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古巴比伦如此“位高权重”呢?或许《地球编年史》、《苏美尔王表》和《圣经》能给出些许线索。


古巴比伦遗址

古巴比伦王国版图

新巴比伦帝国版图
当王权在公元前3800年从天国率先降到伊拉克的基什(Kish)后,半人半神和人便成了尼比鲁星球大神的代理人,而基什是“地球之主”恩利尔嫡子尼努尔塔神的城市。它位于苏美尔的北部,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在此处距离最近,因而基什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谁控制了基什,谁就控制了两河流域的枢纽。为了对抗恩利尔家族,恩基之子马杜克于公元前3460年左右在基什西侧的幼发拉底河畔建成了古巴比伦。该城是进出苏美尔的咽喉,被称为“众神的门廊”。
那时,马杜克坚称他能在恩利尔家族中心地带立足,为此还在巴比伦城中建造了“通向天国”的高塔,类似于今天的火箭或飞船发射塔。但是马杜克的计划失败了,他因而遭到了众神的驱逐,这就是《圣经》中的巴别塔事件。等他以为“天时间”已经到了他所在的白羊宫而重返巴比伦后,他跟恩利尔的孙女伊南娜爆发了激烈的冲突,他再次离开了巴比伦。而这次离开是他心甘情愿的,其原因是,测量“天时间”的仪器在大洪水中被毁坏,而以2160年为周期的黄道星座中每个星座的大小不一样,其中挤在金牛座和双鱼座之间的白羊座是最小的一个,所以金牛座时代的时间比数学计算出的时间要多出至少两个世纪,“地球之主”还是恩利尔。



可是,马杜克离开后,伊南娜女神的代理人,阿卡德帝国的创始人萨尔贡偷了巴比伦的圣土,这让马杜克有理由再次重返他的城市。他重新加固了城市,巧妙地提高了它的地下供水系统,使城市不易受到攻击。但真正让他“逞英豪”的时间点是公元前2024年,此时他统治地球的时间已到。不过,恩利尔家族不甘心大权旁落,在这一年发动了地球上的第一场核战争。令恩利尔家族没想到的是,核风暴和放射性毒风让他们的“老家”苏美尔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而巴比伦城却完好无损。看来,宇宙法则即使是大神也无法更改。从这时起,马杜克的白羊座正式来临。夺得“地球之主”位置后,马杜克还篡夺了尼比鲁星球上的至高统治权,并把这颗被人类认为是天堂的星球以自己的名字命名。最终,“众神之王”的称号被戴在了他的头上,马杜克成为了“天国之王”。也许,这才是古巴比伦被列入世界四大文明古国的真正原因。
此时,是大约公元前2千年。这一年,恩基把他所有的科学和天文知识都传授给了马杜克。为了宣誓“地球之主”的地位,马杜克先让巴比伦人修改了原版的苏美尔《创世史诗》,删掉了尼努尔塔和大部分有关恩利尔的内容。然后,他于大约公元前1960年在巴比伦建成了一座七层金字塔,该金字塔的朝向指向白羊座占领导地位的恒星。他还让他的代理人,公元前1792年上位的汉谟拉比在《汉谟拉比法典》中写下了这样一段话:“巴比伦的名字是崇高的,在世界上是最至高无上的。因为马杜克,在这儿建立了一个永恒的王权”。在马杜克的“圣光”照耀下,汉谟拉比开创了古巴比伦帝国。公元前1760年时,他自称是“四个地区之王”,并开启了马杜克独特的星宗教。这样的巴比伦,在《圣经》中被称颂为“列国的主母”。

去巴比伦沿途



不过,跟汉谟拉比的“战功”相比,以他名字制定的法典更被人们烂熟于心,这部法典被史学家们称为世界上最早的系统法典。令人奇怪的是,他分明是马杜克的代言人,但法典的顶部却描绘了太阳神沙玛什将法律授予他的情景。沙玛什神是恩利尔的孙子,跟马杜克是两个派系的。难道此时的恩利尔家族跟马杜克“握手言和”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位42年,实行中央集权的汉穆拉比曾在他的碑文上写到,他是“深受马杜克爱戴的国王”,因为借助马杜克的伟大力量和马杜克援助的超强武器,他才能扩展疆域,并重建了苏美尔和阿卡德帝国的首都。我也知道,《地球编年史》中说,人类使用的社会或家庭的所有法典,都是神的法典的拷贝。我还知道,汉谟拉比死后,赫梯军队于公元前1595年攻占了巴比伦,带走了马杜克,并把他囚禁了。赫梯人,即是《圣经约书亚记》中的赫人,他们是恩利尔之子,位列地球12主神之列的阿达德神的代理人。




马杜克从巴比伦羞辱地消失的24年被称为“黑暗时代”。他的被俘,让他在众神和人类中的威望一泻千里。人们在怀疑,马杜克时代终结了吗?西琴先生说,随着黄道钟的滴答声,白羊座时代正在缓慢而又悄然地流逝。数年的混乱之后,加喜特人占领了巴比伦,他们修复了马杜克的神殿,“找到了马杜克”,把他接回了巴比伦。不是马杜克择选的加喜特人接受了巴比伦文化,还沿用《汉谟拉比法典》。公元前15世纪时,这个国王的国王为稳定巴比伦的北部边境,跟恩利尔家族的代理人亚述人缔结了条约,还跟古埃及新王国时期的第十八王朝的阿蒙霍特普三世联了姻。
到公元前1260年时,恩利尔家族占了上风,他们把马杜克时代尼比鲁被描绘成有翼的圆盘形象改回了苏美尔人和阿卡德人用过的十字架,这个十字架表示尼比鲁星。自公元前一千年以后,尼比鲁的十字架符号已从巴比伦王国传播到了其它地方,亚述国王们把它戴在胸前靠近心脏之处,跟今天天主教徒佩戴的十字架方式一样,而埃及国王同样如此。为了抗衡恩利尔家族,马杜克的儿子那布让巴比伦人做出了巨大的努力。

希拉


公元前960年,巴比伦祭司在神圣的祭典上宣读了马杜克创造大地,改建太阳系的过程。公元前900年到公元前730年当政的几任巴比伦王,恢复了马杜克族谱和那布族谱。然而这些都无济于事,公元前729年巴比伦还是被崛起的亚述帝国吞并,古巴比伦“寿终正寝”。公元前689年毁坏巴比伦的新亚述帝国国王西拿基利二世曾在他的碑文上说,他奉神马杜克的命令率军队西行。《圣经》中的先知耶利米说,上帝耶和华和巴比伦结成了联盟,耶和华称尼布甲尼撒二世为他的仆人,是他让巴比伦国王成为对抗埃及神的工具,并允诺尼布甲尼撒二世可以洗劫耶路撒冷7年之久。
为什么马杜克要让亚述人毁了自己心爱的城市呢?耶利米说的上帝是恩利尔还是马杜克呢?没人知道。人们只知道,公元前626年,新巴比伦王国在马杜克神的祝福声中应声落地。这个帝国最有名的君王便是尼布甲尼撒二世,被我们口耳相传的“巴比伦花园”和“巴比伦之囚”都出自他手。他被认为是巴比伦长达上千年的历史中仅次于汉谟拉比的君王,也是萨达姆·侯赛因试图仿效的对象。



在尼布甲尼撒二世走马上任的公元前605年,希伯来先知哈巴谷在耶路撒冷以耶和华的名义做了预言。这个“约定的时间”,在整整50年之后会到来。尼布甲尼撒二世认为这个逼近的“归来”,是对他和巴比伦的奖赏。为了迎接它的到来,他一上台就发动了对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进攻,最终于公元前597年攻占了耶路撒冷。耶路撒冷是“地球之脐”,曾是阿努纳奇航空船的指挥中心。在把犹大王国国王的眼睛挖掉后,他把该国王和王国的上万人都掳回了巴比伦,囚禁了近半个世纪,直到新巴比伦帝国灭亡,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巴比伦之囚”。《列王纪下》中说,犹大王国的最后一位君主西底家因为背叛了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二世才奉神之命令来收拾他的。
不知道此话的真假,但巴比伦在尼布甲尼撒二世统治的43年里成了近东最重要的国际商业中心却是真的。城里不仅有金碧辉煌的神庙,而且有流光溢彩的巴比伦双城墙,还有巍峨的巴比伦塔楼和装饰华丽的100多座铜城门,更有被后世被誉为世界七大奇迹之一“巴比伦花园”。据说这座建在平台上的花园比城墙还高,因而远望像被建在天空中一样。里面分三层,每一层都有宫殿。为防止渗水,每层都用浸透了柏油的柳条垫和两层砖铺就,再在上面浇注一层铅,最后铺上土壤,种植奇花异草,如仙境一样。

希拉



而马杜克的七阶金字塔神殿也被修葺一新,同时,穿过许多大门通向神殿的大道也修筑完毕。巴比伦,这个马杜克永恒的城市,似乎已经为尼比鲁星球的归来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尼布甲尼撒二世的盼望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秉承着“为神上天入地,为神所向披靡,为神战死是我最高荣誉”的他并没有得到神的奖赏,神却以他亵渎耶路撒冷罪而要了他的小命,巴比伦复兴之梦就此终止。他的墓碑上是这样写的:“我将巴比伦建成了世界一流的城市,它的名字在所有圣地中是最值得歌颂的。”
他死后的第七年,也就是在公元前555年,尼比鲁星球真的“归来”了。但是人类期盼的“众神之王”阿努和其他神灵们都没有出现。相反,地球上的神灵们起身离开了地球。而巴比伦也在尼布甲尼撒二世死后走向了下坡道,公元前539年巴比伦的祭祀们悄悄打开了坚固的城门,将波斯帝国的居鲁士大帝迎进了城中,他在巴比伦的圣区“握住他的主马杜克的手”,这些都被记载在从巴比伦出土的牌匾中。新年的那天,居鲁士大帝的儿子冈比西斯让群众向马杜克致敬,巴比伦成了波斯帝国的四大都城之一。当公元前331年巴比伦被亚历山大大帝的军队攻克后,它又成了亚历山大帝国在东方的首都。不过,此时,马杜克已经死了。德国权威的亚述研究者说,公元前484年马杜克就已经在他的陵墓里了。



没人知道在人类眼中马杜克这个不死的神为什么会死,是怎么死的,但人们知道,《圣经》中的先知耶利米在预言巴比伦的灭亡时,也预言了它的神灵贝尔,即马杜克,注定要“凋零”:他越来越老,越来越糊涂,然后起皱纹,直到死去。而“巴比伦必杳无人烟,永远荒凉。”
虽然马杜克神死了,他永恒的巴比伦也消失在了历史的尘烟里,但巴比伦的光芒还在,高举着尼布甲尼撒二世复兴巴比伦旗帜的萨达姆·侯赛因复建的巴比伦空中花园(Remains of Hanging Gardens of Babylon)也在。这个花园是我伊拉克之行必看的景点之一,我要在这里向伟大的马杜克神致敬。从巴格达的酒店出来,经萨达姆宫,再经过什叶派的圣城之一的卡尔巴拉(Karbala),最后到巴比伦遗址,途中我经过了无数检查站。为了节省时间,为了早点儿见到巴比伦,午饭我都是一边开车一边胡乱解决的。可我到达有警察把手的巴比伦花园时,被告知花园星期天关闭,我的心一沉,网上明明说星期天是开放的啊。



我不死心,跟警察讨价还价,说进去只拍几张照片就出来。警察不懂英文,就在我比比划划时,后面来了一车的人,他们听说我要拍照片,让我跟着他们的车,把我带到了一座办公楼前。我也不知道英文不太好的他们是怎么理解“拍照片”的,最后他们打电话让一个英文很好的女生问我,才弄明白,给我指了一条路去巴比伦花园。整个花园占地面积巨大,里面绿化得很好,可是我什么巴比伦的遗迹都没看到,只看到高高的土推上有一个被铁丝网拦起来的现代化建筑。我环顾四周,这里除了我以外,一个人都没有,附近曾经很繁华的餐厅现在也被废弃,我觉得很沮丧。
不过,让我欣喜的是,遗址边就是令我心心念的幼发拉底河。我信步朝河边走去,那里居然有几个工人在干活,河里停着一艘曾被用作餐厅的邮轮。那些工人招呼我,让我给他们拍照。其实,我不想理他们,我只想站在清澈的幼发拉底河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遥想幼发拉底河的“丰功伟绩”,也遥想巴比伦的“绝代风华”。可惜,被幼发拉底河滋养的巴比伦,今天只剩一片荒漠。荒漠中或大或小的土推,还有梯形金字塔状的大土推不知道是不是巴比伦城的遗迹。曾经被全世界仰望的巴比伦城就这样在时光的低语中,慢慢消失了踪影,只有无尽流淌的幼发拉底河无声地诉说着它的悲壮与凄凉。我看向一望无垠的沙漠,不自觉地深深叹息。




基什遗址

好不容易来趟巴比伦,它的“上家”,离它半个小时路程的基什遗址(Kish Archaeological Site)我也必须要拜访一下。跟荒漠中的巴比伦不一样的是,基什所在地是一片绿油油的农田,但我并未看见伊拉克人用现代的方式灌溉。我在此地加油,伊拉克的油很便宜,一加仑不到1.4美元。对基什遗址匆匆瞥过一眼后,我便去希拉(Hillah)的幼发拉底河畔找住宿,在booking网站上是找不到希拉的酒店的,我在谷歌地图上找到了一个。虽然希拉很小众,但幼发拉底河却在此分为两支,这里是全国主要谷物产地和谷物贸易中心,城中很多建筑的泥砖都是从巴比伦遗址运来的,泥砖上还刻着尼布甲尼撒二世的名字。令我意外的是,河边的别墅内都是土路,而河边全是垃圾和流浪狗,我又忍不住长叹一声。



没办法,我开去了市中心的酒店,酒店周边非常热闹,都是各种各样的商店。酒店每晚不到30美元,条件不错,就是早餐只有两个炒鸡蛋、红茶和菱角状的馕,那个馕真好吃。早餐时遇到一位黎巴嫩来的先生,他到希拉开餐馆,还说他在巴格达的餐馆生意非常好。我以为晚上的市中心很热闹,可当我出去准备吃晚饭时,所有的商家都关门闭户,只有街边卖烤鸡的生意兴隆。我回酒店啃完我带的碳水化合物后,就早早进入了梦乡,我已经连续两个夜晚没怎么睡觉了。在梦中,那首《巴比伦河》(River of Babylon)在我耳边轻轻唱响:“来到巴比伦河边,我们坐在你身旁。我们哭泣又悲伤,当我们想起了家乡。我们怎能唱得出圣歌来,在陌生的异国他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