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之城里昂

狮子之城里昂

四月里我们去到了里昂,在那儿呆了大半周。里昂城的法语是Lyon — 狮子,所以是名符其实的狮子之城。

人类世界里有句流传甚广的调侃:“法国真是个好地方,只可惜住的是法国人。”虽是调侃,却并非百分百妄言。因为,法国的的确确是个好地方。这块六边型的土地,地理气候风景无不怡人,说它是上帝的福泽之地也不为过。下半句“只可惜住的是法国人”,在我看来,或者说以我的经历来看,法国人,除了热衷于罢工,其它方面并不比别国的人逊色。至于罢工,好比人体,受了细菌病毒感染,发发烧,排排毒,人体就自愈了。罢工是社会的发烧,所有的群体、阶层都应该有说话的地方与时候。当然,说起来是这么的轻松,真要因为铁路工人罢工,自己的火车晚点甚至取消,那就是另一种心情了。

里昂就是这么一个好地方。



罗恩河(Rhône)索恩河 (Saône )穿城而过。有江河的地方就有深厚的历史文明。看看里昂的河。

四月里有朋友从美国来,我们一起看奥赛馆。见着Sisley, Pissarro 的风景,朋友感叹:“真喜欢法国的云,一朵一朵的。在美国就见不着这样的云。” 站在桥上,看着天边这样的云,我跟女儿说到朋友的感叹。女儿有点吃惊。于是翻看那年夏天她在美国加州的照片,边翻边叹:“是啊,好像根本就没有云耶!”翻了一小会儿,却又像发现了国王的宝藏般地宣布:“妈妈,你看,他们那还是有云的。”







我们去到bellecour ,在那儿坐地铁到山脚下,再乘爬山缆车到山顶看la basilique Notre-Dame de Fourvière,教堂里有精细精美的马赛克壁画。我见过数不清的教堂,这座教堂内的装饰在我眼里非常的特别:美又谦虚。在巨幅的马赛克壁画边上,我看见了这么一幅油画,是中国画家新近作品,据说是模仿了Groeges de La Tour的风格。看着圣母圣婴圣徒穿着清式服饰,蒙古人的面相,好特别!女儿却说:“妈妈,你看,现在在展出的正是不同地域的基督艺术品。” 的确,在另一处,我见着了黑皮肤的圣母。









埋有圣骨的教堂就称作basilique。在埋圣骨的地下我们看了一处别样的展览—— 耶稣基督的裹尸布 (linceul)。这么一大块亚麻布,上面有特征明显的痕迹。现代之前是历代圣徒悉心保存历经十数个世纪的天灾人祸代代相传。当时间进入现代,科学家用最前沿的技术研究它。他们不光复原了裹尸布里的人型还复原了人眼睛上置放的钱币,并确定了它们的年代,正是基督生活的年代,而犹太人的传统就是在逝者眼睛上放置钱币。历史的,文化的,传统的,科技的种种研究与发现都在指向——这是基督的裹尸布,但还是无法断定这就是基督的裹尸布。在信仰与理性之间,对所有的人而言,基督的裹尸布都是一个赫然的存在,因为基督“Il vit et il crut.” (他活过,他信过。)



在Saint Jean 大教堂回望山顶上的basilique ,仿佛童话里的古堡。

另一天我们去到了“金头公园”(parc de Tête d’Or)在那里我们见着了美丽的flamant rose,它们聚在一起,成为地上一片粉色的云彩。BB问我:“你知道它们为什么是粉色的吗?” 这可难不倒我,因为很多很多年前女儿就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不同的是,女儿的问题是带着答案的。女儿问:“妈妈,你知道flamant rose 为什么是粉色的吗?” 我当然是不知道的。女儿自己回答:“因为它们吃虾,它们只吃虾啊。”



公园的小亭里有架三角钢琴,满头白发的男人在弹奏肖邦李斯特,很多曲子我们都那么的熟悉,因为儿子曾经弹奏过。钢琴上用花体字写了“autour du piano d’or”(围在金色的钢琴旁)。



我们还看见了梧桐开花。这是此生我第一看见梧桐的花。梧桐树常见,梧桐果常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从来没有见过梧桐树的花,原来它们如此的美丽,像一朵朵开在高高树枝上的玫瑰,颜色是绿的,花瓣里长着雏菊般的花蕊,还有淡淡的清香。





在湖边喝点东西,栏杆下面的湖水里有天鹅在游。



湖里唯一的锦鲤朝着我们游过来



公园里的植物园里有牡丹,品种繁多,有的已经凋谢,有的正在盛开,那含苞待放的正是绿牡丹。边上有上了年纪的老先生老太太在看花,听老太太感叹:“它们真美呀!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牡丹。”老先生端着相机,调着焦距给花拍照。



diaoerlang 发表评论于
喜欢里昂老城,有山有河风水好,还有气势不凡的教堂楼宇桥梁以及古罗马遗址,两河之间的大街小巷历久弥新,让人想起港台大牌商家进驻魔都原法租界前的那种市井烟火气:)法国这块六边型土地,气候温和山川平原一样都不缺,从任何一个地方到海滨都不超过500公里,说是上帝恩赐的福地一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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