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钱”意,“情”诗钱理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诗词歌赋绵延千载,其中字常绕其中,却最难捉摸。若将字换成字,顿觉清风扑面、直指人心。郎有情,妾有意,就是有钱,妾有意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就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钱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就是问世间钱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再来看一下李白与汪伦那段友情。教科书上写得那叫一个动人: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小学三年级就背了,感动得一塌糊涂。

可你读《旧唐书》或《唐才子传》,才知道李白是个走哪吃哪、走哪喝哪的浪荡子,典型的诗界蹭饭王。李白游泾县时,在汪伦家吃住数日,不写诗,人家也不好意思催。临走那天,汪伦赶来码头,手提大包小包,名马八匹,官锦十端,一并奉上。李白一激动,才写下这首《赠汪伦》。友情值千金,这句诗改成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钱,诗意立马通透。



贫贱夫妻百事哀,大概是中国文学史上,对爱情与金钱最赤裸的描述之一。先不说百事哀,就说贫贱”——这两字已然判了爱情的死缓。看梁祝,看牛郎织女,看孟姜女哭长城,看祝英台坟前化蝶——哪个不是贫贱,而被拆散?千百年来的中国文学,其实都在重复一个公式:真爱 + 贫贱 = 悲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多美的画面。但等他们长成之后呢?两小无猜能否修成正果,得看竹马变没变宝马。若还是竹马,青梅就不会嫁给竹马了;又如《诗经·国风·周南·关雎》中唱念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对恋爱的雎鸠鸟,唱出人间最早的爱情诗。但后面紧接着就是: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怎么办?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然后呢?然后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琴瑟和鸣背后,是不是忘了什么?聘礼!谁家姑娘能靠寤寐求之就嫁人?就像鲁迅先生讽刺的:你看这些人,嘴里一套一套,到了你家提亲时,就只带着一双筷子。古人也讲规矩,三书六礼少一样都不行。聘金二字,虽不在诗中,却是默契之下的通关密码。哪怕是琴瑟在御,也得先有珠宝在袋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听着好像不要车不要房只要你?现实中却是愿得有房人,车子也必需;再恶搞几句读读: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生积蓄付东流春蚕到死丝方尽,存款花完泪始干。是不是读得豁然开朗?这些看似情深的诗句,钱一介入,立刻有了现实意义。诗词不骗人,只是我们过去看得太浪漫了。

别信什么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多半是愿为西洋风,长驻美利坚你若安好,不一定便是晴天,更可能便是房贷已还。

今天的爱情,变了吗?有人说现代人太功利,看重房子车子,看中收入户口,哪里还有真爱?但请问,古人不讲门当户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前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爱情的样子可能变了,但底层逻辑从未改变:钱是情的温床,没钱是情的冷房。

我们不是要否定爱情,只是要承认,在漫长的人类文明里,爱情从来不是孤立存在的感情云团,它总有一个经济坐标系。在的拔河中,很多人说自己选情,但最后都被钱拽了回去。别嘲笑金钱至上的人,他们只是比你看得清楚。这年头,郎有钱,比郎有情要实用多了。毕竟,李白尚且要人送钱才能动笔,我们这些凡人,怎敢空手谈?也许,当你看懂了诗里藏着的钱,你就看懂了人生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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