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最被低估的演讲:段永平看了10遍

在1998年于佛罗里达大学的讲座上,沃伦·巴菲特,这位被誉为“奥马哈的圣人”的传奇投资者,以其特有的幽默和智慧,向MBA学生们传授了他几十年来在投资领域积累的独到见解。

据说,段永平看了这场讲座不下十遍。

尽管传闻不可尽信,但有传闻本身足以说明这次讲座的经典,其中不仅包含了投资的技巧,更深刻地揭示了个人成功背后的关键品质和思维模式。

巴菲特认为,成功并非仅仅依赖于智商和充沛的精力,个人的正直品格更为重要;

行为习惯往往在年轻时养成,且一旦形成,随着年龄增长便很难改变;

幸福与成功并非只体现在财富积累上,选择从事自己热爱的事情,与自己欣赏的人共事,同样至关重要。

谈及日本市场时,巴菲特阐述了他的投资理念——长期持有那些能够持续创造价值的企业。他认为,持有一家优秀企业的股票并长期坚守,即便短期内遭遇市场波动,最终也能收获丰厚回报。

一、正直,比聪明更关键

 

奥马哈的皮特·基伍德曾说,他在招聘员工时会重点考察三个方面:正直、智慧和精力。

他提到,如果一个人不具备前者,那么后两者反而可能会害了他。因为若此人缺乏正直的品质,你反而希望他愚笨且懒惰,而非聪明又精力充沛。

 

在这里,我特别想谈谈正直这个品质,毕竟我相信大家都已经具备智慧和精力这两点。

 

我们来玩个小游戏,请大家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我想,你们大多都处于MBA学习的第二年,也都认识了自己的同学。现在想象一下,我赋予你们一项权利,可以终身持有某位同学10%的股份。

 

不过,不能选择有有钱父亲的同学,必须挑选凭借自身能力打拼的人。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考虑,在所有同学中,你们会选择谁呢?是要给他们做智商测试,挑选智商最高的人吗?我觉得不太会。

 

会选择成绩最好的那个人吗?我对此也表示怀疑。甚至,你们不一定会选择最有活力的人,或许会选择那个主动性最强的人。但实际上,你们还需要去寻找一些定性因素,因为大家在脑力和精力方面都相差无几。

我想说,如果你们花一个小时认真思考后,决定把赌注押在某个人身上,那么你们可能会选择那个反应最敏捷、具有领导才能,且能让他人实现自身利益的人。这个人往往慷慨诚实,甚至会对他人的想法给予赞扬。

 

这样的人身上有着各种各样值得欣赏的品质。你们可以把欣赏的这些品质写下来,看看班上哪位同学最符合。现在,再想象一下,作为持有这个人10%股份的代价,你们必须同时做空班上其他人10%的股份,是不是更有意思了呢?

 

这时,你们就会思考,最不想选谁呢?同样,你们不会选智商最低的人,而是会想到那些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让你们感到厌烦的人。除了学业成绩,这些人身上的某些品质让人不想和他们在一起,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感受。那是什么品质导致了这种结果呢?可能是自负、贪婪、不诚实、偷奸耍滑等等。你们可以把这些品质写在纸的右侧。

 

当你们对比纸左侧和右侧所写的品质时,会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值得欣赏的品质,并非是能把足球扔出60码远的能力,也不是9秒跑完100码的速度,更不是长得最帅。这些品质是切实可行的行为、气质和性格特点,对于在座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可以拥有的。

 

再看右侧那些让人厌恶的品质,其实没有哪一项是人们与生俱来必须拥有的。如果有,也是可以改掉的。在你们这个年纪改掉这些品质,比在我这个年纪要容易得多,因为大多数行为都具有习惯性。

 

常言说得好,习惯的枷锁起初轻得难以察觉,直到有一天变得沉重无比,让人无法挣脱。

 

这一点毋庸置疑。我见过和我同龄,甚至比我年轻10岁、20岁的人,深陷自我毁灭的行为模式,被其牢牢困住。他们四处行事,却总是做出让他人反感的举动。其实他们本不必如此,但到了一定阶段,就很难再做出改变。

在你们这个年纪,完全可以养成任何想要的习惯和行为模式,一切都取决于你们自己的选择。为什么不做出正确的选择呢?

 

本杰明·格雷厄姆就曾这么做过,在他之前,本杰明·富兰克林也是如此。本杰明·格雷厄姆十几岁时,观察身边那些令他钦佩的人,他心想,自己也希望得到他人的钦佩,那为什么不像他们那样行事呢?他发现,模仿这些人的行为并非难事。同样,在摒弃不良品质方面,他也采取了相应的行动。

 

所以,我建议大家把这些品质写下来,花时间认真思考,努力让良好的品质成为习惯。当你们做到这一切时,就会成为那个自己都想购买10%股份的人。更美妙的是,你们已经拥有了自身100%的“所有权”,并且只能不断提升自我。或许你们已然是这样的人,又或许还需要继续努力。

 
二、时间,是投资回报的最佳伙伴

 

1.时间是优秀企业的挚友,也是糟糕企业的劲敌

 

我有个朋友叫沃尔特·施洛斯,他和我曾一同与格雷厄姆共事。我最初的投资方法,是买入低于营运资本的股票,也就是非常便宜的量化股票,我把这种方法称为“投资的雪茄蒂方法”。

 

这就好比走在大街上四处寻找雪茄蒂,最后发现一个,虽然它湿漉漉的,让人有些嫌弃,但里面还能再抽上一口。于是你把它捡起来,免费抽这一口,然后扔掉,接着再去街上找下一个。这种方法谈不上优雅,但确实有效,能让你免费过把烟瘾。

 

不过,这类企业的回报往往较低。时间对于优秀企业而言,是助力其发展的朋友;但对于糟糕企业来说,则是加速其衰败的敌人。

如今的日本市场,我发现优秀企业并不多。或许未来他们会通过改变企业文化,让管理层对股东更加负责,进而提高回报率。但就目前而言,日本有很多低回报企业。即便日本经济蓬勃发展,这种情况依旧存在,着实令人感到意外。

 

日本拥有庞大的市场,却缺乏卓越的公司。他们在业务规模上表现出色,但在股本回报率方面却不尽人意,这最终给他们带来了困境。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在日本市场尚未有任何投资举动。不过,只要利率维持在1%,我就会持续关注并寻找机会。

 

2.青睐易于理解的企业

 

我偏爱那些我能理解的企业。就从这一点出发,一下子就能筛掉大约90%的企业。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不理解的事物,但幸运的是,我所理解的已经足够用于投资。外面的世界广阔无垠,几乎所有美国企业都已上市,这意味着我们几乎可以接触到美国的各类企业。

 

坚持去做自认为能理解的事情,这无疑是明智之举,而且确实存在一些我们能够理解的企业。我期望找到的企业,就像一座有护城河环绕的坚固城堡,城堡价值连城,并且负责守护城堡的公爵诚实、勤奋又能干。

 

如果长期投身于糟糕的业务,即便以低价买入,最终也很难获得好的结果。反之,如果长期专注于优秀的企业,即便买入时价格稍高,只要长期持有,也能收获不错的收益。

GEICO的汽车保险业务为例,其护城河就在于低成本。要知道,人们必须购买汽车保险,基本上每个车主或司机都会为每辆车购买一份保险。虽然我无法向他们推销20份保险,但他们必须购买一份。在选择购买对象时,人们通常会依据服务和成本来做决定。大多数人认为各保险公司的服务大致相同,所以成本就成为了关键因素。

 

因此,只要我能成为低成本的生产商,就相当于在护城河里放进了几条“鲨鱼”,增强了竞争优势。毕竟,若你拥有一座美丽的城堡,总会有人试图攻打并占领它。

 

我希望拥有的是一座我能理解,且护城河坚固的“城堡”。30年前,伊士曼柯达的护城河与可口可乐的一样宽广。那时,当你给六个月大的婴儿拍照时,会希望这张照片在20年、甚至50年后依然清晰可看。但你并非专业摄影师,无法判断20年或50年前怎样的照片才好看,这时你对摄影公司的信任就显得尤为重要。

 

柯达向人们保证,当下拍摄的照片在未来多年后依然会美丽如初,这让它赢得了人们的信任。

 

柯达拥有我所说的“心智份额”,这比市场份额更为关键。在全国乃至全世界人们的心中,柯达凭借那个小黄盒子以及其产品传递的理念,让大家都认为它是最好的,这是无价的优势。然而,后来柯达逐渐失去了部分优势,甚至迷失了方向。

 

这并非乔治·费舍尔的过错,据说他做得很不错,但柯达的护城河还是变窄了。富士趁机进入市场,通过各种方式不断侵蚀柯达的市场份额,比如富士进入奥运会,抢走了原本只有柯达才适合拍摄奥运会的特殊权益。如此一来,在人们的认知里,富士瞬间成为了柯达的有力竞争对手。

反观可口可乐,它的护城河如今比30年前更宽了。虽然我们无法每天都察觉到它的变化,但每当在某个国家进行基础设施建设时,如果可口可乐目前尚未盈利,但20年后有望盈利,那么它的护城河就会加宽一点。

 

企业的护城河总是在不断变化,或增或减。十年后再看,就会发现明显的差异。

 

我向负责经营业务的经理们传达一个理念,那就是加宽企业的护城河。我们要想尽办法,比如通过提升服务质量、保证产品品质、控制成本,有时还可以借助专利、占据有利的房地产位置等,像在护城河里放入鳄鱼、鲨鱼、短吻鳄一样,阻挡竞争对手。

 

我寻找的企业往往存在于简单的产品领域。我无法预测10年后甲骨文、莲花或微软的护城河会变成什么样。盖茨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商人,他们的企业地位也非常高,但我确实不清楚10年后这些企业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更无法预知其竞争对手的情况。

 

我以一个不属于我的公司为例,我很清楚10年后口香糖业务会怎样。互联网不会改变我们咀嚼口香糖的方式,也没有其他事物能够改变这一点。

 

而且,口香糖市场虽然会不断推出新产品,但像留兰香和多汁水果等经典口味的口香糖并不会消失。即便你给我10亿美元,让我进入口香糖行业去打压箭牌公司,我也做不到。这就是我对商业的理解。

 

我常常这样思考,如果给我10亿美元,我能对某个企业造成多大的冲击?给我100亿美元,我又能对全球的可口可乐造成多大的影响?答案是我根本做不到。那么,这些企业就是值得关注的好生意。但如果在其他领域,给我一些资金,我或许就能想出办法对某些企业造成影响。

 

所以,我想要投资的是简单易懂、当下经济状况良好、管理层诚实且有能力的企业。这样,我就能大致预估它们10年后的发展情况。如果无法判断一家企业10年后的走向,我就不会考虑购买它的股票。基本上,如果纽约证券交易所关闭5年,我不乐意持有某只股票,那我就不会去买。

 

我买了一个农场,如果5年内没有市场报价,但农场经营状况良好,我就会很开心。我买了一栋公寓楼,5年内没有报价,只要公寓楼能产生我预期的回报,我也会很满意。

 

然而,很多人买了股票后,第二天早上就盯着股价看,以此来判断股票表现的好坏,这实在太荒谬了。要知道,买股票实际上是购买企业的一部分所有权。如果企业发展良好,而且你买入的价格也并非高得离谱,那么你自然会获得不错的收益,投资的本质就是这么简单。

 

这就是格雷厄姆教给我的最基本的投资理念。你购买的不是每天价格上下波动的股票代码,而是企业的部分所有权。就像购买农场一样,你应该选择自己了解的农场,这并不复杂。

 

我把这种投资理念称为“格雷厄姆·巴菲特”式投资,它纯粹源自格雷厄姆的教诲。我很幸运,在19岁时读到了一本书。其实我在6、7岁时就对股票产生了兴趣,11岁时购买了自己的第一只股票。

那时,我热衷于研究各种股票,研究图表和成交量,进行各种技术分析。后来,我读到那本小书,它告诉我买股票不是在玩数字游戏,而是在购买企业的一部分。

 

当我开始用这种思维方式看待投资时,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投资也变得简单起来。所以,我们只购买那些我们认为能够理解的企业。

 

投资,就是投入资金并期望在未来获得更高的回报。要实现这一目标,你必须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深入了解所投资的行业。

你不可能了解所有企业,但可以挑选那些自己能理解的进行投资。

 

3.合理把控购买公司的价格

 

最佳的投资时机,往往是当各项数据看似不支持购买的时候。因为此时,你对产品的认可,并非仅仅因为它价格便宜,就像捡到二手雪茄,单纯觉得划算才购买,而是真正对其价值有深刻的认知。

 

我曾经拥有一家风车公司,相信我,投资这家公司就如同捡起“雪茄蒂”。我买入时价格很低,仅用三分之一的营运资本就拿下了它,我们也从中赚到了钱,但这种盈利不具备可持续性,只是一次性的利润,并非理想的投资方式。

 

我经历过那个阶段,还买过有轨电车公司等各种各样类似的企业。但从定性分析的角度来看,可能在接到投资邀约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更深入地了解其本质。

我们收购几乎每家公司,往往只需要花费五到十分钟进行分析。今年,我们收购了两家公司,其中收购通用再保险公司(GeneralRe)的交易额大概在180亿美元左右。但我从未去过他们的总部,虽然我希望它就在附近方便考察。

 

我能想象,可能只有少数几个人会说:“好吧,这个月我们应该给巴菲特提供哪些数据呢?”说不定他们每个月都会商量:“要不我们就告诉他们这个月银行里有200亿美元,而不是180亿美元之类的。”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前往考察。

 

之前,我收购了行政喷气机公司ExecutiveJet),也就是喷气式飞机部分所有权的公司。在收购之前,我也从未去过那里。三年前,我为家人购买了该项目四分之一的权益,亲身体验了这项服务的发展,也获取了相关数据。

 

但如果你对一项业务了解不够深入,那么即便再给你一两个月的时间,你也很难有更深入的认识。你必须具备一定的背景知识,清楚自己的认知边界,明白自己了解什么、不了解什么,这就是我所说的“能力圈”。

 

每个人的能力圈大小不同,但重要的不是圈子的大小,而是要始终待在自己的能力圈内。

 

即便能力圈里只有30家公司,而市场上有数千家公司,只要你对这30家公司了如指掌,那就足够了。你应该对这些企业足够熟悉,这样在投资决策时,就无需进行大量繁杂的研究工作。

早些年,为了熟悉各类企业,我做了大量的工作。我采用了菲尔·费舍尔所说的“谣言方法”,会出去和客户交流,在某些情况下,还会和前雇员、供应商沟通,不放过任何一个了解企业的机会。

 

每次遇到某个行业的人,比如我对煤炭行业感兴趣,我就会拜访每一家煤炭公司,询问每一位首席执行官:“如果您只能购买一家非自己公司的煤炭企业股票,您会选择哪家,原因是什么?”通过收集这些信息并进行整合,一段时间后,我就能对这个行业有较为深入的了解。

 

有趣的是,当你向竞争对手询问类似问题时,往往会得到非常相似的答案。我还会问:“如果您有一颗神奇的药丸,能让一个竞争对手出局,您会选择哪个竞争对手,为什么?”通过这种方式,你能发现行业内最优秀的企业,或者那些具有潜力的新兴企业。所以,这种方法能让你学到很多关于企业的知识。

 

过去,我对那些自认为能理解的企业都采用过这种方法,所以现在我不需要再做太多这样的工作了。投资的好处就在于,一旦你掌握了核心知识,并不需要不断学习全新的内容。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持续探索。

 

但如果你在40年前就了解箭牌口香糖,那么现在你依然了解它。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你会积累更多的经验,但在某些熟悉的领域,并不会获得颠覆性的见解。实际上,你只是在脑海中建立了一个更丰富的数据库。

 

我认识一个叫弗兰克·鲁尼的人,他经营梅尔维尔公司(Melville)多年。他的岳父去世后,留下了一家名为H.H.Brown的鞋业公司。弗兰克打算把这家公司交给高盛处理,当时他正在佛罗里达和我的一位朋友打高尔夫球。我朋友得知此事后告诉我,我便说:“你为什么不给沃伦打电话呢?”于是,弗兰克打完球后就给我打了电话。仅仅五分钟,我们就基本达成了收购协议。

 

我了解弗兰克,也熟悉鞋业的业务模式,大致清楚鞋业的基本经济规律,所以我有信心收购这家公司。在确定收购价格时,虽然需要进行一些计算和考量,但最终的决策很简单,要么可行,要么不可行。

 

我不会在谈判中浪费时间讨价还价,如果对方给出的价格合理,我就会购买;如果不合理,我也不会纠结,毕竟在这之前我也过得很开心,即便不收购这家公司,第二天我依然会保持良好的心态。

 

4.正确看待投资时机

 

我非常看好可口可乐,因为在未来20年,可口可乐产品在国际市场的增长速度将远超美国本土市场。

 

因为无论身处世界何地,人们始终在高效地工作着,而可口可乐作为一款价格亲民的产品,消费者只需付出少量的金钱,也就是牺牲一小部分工作时间所获得的报酬,就能享用它。就像我自己,每天都要喝上五罐可口可乐。

 

可口可乐是一款拥有悠久历史的产品,早在1936年我就与它结缘。那时,我用四分之一美元就能买到六个可口可乐,然后以每瓶五美分的价格出售。当时的可口可乐是装在六盎司半的瓶子里,购买时还需支付两美分的押金,而这样一瓶可乐的售价仅为五美分。

如今,可口可乐大多采用12盎司的罐装包装,要是在周末购买,或者一次性大量采购,包装成本分摊下来并不高,基本上花不超过20美分就能买到12盎司的可乐。

 

也就是说,现在消费者为每盎司可口可乐所支付的价格,相较于1936年,涨幅还不到两倍。多年来,随着人们收入水平的提高,可口可乐的价格相对变得更加实惠,也正因如此,它深受大众喜爱。

 

这款拥有100多年历史的产品,在全球200个国家和地区都有销售,其人均使用量逐年递增,并且在饮料市场占据着主导地位,这样的成绩着实令人惊叹。

 

很多人可能没有意识到,可口可乐这款产品背后的市场价值高达数百亿美元。暂且将所有可乐产品都以可口可乐来统称(恰好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它有一个独特的优势——没有味觉记忆。

 

无论你是在早上9点、11点,还是下午3点、5点喝可乐,它的味道对你来说始终如一,不会因为饮用时间的不同而产生差异。但像奶油苏打水、根汁啤酒,以及橙子味、葡萄味等饮料就不一样了,它们会在味觉上产生“堆积效应”。大多数食物和饮料都存在这样的问题,食用或饮用一段时间后,人们就会产生厌倦感。

 

举个例子,我们曾经让员工随意享用糖果,第一天他们往往会尽情品尝,可到了一周后,他们的食用量就和平时购买的量差不多了,因为巧克力吃多了会让人产生腻味感,其他食物和饮料也是如此。

 

然而,可乐却不存在这个问题,这就使得全球范围内有很多可乐重度爱好者,他们每天会喝5杯可乐,甚至有些人每天要喝7到8杯健怡可乐或类似产品,换做其他饮品,人们很难做到这一点,这也造就了可口可乐惊人的人均消费量。

 

在世界上的一些地区,人们每天的液体摄入量大约为64盎司。对于喜欢可乐的人来说,他们完全可以把这64盎司的份额都用来喝可乐,并且不会感到厌烦。但如果换成其他单一产品,恐怕用不了多久,人们就会对其失去兴趣。

 

正是因为这些因素,如今全球每天售出的8盎司可口可乐产品超过10亿份,而且这个销售数据还在逐年攀升。几乎在每个国家,可口可乐的销量都在增长,人均消费量也在不断提高。

 

可以预见,20年后,国际市场将成为可口可乐增长的主要驱动力,其增速会远远超过美国市场。所以,我更看好国际市场的发展潜力,因为从长期来看,那里蕴含着更大的增长机遇。

不过,就目前而言,可口可乐在短期内确实会面临一些困难,但这并不能改变其长期的发展趋势。可口可乐于1919年上市,当时每股股价为40美元。在这之前,坎德勒家族是公司的股东,他们最初以2000美元的价格收购了整个公司。

 

19世纪80年代末,坎德勒(Candler)进行了几次收购,到1919年公司成功上市。然而,仅仅一年后,可口可乐的股价就跌至19美元,跌幅高达50%。在当时,人们可能会将其视为一场灾难,并把股价下跌的原因归结为糖价上涨、瓶装商的抵制等因素,觉得那时并不是投资可口可乐的好时机。

 

此后的岁月里,世界经历了大萧条、第二次世界大战、糖配给制以及热核武器危机等诸多重大事件,每一个事件都可能被认为是影响投资决策的不利因素。但如果有人在1919年以40美元的价格买入一股可口可乐股票,并将股息进行再投资,那么到现在,这股股票的价值大约会增长到500万美元。

这充分说明,对企业业务的准确判断才是投资成功的关键,而投资时机的选择虽然重要,但相比之下,它是一个更为复杂和棘手的问题。

 

所以,对于拥有一家优质企业的投资者来说,不必过分担忧某些特定事件对企业下一年的影响。在不同时期,国家可能会实施价格管制政策,这对许多优秀企业都会产生影响。比如,如果遇到价格管制,我就无法在12月26日提高See'sCandy(喜诗糖果)的产品价格。

 

但这并不意味着See'sCandy是一家糟糕的企业,因为价格管制不会永远存在。早在70年代初,我们就经历过价格管制时期。对于一家真正优秀的企业,我们能够判断出它未来的发展方向,却难以精准预测发展过程中的具体时间节点。

 

因此,投资者不应过于纠结投资时机,而应将重点放在对企业本身的研究和判断上。只要对企业的核心价值判断准确,就无需过分担忧投资时机的问题。

三、一无所知、无所不知,都很危险

 

1.破产的人只有两种类型

 

《财富》杂志曾刊登过一篇报道,封面是鲁珀特·默多克的照片,其中讲述了我们参与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与长期资本管理公司密切相关。大约四周前的一个星期五,我接到了一个关于长期资本的重要电话。当天晚上,我便飞往西雅图,与盖茨一同乘坐私人火车前往阿拉斯加,开启了为期12天的旅行。

 

那个周末,美联储派人前往处理相关事务。从那个星期五到接下来的星期三,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牵头组织了一次救援行动,好在整个过程没有动用联邦资金。在那段时间里,我也参与其中,不过旅行的体验却不太好。

 

当时我们正航行在阿拉斯加的峡谷中,船长兴致勃勃地介绍说在这里可能会看到熊和鲸鱼,可对我来说,这些自然风光远不如救援行动重要,我更希望能待在有良好卫星连接的地方,以便随时了解救援进展。

 

有一张照片记录了当时的场景,我的老朋友站在我身后,而我背对着他们,正在与小组里的人打电话。我打电话的样子可能有些奇怪,但大家都在为救援行动努力。

 

周三早上,我们提交了投标方案。那时我在蒙大拿州的博兹曼,与纽约联邦储备银行行长比尔·麦克多诺进行了沟通。大约10点钟,他们希望我能和银行家们在纽约会面,虽然我人在外地,但还是及时参与了投标。

 

我们提交的是一个投标大纲,最终出价2.5亿美元,主要针对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的净资产。此外,我们还需再投入37.5亿美元,其中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出价30亿美元,AIG出价7亿美元,高盛出价3亿美元。

 

由于我们投标的是价值1000亿美元的流动证券,为了避免固定价格出价停留时间过长带来的风险,同时也担心其他竞争者抢先行动,我们设定了一个较短的投标期限。最终,银行家们达成了交易。

整个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的事件非常值得探讨。我希望你们大多数人对它有所了解。这家公司的团队堪称豪华,像约翰·梅里韦瑟、埃里克·罗森菲尔德、拉里·希伦布兰德、格雷格·霍金斯、维克多·阿加尼,还有两位诺贝尔奖获得者默顿·斯科尔斯等16个人,他们的平均智商极高,与在微软等顶尖企业工作的任何16个人相比都毫不逊色。

 

而且,他们在金融领域都拥有丰富的经验,这16个人从事相关工作的总时长可能达到350年甚至400年。不仅如此,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还将自己可观的净资产投入到了这个行业,金额高达数亿美元。

 

按理说,这样一群智力超群、经验丰富且投入大量自有资金的人,在自己熟悉的领域应该能够取得成功。然而,他们最终却遭遇了破产。这让我感到十分困惑,如果要写一本书,我可能会将其命名为《为什么聪明人会做傻事》。我的合伙人还打趣说这本书可以当作我的自传,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入思考的案例。

 

我必须强调,这些人都是非常正直的人,我对他们充满敬意。当我在所罗门公司遇到问题时,他们曾给予我很大的帮助。他们并非坏人,但在投资决策上,他们却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为了获取那些他们本不缺也并非急需的财富,他们不惜冒着失去自己现有财富和资产的风险,这种行为实在是不明智。

 

在投资中,智商高低并非决定成败的关键因素。如果你为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去冒险失去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这是毫无意义的。

 

无论成功的概率是100比1,还是1000比1,都不应该去冒险。就好比有人递给你一把有1000个弹膛,甚至100万个弹膛的枪,其中只有一个弹膛装有子弹,然后让你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并承诺给你一笔钱,你会愿意吗?我肯定不会,无论对方给出多少钱,这种风险都不值得去冒,因为潜在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

然而,在现实的经济活动中,很多人在做投资决策时,却没有认真思考其中的风险,盲目地参与一些高风险的投资行为。

 

有一本书,虽然内容并不出色,但它的标题却非常精妙,是沃尔特·古特曼写的,叫《你只需要致富一次》。

 

仔细想想,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假设你年初有1亿美元,如果不使用杠杆,投资收益为10%,一年后你会拥有1.1亿美元;要是你99次都使用杠杆,投资收益达到20%,一年后你会有1.2亿美元。可从长远来看,无论是1.1亿美元还是1.2亿美元,真的有很大区别吗?

 

如果你在年底不幸离世,撰写你生平故事的人可能还会把金额写错,即便你拥有1.2亿美元,也可能被写成1.1亿美元。从这个角度看,多出来的这0.1亿美元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对家人的生活和其他方面也不会产生实质性的影响。

 

然而,过度冒险投资,尤其是在管理他人资金时,如果失败了,带来的后果可不仅仅是资金的损失,还会让你陷入耻辱和羞愧之中,你还得面对那些因为你的决策而遭受损失的朋友们。

 

我实在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能让这种冒险行为变得合理。但那16个智商高、品行端正的人,却陷入了这样的投资陷阱,我认为这太不理智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他们对某些事物过度依赖的结果。

 

我在所罗门公司工作时,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当时有人告诉我,六西格玛事件或七西格玛事件不会对公司造成影响,但事实证明他们错了。历史数据并不能准确地预测未来金融事件发生的概率,可有些人却过度依赖数学模型。

 

他们认为股票的贝塔系数能够反映股票的风险,但在我看来,贝塔系数并不能真正说明股票的风险状况,西格玛指标也无法准确预测企业破产的风险。或许现在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过,我并不想仅仅以他们为例,因为类似的情况可能以不同的形式发生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我们在某些方面可能了解得很多,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对所有重要的事情都能做出准确判断,我们往往会在一些关键问题上存在认知盲点。

就像亨利·考夫曼曾经说过的,在投资领域破产的人主要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对投资一无所知的人,另一种则是自认为无所不知的人。这不得不让人感到悲哀。

 

在我的投资生涯中,我一直秉持着谨慎的原则,基本上从不借钱投资。我们主要通过保险业务来开展投资活动。即便在我只有1万美元的时候,我也不会借钱投资,因为我觉得借钱投资并不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实质性的改变。

 

无论是拥有1万美元、100万美元还是1000万美元,我都能保持平和的心态,享受生活。除非遇到医疗紧急情况等特殊事件,否则我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投资和生活方式。即使后来我拥有了大量财富,我依然坚持自己一贯的做法。

 

2.不要做超出能力范围的投资

 

当被问到我的商业失误时,我想说,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在投资方面,至少对我和我的合伙人查理·芒格来说,最大的失误往往不是因为主动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疏忽。

 

有些业务,我们明明有足够的了解,也知道有投资机会,但由于各种原因,我们却没有采取行动,从而错过了很多可以赚取数十亿美元的机会。那些我们不理解的业务领域,错过也就罢了,但对于那些我们本应把握的机会却没有抓住,实在是可惜。

比如微软,虽然它是一家非常成功的公司,在科技领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我对其业务模式和技术发展并不理解,所以即便它有很大的盈利空间,我也不会涉足。但像医疗保健股票,我是有能力理解和分析的。

 

当年克林顿提出医疗保健计划时,其中蕴含着投资机会,我们本可以从中大赚一笔,可最终却没有抓住,实在是遗憾。还有80年代中期的房利美,我对它的业务也很了解,同样错失了赚钱的机会。这些失误导致的潜在损失高达数十亿美元,而且这些机会成本并不会体现在一般公认会计原则的账目上,很容易被忽视。

 

几年前,我在购买美国航空优先股时也犯了一个错误。当时我手头有大量的现金,可能是因为资金充裕,让我放松了警惕。查理曾提醒我,让我不要在办公室闲逛,避免冲动投资,可我还是没有听进去。我被美国航空优先股的一些条款所吸引,没有充分考虑其背后的业务风险,就贸然进行了投资。其实没有人强迫我这么做,完全是我自己的决策失误。

 

后来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为了避免再次冲动投资航空公司的股票,我专门设置了一个800号码。每次当我有购买航空公司股票的想法时,我就会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会劝我放弃。

 

我本身是个航空迷,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要投资,但他们会提醒我保持冷静,不要做出鲁莽的决策。最终,我虽然克服了冲动,但美国航空的投资还是让我们面临了巨大的损失,差一点就血本无归。

 

我们确实为自己的错误决策付出了代价,这也让我深刻地认识到,不能仅仅因为证券本身有吸引力,就忽视了其背后业务的实际情况。

 

我在所罗门公司也犯过类似的错误。我购买了一家公司的有吸引力的证券,但如果单纯从股权的角度考虑,我是不会购买这家公司的。这也是一种错误,仅仅因为喜欢某些条款就盲目投资,而没有全面评估公司的价值。我知道自己可能还会在未来的投资中犯错,但我希望能尽量避免这些低级错误。

相比之下,疏忽导致的错误更为严重。比如,在我只有10000美元的时候,我把其中的2000美元投入了Sinclair服务器站,结果这笔投资打了水漂。现在看来,我为此付出的机会成本高达约60亿美元,这是一个相当巨大的损失。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伯克希尔的市值下降,我投资Sinclair服务器站的成本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高了,当然这只是一种自我调侃。我深知机会成本的重要性,所以一直强调要从别人的错误中吸取教训。不过,我和查理并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去回顾伯克希尔过去的失误,因为我们更愿意向前看,未来还有很多机会等待我们去把握。

 

如果你犯了一个普遍的错误,比如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因为别人给你提供了建议而购买了某样你不了解的东西,你应该从中学到的教训是坚持自己能弄清楚的事情。你真的希望你的决策是通过深思熟虑做出的。

 

比如说,如果你要以55美元的价格购买100股通用汽车股票,你必须有一个明确的理由。如果你不能说出理由,你就不应该买。

 

如果只是因为有人在鸡尾酒会上告诉你这件事,那就不够好。一定要有某种合理的原因,而不是因为成交量、图表看起来不错或其他类似的原因。你必须有购买这家公司的理由,我们非常谨慎地坚持这一点。这是本杰明·格雷厄姆教给我的一件事

 

3.购买永远不会失去潜力的企业股票

 

当你手中的一项投资已经充分发挥了其潜力,那么在理想状态下,接下来你应该将目光投向那些你认为永远具备发展潜力的企业,并购买它们的股票。就像我对可口可乐的看法,我坚信在未来10年甚至15年,它都不会失去价值。虽然在发展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一些意外情况,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我们在投资时,真正追求的是那些我们心甘情愿长期持有的企业。

 

对于购买伯克希尔股票的人,我也抱有同样的期望。我希望他们在购买时,内心是打算长期持有,甚至是永远拥有这些股票的。当然,我也明白,由于各种现实因素,他们可能无法做到一直持有。

但我还是希望在他们做出购买决策的那一刻,是将伯克希尔视为一家值得长期相伴的企业。我并非认为这是投资的唯一方式,只是我更倾向于吸引这样的投资者加入,因为我不希望伯克希尔的股东群体频繁变动。我通常会以伯克希尔的运营稳定性来衡量公司的发展状况,稳定的股东群体对公司的长远发展至关重要。

 

打个比方,如果我是一座教堂的牧师,每个星期天都有一半的教众离开,我肯定不会认为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会觉得成员的高流动性是什么好事,也不会用“很棒的周转率”来形容这种情况。

 

相反,我更希望每个星期天教堂的座位都被同样熟悉的面孔坐满,大家共同营造一个稳定而和谐的氛围。这其实和我们看待所收购企业的态度是一样的,我们渴望找到那些真正值得长期拥有的企业,只可惜在市场中,这样的公司并不多见。

 

在我创业初期,手中的资金有限,但脑海里的投资想法却很多。那时,我常常需要卖掉那些我认为潜力相对较小、吸引力不足的股票,以便有资金去买入那些新发现的、价格看起来更具优势的股票。不过,经过多年的发展,这已经不再是我们面临的问题了。

 

如今,我们希望所投资的企业在未来五年,甚至更久的时间里,都能像当下一样让我们满意。当然,如果遇到极具潜力的大型收购项目,我们可能需要卖掉一些现有资产来筹集资金,但即便如此,这也是一个“幸福的烦恼”,因为这意味着我们有机会参与更优质的投资项目,推动公司的进一步发展。

 

在投资时,我们从不预设目标价格。比如,我们不会在以30美元买入某样资产后,就计划着涨到40美元、50美元、60美元或者100美元时就卖掉它。

 

以我们收购See'sCandy等私营企业为例,当初我们以2500万美元的价格完成收购,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想过如果有人出价5000万美元,我们就会卖掉它。在我们看来,这种以短期价格波动来决定买卖的方式,并不是正确看待企业价值的方法。

真正优秀的企业,其价值远远超过单纯的价格数字,我们更注重的是企业长期稳定的发展和持续创造价值的能力。

四、幸福不仅仅在于财富

还在于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1.找一份你喜欢的工作

 

前几天,我和一位哈佛的研究员交流。他年仅28岁,却有着丰富的经历,他向我讲述了自己过往的种种,那些经历着实令人赞叹。交谈中,我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说在获得MBA学位后,考虑去一家管理咨询公司工作,原因是这样能让他的简历看起来更出色。

 

我不禁问道:“你自己觉得怎么样呢?你才28岁,已经有了这么精彩的履历,比我见过的大多数人都要优秀。如果仅仅是为了让简历好看,就去从事一份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这难道不像是在为老年生活‘攒经历’吗?人生的每个阶段都很宝贵,到了一定时候,你应该去做真正想做的事情……”

 

通过这次交流,我想我已经向他传达了我的观点。对于即将毕业踏入社会的你们来说,找工作时一定要选择自己喜欢的。不要仅仅因为一份工作在简历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就勉强自己去接受。

 

热爱是最好的动力,当你找到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时,即使工作强度很大,早上你也会充满激情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投入到工作中。

我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初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后,我一心想为格雷厄姆工作,甚至主动提出免费为他做事,尽管他一开始认为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但我没有放弃。在之后的三年里,我一边从事证券销售工作,一边不断给格雷厄姆写信,分享我的投资想法。

 

最终,我如愿以偿地为他工作了几年,那是一段非常宝贵的经历。在这期间,我始终从事着自己热爱的投资工作,每一天都充满了热情和动力。

 

即使你已经积累了一定的财富,也依然应该去找一份工作,而且是一份你真正喜欢的工作。因为在喜欢的工作中,你能收获很多乐趣,还能不断学习新知识,每一次的进步都会让你感到兴奋不已。这份工作带给你的收获,远远超过了金钱本身。

 

至于起薪的高低,在我看来并不重要。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从事自己喜欢的投资工作,本身就能让我乐在其中。所以我认为,如果有人觉得拥有两倍的财富就会比只有一倍时更快乐,这其实是一种误解。真正的幸福,是找到与自己兴趣相匹配的事情,并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如果仅仅认为赚10倍、20倍的钱就能解决生活中的所有问题,那很可能会陷入困境。为了追求财富,人们可能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比如去借高风险的债务,或者在工作中为了利益而偷工减料。

 

但这些行为从长远来看,不仅无法真正带来幸福,反而会让你在回首往事时感到后悔。当你违背自己的原则去追求财富时,最终失去的可能比得到的更多。

 

2.如果能重新活过来,你会做什么?

 

有时我会想,如果能重新活一次,让生活更加幸福快乐,我会做出哪些改变呢?思来想去,我觉得唯一能改变的可能就是选择一个更好的基因库,就像那些家族成员普遍能活到120岁左右的基因库,这样或许能拥有更健康长寿的人生。不过,不得不说我现在已经非常幸运了。

 

为了说明这种幸运,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个有趣的假设。假设在你出生前24小时,有一个精灵出现在你面前,它对你说:“赫伯(假设的名字,你看起来前途无量,可我现在遇到了一个难题。我要设计你即将生活的世界,但实在太纠结了,要不你来设计吧。”

 

于是,你获得了24小时的时间,要去确定这个世界的社会规则、经济规则以及政府规则,而且你和你的子孙后代都要在这些规则下生活。

 

你惊讶地问:“我真的可以设计任何东西吗?”精灵回答:“没错,你可以。”你又担心地问:“这不会有什么陷阱吧?”精灵坦言:“确实有个陷阱。你不知道自己出生后是黑人还是白人、是富人还是穷人、是男性还是女性、身体是健康还是体弱多病、头脑是聪明还是愚笨。

你只知道,你将从一个装有58亿个球的桶里抽取一个球,这就是我所说的‘卵巢抽奖’。你抽到的这个球,将决定你人生的许多重要事情,比如你会出生在繁华都市还是战火纷飞的阿富汗,你的智商是130还是70。”

 

现在,不妨认真思考一下,你会设计一个怎样的世界呢?我认为这个假设是思考社会问题的一个独特视角。因为不知道自己会抽到哪个球,处于未知的状态,所以你大概率会希望设计一个能够生产大量商品和服务的世界。

 

这样人们总体上就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产品越来越丰富,你的孩子会比你生活得更好,孙子也会比孩子的生活质量更高。

 

同时,你也会希望这个世界有完善的机制,不会让那些因为“运气不好”而抽到不利“人生球”的人被社会抛弃,确保每个人都能在这个世界找到自己的位置,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看看我自己,我发现自己非常契合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在这个市场经济体系中,我拥有分配资本的能力,并借此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仔细想想,这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假如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一个荒岛上,无法离开,那么在这种环境下,最有价值的人肯定是那些能够种植最多稻米、解决大家温饱问题的人。

 

而我即便说自己能分配资本,在那种情境下也不会得到大家的认可和重视。所以说,我能在当下的世界取得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所处环境的机遇。

 

盖茨也曾调侃过,如果我出生在几百万年前,以我的能力,可能第一天就会成为某种动物的盘中餐,因为既跑不快,也不会爬树,根本无法在残酷的自然环境中生存。所以说,能出生在现在这个时代,我真的无比幸运。

 

说到这里,大家不妨再思考一个问题:现在有一个装有58亿个球的桶,代表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如果允许你把抽到的球放回去,然后随机再抽取100个球,你必须从中挑选一个。在这100个球中,大约只有5个代表美国人。

 

也就是说,如果你想留在美国,只有5个选择。而且这5个球中,一半代表女性,一半代表男性;一半智商高于平均水平,一半智商低于平均水平。在这种情况下,你还会把球放回去重新抽取吗?

 

我想,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放回去重新抽取,这意味着大家都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其实非常幸运,是世界上最幸运的1%。此刻,坐在这里的我们,都处于这幸运的1%之中。

我很幸运能出生在美国,在我出生的时候,能出生在这个国家的概率是50比1,我幸运地拥有支持我的父母,成长过程中也遇到了许多好机会。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中,我的投资天赋得到了充分发挥,收获了财富。

 

但其实,像领导童子军部队、主日学、养育优秀的家庭这些同样有意义的事情,并没有因为我的天赋而得到额外的回报。所以我深知自己的幸运并非完全取决于个人能力,更多的是时代和环境赋予的机遇。

 

如果可以再次选择,我还是希望延续这份幸运。而实现幸运的方法,就是去做自己一生都热爱的事情,与自己喜欢的人交往。在工作中,我只选择和自己欣赏、喜欢的人合作。即使有人告诉我,和一个让我感到厌恶的人合作做生意能赚1亿美元,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因为在我看来,这就如同为了金钱而结婚,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尤其当你已经拥有了一定的财富,还为了更多的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那就太不明智了。

 

所以,如果真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想我还是会做和现在几乎一样的事情,坚持自己的热爱,珍惜身边的人,享受生活的每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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