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网上看到这则帖子,以我亲身经历体验,一点不假。下面我讲点这次亲身经历。去年5月底我去了乌鲁木齐,准备拍点关于新疆人文风光的片子,在乌鲁木齐租房时遭遇到的与社区打交道的经历。
在乌鲁木齐租房,租房人要和房东一起去社区报备,这是一个有点繁琐复杂的程序,除了房租合同,租房人的身份信息也要交给社区,报到派出所审查,没有问题后,再发给一个电子身份卡,如下图,类似于以前外地人在北京的暂居证。社区还会对你的个人信息进行全面的了解,包括职业、婚姻、家庭成员等等,你得如实告诉他们。




如果你认为作为一个来这里租房的内地人,这是唯一一次与乌鲁木齐的社区打交道,那你就太天真了,接下来社区和你之间会没完没了。首先,一个与你定向联系的社区干部,会隔三差五上门来刷码,我印象中是每周四下午。这个码是个电子感应设备,粘在室内靠近门的墙上,社区干部必须敲门,开了门才能刷。我理解这是新疆发明的一种普通治安巡视和流动人口管理制度。刚开始我很抵触,在内地人看来,这简直是对个人隐私和公民权利的冒犯,警察也没有权力这么做。但是也只能入乡随俗,忍气吞声,我默默接受了这种带有强制性的定期入户刷码,因为我曾尝试与社区干部辩论,没用。在社区干部看来,我是他们的管理对象,我对他们权力的合法性提出的质疑,在他们看来我这种思维方式不可思议。



如果碰上社区干部检查的时候你不在家,她会打电话和发微信给你,口气会有点严厉,仿佛是高中班主任查寝,你碰巧在网吧通宵打游戏,有一种做了坏事应该受到责备的感觉。负责与我联系的社区干部是一位看起来还显得优雅的中年维吾尔族女性,她烫着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打扮很时尚,对我的态度,我觉得已经算很客气的了。有时我去了南疆或者回了内地,也会接到社区这位干部打来的电话,责怪我的出行没有报备。我们对话一般是这样的:
社区干部:你在哪里?
我:我在南疆(或者我回云南了)。
社区干部:你怎么出去没有报备呢?
我:我不知道出去要报备啊?
社区干部:回来报备!
我:好。


每当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嘴上还保持和气,不反驳,心里则骂,“这什么鬼地方,在这里租个房子,去哪都要报备!”
2月25日早晨,我在乌鲁木齐租的这所房子里,还在睡大觉,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以为又是社区的干部来检查了。我打开门,一堆人拥挤在楼道里,穿藏青色制服的文旅局人员蜂拥而入,楼道里还挤满了很多表情严肃的便衣。这些人声称接到举报,说我房间里存放大量拍摄设备,涉嫌“擅自拍摄电影”。我这是第一次听到“擅自拍摄电影”这样一个罪名。
我问这些执法人员,是社区举报我的吗?如果不是社区举报,那你们通过什么途径能够知道我房屋存放大量摄像设备和拍摄电影?这里面是不是存在对公民的非法监控和侵犯公民个人通讯?但在场的这些人员均回避回答我这些质问。他们一个劲地到处检查、盘问、做笔录、不断地向上级汇报。
关于新疆当局炮制的“擅自摄制电影案”的故事前后细节,以及我在新疆旅行创作中的生活经历和影像素材,我将娓娓道来,慢慢呈现。后期将考虑在油管、推特等国际自媒体推出连续性影像和文章,因为某当局为掩盖炮制“擅自摄制电影案”的违法手段,极力地妨碍和侵犯公民的言论自由、个人信息和自媒体创作。
以下评论由CDT辑自微信公众号:
f**:你没经历过75,所以你不懂为啥要这样做
马**:你先把ip变成新疆再叫唤
美**:出现了一个坏人以后,就要控制所有人?这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吗?少传播偏激言论,这并不利于一个健康互助互爱的社区环境
马孔多之路:在新疆拍摄视频被处以“擅自摄制电影”行政处罚的内地旅行者郭珍明已向乌鲁木齐市水磨沟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
i**:所以我离开一点不后悔
赏**:你带着大量摄影设备到新疆,不报备?屌。
中**:可怜!
P**:我有手机呢,能拍照能录像,是不是也需要报备
择**:哈哈哈哈,所以我从来不向往某个地方,居然很多人还很向往,说很想去某地,我不能理解,我一点不向往棉花
太**:其实“擅自拍电影案”是在哪里拍都不行这个法案之前出过了有的导演所有设备都被没收了。新疆就更敏感了我们只有三年疫情防控那里一直在防控
马孔多之路: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公民存放和使用摄像设备要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