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壮志: 向世界发出汶川地震后的第一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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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是生命,无论是救援还是报道,都是如此。

  已经关上机舱的直升机门再度拉开,给我了一个登上飞机的机会,恰好身着空军军服的我,也许唤起了陆航飞行员们昔日在空军飞行时的情感,给了我登上飞机的宽容。

  9:05分,飞机起飞。

  从12日下午发生地震以来,外围的逐次显现的灾情已向人们展示了此次地震的可怕。但是,汶川,这次大地震的震中,已经超过40小时仍无任何报道传出——全世界都在揪心地关注着这个有着10多万人的汶川县,关注她的震后情况。

  作为国家通讯社的新华社,自然负有不容辞的责任,报道汶川。

  我此行的目的地,正是汶川。

  多路突进,指向汶川

  在成都军区抗震救灾联合指挥部呆了一夜后,我不等雨停,急赴凤凰山机场——虽然指挥部的人员告诉我,飞机暂时没有起飞的可能。

  突发事件中,任何计划都可能随时改变,这是我十几年从业的经验。我知道,天气随时会变,指挥部也可以在一分钟内改变决策,但我却无法在半小时内赶到机场,所以,宁可白等一天,也不能允许这种可能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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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壮志在飞往汶川的直升机上

  此时,解放军和武警的诸路大军仍继续朝汶川挺进。虽然我并不确切知道,但我肯定前方的诸多新华社记者,都在各自努力着。至少,我的同事李宣良和黄书波已随着济南军区铁军部队的300人,准备徒步90公里,穿越余震中的山谷,冒着山体滑坡的危险,赶往汶川;我的同事朱映涛,也正乘冲锋舟逆汹涌的岷江而上,目标同样的汶川。

  “黑鹰”刚起飞就又落了下来,在草地上悬停。右前方,还有一架米-17也在空中悬停着。飞行员说,因为天气仍然不好,能否起飞,能否进入山谷——汶川县身处陡峭的大山谷之中,进去后能否落地,都是未知之数。

  这是5月14日上午。昨夜下了一夜的雨,现在还没有停。

  我紧张地检查着自己的装备——由于是在南京参加培训期间匆匆赶来,昨夜又一直在成都军区抗震救灾联合指挥部,我甚至连采访本都来得及去买一本,只是从指挥部拿了几张白纸就跑了出来。

  最重要的我的那部傻瓜——佳能750,匆忙中,我还没来得及检查电池状况,我只能祈祷,希望它的电池足够耐用。由于直升机起飞的决定突然,原来约好的四川分社摄影记者陈凯没能赶来,这样,沉重的责任,就落到了我这个文字记者,落到了我的小相机的肩上。

  分社社长贾永昨夜的指令还在耳边:“总社老总说了,这时候,就看军分社了。你们一定要把汶川的新闻第一个发出来!”

  从98抗洪、抗击非典到此次抗震,突发事件报道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但,承受如此大的压力,还是第一次,特别是,我还要发照片!

  机场的跑道上停满了直升机。艰难的协调后,团政委张晓峰最终同意我登机,但告诉我:飞机现在就要起飞,如果你赶得上的话,就上去!

  从地震发生的12日到13日,这支陆航部队每天都不断地起飞,但没有一次能够进入汶川,连看都看不到——连日的雨雾,在山区尤其浓厚,飞行员们一次次地冒险前去,每次都无法着陆。13日,空军空降兵曾拟伞降汶川,也因为天气过于恶劣而无法实施。

  互联网上,已出现了许多对空军和陆航部队质疑的声音。人们的心情我理解,但作为一名曾驻空军的记者,我也知道空中飞行的基本知识,知道飞行员的困难——倘有一息之机,这些长年在高原和山区飞行的老飞行员们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飞机在长长的跑道的另一端,我提包就飞跑,并在中途幸运地截住一辆车,从跑道旁的绿化带上冲了过去,在飞机离地前夕,爬了上去。

  9分钟后,塔台指示,天气有转好的迹象。直升机再次离地起飞。

  直到此时,我才有时间开始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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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熊文书女士17日才赶到北川中学,她的妹妹就在废墟中

  震后汶川的真实图景——比悲观的预想好一些

  坐在窗边的空中机械师郭德高拍了我一把,告诉我,下面就是都江堰。

  从400多米的空中看下去,依然处处可以看到倒塌和毁损的楼房,看得到开阔地上那密集的帐篷……第一眼看到灾区现场,我的心不由得一紧:都江堰已是如此,震中汶川,情形简直叫人不敢想像。

  飞机上堆满了救援物资,还有6位来自成都军区通信团的官兵。排长殷健大声告诉我,他们和前面飞机上的人一队,携带了基本通信设备,准备一旦能够空降汶川,就下去搭建通信设施,连通汶川与外界的联系。

  过了都江堰,飞机沿着岷江河道,一头扎进了大山峡谷之中。空中气流很强,飞机如一页小舟,在看不见的气流中震颤着前进。好心的郭德高拍拍我,示意我不必害怕。

  我确实有些害怕,但不是害怕安全——早在当驻空军记者时,我就曾跟着空降兵参训伞训,害怕这一关,我早就过了。我担忧的是我肩负的报道——看天气,今天很有可能有机会空降汶川,那就意味着,新华社首发汶川新闻的重担,就要我来挑了。

  越向山里飞,灾情越重。高耸入云的大山上滑坡处处,如同被用钯子钯过了一样。沿岷江蜿蜒的公路时断时续,有的被滑坡掩埋,有的干脆整段路被击入了江中,在断续的公路上,随处都可以看到被困的车辆……而那些山里的村庄,则几乎全部变成了一片片灰色的废墟,我不由想,不知里面的人是否跑了出来……

  看着下面的路,我不由得替我的同事李宣良和黄书坡担心起来,他们此刻平安吗?

  目前,救援大军多数被阻于都江堰,连几个县城尚未进去,这些被困于道路上、村庄里的人们,何时才能得到救援?他们能坚持得下来吗?我感到一阵阵揪心的难过。

  雨后山区的空中,寒冷异常。匆匆赶来的我没来得及购置衣服,只穿着一件长袖衬衫和单裤就跑上了飞机,现在冷得恨不得缩成一团。但为了拍照,我还得把飞机的窗户打开……

  9时55分左右,空中机械师郭德高告诉我,飞机已抵达汶川上空。从舷窗看下去,县城座落在一个沿江的峡谷中,地形确实非常不利于空降。城里缺少开阔地,唯一的一个操场上,挤满了帐篷和避震的人。

  飞机低空飞过汶川,由于空气透明度较好,空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城中大部建筑物看起来尚算完整——至少没有变成废墟,我有点宽慰地想,那里面的人们,应该多数都得到了保全。

  看见我半个身体钻出舷窗,好心的空中机械师拉住我的腰带,以便我放心地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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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茂县发出第一条快讯


  飞机并没有马上降落,飞行员告诉我,前面一架飞机正在寻找着陆场,我们则继续前飞到另一个重灾区茂县。

  10时15分许,飞机抵达茂县上空,从空中看,茂县的建筑损伤情况与汶川差不多。已有两架直升机在茂县城边平地上降落,能看得见许多居民在远处站立,秩序良好。

  盘旋一会儿后,飞机掉头飞回汶川,在逼仄狭隘的山谷间盘旋两圈后,在县城边的一个山岗上落了下来。

  已有数十位当地人匍伏在地上,等候飞降落,他们蓬头垢面,衣衫褴缕,目光中充满期待。

  几位军人迅速跳下飞机,开始搬运飞机上的救灾物资。围拢在旁的当地人并没有抢上来搬东西,而是爬在地上祈祷,直到战士们挥手请他们上来,他们才围上来搬起了东西。

  看来当地的情况尚可,社会秩序也还正常。我拉住一位手挥手机的人询问,他说,村里死了十几个人,目前特别缺吃的和水。

  不大一会儿,又一架直升机落在了旁边的平地上,开始搬下救灾物资。

  考虑到读者们第一需要的一定是图片,我没时间深入采访,紧张地拿着我的相机在飞机附近跑来跑去,拍摄着我能想到应该拍的照片,受傻瓜相机镜头的限制,我不得不跑得更远或更近,才能勉强拍到自己想到的镜头。

  感谢这台傻瓜相机的品质和它耐用的电池,我拍到我想到的全部镜头。

  快讯、图片、文字……微弱的网络断断续续帮我发出了震后汶川的第一批报道后,我不禁以手加额……

  直到22日回到北京的编辑部,我才知道,这批用傻瓜相机拍出的照片,成了当天全世界最受关注的新闻照片之一,新华网在第一时间发出后,被成千上万家网站、论坛所转载,仅在凤凰网,点击量就超过650万。

  我很幸运,自己是新华社记者

  只有新华社,才能使我的第一张汶川的图片迅速传遍全球;也只有新华社,最适合第一时间来播发这些照片——如果我是一名报纸的记者,那么,读者们的焦虑就得持续更久的时间。

  好在,我恰好的新华社记者。

  在新华社12年,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为自己是一名通讯社记者而感到幸运。如果说平时,我还心存着些对报纸记者的节奏和从容的羡慕的话,此次,则让我彻底地反省了自己那点懒惰之心。

  大灾降临,国家民族巨痛之时,谁还敢有懒惰之心呢?震灾一起,短时间内,就有上百位新华社记者通过各种方式云集震区,总社领导昼夜不休地坐镇后方,副总编辑彭树杰亲赴前线,组建前方指挥部。一队队新华社记者,在余震中奔赴各地灾区……

  我们是国家队,担负着向全国、向世界报道灾情的重任,这时候,有谁还有时间考虑,路上是否平安呢。所有人的行囊里,都是卫星电话,是电脑,是充电器,也许还有一瓶水……

  直到22回到北京,我才有时间浏览和了解我的同事们的工作。原来,那一幅幅让我流泪的照片,竟多数出于我的同事们之手!那一篇篇感人泪下的报道,也尽多出自我的同事之手……曾经为自己忙于奔波而没能静下来记录灾难的遗憾,随着同事们的报道进入我的眼帘而化为乌有,他们在灾难前体现的至情至性,他们所展示的无畏而且优秀的业务素质,处处让我触动,能跟他们站在一个行列里,同为新华社记者,真是一件幸事!

  一个值得检讨的失误

  回顾充满侥幸的汶川报道,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匆忙中带了相机,如果不是相机电池恰好是充满的,如果那天不是为碰运气而早早去了机场,如果我跑得慢一点……

  任何一个环节上的失误,都可能会影响新华社的报道时效,而坦率地说,身在事中的我, 当时并没有把这每一个环节都设想的如此完善。

  记者不能总靠运气来完成工作,特别是如此重要的工作。

  有一个失误非常值得检讨:就是在飞赴汶川的当天,我也曾飞越另一个“孤岛”茂县,并且拍摄了照片。然而,眼睛只盯着汶川的我,光顾着发了汶川的图片和文字,完全忘了,茂县的图片,也同样为人们所关注。

  16日,我费尽周折,终于乘直升机飞抵茂县,仍然是第一个从茂县发出了报道和图片的记者。但是,作为一名记者,我想我更多地应该为此检讨,我完全可以在两天前就带给读者茂县的第一信息。

震前汶川的绝美风光(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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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坝州桃坪羌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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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盘沟风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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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坝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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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卜寨民族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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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家门口的萝卜寨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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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坝州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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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坝州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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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汶川海拔1326米,是阿坝州的门户,也是阿坝州的“工业经济走廊”,同时还是中国民间艺术羌绣之乡,也是大熊猫的故乡。县城驻地在威州镇,距成都146公里、州府马尔康246公里。

  汶川因县西汶水(今岷江)为名,西汉为绵虒县,西晋改为汶山县,并为汶山郡治,北周始名汶川县,距今已有1400余年历史。汶川,南低北高,沿岷江河谷,呈东北西南向,河谷山岭相对高差悬殊,地形复杂,属典型的高山峡谷地形。它的东部和南部与成都市属的都江堰市、彭州市、崇州市和大邑县接壤,西南部与雅安地区的芦山县、宝兴县为邻,西部和北部分别和阿坝州内的小金县、理县、茂县相连。县域东西宽84公里,南北长105公里,总面积4084平方公里,全县6镇、8乡、126个自然村,人口107354人,是全国仅有的四个羌族聚居县之一。

  汶川是前往国家级“熊猫之乡”——卧龙自然保护区大熊猫观赏旅游线的主要干道,也是前往九寨沟、黄龙寺这两个世界级“自然与文化遗产地”、“国际生物圈保护区”的旅游公路——九寨环线中线(成都-都江堰-汶川-茂县-松潘到九寨沟)的必经之道。

  汶川县的旅游资源主要有:三江生态风景区、卧龙自然保护区、草坡风景名胜区、七盘沟森林公园、龙溪阿尔沟生态旅游区和萝卜寨、威州布瓦寨黄泥碉、姜维城、石纽山垮儿坪、迥澜塔等。

  草坡自然保护区位于汶川县城西南部草坡河流域,距成都117公里。境内最高海拔4852米,最低海拔1190米,藏族风情浓郁,景内分布众多,原始森林面积广阔,动物种类繁多。有常绿、落叶、阔叶混交林、适温针叶林等植被;有大熊猫、金丝猴、白唇鹿、牛羚、小熊猫等国家级保护动物;有水质好的热水温泉、高山体能训练基地等旅游项目。2003年草坡被评为省级自然保护区和风景名胜区。

  七盘沟位于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汶川县城南,距县城约7公里。沟长约30公里,沟口海拔1500米,沟内植被茂密,是一处以自然风光为主的山地风景区。全沟景观可分为上下两段:上段从白龙池到雪花坪,长约6公里,这段山势陡峭如刀劈斧砍,峰形千姿万态。

  龙溪阿尔沟生态旅游区地处阿坝州汶川县龙溪乡,景区四周高山环抱,翠绿覆盖,云雾缠绕,汇奇、雄、幽、秀为一体,以茂密的森林、珍禽稀兽、奇花异草、涧水纵横、怪崖笋石、高山湖泊为主体风光,该地立体植物带谱明显,从海拔2200-4600米,每一高度都有无数景观。

  威州布瓦寨位于岷江与杂谷脑河汇合之处的高半山坡台地上,“布瓦”即黄泥土峰之意,布瓦寨建筑就地取材,房屋均为黄土筑成。寨内东西200米,南北120米,寨中有五座黄土碉楼,为四方形,顶部木质结构拱石式建筑,底部有门。这五座碉楼挺拔壮观,数公里外可见。布瓦寨有105户人家,黄土房围绕在土碉周围,组成一个完整的大型黄土建筑群体,是全国两处仅存的黄泥碉建筑之一。

  姜维城在威州南沟侧半山台地上,高出县城120米,台阶上缓下陡,长约1公里。蜀汉刘禅时,大将姜维为防御蜀西“叛羌”在此筑城,距今已1750年。姜维城中部曾出土彩陶、灰陶、石斧、坎砸器、灰色素面粗细蝇纹陶片等文物,为新石器时期古文化遗址。

  石纽山垮儿坪位于汶川县城威州南20余公里的石纽山半山腰一块缓坡台地。“垮”意为刮开,为禹母剖腹生禹之地,故名。古时庙宇遍布,禹王庙、圣母祠虽毁,然残垣断壁、庙宇遗址、禹迹石纹犹存。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不辞辛劳跋涉,前来寻觅遗踪。唐代名相李德裕,民国元老于右任等,都曾留下不少吟咏诗文。

  迥澜塔位于汶川漩口镇岷江与寿溪河交汇处的岸边台地上,塔为九级密檐式砖塔,坐东南向西北。塔基及塔身平面呈正六方形,以白色灰浆抹面。塔基由上往下内收,底边长2.6米,高6.5米,西南面开拱形门一道,塔身由下向上逐级内收,每层高度由下往上依次递减,各层各面正中开拱形小窗一道,顶为六角攒尖顶。

  塔通高21米,塔身第一层内壁有“姚垂典漠训诏损造,堪兴苟含章,造工谢寅昌。大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立”的题记。迥澜塔为漩口镇八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