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太空的气味像臭蛋、猫尿或腐烂高丽菜？

太空中的各种气味让科学家产生好奇。示意图／ingimage

太空是无声的，却可能充满气味。从木星的氨气、硫化物，到系外行星的腐烂高丽菜味，来自太空的“气息”正成为研究宇宙成分的新线索。英国一名香氛设计师兼太空科学家，尝试用鼻子打开通往宇宙的感官之门。

根据“BBC中文”报导，英国西敏寺大学博士生巴塞尼拉（Marina Barcenilla）在研究太空中化学物质时，产生“这会是什么味道”的疑问，进而将实验室中常见的分子调配为可嗅的香氛，并应用于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太空：地球之外可能存在生命吗？”展览当中。

她指出，木星的上层云层可能由氨冰构成，气味类似猫尿，深入后则有氨与硫化物结合的硫化铵，带来类似腐蛋的刺鼻臭味。木星条纹可能也与气体中混合的有机分子有关，包括托林（Tholins），带有石油味与大蒜气息。

太空中的气味并非全靠想像。曾搭乘苏联“和平号”太空站的英国太空人海伦．沙曼（Helen Sharman）回忆，太空行走后返回舱内，太空衣上残留的气体会散发金属气味，有人形容像烧焦电线，也有人说是焊接铁件的味道。

气味的成因可能来自氧化反应。沙曼解释，太空衣接触原子氧，返回舱内后与氧气结合形成臭氧，产生类似雷雨过后的金属气味。也有说法指出，气味来源可能是太空中漂浮的多环芳香烃（PAHs），这些有机分子与煤、石油燃烧产物相似。

目前，太空气味的观测多半透过光谱分析推测。2022年，詹姆斯．韦伯太空望远镜（JWST）在距地球约64光年的行星HD189733b大气中侦测到硫化氢气体，气味类似臭鸡蛋；土星最大卫星泰坦则可能散发杏仁与汽油混合的味道。

2023年，英国卡迪夫大学团队在距离地球约120光年的系外行星K2-18b上，首度捕捉到可能与生命有关的分子──二甲硫醚（DMS），这种物质常见于地球海洋生物代谢过程中，具有强烈的海藻或腐烂蔬菜味。

研究团队指出，该行星属于“次海王星”，可能拥有覆盖著液态海洋的大气层。若这些气体确由生命产生，K2-18b 可能是人类在系外世界中找到生命迹象的关键之一。

不过，研究也提醒，相关化合物仍有可能来自非生物来源，需更多观测与实验验证。

巴塞尼拉强调，嗅觉虽非传统科学分析工具，却可能为科学教育与想像力开启新途径。她在展览中复刻的“火星味道”结合铁锈、尘土与潮湿泥土，引起参观者联想起旧纸箱、老家具与童年记忆。

她说：“太空充满各种气味，但真正最让人想念的，或许还是地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