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骑士》翻译题外话:
十月初时国内十一长假,微信wechat上看到以前同学好友借机游历俄罗斯,先去莫斯科,后到彼得堡。记得他从彼得堡发来一组照片,我看后回复说:帮我看看那座彼得大帝的青铜雕像吧! 第二天朋友的微信上果然就贴有青铜骑士的照片。
记得四十年前读中学上大学期间喜欢普希金的作品,读过当时所有能找到的他的诗歌和小说以及相关传记,其中包括戈宝权和查良铮等的译本;其中有叙事长诗《青 铜骑士》,留下深刻印象,越四十多年没能忘却。不到五百句的长诗,简洁讲述了年少有为变法图强的彼得大帝独断专行在荒蛮低洼海岸圈地建造彼得堡城市以及许 多年代以后一场洪灾中彼得堡年轻市民欧根(Evgeny)遭遇的致命人生打击直至发疯死于非命的故事;故事在大人物(彼得大帝)vs小人物(欧根),历史 宿命vs个人命运之间充满张力,令人唏嘘不已。
事实上,扎扎爸还真是为这个真实故事,以及发生在自己周围和所处时代的诸多类似事件,唏嘘感叹了四十年。
如果天予时间精力胆量和灵感,扎扎爸会尝试以打油体讲述这些故事;之所以以打油体,原因有二: 一是自己打油以外的艺术形式迄今还一概不会;二是窃以为荒诞故事其实最适合以打油方式边述说边调侃。
也记得的高中时,语文老师讲到普希金及其就读的皇村中学时,横空蹦出这么一句:“这所中学在俄罗斯的地位就相当于咱们学校!”;无论是历史客观事实还是未来主观期许,反正让我当时着实吃惊不小,也耿耿于怀一直记到现在。
仅以这次试译向诗作者普希金和原中文译者查良铮先生致敬;虽然自知这个打油体,实在很不成敬意。】
青铜骑士 The Bronze Horseman
一个有关彼得堡的故事 A Petersburg Story
亚历山大.普希金
1833
前言
本篇故事确为真。
洪灾细节世曾闻,
当年刊物报导勤。
好奇读者请自寻,
V. I. Berkh资料存。
引子
海岸荒凉涌波涛,
他站岸边翻思潮-
大河北流极目眺
宽广河面水咆哮;
一尾小舟波中摇。
岸有麋鹿和青草
漆黑小屋零星造--
可怜芬佬生活糟;
云遮昏日光难照
森林随风发悲号,
此时此地他想到:
瑞典从此会吓着;
伟大城市将打造
无论邻邦如何瞧。
命里注定此地要
夺门打通欧洲道,
立足海上成前哨。
从此海路建多条,
各色旗舰具来朝--
四海盛会朕主导。”
飞逝年轮新城堡,
北国靓亮齐聚焦,
旧是幽林寒泽沼,
崛起宝城人自豪。
曾几何时芬渔佬,
遗世独悲居海角,
低洼河堤泥沙料,
古时渔网今晾着,
曾抛海域无名叫。
如今堤岸人杂嘈,
楼宇宫殿分布巧
节比鳞次典雅高;
船帆穿梭码头跑
全球各地老板到;
涅瓦河岸岩饰考;
数座跨水桥立傲;
星罗棋布多海岛
幽绿花园门锁牢...
崭新首都正年少,
莫斯科旧黯然老--
如皇太后光环掉
新当皇后登基了。
我爱此城彼得造,
庄严典雅美景瞧,
涅瓦波浪排山倒,
堤岸花岗岩铺道,
铁质围栏自然雕,
暮色澄彻柔和耀,
少眠无月夜光皎,
当我如意读写稿
屋里不用点灯照,
左街大楼岩石料
石头一一都看到
金钟塔尖光闪耀,
夏天白夜时光妙
夜幕难遮天庭高,
日落黎明紧追到--
半个时辰一夜了。
我爱这里严冬早
气清霜重静悄悄,
河上岸边赛雪橇,
姑娘脸比玫瑰娇,
舞会眼神与笑闹,
单身盛宴饮酒豪,
酒盏冒泡丝丝叫
鸡尾酒冒蓝火苗。
我爱临战战神到
野练校场看出操,
马步将士齐排好,
行进有序律协调,
得胜残旗猎猎飘,
弹孔钢盔闪闪耀,
我爱首都你至高,
要塞炮响雷烟交,
举国同庆时不少
北方女皇太子抱
俄胜强敌新与老,
淡蓝冰川开冻早,
涅瓦河淌人欢笑,
冰消雪融春嗅到。
彼得之城你闪耀
就像俄国站立牢!
结伴美与自然道,
所辖效忠都和好;
芬兰波涛应忘掉
牵制敌意一笔消
莫以仇恨来惊扰
彼得大帝睡长觉!
但有一段时光糟,
记忆犹新难忘掉...
朋友倾听我唠叨,
故事很惨先预告。
第一部
彼得格勒天趋暗,
11月秋风吹人寒。
涅瓦河吼巨浪翻
波涛冲打岸墙边,
河发癔像人发癫
大河已经噪不安。
天色这时黑也晚;
雨水敲打窗纸扁。
狂风吹彻声悲惨。
就在此时有人还
欧根夜里回家眠,
欧根名字很一般
就选这名我喜欢。
当然听着也不烦,
这名与我笔名联
但无必要特别传。
时代变迁光阴转,
此姓曾经名声喧
至少在克氏(Karamzin)笔端
歌功颂德同胞编;
于今一切不相干
上流社会及传言。
欧根现在府当差,
科洛姆纳住下来。
贫居闹市不悲哀,
上流祖先虽气派,
时代久远具忘怀。
欧根小伙回家转,
脱去外衣床被钻,
心事重重难入眠。
君问欧根啥想偏?
我试为之解释全。
小伙卑微也贫寒,
终日工作卖力换
为食为名为心安,
上苍如若特照看
助他健智和挣钱。
不像那些纨绔汉--
滑稽无比懒又馋,
却都活得很暇闲!
欧根入职才两年;
天气很糟现更糟,
涅瓦河水渐涨高,
桥梁可能全被淹,
女友巴娜莎隔岸
已经两天没见面。
欧根思念衷心叹,
梦成诗人梦奇幻:
“结婚成家当然难。
不论婚嫁又怎办?
年轻健康男子汉,
昼夜工作人不闲;
总有办法把家安,
何如偏远住简单,
女友终能得心安。
也许不出一两年--
心想事成有新差,
家庭重任我来担
养育儿女绕膝欢...
如此这般把家安,
心心相印手相牵,
死后孙将我辈埋..."
一夜梦幻梦不完。
心有忧虑挥不开,
指望风嚎声量减,
雨打寒窗频放缓。
终于入寝合睡眼...
不觉夜幕转灰暗--
此夜讨嫌有忧患,
迎来白天更悲惨!
夜里涅瓦风雨战
终于不支全盘翻,
大河无力再抗战...
早晨大水上沿岸,
市民聚集举目看
浪高声响水排山。
倒海波浪风送来
却又受挫在海湾,
宽广涅瓦激流返--
远近岛屿全被淹;
气候更加趋凶险,
涅瓦愈涨愈野蛮,
就像壶烧沸腾开,
更像野兽暴怒态,
扑进城市惹祸灾。
一切让路它冲来,
所有清空它离开;
洪水已把地窖灌,
漫上堤岸运河淹--
护城海神也难管
自己泡汤及腰间。
祸水围攻城池陷!
挤破门窗屠夫变。
疯船调转琉璃断.
小贩摊铺泥里钻。
屋骸原木房顶尖,
楼层地板吉祥件,
裹挟席卷它钦点,
桥梁碎片雷雨浇,
墓地棺木也冲跑--
所有一切满街漂!
上苍震怒民临到
束手待毙人无着。
所有一切具已销:
无有食宿怎活靠?
神佑沙皇亚历山大王,
统治俄国正万康,
闻此洪灾就恓惶,
站在阳台面色苍,
他说"自然神力造
神前沙皇束手降。"
面对恶果熟思量,
眼光深邃现忧怅。
街路已成河道淌,
水汇成湖暗且伤,
皇宫不幸孤岛晾,
四周黑水流茫茫。
沙皇降旨全线防,
长短街道都不放,
抗洪救灾斗波浪,
将军上船各出发--
救死扶伤灾区忙
沿街挨家搜坟场。
彼得广场最宽敞,
两头石狮站门廊,
高高站立雄威壮,
栩栩如生爪举张,
花岗岩狮在巡场。
一头狮上一人晾,
没戴帽子臂抓狂,
满脸煞白无惊慌--
欧根坐在石狮上。
无惧自己可死亡。
不闻涛声响近旁,
任由波浪添鞋梆,
雨打面庞雨粗旷,
风暴吹脸风嚎丧,
帽子已然刮天上。
欧根此时最绝望
一动不动坐那方。
波浪焦躁涨急惶,
就像峭岩耸海上
深海惊醒藏疯狂,
残骸漂浮暴雨号...
天啊天啊看那方!
唉呀那排波浪旁!
就在芬兰湾岸上,
柳下围栏未建完
破旧茅屋有家园--
寡母女儿住屋檐--
巴娜莎啊梦中人...
如今已然梦成灰...
人生虚幻一场睡--
老天为何戏苍生?
欧根就像被咒妨,
也像被囚铁栏挡,
困在石上独自伤。
环绕欧根黑水涨!
欧根背后有雕像,
高耸不怕风吹狂,
傲临野性涅瓦上,
手臂随意挥前方,
青铜马上骑巨像。
第二部
大快朵颐即散情
强掠之后生倦心,
涅瓦终于回平静,
心满意得看祸径
潮退随便抛掠品。
河象恶棍无品行,
突袭村庄凶本能,
打砸虏抢欺压甚:
狂吼暴虐引哀鸣!...
大肆掠夺后离场,
满载而归怕追上,
疲惫盗匪退急忙,
一路掠物丢弃光。
大水退去路宽敞,
欧根依旧很紧张,
死里逃生喘气慌,
重燃希望驱恐伤,
小心翼翼激流闯。
大河得胜庆功忙,
波涛依旧滚如汤,
就像风鼓火焰样;
依然白沫四处淌,
涅瓦乳房起伏涨,
也像骏马赢赛场。
眼见一舟如心想;
抓住稻草有希望--
他叫船夫船靠旁--
船夫伙计很大方,
十个戈比走一趟,
惊涛骇浪送他往。
置身波涛时已长,
职业船夫划船忙,
出没浪潮向前方,
水手勇敢伤无恙,
河之彼岸终登上。
疲惫欧根跑慌忙
穿过熟悉旧街巷
到老地方放眼望
不见完物景凄凉!
乱七八糟满目荒,
东倒西歪全扫光;
屋室倾圮变模样,
或被夷平或冲跑
恐怖力道自波涛;
尸首横陈无情抛,
就像战后待坟刨。
可怜欧根心燃烧--
满目折磨活煎熬,
厄运召唤往那跑
就像一信封密胶
未启信息怎知道;
城郊废墟欧根到,
这是海湾,屋近了...
那是什么?他呆掉,
走来走去来回找...
边走边看看不着。
就是此地屋曾造
柳树依旧门难找--
大水一冲屋没了.
天灾如此实难料,
欧根绕地走不消。
自言自语大声叫--
突然好似全找到,
自拍前额放声笑。
悲情城市夜色罩,
尚有时辰未睡觉。
市民哭忆一日糟。
暗光云透悲光照,
失声城池哭声渺。
晨光熹微灾隐消。
从前生活恢复了。
街道不再水波嚣,
面目冷漠人行悄。
官吏离开宿宅早,
急忙上班去报到。
精明商贩不怕潮,
赶紧卖货启地窖,
虽然曾被洪水泡
甩货止损求同胞。
后院推出船一条,
船身都被污泥包。
瓦斯男爵天宠骄
吟唱不朽诗词稿,
涅瓦水灾永哀悼。
可怜欧根今怎样?...
叹其身心仍激荡,
遭此巨浪难抵挡
谁能不动站如常。
他的神经已走样
风声河响幻耳旁。
哑然半瞎妄思想,
噩梦逼他去游荡。
一周一月时快淌,
欧根再未回住房。
房东等到租金光
重新找客像以往
穷困诗人搬进房。
欧根没来取剩裳
他就到处去流浪,
世界与他两相忘:
每天无法走太长;
夜睡码头到日上
沿街乞讨口难张,
衣衫褴褛走路晃。
街上顽童闹声响,
经常丢石打背膀。
常遇车夫举鞭躁
羸弱身躯挨皮条
因他走路不择道--
外界啥都不知晓--
又聋又哑心虑焦
任凭内心起风暴。
如此迷路浓雾走--
人不人来兽不兽--
不是行尸非走肉,
也非死鬼街上游...
一天夜里睡码头
此时季节夏转秋。
凉风吹起波涛吼,
浪拍堤沿洗石头
声有呻吟和哀愁,
如人被挡法院口,
声如喊冤有深仇。
欧根惊醒看四周:
漆黑雨下风狂吼,
不远之处有哨所
哨兵高叫夜空抖...
欧根赶紧爬来瞅,
惶恐打发记忆流,
站立一会开始走
然后停步胸难受,
欧根睁眼看四周
一脸惊恐筋搐抽...
大厦房前他恐慌
两只石狮在守望,
栩栩如生爪高扬
威风八面看前方。
高台之上有所放,
岩上围栏铁饰装,
空中挥手向前方,
森严站立青铜像,
铜像骑在铜马上。
欧根见此眼睁大。
混乱头脑清晰化--
他知此地曾水发,
河水如沸冲扫刷,--
汇成洪水更叛哗--
狮子广场马上他,
巍然不动无喧哗--
铜像头向黑天插--
是他在此一念差
造这城市在低洼...
铜像幽暗很可怕!
眉眼紧锁思难察!
千钧威力隐待发!
胯下骏马生火花!
不知它要奔何方!
生风铜蹄往哪扬?
万物主宰因果王!
你引俄国渐趋强,
驰向高地拉住缰
勒马扬蹄深渊旁?
可怜疯人绕圈忙
巨像底座脸相望,
如此君王傲慢相
曾握半球一手掌。
想此欧根胸闷慌。
他贴前额冰栏凉。
眼睛如有雾茫茫,
心脏像给烈火烫,
热血沸腾加快淌。
一脸阴沉近巨像,
咬紧牙关拳挥晃,
象有恶力附体上,
“好个奇迹建造狂,”
战抖不住自语忙,
“你就等着好瞧吧!...”
突然撒丫跑街巷--
欧根脑袋出妄想:
看到沙皇脸怒状
竟能转头向他晃...
空旷广场飞奔狂
边跑边听有异样
感觉有人紧跟上
清脆马蹄伴雷响
骏马飞驰过广场,
马路尘土起飞扬
惨白月亮惨照光
青铜骑士挥臂膀
紧追不舍盯不放
清脆马蹄哒哒响。
疯子此夜胆魄丧,
无论脚动去哪方,
青铜骑士也转向,
如此紧追如跑场。
欧根从此病根落,
广场一到出异兆,
恐怖袭身状不妙
手压心口快步跑
就像能使痛减少,
摘下破帽手中抱,
低头看地不敢瞧
满眼恐惧快溜掉。
有个小岛靠岸旁。
迟归渔夫愿意往
静静那里撒渔网
同时烧火炖鱼汤
有时官吏船来访
周日划船闲时光。
小岛空空不长草。
冥冥之中有力道
洪水推一破屋漂
滞留岛上幽灵悄。
水退屋如灌木貌。
去年春天驳船往
拖着小屋回岸上。
小屋破烂一空房。
却丧欧根门前躺,
上帝面上有慈光,
他被薄棺土里葬。
Note: English Text Was Translated by Yevgeny Bonver, March, 2004 - March, 2005
打油体翻译普希金的《青铜骑士》“ The Bronze Horseman”
zhazhaba (2013-12-24 11:17:15) 评论 (0)【《青铜骑士》翻译题外话:
十月初时国内十一长假,微信wechat上看到以前同学好友借机游历俄罗斯,先去莫斯科,后到彼得堡。记得他从彼得堡发来一组照片,我看后回复说:帮我看看那座彼得大帝的青铜雕像吧! 第二天朋友的微信上果然就贴有青铜骑士的照片。
记得四十年前读中学上大学期间喜欢普希金的作品,读过当时所有能找到的他的诗歌和小说以及相关传记,其中包括戈宝权和查良铮等的译本;其中有叙事长诗《青 铜骑士》,留下深刻印象,越四十多年没能忘却。不到五百句的长诗,简洁讲述了年少有为变法图强的彼得大帝独断专行在荒蛮低洼海岸圈地建造彼得堡城市以及许 多年代以后一场洪灾中彼得堡年轻市民欧根(Evgeny)遭遇的致命人生打击直至发疯死于非命的故事;故事在大人物(彼得大帝)vs小人物(欧根),历史 宿命vs个人命运之间充满张力,令人唏嘘不已。
事实上,扎扎爸还真是为这个真实故事,以及发生在自己周围和所处时代的诸多类似事件,唏嘘感叹了四十年。
如果天予时间精力胆量和灵感,扎扎爸会尝试以打油体讲述这些故事;之所以以打油体,原因有二: 一是自己打油以外的艺术形式迄今还一概不会;二是窃以为荒诞故事其实最适合以打油方式边述说边调侃。
也记得的高中时,语文老师讲到普希金及其就读的皇村中学时,横空蹦出这么一句:“这所中学在俄罗斯的地位就相当于咱们学校!”;无论是历史客观事实还是未来主观期许,反正让我当时着实吃惊不小,也耿耿于怀一直记到现在。
仅以这次试译向诗作者普希金和原中文译者查良铮先生致敬;虽然自知这个打油体,实在很不成敬意。】
青铜骑士 The Bronze Horseman
一个有关彼得堡的故事 A Petersburg Story
亚历山大.普希金
1833
前言
本篇故事确为真。
洪灾细节世曾闻,
当年刊物报导勤。
好奇读者请自寻,
V. I. Berkh资料存。
引子
海岸荒凉涌波涛,
他站岸边翻思潮-
大河北流极目眺
宽广河面水咆哮;
一尾小舟波中摇。
岸有麋鹿和青草
漆黑小屋零星造--
可怜芬佬生活糟;
云遮昏日光难照
森林随风发悲号,
此时此地他想到:
瑞典从此会吓着;
伟大城市将打造
无论邻邦如何瞧。
命里注定此地要
夺门打通欧洲道,
立足海上成前哨。
从此海路建多条,
各色旗舰具来朝--
四海盛会朕主导。”
飞逝年轮新城堡,
北国靓亮齐聚焦,
旧是幽林寒泽沼,
崛起宝城人自豪。
曾几何时芬渔佬,
遗世独悲居海角,
低洼河堤泥沙料,
古时渔网今晾着,
曾抛海域无名叫。
如今堤岸人杂嘈,
楼宇宫殿分布巧
节比鳞次典雅高;
船帆穿梭码头跑
全球各地老板到;
涅瓦河岸岩饰考;
数座跨水桥立傲;
星罗棋布多海岛
幽绿花园门锁牢...
崭新首都正年少,
莫斯科旧黯然老--
如皇太后光环掉
新当皇后登基了。
我爱此城彼得造,
庄严典雅美景瞧,
涅瓦波浪排山倒,
堤岸花岗岩铺道,
铁质围栏自然雕,
暮色澄彻柔和耀,
少眠无月夜光皎,
当我如意读写稿
屋里不用点灯照,
左街大楼岩石料
石头一一都看到
金钟塔尖光闪耀,
夏天白夜时光妙
夜幕难遮天庭高,
日落黎明紧追到--
半个时辰一夜了。
我爱这里严冬早
气清霜重静悄悄,
河上岸边赛雪橇,
姑娘脸比玫瑰娇,
舞会眼神与笑闹,
单身盛宴饮酒豪,
酒盏冒泡丝丝叫
鸡尾酒冒蓝火苗。
我爱临战战神到
野练校场看出操,
马步将士齐排好,
行进有序律协调,
得胜残旗猎猎飘,
弹孔钢盔闪闪耀,
我爱首都你至高,
要塞炮响雷烟交,
举国同庆时不少
北方女皇太子抱
俄胜强敌新与老,
淡蓝冰川开冻早,
涅瓦河淌人欢笑,
冰消雪融春嗅到。
彼得之城你闪耀
就像俄国站立牢!
结伴美与自然道,
所辖效忠都和好;
芬兰波涛应忘掉
牵制敌意一笔消
莫以仇恨来惊扰
彼得大帝睡长觉!
但有一段时光糟,
记忆犹新难忘掉...
朋友倾听我唠叨,
故事很惨先预告。
第一部
彼得格勒天趋暗,
11月秋风吹人寒。
涅瓦河吼巨浪翻
波涛冲打岸墙边,
河发癔像人发癫
大河已经噪不安。
天色这时黑也晚;
雨水敲打窗纸扁。
狂风吹彻声悲惨。
就在此时有人还
欧根夜里回家眠,
欧根名字很一般
就选这名我喜欢。
当然听着也不烦,
这名与我笔名联
但无必要特别传。
时代变迁光阴转,
此姓曾经名声喧
至少在克氏(Karamzin)笔端
歌功颂德同胞编;
于今一切不相干
上流社会及传言。
欧根现在府当差,
科洛姆纳住下来。
贫居闹市不悲哀,
上流祖先虽气派,
时代久远具忘怀。
欧根小伙回家转,
脱去外衣床被钻,
心事重重难入眠。
君问欧根啥想偏?
我试为之解释全。
小伙卑微也贫寒,
终日工作卖力换
为食为名为心安,
上苍如若特照看
助他健智和挣钱。
不像那些纨绔汉--
滑稽无比懒又馋,
却都活得很暇闲!
欧根入职才两年;
天气很糟现更糟,
涅瓦河水渐涨高,
桥梁可能全被淹,
女友巴娜莎隔岸
已经两天没见面。
欧根思念衷心叹,
梦成诗人梦奇幻:
“结婚成家当然难。
不论婚嫁又怎办?
年轻健康男子汉,
昼夜工作人不闲;
总有办法把家安,
何如偏远住简单,
女友终能得心安。
也许不出一两年--
心想事成有新差,
家庭重任我来担
养育儿女绕膝欢...
如此这般把家安,
心心相印手相牵,
死后孙将我辈埋..."
一夜梦幻梦不完。
心有忧虑挥不开,
指望风嚎声量减,
雨打寒窗频放缓。
终于入寝合睡眼...
不觉夜幕转灰暗--
此夜讨嫌有忧患,
迎来白天更悲惨!
夜里涅瓦风雨战
终于不支全盘翻,
大河无力再抗战...
早晨大水上沿岸,
市民聚集举目看
浪高声响水排山。
倒海波浪风送来
却又受挫在海湾,
宽广涅瓦激流返--
远近岛屿全被淹;
气候更加趋凶险,
涅瓦愈涨愈野蛮,
就像壶烧沸腾开,
更像野兽暴怒态,
扑进城市惹祸灾。
一切让路它冲来,
所有清空它离开;
洪水已把地窖灌,
漫上堤岸运河淹--
护城海神也难管
自己泡汤及腰间。
祸水围攻城池陷!
挤破门窗屠夫变。
疯船调转琉璃断.
小贩摊铺泥里钻。
屋骸原木房顶尖,
楼层地板吉祥件,
裹挟席卷它钦点,
桥梁碎片雷雨浇,
墓地棺木也冲跑--
所有一切满街漂!
上苍震怒民临到
束手待毙人无着。
所有一切具已销:
无有食宿怎活靠?
神佑沙皇亚历山大王,
统治俄国正万康,
闻此洪灾就恓惶,
站在阳台面色苍,
他说"自然神力造
神前沙皇束手降。"
面对恶果熟思量,
眼光深邃现忧怅。
街路已成河道淌,
水汇成湖暗且伤,
皇宫不幸孤岛晾,
四周黑水流茫茫。
沙皇降旨全线防,
长短街道都不放,
抗洪救灾斗波浪,
将军上船各出发--
救死扶伤灾区忙
沿街挨家搜坟场。
彼得广场最宽敞,
两头石狮站门廊,
高高站立雄威壮,
栩栩如生爪举张,
花岗岩狮在巡场。
一头狮上一人晾,
没戴帽子臂抓狂,
满脸煞白无惊慌--
欧根坐在石狮上。
无惧自己可死亡。
不闻涛声响近旁,
任由波浪添鞋梆,
雨打面庞雨粗旷,
风暴吹脸风嚎丧,
帽子已然刮天上。
欧根此时最绝望
一动不动坐那方。
波浪焦躁涨急惶,
就像峭岩耸海上
深海惊醒藏疯狂,
残骸漂浮暴雨号...
天啊天啊看那方!
唉呀那排波浪旁!
就在芬兰湾岸上,
柳下围栏未建完
破旧茅屋有家园--
寡母女儿住屋檐--
巴娜莎啊梦中人...
如今已然梦成灰...
人生虚幻一场睡--
老天为何戏苍生?
欧根就像被咒妨,
也像被囚铁栏挡,
困在石上独自伤。
环绕欧根黑水涨!
欧根背后有雕像,
高耸不怕风吹狂,
傲临野性涅瓦上,
手臂随意挥前方,
青铜马上骑巨像。
第二部
大快朵颐即散情
强掠之后生倦心,
涅瓦终于回平静,
心满意得看祸径
潮退随便抛掠品。
河象恶棍无品行,
突袭村庄凶本能,
打砸虏抢欺压甚:
狂吼暴虐引哀鸣!...
大肆掠夺后离场,
满载而归怕追上,
疲惫盗匪退急忙,
一路掠物丢弃光。
大水退去路宽敞,
欧根依旧很紧张,
死里逃生喘气慌,
重燃希望驱恐伤,
小心翼翼激流闯。
大河得胜庆功忙,
波涛依旧滚如汤,
就像风鼓火焰样;
依然白沫四处淌,
涅瓦乳房起伏涨,
也像骏马赢赛场。
眼见一舟如心想;
抓住稻草有希望--
他叫船夫船靠旁--
船夫伙计很大方,
十个戈比走一趟,
惊涛骇浪送他往。
置身波涛时已长,
职业船夫划船忙,
出没浪潮向前方,
水手勇敢伤无恙,
河之彼岸终登上。
疲惫欧根跑慌忙
穿过熟悉旧街巷
到老地方放眼望
不见完物景凄凉!
乱七八糟满目荒,
东倒西歪全扫光;
屋室倾圮变模样,
或被夷平或冲跑
恐怖力道自波涛;
尸首横陈无情抛,
就像战后待坟刨。
可怜欧根心燃烧--
满目折磨活煎熬,
厄运召唤往那跑
就像一信封密胶
未启信息怎知道;
城郊废墟欧根到,
这是海湾,屋近了...
那是什么?他呆掉,
走来走去来回找...
边走边看看不着。
就是此地屋曾造
柳树依旧门难找--
大水一冲屋没了.
天灾如此实难料,
欧根绕地走不消。
自言自语大声叫--
突然好似全找到,
自拍前额放声笑。
悲情城市夜色罩,
尚有时辰未睡觉。
市民哭忆一日糟。
暗光云透悲光照,
失声城池哭声渺。
晨光熹微灾隐消。
从前生活恢复了。
街道不再水波嚣,
面目冷漠人行悄。
官吏离开宿宅早,
急忙上班去报到。
精明商贩不怕潮,
赶紧卖货启地窖,
虽然曾被洪水泡
甩货止损求同胞。
后院推出船一条,
船身都被污泥包。
瓦斯男爵天宠骄
吟唱不朽诗词稿,
涅瓦水灾永哀悼。
可怜欧根今怎样?...
叹其身心仍激荡,
遭此巨浪难抵挡
谁能不动站如常。
他的神经已走样
风声河响幻耳旁。
哑然半瞎妄思想,
噩梦逼他去游荡。
一周一月时快淌,
欧根再未回住房。
房东等到租金光
重新找客像以往
穷困诗人搬进房。
欧根没来取剩裳
他就到处去流浪,
世界与他两相忘:
每天无法走太长;
夜睡码头到日上
沿街乞讨口难张,
衣衫褴褛走路晃。
街上顽童闹声响,
经常丢石打背膀。
常遇车夫举鞭躁
羸弱身躯挨皮条
因他走路不择道--
外界啥都不知晓--
又聋又哑心虑焦
任凭内心起风暴。
如此迷路浓雾走--
人不人来兽不兽--
不是行尸非走肉,
也非死鬼街上游...
一天夜里睡码头
此时季节夏转秋。
凉风吹起波涛吼,
浪拍堤沿洗石头
声有呻吟和哀愁,
如人被挡法院口,
声如喊冤有深仇。
欧根惊醒看四周:
漆黑雨下风狂吼,
不远之处有哨所
哨兵高叫夜空抖...
欧根赶紧爬来瞅,
惶恐打发记忆流,
站立一会开始走
然后停步胸难受,
欧根睁眼看四周
一脸惊恐筋搐抽...
大厦房前他恐慌
两只石狮在守望,
栩栩如生爪高扬
威风八面看前方。
高台之上有所放,
岩上围栏铁饰装,
空中挥手向前方,
森严站立青铜像,
铜像骑在铜马上。
欧根见此眼睁大。
混乱头脑清晰化--
他知此地曾水发,
河水如沸冲扫刷,--
汇成洪水更叛哗--
狮子广场马上他,
巍然不动无喧哗--
铜像头向黑天插--
是他在此一念差
造这城市在低洼...
铜像幽暗很可怕!
眉眼紧锁思难察!
千钧威力隐待发!
胯下骏马生火花!
不知它要奔何方!
生风铜蹄往哪扬?
万物主宰因果王!
你引俄国渐趋强,
驰向高地拉住缰
勒马扬蹄深渊旁?
可怜疯人绕圈忙
巨像底座脸相望,
如此君王傲慢相
曾握半球一手掌。
想此欧根胸闷慌。
他贴前额冰栏凉。
眼睛如有雾茫茫,
心脏像给烈火烫,
热血沸腾加快淌。
一脸阴沉近巨像,
咬紧牙关拳挥晃,
象有恶力附体上,
“好个奇迹建造狂,”
战抖不住自语忙,
“你就等着好瞧吧!...”
突然撒丫跑街巷--
欧根脑袋出妄想:
看到沙皇脸怒状
竟能转头向他晃...
空旷广场飞奔狂
边跑边听有异样
感觉有人紧跟上
清脆马蹄伴雷响
骏马飞驰过广场,
马路尘土起飞扬
惨白月亮惨照光
青铜骑士挥臂膀
紧追不舍盯不放
清脆马蹄哒哒响。
疯子此夜胆魄丧,
无论脚动去哪方,
青铜骑士也转向,
如此紧追如跑场。
欧根从此病根落,
广场一到出异兆,
恐怖袭身状不妙
手压心口快步跑
就像能使痛减少,
摘下破帽手中抱,
低头看地不敢瞧
满眼恐惧快溜掉。
有个小岛靠岸旁。
迟归渔夫愿意往
静静那里撒渔网
同时烧火炖鱼汤
有时官吏船来访
周日划船闲时光。
小岛空空不长草。
冥冥之中有力道
洪水推一破屋漂
滞留岛上幽灵悄。
水退屋如灌木貌。
去年春天驳船往
拖着小屋回岸上。
小屋破烂一空房。
却丧欧根门前躺,
上帝面上有慈光,
他被薄棺土里葬。
Note: English Text Was Translated by Yevgeny Bonver, March, 2004 - March, 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