朗普带来之后其它法律的否决权。录像中法律教授还说,特朗普也很擅长在制造混乱,转移视线的过程中悄悄推进他的法律进程。
对违宪无视:
马修·迪勒(Matthew Diller)是特朗普母校福坦莫大学法学院的法学教授及名誉院长在他的领英上写道:
还有两篇简短的评论文章。
第一篇题为《总统刚刚犯罪了》,刊登于《国家法律杂志》(National Law Journal),重点关注特朗普干预国税局(IRS)对哈佛大学免税资格的处理问题。文章指出,特朗普向国税局施压的行为已构成犯罪。
第二篇文章题为《特朗普与律师事务所交易中真正的输家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些人》,由凯文·柯南(Kevin Curnin)与我共同撰写。柯南是大型律师事务所公益法律实践领域的专家。文章探讨了律师事务所达成的某些协议对公益法律项目造成的破坏,以及这些项目服务的弱势客户所受到的伤害。该文发表在《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US News)上。
污名化哈佛:(原文链接)
特朗普说哈佛学生都不会算2+2。还真有人信。
随便抓一个哈佛学生来采访,看看哈佛学生的水平 (中文链接)。
前一阵由于不懂habeas corpus而闹笑话的美国国土安全部部长Kristi Noem官宣哈佛不可保留国际生当天,某哈佛学生在X.com上幽默地说:“还有,我们想赌这些国际生中有多少人比克里斯蒂·诺姆更了解habeas corpus?”
(注:habeas corpus是法律术语,指“人身保护令”,是一项防止非法拘禁的重要法律权利。)
那些跟着污名化哈佛的人,也许你觉得现在哈佛和你没关系,但也许收拾完哈佛下一个就是你。
三.特朗普是一个怎样的人?
世界上最睿智的人之一,查理芒格对特朗普的看法: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GLMnTzQIh8
查理芒格2001年接受采访时回答对特朗普的看法:“嗯,他可能很果断。但是,我会认为唐纳德·特朗普是一个理想的决策者或任何事务的管理者吗?答案是否定的。几乎是我最不希望担任美国总统的那个人,就是唐纳德·特朗普。”
当被问及原因时,查理·芒格表示,特朗普具有使他“不适合”担任该职务的特质。
当被问及这些特质时,芒格说:“虚荣,自我吹嘘,而且程度还不小。我还可以继续说个没完。” 之后再被记者追问其它查理芒格就缄口不言。
查理芒格在2016年,也就是唐纳德·特朗普第一次当选总统之前,曾重申过他的这些看法。
大西洋月刊主编,前布什总统的发言稿撰稿人David Frum写过两本研究特朗普的书:
他强调说:“这是一条定期提醒:唐纳德·特朗普的核心能力不是与强有力的对手谈判达成交易,而是欺骗轻信的受害者。”
信息来源:https://www.theatlantic.com/podcasts/archive/2025/05/the-david-frum-show-the-trump-grift-machine/682802/
孔子说看一个人要“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以上的一二三就是特朗普的所以,所由和所安。特郎普的“所以”就是自己的恩怨和利益,“所由”就是没有底线的所有路径,“所安”就是成功和虚荣,若不成功就是能成功伤害对其立面。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像个坏人。
附件:这篇文章对特朗普家族和普利兹克家族的初始恩怨有完整介绍,所以全文转发,出处和ChatGPT翻译如下:
https://www.thedailybeast.com/trumps-bitter-personal-feud-with-pritzker-family-is-behind-his-harvard-hate-campaign/
特朗普与竞争亿万富翁之间的激烈私人恩怨,是其针对哈佛仇恨运动的背后原因
特朗普政府曾向哈佛大学发出一封长达五页的恐吓信,威胁称如果学校不配合其繁重的意识形态要求,将切断联邦资金。这封信寄给了哈佛校长艾伦·加伯博士(Dr. Alan Garber),同时也寄给了其董事会中最资深的成员佩妮·普利兹克(Penny Pritzker)。
普利兹克被广泛视为极其富有的普利兹克家族中的主导人物。该家族曾是唐纳德·特朗普1975年在曼哈顿达成的首笔大型房地产交易的合伙人。
佩妮·普利兹克是哈佛大学董事会最资深的成员,也是普利兹克亿万富翁家族的核心成员,并且继承了与特朗普之间激烈的长期恩怨。
她尚未就哈佛回击特朗普政府的决定发表任何评论,而当《野兽日报》询问她在此事中的角色时,哈佛大学也未作回应。
不过,凭借她家族数十年前的经历,她应当深知与特朗普做交易最终意味着什么。
当年普利兹克家族与特朗普建立合作关系时,特朗普只是一个29岁的外区无名小卒。他利用父亲弗雷德·特朗普的政治关系,为紧邻中央车站的康莫多酒店(Commodore Hotel)翻新工程争取到了一项40年期、价值1.6亿美元的减税政策。
“在这个城市,我的朋友弗雷德和唐纳德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据说当时的纽约市长亚伯·比姆(Abe Beame)曾这样说过。
但银行不愿意拿数百万押注这个来自皇后区、毫无证明的年轻人。特朗普当时与凯悦酒店集团(Hyatt Hotels)签订了合作协议——这是一个与他日后操作风格完全不同的交易。当时由凯悦提供品牌,而特朗普负责管理。
这项合作最初取得了财务上的成功,但后来却演变成特朗普与凯悦之间长期激烈的纷争,而当时凯悦的掌舵人正是佩妮的叔叔——杰伊·普利兹克(Jay Pritzker)。
《纽约时报》曾报道:“在纽约最动荡的公司‘婚姻’之一中,瓷器再次撞上墙壁——芝加哥金融家杰伊·普利兹克与曼哈顿开发商唐纳德·特朗普共同经营的大凯悦酒店合作关系紧张。”
特朗普抱怨称,在他依赖垃圾债券、并自认为在其他项目上天才无限却面临破产边缘之际,凯悦竟要求他承担翻修酒店的合理份额。他险些破产,并表现出强烈的报复心理——这一点后来广为人知。
“他们趁我落魄时攻击我,”特朗普说。“现在我东山再起了,轮到我出手。我早就说过,一旦我东山再起,普利兹克家族将是我第一个追讨的目标。”
早在1989年,纽约时任审计长卡伦·伯斯坦(Karen Burstein)的一项调查就预示了双方关系将破裂。她指出,根据税收减免协议,凯悦的所有者需将其部分利润返还给纽约市。
1985年市府应得的利润分成为370万美元,但次年却下降了超过300万美元,尽管酒店的利润反而上升。伯斯坦要求查看账本。
“他们否认自己持有账本,”伯斯坦近日对《野兽日报》说,“但有人给我们寄来了一份原始会计报告。”
该报告显示,特朗普的会计师采取了伯斯坦称之为“异常且扭曲”的方法,将应交税款减至130万美元。甚至还有一封来自特朗普的信件表示连这个数也不够。
“信里写着,‘你能不能把这个再压低?’”伯斯坦回忆说。
特朗普的会计师照办了,使用了更多不寻常的方法,把税额压低到667,155美元。当伯斯坦准备发布审计结果时,特朗普方面大为光火。
“他的团队不停打电话说,‘这是唐纳德·特朗普,你不能这么做,’”伯斯坦回忆道。“我回答说,‘他和其他市政租户没区别……当然我可以发布报告。’”
伯斯坦如期发布了审计结果。特朗普的反应像是个被抓包的出轨丈夫。
“[特朗普方面]坚称我们疯了,完全错误,”伯斯坦回忆说。“后来我们找了知名会计事务所复查,他们说我们的工作毫无问题。”
伯斯坦对特朗普在纽约财政拮据、难以维持如警察等基本公共服务时,仍试图从城市敛财的行为表示愤怒。
“我从未与他有过直接交往,但他那种欺诈性行径让我震惊,”她告诉《野兽日报》。
她补充说:“我认为他是一个危险的人,一个完全没有道德的人。他眼中只有自己的成功。赢,就是赚更多钱或伤害他人。”
特朗普试图反击——而且猛烈。他于1993年在曼哈顿联邦法院提起诉讼,指控杰伊·普利兹克和家族企图强迫他低价出售酒店股份,还指控普利兹克家族参与“敲诈勒索集团”。
“[普利兹克家族]通过盗窃、欺诈、浪费和管理不善,从大凯悦酒店系统性地掠走了数千万美元,”特朗普在诉状中称,并要求赔偿5亿美元。
特朗普还试图将伯斯坦的审计报告描绘成掩盖普利兹克罪行的阴谋。
诉状称:“被告通过影响凯悦酒店审计员并伪造文件,欺诈性地掩盖了这些不当行为。”
甚至在那时,特朗普就已扮演受害者角色。
“那时是我财务最困难的时候,他们却想逼我违约或贱卖酒店,”他在起诉时说道。
杰伊·普利兹克回应称,他们只是要求特朗普履行承诺。
“他是有困难,但我们也有问题,”他曾表示。“我们得维持酒店运作。这没什么私人恩怨。”
普利兹克家族表示该诉讼“完全没有依据”。针对他们的各种指控均未被证明属实。
“我根本不认为他们是骗子,”伯斯坦说。
1994年,普利兹克家族也提起诉讼,索赔1亿美元,称特朗普未履行财务义务,损害了酒店及其业务。特朗普的回应如出一辙:
“凯悦只是在掩盖其完全无能的管理,”他说。“我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管理失误。难以置信。”
双方最终就两起诉讼达成整体和解。1996年10月,特朗普将其酒店股份以1.4亿美元卖给普利兹克家族。
三年后,杰伊·普利兹克去世,享年76岁。他的侄子J.B. 普利兹克现任伊利诺伊州州长,并有意角逐总统职位,他曾将特朗普比作希特勒,称“美国不是王国”。而J.B.的姐姐佩妮已接过其叔叔的衣钵,成为家族的核心人物。她是一位强硬、精明、有原则的商界领袖,曾在奥巴马政府中担任商务部长。
现年65岁的佩妮·普利兹克,也是哈佛大学董事会最资深成员。因此,她成为了收到特朗普这封敲诈信的两位关键人物之一。这封信也再次证明,特朗普自从五十年前与普利兹克家族分手并立誓复仇后,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哈佛的回应是一封来自其律师的信,佩妮与校长一起,拒绝向这种无耻威胁低头。
如今已82岁的伯斯坦,后来曾担任州参议员和广受尊敬的法官。她表示,从她看到的一切来看,特朗普本质上还是那个特朗普。
“他始终低估自己的利润价值,高估自己的成本。这是他一贯的商业手法,”伯斯坦说。“也正因为如此,最终没有人信任他。他失败了,他总是失败。如果不是当了真人秀明星,他绝对不会有今天。”
伯斯坦,这位曾审查康莫多酒店运营的审计官继续说道:
“他一直在构建属于自己的世界,任何干扰他的人都成了他的威胁。他把那个人视为可怕的敌人。这太令人震惊了。我不认为美国历史上有过这样的例子。我们以前也有像特朗普这样的人,但都在地方层级。从未当上过美国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