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居民区撒泼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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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居民区撒泼文化
话说,“与人同乐同哭”,我吗,似乎容易与人同哭同悲,却很难与人同乐——逢场作戏。对生活,我要求不高,易于满足,安于现状。我没住过监狱,若是真的住过的话,过后,回忆监狱的生活,也少不了带着温馨回忆。其实,这个世界上,你不觉得,有的人过的日子还不如住监狱!?
今天,想说什么呢?当下,大国之间互相争斗,冠以爱国之名,矛盾冲突不断,难以调和,简直就是发展成为一种撒泼文化。何以见得,经济全球化,追名逐利,交通又十分便捷,国与国之间已经没有距离。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南昌居民区住了十一年,邻居之间空间有限,大家靠得太逼厌,没有个人隐私和必要的社交距离。
老实讲,居民区可没给我留下什么美好的记忆。随处可见的菜色面孔,缺吃少穿现象,我所念的小学南师附小,虽然是南昌最佳之一,但很多我同龄居民区孩子却是早上空腹上学,只有机关大院——超级大国来的孩子气色好,他们带了油条馒头肉包来校园,几乎被男同学围追堵截,乞讨共享,当时场景既惊又喜,至今回忆起来,仍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我家的住房,在居民区属最好的,二间住房,五家共享一个厨房,里面最后三年才装上一个自来水笼头。其余家庭只有一间住房。居民区那一带,还夹杂破破烂烂的板壁房子,甚至简易竹篱棚屋,早上赶早去公厕排队,场面之大,触目惊心。
“城里繁华”的概念对我而言就是“百货大楼”“大众商场”这样的商业区。
居民区里大罗汉打架,尤如大国之间激烈碰撞,是常态。动辄赤膊玩跤练拳,嘴里念念有词,小罗汉助阵,渐渐预热进入状态,板砖横飞,再急了就刀棍加身。这属于大罗汉主导的群架。
还有户对户,一打架全家出动,骂街声此起彼伏,引来邻居围观。大姑娘小媳妇横立街头拍腿大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滔滔不绝。那个年代,居委会大妈,就像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代表,尽拉偏架,只为強者说话,即为家庭出生血统纯正,儿子挙头硬,女儿会撒泼的撑腰。
每个小区总有几个拳头大,又红又霸气,兄弟多的家庭。红,即无产阶级工人成份,霸气,则不用说了。大家似乎有不成文的规矩,去靠近他们,期望得到某种程度的保护和安全感。
居民区家家户户为什么有那么多解不开的矛盾纠纷,苦大仇深?再次感叹,邻居之间空间有限,大家靠得太逼厌,没有个人隐私和必要的社交距离,为追寻生存空间。而且更邪惑的是,越穷越多杂物,又无法舍弃,只能放置在小小的共公楼梯过道间,各户力争,“寸土必争”,面红耳赤,指指戳戳,暴力革命。
我们是人,追名逐利的人,因而所有人都是追名逐利的人,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逻辑。人以群分,政治组织,替天行道,拓土开疆,代表人民,一呼百应,为了理想,视死如归。
好佬怕烂佬,烂佬怕泼妇。这是个撒泼文化蔓延的世界,各种违法占便宜的做法都能以“适者生存”来解释,并加以合理化,大声撒泼,还倒打一耙,指责别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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