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 沙发 板凳 地板 席梦思 - 创业篇 52

人这一生总得留下点什么给后人,或流芳,或遗臭。我就留点数码秽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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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11点多了。买好早餐回来,两女还在呼呼大睡。我把她们都叫醒了,她们这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赶紧洗漱打扮吃“早”饭。出门的时候已经下午2点多了。

见了我爸妈,送上礼物,雪梨那个嘴甜啊,把我爸妈哄的乐呵呵的。依文也很乖巧的在旁边捧哏,时不时的逗得二老哈哈大笑。我在二老的手机里加了师兄的电话,让他们过节期间,有急事就打给师兄。

晚上,我们五人在附近找了个馆子,一起开开心心吃了个提早的年夜饭。我爸妈见我现在过的潇洒自在,钱赚不少,身边又有固定大美人女友一枚,也挺放心的。只是言语间,拐弯抹角的提醒我早点买房成亲,他们也好早点抱上孙子。另外,我爸妈对雪梨有这么一个会说本地话的妹妹感到好奇,雪梨只好实话实说依文是她义结金兰的干妹妹。

送我爸妈回去后,路过拐角处的麦当劳,依文硬拉着我和雪梨进去买了奶昔喝。我想她是记起了去年过年时我和她一起放烟火聊天的事情,想旧地重游一下吧。

晚上回到家,趁着依文在洗澡,雪梨小声问我道:你今晚不帮我治疗一下痔疮啦?

我:要不你先去洗澡,我整理一下明天出行的行李?然后帮你治?

雪梨惊道:你到现在行李都没准备好?

我:出去一个星期,只要带两条内裤,正反内外;如果要干净一点的,可以带七条;还有如果你和依文不介意,五条也可以。你不是听过那个笑话吗?

雪梨:你们男的真恶心。

我:我那叫做事手脚快,那效率高啊。哪里像你们出个门化妆要化一个多小时。再说这有什么恶心的,帮你治疗痔疮,恶不恶心?你不是很享受吗?

雪梨:滚。今晚饶了你了,明天还要早起,到了酒店,治疗要加倍!

我:一言为定。你别到时候说累了,要睡觉啥的。对了,你订的什么酒店?房间里几张床?

雪梨:明天去苏州,订了市区的一个四星级酒店。无锡的也是四星级。南京定了个五星级的。

我:哦,不错。

一会儿,依文洗好了,擦着头发出来了。雪梨拿着替换衣物进了卫生间。我找了个背包,扔了七条内裤,七件T恤,七双袜子进去,想了想又折了件连帽卫衣在里面以防天冷。这样就算打包好了。其余的又带了三瓶水和一些零食,准备在路上吃。

依文见我整理行囊,好奇道:你就带这么点东西?

我:是啊。明天早上起来提醒我带好牙刷。出去旅游,带好身份证,钱和信用卡就行了,缺什么都可以买。哦,还有照相机。

依文:哈哈,你和雪梨姐都是摄影高手,这次出去可要帮我多拍点好看的照片。

我:一句话。

依文:那个你和雪梨姐今晚……

我:雪梨说明天一早要起来,她想早点睡。你想不想要啊?

依文:那就亲亲吧。

我:just spoon no fork!

依文:什么意思?

我:哈哈,就是英文里只亲热一下不叉叉的意思。spoon就是勺子,fork就是叉子。

说着,搂住了依文,檀口相接,樱唇紧贴,丁香互吐,甜津嘬咽。依文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可能是沐浴露或者洗发水的味道或者是自身的体香,让我心旷神怡。一不小心,弟弟又竖了起来。

依文:你刚才还说spoon呢。才亲一下,fork又立起来了。

我笑了笑道:那好吧。不亲了。再亲就把持不住了。

等雪梨洗完澡,我也洗了,然后去了沙发倒头睡了。

我们三人是过了中午时分到的苏州,先去了酒店登记入住,把行李扔房间里了,稍作了休整,然后准备出发游玩。雪梨预定的房间是商务套房,卧室里一张king size特大号床,客厅里还有一张沙发可以改床。一边还有简易的厨房,可以烧煮一些方便食品。卧室的床那叫一个舒服,躺上去,整个人就像陷入了棉花堆里,柔软的让人躺上去就失去了起来的动力和能力。雪梨和依文花了好大力气才将我拉下床,推出房间,踏上游玩之途。出了酒店,天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温度也开始降下来了。叫了辆出租,直奔虎丘,在车子上给两位美女略微介绍了一下我所知道的虎丘塔的渊源以及虎丘塔周边的一些景点。

到了虎丘,看了云岩寺塔,还有剑池打卡拍照,然后从虎丘步行去了李鸿章祠堂参观。我对这类历史人物及文化景点很感兴趣,跟在人家旅行团的后面揩油蹭听,化费了不少时间。依文和雪梨对历史并不感冒,只是一味的摆姿拍照,然后去礼品店购买旅游纪念物。待我听完讲解,漫步出来的时候,俩女已是等的不耐烦了,埋怨我影响了后面的行程。下一站是寒山寺和枫桥古镇。先去了枫桥古镇逛了逛,看了看枫桥夜泊的地方,买了些纪念品和小吃,江南水乡的特色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到了寒山寺已是下午快四点了,天气变得糟糕了,雨夹雪,又冷又湿。俩女倒是不失游兴,打着刚才在虎丘那里买的一把雨伞走在前面,我把卫衣的帽子翻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寒山寺入口前的一条路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一堆堆的旅行团,有准备进寺的,也有准备登车离开的。更有不少做生意的本地人穿梭其间,或拉人住宿吃饭,或拉人参观导游,或兜售香火蜡烛,或售卖雨伞雨衣的,好不热闹。走着走着,突然走在前面的雪梨和依文停了下来,和一个靠在寺院墙边的人在讲话。我上前定睛一看,居然是个道士,四五十岁样子,个子不高,只有和雪梨一般,人清瘦。身着一袭粗布蓝灰色道袍,衣摆微微拂地,下端已被雨雪微微淋湿,布料泛旧,肘部袖口部都泛着磨损后的白光。脚上白色的云袜,一双黑布的云履,也已是尽湿了。头戴一顶乌纱道冠,冠顶束起一道拢发的髻,横插着一根褐色的发簪。嘴唇上和下巴上留着几根山羊胡子,慈眉善目,一手撑着一把老式的油布伞,一手擎着一杆制作有点粗糙的幡,上面画了个阴阳八卦图案,下面写着“算命  测字  姻缘  运势”几个字,外面覆了层透明的塑料防雨防水。我过去的时候,正听见雪梨和依文在和道士交谈。

依文:你真的是道士吗?看你这一身打扮跟香港电影里捉鬼的道士挺像的,不会是借来的道具吧?

道士:我当然是真的道士。我们道士的常服基本都一样吧,不分地域的。

依文:你会捉鬼吗?

道士:会,不过这次出来法器都没带,如果贵府需要驱鬼镇邪,可以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待我日后上门设坛做法。

雪梨:那你算命测字准不准啊?多少钱算一个?

道士:准不准这由不得我说了算,我只管我算,管我说,准不准施主心里自有定论。100一位,不二价。

雪梨:都不让讨价还价?

依文在一边帮腔道:便宜点,一百两位,怎么样?帮我和我姐算一下。

我看那道士开口古怪,不似那些街头巷尾,油嘴滑舌,骗人钱财的仙人术士,心生好奇,便没拉着二女离开,想看看那道士后面还想弄些什么花头。

那道士见我站在二女身后不走,估摸着我是她们一路的,便撇开二女,对我说道:这位先生也信算命吗?

我见那道士要做我生意,便问道:不知你怎么个算法?

道士:你若信,将你生辰八字报知于我,布施贫道一百元,贫道便帮你算上一算。

我一看,又是开口要钱,刚才的好感好奇顿时烟消云散,寻思多半是碰上江湖骗子了,又嫌他适才差点骗了我的部分信任,心里未免有些恼火,便恶狠狠的说道:你一道士,在佛家净地,算命赚钱,就不怕和尚们把你打出去吗?

道士:佛门慈悲,道门清净,本为同源,皆为渡世之法。更何况我在这寺院围墙之外算命,不损寺院之威严,不扰佛家之清净,又有何妨?

我听闻道士此言,所用之词绝非凡夫俗子所能言,不禁心中又生疑惑,便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命乃天定,你帮我算命,算得准,今后的事皆知,生活便无悲欢哀乐;算的不准,浪费我钱不说,还可能引我入歧途。若命好,自是喜事一桩。若命不好,你能帮我逆天改命吗?

道士:这位善士所言极是,命乃天定,不以修改,但世间万事,皆有因缘,这位善士难道不想听听此生此世皆有何因,有何缘吗?

我觉着这道士虽有不俗,却终究是个谋财的江湖人士,便不想多加理睬道:我们急着去寺里礼佛,待我们出来,道长若还在,便请道长帮我们算上一算。

我这番话一说出口,拉起依文雪梨的手就走。两人似乎亦被我和那道士的问答搞晕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依文:哥,你是觉得那道士骗人吗?

我:那道士有点怪异。可能有点本事。可越有本事,越不能轻信。万一他有了你生辰八字,不做好事,帮你转一生霉运,你不是惨了?

依文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

我:还有,若那道士真有他所说的本事,又怎会沦落到在街头帮人算命测字的境地?你不觉得奇怪吗?

雪梨:现在信道教的人少,信佛的人多,他说不定化不到缘呢。

我:现在的道士但凡有个修真的道馆,更本就不愁衣食,无需募缘,怎会在佛教寺院外设摊讨要钱财?

雪梨和依文见我对那道士无甚好感,便不答话,乖乖随我进了寒山寺门。我进寺门之前,回头望了一下那道士,那道士似乎也朝着我们三人这里在张望,似乎有点惋惜,大概是遗憾觉得错过了一笔生意,有点可惜。

捐了香火钱,入了寺院,我关照依文雪梨二人要谨言慎行,对佛主神明要心怀敬畏,在佛殿内不要随意拍照,大肆喧哗嬉笑。三人请了香火蜡烛,在大雄宝殿外供奉了,然后入殿叩拜。依文雪梨没怎么拜过佛,姿势多有不对,我就在一边教授她们如何双手合十躬身下跪五体投地最后起身。去寒山寺里游玩拍照的客人居多,绝大多数也就随点喜,烧把香,点对蜡烛而已,真正拜佛的香客本就不多,像我和依文雪梨这样认真参拜标准磕头的年轻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当我们三人一起在那里对诸尊佛像菩萨行礼膜拜之时,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当我们三人在弥勒佛前磕完头,一个小师傅过来跟我们说坐在佛堂一边的大师傅请我们过去答话。我们三人恭恭敬敬小心谨慎的上前,双手合十和大师傅行了个揖。大师傅看了我们笑了笑道:弥勒佛是主管未来和欢喜的,看你们如此认真跪拜,你们且上前去上柱香吧。

说罢,拿过身边的香筒置于我面前。我上前请了三根香,走到一边,在蜡烛上燃了,插在了弥勒佛佛像前的香炉里。依文和雪梨也学着我的样子各自燃了三根香,插在了我那三根香的两旁。我们三人然后和大师傅行了礼,表示感谢。大师傅笑了笑,挥了挥手,让我们走了。

出了弥勒殿,依文问我:那位大师傅为什么只让我们在米勒佛前上香啊?

我:可能觉得我们有佛缘吧。

雪梨:如果大家随随便便都能进殿上香,佛堂里岂不要云雾缭绕熏死人了?

依文:那位大师傅说弥勒佛管未来和欢喜的,什么意思啊?

我:中原佛教一般拜释迦牟尼佛,也就是如来佛,弥勒佛,药师佛。如来佛是万佛之尊,管圆满觉悟;弥勒佛管未来欢喜;药师佛管健康消灾。然后还有各尊菩萨,比如观世音菩萨,主管慈悲救苦,解厄求愿,护佑平安;地藏王菩萨,主管超度亡灵,赎罪超生,护佑亡者;文殊菩萨,主管智慧开悟,聪明伶俐,智慧锐利;普贤菩萨,主管实践大愿,守护修行,护持行愿。

依文:哥,你怎么懂这么多?

我:我读书时,乱七八糟的书看比较多吧。

依文:我要是早点知道这些,多来拜拜药师佛,说不定,我妈就不会这么早走了。

我一听,知道依文可能触景伤情,忙道:来来来,拍点照片吧。佛殿里不能拍,出了佛殿就可以拍了,也算是来过,留下点纪念了。你们看,这又是雪片纷飞,又是香火缭绕,又是国色天香的两位美女,还有我这天才摄影师加持,这照片拍出来绝对漂亮。

说罢,拉着雪梨依文在庙堂之外拍了不少照片。我们三人在寒山寺里礼礼佛,烧烧香,拍拍照,游玩了许久,还敲了著名的那口“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大钟。只是现在的大钟是后来新铸造的,已不是唐朝张继听到的那口大钟了。

出了寺,已是傍晚时分,三人感觉饥肠辘辘,这才想起来苏州途中一直在吃零食,中午午饭也没吃,所以现在饿的肚子咕噜噜直叫。赶紧在寺院旁的商业街上找了家素斋馆进去打尖儿。进了馆子才发现现在是晚饭时间,里面是人山人海,所有桌子都坐满了,只好在门口等着。正又饥又恼的时候,突然看见有人冲着我们在招手,仔细一看,是刚才那个在寺外墙角下算命测字的道士。一个人占了个方桌,周围三座都空着。依文雪梨也看见了,便拉着我一起过去坐。依文雪梨没觉得什么,很开心能找着座位,我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尴尬的和那道士打了个招呼道了声谢谢。那道士倒也大方,笑道:看来我和三位投缘啊,又碰到了。

依文:谢谢师傅让我们一起坐。

雪梨:应该叫道长,谢谢道长。

道士:无所谓,师傅道长都一样。

这时小二过来问我们要点什么,我问道长点了吗,道长摇摇头。我心里暗想:这道长倒是有趣,占座不点饭菜,倒像是专为我们占座来的。我就点了四碗什锦素斋面和一点素食小吃。

我:不知道长平日在那个道观修炼?

道士:不才道号玄清,平日在浙江诸暨附近的XX道观修行打坐,参悟道法。

我:我叫小J。这两位是雪梨和依文。我们是XX地方过来玩的。

玄清:听得出你们的口音。

我:请问道长怎么会在苏州这里算命测字呢?

玄清:这事说来话长。三位小朋友刚才不肯算命,现在可想听我讲故事?

这下雪梨依文都来劲了,雪梨道:好呀好呀。

依文:是不是你以前捉鬼的故事呀?

玄清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人一百。

依文:什么呀?听个故事要收一百?太贵了。

玄清笑道:你去喝茶听个苏州评弹,坐头排头座,绝对都不是这个价了,一人一百已经很便宜了。再说这故事和你们三人应该有关系的。

雪梨倒是大方,打开了包,抽出一百,递给了玄清道:先给一百,你先讲起来,好听了再给。

玄清道:这位善信倒是会做生意的。好吧,我先说一段。

玄清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明朝末年,金陵应天府,也就是现在的南京,有一个郑员外。原本郑老先生也是在明朝的留都国子监里任了个小职位。当时呢,皇帝是住在北京的,北京有一套正经八百的政府班子,而南京呢有一套备份版的政府班子,以备北京有什么意外或者不时之需。这国子监呢,就等于现在的国家教育部兼最高学府,专门负责国家的科举考试,管理各地学校,以及为中央政府定向培养人才的部门。只是到了明末,国家财政严重崩溃,还要防辽东后金,赈灾救荒,穷到连官员的奉饷都付不出了。郑老先生官小,且南京国子监也非什么重要部门,就被裁撤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下岗了。不过郑老先生本家在南京附近也是有根基的,在南京和镇江之间都有良田私宅不少。没了官做,倒也乐得一身轻,回乡做了逍遥老爷当了员外。那郑员外在南京城外有一处私宅,里面曲水流觞,亭台隐映,花木深秀,池馆清幽,小桥回廊,养了不少鹦鹉孔雀之类的奇鸟珍禽。园子里更有一水塘,水塘里荷花满池,又养了锦鲤数条,鸳鸯几对。郑员外每每和妻妾在园子里喝酒纵乐,吟诗唱曲,日子倒也过得滋润。只是不久以后,崇祯帝煤山自缢,北京朝廷没了。不到一年,清兵南下,郑老爷带着一班家眷匆促南逃,那宅子后来就被清兵给占了。清兵多为蛮狠之人,不懂江南园林之曼妙秀丽,将宅子里值钱之物尽皆掠去,一把火把郑老爷的宅子给烧了。那水塘里的荷花毁的毁,死的死,只剩几株残活着。池中鲤鱼也被清兵捕去吃了不少。各类珍禽更是逃得逃,抓的抓,最后只留下了一堆残垣断壁。园子废了,没人看管,又恰逢天旱,那池子里的水日见干涸,只剩下几个水塘,还有一株荷花,一条鲤鱼和一对鸳鸯在残留的几个泥塘子里苟延残喘。先是那锦鲤,每日是从附近的水塘里衔水过来浇灌那株荷花,后来水越来越少,锦鲤也困在泥潭里无法动弹。那对鸳鸯就从较远的水塘里衔水过来救那荷花和那锦鲤,夜以继日,劳作不息,可谓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只是天不逢时,那年大旱,水塘最终还是彻底干涸。荷花、锦鲤、鸳鸯都未能逃过这一劫。上天怜惜四物情深,深感它们互助互爱,遂应允它们三生三世为人,并赐予他们人间的富贵......

正说着呢,小二将我们点的面菜全端了上来。我看了下依文和雪梨,显然,她们已被故事所触动,面露动容之色。玄清道:肚子饿了,让我先吃了再说下去。

四人稀里哗啦,几分钟就将面条全倒进了肚里。玄清道长说他吃饱了,而依文雪梨和我显然是饿慌了,一碗面条根本只够塞牙缝的。就叫来了小二,又加了三碗面条。趁小二去厨房落单的时候,依文雪梨催着玄清继续讲下去。玄清抹了抹嘴,又一次伸出了一根手指。依文二话不说,递上了一张百元大钞。

玄清:一晃到了清朝道光年间,洪秀全冯云山在广西举事,成立太平天国。三年后,攻破南京,改名天京,定为太平天国都城。城破之前,当时的两江总督陆建瀛命手下一参将护送城里一众权贵富商及其家眷北上以避战乱。这一众权贵富商家眷里就有四个少年,因一起逃难,成为好友,后结为异姓兄弟。这众权贵富商家眷在江北辗转反侧最后听说李鸿章在淮北合肥办团练,便投了李鸿章,将所带金银细软大多赠与李鸿章以作军资,四个少年亦投李鸿章之淮勇五营为其效力,就是后来的淮军。四个少年在淮军对抗太平军的战斗中屡立战功,又因投军早,家里资助李鸿章创建淮军,成为了李鸿章的亲信。10年后,李鸿章率淮军进攻太平军占据的苏州。当时苏州城内2万多太平军由太平军幕王谭绍光统领,但已被淮军和湘军团团包围。穆王手下纳王郜永宽,比王伍贵文、康王汪安均、宁王周文嘉等八个小王私下商议杀谭投降清军。待他们提着穆王的人头投降李鸿章后,李鸿章设下宴席,邀请八王来赴宴,在宴席上,李鸿章让身边的八个武弁,也就是披甲武将,手捧红顶花领的武服递呈八人,趁八王弯腰接受时,武弁们随即拨出腰刀砍杀了这太平军八个降将。李鸿章这八个武弁中就有这四个兄弟。杀了八王后,这四兄弟中的三个又奉命领军屠杀了苏州太平天国降军两万余人。那个没参加屠杀的是因为年纪最小,在砍杀八王的打斗中受了伤。后来,这四兄弟担任李鸿章的贴身侍卫,都当了侍卫领班,护卫统领等职位,官至四品或五品。当年最年轻的小兄弟后来护卫李鸿章李中堂去日本下关签订中日马关条约,李鸿章在跟日本人谈判期间,被日本浪人近距离开枪击伤,回国后,那个小兄弟感觉李中堂之遇刺,乃自己之失职所致,遂遗信一封向李鸿章致歉,自己饮毒酒自尽。中堂大人感其忠义,向朝廷上请谥号,朝廷赐谥“忠烈”,从三品。说到这里,你们应该也知道了,那四个异姓兄弟就是那那荷花锦鲤鸳鸯转世而来。

听了玄清的故事,我大为震惊,这道士的故事简直像天方夜谭,却和历史严丝合缝,且讲故事的技巧堪比单传芳的评书啊!

我:你这故事是从哪本书里看来的吧?

雪梨:你一开始说这故事和我们三人有关是什么意思?

玄清又伸出了一根手指,这次我毫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玄清:这故事不是我看来的,是有人在梦里讲给我听的。

我:梦里?讲故事?

玄清:是。上个月,我好几天晚上睡觉时,在梦里有个人跟我讲这个故事,然后让我这几天来寒山寺等有缘人,把这个故事告诉给他们听。那个人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会经常来扰我清梦。我被他搞得没辙了,只好答应了他。

我:那个梦里人是谁,他没说吗?

玄清:没有,只是个声音,没有人影,不知道是谁,我都不知道是男是女。那声音好像也不是声音,就好像是直接把那些故事灌输印刻到我脑子里的。不然,凭我的本事,怎么也记不住那么多东西。

我:意识传送?

玄清:我不懂你说的那个,但我想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吧。

我: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三个就是你要找的有缘人。

玄清:我也不确定,只是感觉。如果我回去后,那人再来找我,那我就是找错了。

我:那人为什么会来找你?不找别人?

玄清:不知道,可能我和鬼打过交道吧。

依文:真的假的?你别吓人啊。那声音是人是鬼?

玄清:不知。能入人梦境和人交流的,无非是妖仙鬼三类吧。但不论是妖是仙是鬼,那物好像并无害人之意。故我也应允了他所托我之事。

雪梨:你一开始说这故事和我们有关,是什么意思?

玄清:那人说我找到的有缘人就是那莲花锦鲤鸳鸯的第二次转世。

我雪梨依文听了大吃一惊。我:你说我们是有缘人,骗我们来听你讲故事也就罢了,没必要把我们说成是那莲花锦鲤鸳鸯的第二次转世吧。

玄清:那人说了,上次转世的四个兄弟,一个扛火枪,一个配刀,一个背剑,一个受封三品大员,头戴三眼翎官帽。所以现世里,你们一个肩上有印记,一个腰部有印记,一个背部有印记,一个头上有印记。在座各位身上有无印记,回去一看就明。我只管转告故事。

我听了又是大吃一惊,因为我身上的确有块胎记。转头看了看依文和雪梨,两人亦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她们此时都在想些什么。

我:那道长这算命测字……?

玄清:竖个牌子,引起注意,才有机会碰到你们吧。我要是穿便装站那里,你们估计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再说,算命是吐露天机,折阳寿的;改运更是逆天,会被天谴遭反噬的。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那人没和你说将来第三世的事?

玄清摇了摇头。

见我们都被唬得不轻,玄清笑道:你们别怕,上天许你们三生三世,享受荣华富贵,已经好过这人世间绝大多数人了。好好享受,人命天定,这辈子的事上辈子就决定了;这辈子多做善事,也许下辈子会更好点。

我依文雪梨都点了点头。

玄清:好了,故事讲完。这三百元钱是我从道观到这里来回的车马钱,我一分也没多赚你们。

我听了忙从兜里又拿出五百元钱递给玄清:道长,不好意思,这点钱请你收下。

玄清:这钱我现在是不能收的。这次我是受人之托,替人办事。以后你们有机会来我道观随喜吧。那今天就这样吧,任务完成,我也要回我的道观去了。谢谢你们的面条。

说罢,拿起一边油布伞和纸幡,踱步出了饭店,只留下我们三人震惊不已的坐在饭桌边,看着那道士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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