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能力很弱,却可以我行我素,内心自由。骆驼和雄狮都不自由。但是前者有平静生活,安稳的收入夫妻老婆热炕头。后者有权威, 万人敬仰。看你生活中某个阶段最看中的是什么?总是要有取舍的。
凌晨我被海浪的涛声吵醒。推开帐篷看的时候,已经是朝霞满天。


除此以外,他也小心的做完拉伸才下敢下水。

昨晚回到营地,他们导游就在板子上露天睡觉。当地人风餐露宿的能力远远超过我们。当地人人均工资一个月只有50美元,做导游和司机可以挣300美元。所以每个导游团队的人都工作得勤勤恳恳。

吃早饭的时候,大家轮流说曾经最艰难的时候。
Frank说,他最艰难的时候是小的时候去偷汽车,差点被抓住的时候。Amando说他小的时候经常被他爸爸打。他小的时候非常调皮,人又非常矮小,天天闯祸,他爸爸会拿竹竿子打他的屁股。
他说即使今天,整个南美依旧盛行巫术。他父亲因为乱搞女人。所以那些女人经常在家里下各种蛊。还有一次他父亲请来了驱蛊师,把家里的蛊全部都清理一遍。那个驱鬼是像大神一样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猛地端起他们家的花瓶朝地上砸去。地上果然出现了一个扎着标签的小人。
我问他,大家真的会相信那些巫蛊之术吗?他说他也觉得大部分人是不信的,包括那个驱蛊师可能是在他把花瓶朝地上砸去的时候,同时把事先准备好的扎着标签的小人摔在地上。
他爸爸的女友太多了。有的时候她们在家里下的蛊太多了,他们随时会撞见。比如在他在院子里玩的时候,会突然一个莫名其妙的罐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他的照片,照片的他鼻子上插着牙签。
“那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可能是希望我死吧,这样我爸爸可以离开家庭,和那些女人在一起了”。 他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说。
正说着的时候Juan走过来了。他看我们聊得很开心,就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We are discussing the hardest parts of everyone’s life” 我说。
我接着问他 ”What is the hardest part of yours?”
“ My cock, I guess.” 他面无表情飞快地说。
逗得大家笑翻了桌子。这两个南美人没有一句话正经的。
吃完早饭,我们来到海边当地人办的一个民俗博物馆。

这个博物馆有当地的文化的介绍和一些过去的图片。院子里摆放着这些巨大鲸鱼的骨头。

龙血岛的地貌很奇特,很早就吸引了博物学家到这里探险。因为这里和大陆与世隔绝,所以无论是生物还是动物的种类都特别不一样。

让我感到好奇的是这个最早的关于龙血岛的介绍居然是一个华人的博物学家写的。我简单查了一下,她是一个在香港大学毕业的中国人。90年代在龙血岛上住了三年,详尽地记录了这里的地貌和生态系统。这本书可能是了解龙血岛生态的最权威的一本著作。

博物馆里当然也展出了很多穆斯林世界野蛮暴力的地方。比如说这是一只悬挂的手。在当地,凡是盗窃者会被砍去自己的手挂起来,直到风干,以示威慑。其实酷刑是很难抑制犯罪的。提高犯罪的破案率,远比增加惩罚力度效果更好。任何司法系统都不可能避免的错案,如果让被冤枉的人承受苦刑,那就是天大的不公。

可惜大众很多人到今天都不明白这个道理。看到他们不喜欢的犯罪,总是希望处于极刑。当今世界,死刑率最高的国家,并不是犯罪率最低的国家。
这是一块割礼用的石头。小男孩在懵懂无知的时候坐在这里接受割礼。
虽然龙血岛离索马里很近,但是并没有对女孩的割礼。不像临近的非洲的穆斯林地区。无论对男孩还是女孩的割礼,我认为都是不人道的。没有人有权利替别人的身体做决定。

这里上网需要用star link, 每个月70美元。村子里在用,但是计算机和手机很少,当地人几乎都没有。
从博物馆出来。导游带我们去海边去浮潜。这是一片空旷的海滩。沙滩上全部是珊瑚的残骸,非常硌脚。

Frank放出无人机,拍出在浮潜的我们。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见海岸边上的小点。

龙血岛渔业资源很丰富。浮潜的地方有大量的热带的鱼,还有海龟。但是浪也非常的大。很快珊瑚把我的脚割破了。我只能上岸。最后几乎所有人都带着伤回来了,每个人腿上都在流血。好在伤口都不深,都只是皮肉深度。

众人坐在毯子上喝了一会儿茶。然后收拾去下一个景点。不得不说,一路上导游的服务非常的周到,走到哪里都是有好吃好喝的。
下一个景点是山中间的一个小湖。

这个水池不大。水是绿色的。沿途看见大量多孔的太湖石,在这里太湖石完全被浪费了。

路过的村落里看到这样一口井。我开始以为这是用来存水的。后来才知道这是用来储存粪便的。在这样缺水的地方,挨家挨户的水窖我没有看到,这和中国的西北农村很不一样。不知道当地人是怎么解决干旱季节饮水的。

从山中的湖开出来到海边,要经历一遍艰辛的越野。这里的道路艰难超过了我的想象,感觉这些锋利的石片随时会扎破轮胎。

当然不是所有地方都没有路的,越过了山脊下来之后,临近海边唯一的城市也有这样宽阔的柏油马路。远处的黑衣人是当地的妇女在行走。这里车很少,所以行人就在马路的中间大摇大摆的走。

山上下来不久,我们路过这个岛上唯一的城市。城市规模很小,都是破破烂烂的石头房子。这里每个房子都能看到漂亮的山景。真是无穷无尽的资源浪费。

其实龙血岛地处欧亚非交接,红海要冲,是非常好的地理位置。如果有好的政策,其实很快就发展起来了。
就在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新闻里正好传来特朗普要美国接管加沙地区的建议。加沙地带和这里一样,都处在欧亚非的交通要中。加沙地区紧靠着苏伊士运河。对于房地产开发者来说,简直是比黄金之地还要宝贵的地方。 这些地方只要政治稳定,给人民和资本以自由,很快都可以开发成极度富裕的地区。可惜这里的人想不明白这些事情,也看不到自己最独特的潜力资源是什么?满脑子就把那几本破经,翻过来倒过去的搞个没完没了。
开过很荒凉的山区和城市,我们来到第一天晚上露营的地方,海边的风依旧很大。

我找了一个阿拉伯头巾,让阿卜杜拉教我如何缠头。 这里的缠头风俗需要把两个脚全部包住,并没有一侧头巾可以下垂。需要简单练习一会儿才能够把头缠得紧紧的。缠好之后,头部非常的暖和。我因为后面还要去沙特,为了和阿拉伯人融为一体,这些天一直没有剃胡子。最后把头巾缠上去之后,妥妥的看起来像一个阿拉伯人。
工作人员把帐篷搭了起来,我们几个游客继续聊天。

我问了大家一个问题,“现在各位已经过了中年,回想人生你们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 我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觉得这个答案很重要,到底人的一生是什么时候最开心?每个人最快乐的一天是哪一天?
Juan说他的一生,开心的日子似乎一直陪伴着他。中学的时候开心极了。那个时候是委内瑞拉的黄金时代。上中学的时候,每个星期都会开party。 中产阶级生活非常富裕和舒适。
当时他负责指定party邀请人名单。有的时候而且会有500多人来参加。每个人都渴望被邀请到,加入圈子。
“你知道我们在party上干过最疯狂的事是什么吗?” 他问大家。
我们互相看了看,实在想不出这些南美人在年轻的时候会怎么样的疯狂。
“我们弄了一个棺材到party上,然后玩游戏喝酒,游戏输了的人会被弄到棺材里,其他人抬着棺材到镇子上去走一圈。” Juan回味的说。
“还有更疯狂的呢”,Amando在边上补充说。“那个时候我们一直在一个有钱人家的屋顶上开party。后来这个有钱人家的儿子搞party太频繁了,他爸爸嫌太吵。他老爸就把隔壁的房子买了下来。把整个房子推倒, 改建成了一个夜总会。让他儿子有固定地点可以开party。”
“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为什么那么有钱?” 我在边上问。
”他们垄断了整个委内瑞拉烟火的进口,就是政府把所有的烟花爆竹进口许可权都给了他们。当然这些烟花大部分都是从中国来的。“ Amando说。
“后来他家还好么?”我问,”黄金时代总有结束的时候。“
”那个老爹有数不清的女人和孩子,最后好像他被绑架了,可能死了,不知道是谁干的。“ Amando说。
”中学难道比后来上大学还好玩的吗?“ 我接着问Juan。
”大学也好玩,委内瑞拉那个时候的大学还是不错的。在大海边上。我们白天打baseball, 晚上到海边party. 哦,life is good. God treats me well. “ Juan感叹说。
”你还记得那个叫娜塔莎的吗?“ Amando问Juan。”那个俄国后裔的委瑞内拉人。“
”哦,当然记得。她真是一个Slut, 荡妇。“ Juan说然后把头转向我们,”你们知道么?那个时候这个女人每周都要带一个男人,去找Amando的哥哥,三人大干一场。Amando的哥哥那个时候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但最后也实在受不了她“。
”我们最后都参加了娜塔莎的婚礼的婚礼,她居然最后还结婚了”。 Amando帮助他回忆说。“你还记得,她的婚礼礼服么?”
“当然”。 Juan站起来用手比划着. "这么短的一个紧身超短裙,我们都不知道她是新娘还是一个出来卖身的妓女。那个女人太彪悍了", 他一边摇头一边开心的说。
"不过我有一个更彪悍的故事,看你们谁有本事把它写出来。" Juan似乎突然找到了灵感。然后鬼魅的对Amando笑了笑。
“Amando的父亲在我年轻的时候强奸了我。然后Amando的继母非常生气。于是就拉着他的父亲和我一起搞了一次三人行。所以最后Amando继母生下的Amando的妹妹,这个妹妹其实是我的女儿。” Juan一口气都不停的说完。
众人被他描述的复杂的人物关系给闹懵了。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后。我只能傻傻的问一句,“大家不是更喜欢有儿子继承家业么?在你的故事里,为什么继母生出来的是女儿而不是儿子?”
“哦,是这样的。在南美我们是这样控制婴儿性别的。” Juan手上拿着咖啡杯子比划着。“在南美,我们相信在男人要做爱高潮射精的时候,如果女生去用手拉男人左侧的睾丸,就会生女儿。用手去拉右侧的睾丸就会生儿子。” 我记得当时那个继母是想生个儿子的,但是她弄错了,狠狠的抓了一把我左侧的睾丸。
众人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Amando很兴奋地也占了起来说,“你要知道在南美大家的性关系是非常开放的。那个时候,Juan和我晚上party回来,经常看到一些神奇的景象。”
Juan接着他的话说,“那个时候他的哥哥有很多女人。上中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夜里回来。看见他哥哥完全喝醉了。身上到处都是精液。而他的女友在卧室浑身一丝不挂,两个人身上都写着各种各样的字母。”
“怎么会忘记。那一次我们回来听到楼上有声音,就悄悄的趴在楼梯上,往上面看。” Juna一边说,一边弯着腰,猫着凳子后面摆出当年偷窥的样子。“那个时候看见你爸爸和邻居的女人搞在一起。两个人赤裸着抱在沙发上,而卧室里,你继母也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我们都惊呆了。”
”What is your body count?“ Alex 问Juan。女生听见老男人说这些粗俗不堪的话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保持沉默。但是此时也冒出来一句。
“Maybe around 100. “ Juan回答。
“ Are they all men?” I asked.
“No, 96 men, maybe 4 women. “. Juan说,” 每个人都记得第一次“
”第一次是那个高个子女生吧,在你车上?“ Amando说。”我都帮你记得呢“
意大利女Ariana 问,” 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么?“ 她可能比较关注情感本身。
”或者星座“ 我补充问。
”Of course No. I do not remember anything. “ 然后他站起身来,展开胳膊说,” 我从来都是这样的。
”Hello, welcome to the house. “ 他做出一个张开怀抱的样子。
接着他用双臂抱着自己揉搓一阵子,浑身乱扭。
然后,Juan板起脸,来了一个飞吻。 ”Goodbye”. 他大声说。
晚上在帐篷里睡觉。听着海风,我的思绪回到我曾经最快乐的一天。那一天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画面,我都历历在目的记得。它来得如此出奇不易,消失的又是那样的无影无踪。再也不会再来。
亲爱的读者朋友,回首往事,你可记得你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