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十全十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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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分兽性加一分神性等于人性”,这句话不知出自何人之口,我很以为然。仅一分的神性企图束缚九分的兽性,那得是个什么神啊?!之所以自古以来神力雄大,人品高伟的都是稀罕物,人渣倒比比皆是。当人渣是无名小卒时,人们斜视一眼不值得去理,人渣名利肥厚时,大家众人拾柴烧它,对此我很不以为然。不过,肥厚的人渣是从瘦小长起来的,弱时不睬,胖时才剐,好比养猪,倒也情理之中。

近几天议论范曾的条子很多,我只瞟一眼标题具体内容无心过问,老眼昏花的要省着用,留着读有神力的。我对范曾没什么概念,不过听说他的画很贵,快九十了还盖洞房,说明他有盖房资本,如果是人渣也是个肥的,否则谁心甘情愿与他同床共枕?男人越老越花原本是常识,年轻时一分神力的肌肉是肌肉,总还能使上劲儿,年迈时那分神力的肌肉改叫囊膪,没了气力去束缚兽性。听说范曾人花、语粗、文化浅,婚告还写出错字,且还有归、去来兮气节之嫌,我倒是奇了,如此的下九流,为何以前被捧得如此高、贵,都等着养肥后再吃吗?我之所以避开人群,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喜欢大众的一边倒,若我认识他,看不上他,绝对不会吹捧他,他若是慢待了我,我肯定也慢待他,不管他是否肥。记得哪年在北京潘家园市场一百人民币买了幅画,画上一童子给一老者上茶,两人都笑呵呵的,看着开心。回德国后我把画挂起来就没再注意,直到一天来了个日本朋友看到后说,这是仿范曾的,然后我注意到画上还真有范曾二字。在德国生活的日本人都看出来了,范曾在日本的名气一定不小,我那幅要是真迹,肯定让朋友拿日本给卖了。这就是我对范曾画作唯一的认识,至于他渣到何种程度我一概懵懂。那幅画挂久了,日光作用下人脸都呈绿色,这让我很不解,纸旧了变黄,没听说变绿的,现在我明白了,范曾很可能渣大发后生霉啦。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喜欢众人同声笑骂他娶小,想娶小的人太多了,没能办成是客观、主观条件不够造成的,谁让范曾这个老不要脸的有条件呢。至于他要娶的那个成年女子,也一定有自己的甜衷、苦衷,既然他俩斟酌后互补,又关我何事,至于节气我更不以为然了,2000年后,世上已无节气,只有乱串,日本和中国的宿怨多大,人们还不是乌泱泱的行走,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气节就更不好把持了,在我眼里原本就是一回事,你说那节应该长在哪里。我以前一点都不知道范曾出走后又回归,现在知道了反觉得他挺识时务,抵御不住故土的诱惑。

当人们议论人时总爱有一些固定说法,什么在国外混不下去才回国等等,对此我更加不以为然,急流勇退者有几人,生存原本就艰难,还不都是找好混的路混嘛。范曾是个烂遭老男人的话,你不要睬他的作品,让他在中国也混不下去,最后落得无处可去,断了人渣的路,也了了不人渣的愿,听起来多理想,可惜人世行不通,这不,人家都老得不成体统了,还娶了位美娇娘。

我认识一个画家朋友杨彦,他无名时就熟悉,我还曾帮他办了次画展,他勤学苦练名声响亮后,说要送我一幅画,至今也没见到。回国时见到他,我不忘旧话重提,他总不肯正面应我,越是如此我越提,他一味支吾着。我不懂绘画但有自己的品味,他的画虽然有名望,却不能打动我,因而不会认真地要画,就是觉得他态度不爽故意搅和,熟悉的人都知道我是个难缠的不和我认真,他忘了这一点。我可以把一张仿制品挂起来,一幅真迹我没有感觉送我也是累赘。朋友五十多岁时娶了一位小他一倍以上的非洲姑娘,一次回京大家一起吃饭,非洲姑娘自然也在,我一下子就对她有兴趣。美丽、伶俐、聪明的女孩子,一身非洲的天然纯朴还没有受到污染,显得难能可贵。婚后她也学习作画,见了她的画我一下子就心动了,比大画家的更入我眼。记得当时问杨彦,为什么一定要找个非洲姑娘?他说,相比之下和非洲人的血统更远,血统越远后代的质量越佳,这话也不知他是否认真时说的,我听后又不以为然了。当年郑和下西洋从南京出发,随行人员一定有不少南京人,到了非洲海岸,鬼知道有多少人上岸后与当地人交好,之后又带来了多少血亲远、质量高的后人,没准非洲姑娘身上就淌着南京人的血,杨彦是南京人,一来二去的他们的血缘反而是同宗也未可知呢。当然,这是我的胡侃啦。

和非洲小姑娘一起生活了一些年,他们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但杨彦反范曾其道而行之,哗啦一声落发出家啦,让很多人大跌眼镜。什么叫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杨彦和范曾就是那“志”的两个极端。有人拿弘一法师论杨彦(大觉法师),我听后不以为然也到了极端。我一向不认同为人称道的弘一法师,不看好他不负责任的行为,李叔同头脑智慧才华横溢,但他对待家庭、子女却不够智慧。李叔同幼时丧父,缺了父爱、父教之环节,没有父亲的男孩之苦他心知肚明。成人后难违母命娶妻,倒也比鲁迅怜悯,给不爱的女人留下安慰种后便潇洒而去,让他的孩子继续品尝没有父亲的苦楚。在日本留学娶了日本女,有了混血种,终究还是放下人间烦恼彻底潇洒出走。他留给两任妻子的凄苦我不管不问,她们都是成年人,可以自己选择生死路,可他的无辜被迫出生的孩子呢?我非常不欣赏那些只管生,不管育的父母,我也一向认为,李叔同的身世给幼年的他埋下了心理的阴缺,也是为此他逃离了为父的责任,避开了人世的纠纷,他选了严苛的律宗修行,也算对自己不负责任的救赎吧。大爱无边,学问无涯,他完全可以先在民间作居士,潜心钻研佛法,养育子女,待孩子懂事后再落发不晚,可惜,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对杨彦的出家我也是此等想法,他的两个血缘远质量高的幼子不会缺吃少穿,只是缺了父爱,在这种阴缺之下长大的孩子,要么极尽责疼爱自己的孩子,要么跟他们的爹一样,不要头发或长着头发躲清闲啦。一个不懂得爱自己孩子的人,还能够企望他爱什么呢,当我读到李叔同每入座前都要先抖搂一下坐椅,怕压死里面的小生物时,总觉得是个笑话。

范曾快九十了,生理上省了弘一法师和大觉法师的麻烦,自愿嫁给他的女孩子倒添了责任,耄耄老者生病后一走了事是福,要是大限不到常年艰难的活着,那女孩子便要受苦了,都知道服侍一个病人比病人自己要困苦得多。当然,那女孩还有另一种可能,她幼时也被埋下了阴缺种,一拂袖,早出晚归潇洒独行,撇下范曾老先生守空房也不好说。大家用不着对别人说三道四,不如自己好好修身养性,尽可能作个足赤完人岂不更妙,人渣无人理会自觉无趣,天下太平。

18、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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