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为89年六四学生爱国运动正名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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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蒋彦永,浙江杭州人,中国外科医师。在2003年SARS事件中,蒋彦永是第一位向国际外界披露中国大陆严重疫情的医生,因此被誉为“SARS吹哨者”。此外,蒋彦永本人作为六四事件亲历者,长期呼吁平反六四事件,希望将其正名为爱国运动。2023年3月11日,蒋彦永于北京市解放军总医院逝世,享年92岁。

《关于为89年六四学生爱国运动正名的建议》一文写于2004年2月24日。同年6月1日,蒋彦永与妻子华仲尉在从住所前往301医院的途中被当局“带走”。华仲尉女士在被禁两周后获释,蒋彦永本人也于7月19日被释放,但此后一直被当局实行监视,处在软禁状态。2009年,蒋彦永曾致信胡锦涛政府,详细回顾了自己在2004年被拘禁、审查的经过,要求有关单位解除对他出国探亲的限制并向他道歉。

蒋彦永

关于为89年六四学生爱国运动正名的建议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长及副委员长

全国政协主席及副主席

中共中央政治局各位委员

国务院总理及副总理:

1989年,北京学生针对当时的政府腐败,提出反腐败,反官倒,要廉政的正义要求。学生的爱国行动得到北京市和全国绝大多数人民的支持。但少数维护腐败的领导却采取世界和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手段,用坦克、机枪等武器,对手无寸铁的学生和市民进行疯狂镇压,造成了数白名无辜青年惨死北京街头和数千人民致伤致残。之后,当局随即开动各种宣传机器编制谎言,并用高压手段使全国人民变得有口难张。15年过去了,当局希望人们会渐渐淡忘:过去把天安门事件称作「反革命暴乱」,后来就改称为「89年的政治风波」。这种对事件名称的更改,正说明肇事者的心虚。既然是风波,何以要动用数十万军队去镇压?怎么能用机枪坦克去残杀无辜的百姓?所以我建议,要为89年六四学生爱国运动正名。

有几个死者使我终身难忘。一个20多岁的男青年,他的父母是我们医院对面七机部的离休干部,有4、5个儿子。当他们听到广播不让上街后,就告知孩子不准离家,全家都坐下来打麻将。到快10点了,老两口困了就准备睡了。外面枪一响,这位青年(他是最小的,当天领了结婚证书)和他的「未婚妻」就跑上了街。他们快跑到五棵松十字路口时,有密集的枪弹向他们扫射过来,那位女同志就回头跑了,并喊她的男友赶快返回。她跑了不多远,发现她的男友没有跟过来,于是她就折回去。不久,她就看到她的男友躺倒在路旁的血泊中。她喊他,他不理,拉他也不动。周围的群众立马上前,有三、五人托著他,送到我们的急诊室。护士给他测血压,测不到;做心电图,是直线。我检查这位伤员,只在他左手臂内侧发现一个弹孔,但没有发现出去的弹孔。他的女友求我们给他抢救,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因为心电图直线说明心脏已停止跳动,估计是子弹射入了心脏。这位女孩哭疯了,但她马上跑回去,把男友的母亲请来。母亲到后,趴在她儿子的身上左右翻检,只见到一个枪眼。随后她跪倒在我的脚前,双手拉著我的腿,哭著求我救救她的儿子。我当时也泪流满面,无言以答。我蹲在这位伤透了心的母亲的身旁,如实地告诉她,他的心脏已被打碎,已无可能救活。这位母亲稍稍安静一些后,就哭著大骂:「我很小就参军,入党,跟著共产党打日本,打蒋介石。现在我们解放军却把我最心爱的儿子打死了,我一定要去找他们算帐」。后来她儿子的尸体被放在我们医院停尸房的地上,所有的死者均放在那里,由解放军看守著。死者都被诬称为「暴徒」尸体是不准领走的。第二天,这位死者的家属要来领走尸体,未成。但他们是一位高级将领的亲戚,所以过不久就领走了。

另一位死者是一个身体非常强壮的摩托车运动员,他当天下午在丰台练车,晚上回到五棵松路口,还没有下车就被子弹射伤。当时有几位老百姓把他放在一辆平板车上,拉到我们的急诊室。我检查他时他的血压还正常,在他的左腹股沟处有一很大的弹孔,大量的血不断涌出。这个部位无法上止血带,用手和敷料也压不住出血。我们尽快给他输血,但血的供应已十分困难。由于出血量太大,他的血压很快就掉下去了,接著出现严重的休克,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我眼睁睁地看著他张大著嘴,挣扎著呼吸,最后完全停止了呼吸。作为一个外科医生,眼看著病人在你面前,却因这种条件而无法挽救他的生命,我是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

约在12点时,送来了一位少校军官(这是当晚我们救治的唯一的军人)他的左上臂中部有子弹贯通伤,X片显示肱骨粉碎性骨折,周围软组织中有大量金属碎片(我意识到这是一种铅制的开花弹)。这位军官告诉我们,他当天进城到亲戚家造访,晚上回来到军事博物馆(他的工作单位)门口马路边上,被过路的部队用连发扫射的子弹击伤。他的右边是一位老人,左边是一个小孩。这一老一少,均被子弹击中,当场死亡。他算是幸运的,只伤了一只胳膊。送他来的是一位参加过越南战争的退伍军人。他当时就对在场的很多伤员和工作人员讲:我们解放军在文化大革命中的支左工作,曾使自己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受到很大伤害。这次部队用机枪、坦克杀害自己的老百姓,更是天理难容。往后部队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再也不可能还有威信了。

午夜后,部队已通过301门口,就不再有伤员送到我们医院来了。这时我就去手术室查看手术进行的情况。见有的人肝脏被打碎,肝内留有很多碎弹片,对此我们拍了照、录了像。其它一些手术中,医生们还发现伤员肠道内有大量碎的弹片,这和一般的子弹是明显不同的──是用一种国际公法禁止使用的所谓开花弹打伤的。

北京的戒严是从5月19日开始的,当时进来的部队受沿途老百姓的阻拦,无法进到城内,就分别驻进沿复兴路的301医院、装甲兵、炮兵、通讯兵等部队单位。进驻301医院的部队,经过我院广大医护人员和他们的交谈,渐渐了解了学生运动的真相,于是明确表示,他们绝不会参加镇压学生的活动。那时,每天清早6点左右,从西郊机场有一架直升机沿复兴路由西向东慢慢飞过,与驻在各单位的部队负责人(在我们医院里是一位团长)进行联系,让部队随时做好出发准备。部队在这段时间里整装列队,等直升飞机飞来,那位团长用通讯设备与之联系:报告部队以随时做好准备。飞机一过去,官兵们就又分散和医院的同志交谈、聊天。就是因为这批部队已经不可能被用来镇压学生了,所以到5月底,6月初,这批部队就撤离了。据说后来参与镇压学生的部队,是紧急从山东等地调来的。那些部队中不少是去过越南战场的,在战场上和地方对峙,开过枪,打死过人。他们被运往北京时,在火车上没有报看,没有收音机听,完全是被蒙在鼓里。一到北京后,就被告知:北京出现了反革命暴乱,要他们去镇压。在这种情况下,无知的战士,听从命令,造成了六四的悲惨事件。

在6月3日晚上,我们医院的每一位参加抢救的医护人员都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使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惨事。我当时也以为不知是哪个部队的头头在胡来。我和当时到急诊室来参加抢救的廖院长说,是否可以和上面通电话,告诉他们在我们面前发生的意外情况,请上面赶快制止。廖院长也和我们一样,不断流泪,不知如何是好。6月4日上午有一辆坦克开到301医院门诊楼边,从车内抬下了两位昏迷的战士。我当时还在急诊室,从送来的人员那里了解到,两位战士大概是中毒昏迷。我和廖院长商量,我们对面的军事医学科学院应该知道如何处理这类毒气伤。我们一面打电话联系,一面想办法把他们从地下通道转移到我们对面的307医院。我和廖院长等其他院里的同志,都为老百姓和战士受到这样的伤害,感到十分悲痛。

6月9日邓小平召集各单位领导讲了话,紧接著就开始了清查工作。有一天,我的同学、脑内科主任朱克教授找我,他说院里托他先找我谈,让我说清5月中旬和医院进修生上街去天安门的事。我告诉朱说:这事你不必管,院里谁管这事的来找我谈好了。不久,院政治部的一位同志来找我。他告诉我,上面从一份录像带上看到我和医院进修生进城,他们乘一辆卡车,打著解放军军医进修学院声援队的大旗,敲锣打鼓地驶在复兴路上;我在一侧骑自行车跟著他们进城,让我把此事说清楚。我告诉他,那天是星期三,我们科原定下午进城参加北京外科学会的学术活动,我已订好了车。当我们去车队时,被告知路上全是游行队伍,所以不能发车。此时,我看到在301大门内有不少进修生,他们都穿著白大褂,准备登车去天安门声援学生的行动。他们见到我后,请我和他们同去。我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告诉我他们要安营扎寨。我就说我不能和他们一起去,我骑了自行车,在他们卡车的一侧,一路走,一路聊。到礼士路,汽车已无法通行,他们下车步行进城,我继续骑车到了天安门。因为突然下起暴雨,我沿广场转了一圈,就赶快返回医院。我去天安门之事是谁都知道的,我的这个行动没有任何错误,和我谈心的同志就只好如实地去汇报。此后谈到六四的问题,我始终认为,镇压学生运动是错误的,为此,在那年我本该调的级别被卡住了。

六四之后,一切事情都以对待六四的态度为标准来处理。如我们的兄弟单位军事医学科学院领导班子的调整。那时的院长秦伯益教授当上面领导来找他谈话时,很坦然地表示他对待六四问题没有不妥之处:如当时戒严部队无法进入城区,就分散进入沿途的一些军事单位,根据军事医学科学院担负的任务,秦伯益院长提出,如部队要进入,应担负起保卫该单位安全的任务,否则如部队驻入,老百姓就有可能跟进,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结果部队就没有驻入;关于给天安门绝食的学生送水的问题,当时院内群众要求去送水,秦也表示同意,并派了车,因为很多国家单位都那样做了,等等。考察的结果,秦的职务被免去了。一个副院长是我的同学唐佩弦教授,他和领导谈话时说,他在解放前参加了上海的学生运动,当时国民党政府对学生只是用了救火水龙头冲,没有开枪镇压。而现在是人民的军队,却对学生运动用机枪、坦克,残杀了无数的学生和老百姓。这样做使人实在无法理解。于是,唐的副院长职务也被取消了。而另一位副院长,因为说了领导喜欢听的话,表态好,就被提升为正院长了。

六四之后,绝大部分和我相识的各行各界的人,在心里都很清楚,六四镇压是绝对错的,但屈服于上面的高压,不敢讲心里话。在这个问题上,所谓的和中央保持一致,完全是一种假象。在这漫长的15年中,我不论在什么场合,从来都是明确地表明,我认为六四镇压是绝对错的。我总希望这个错误有我们党自己下决心来纠正。文化大革命搞到把中国推向濒临崩溃的边缘邓小平出来,由我们党自己把文化革命的错误纠正了,中国并没有乱,老百姓更信任党了。那时我国的食品极其缺乏,什么都要凭票,但老百姓仍能和党一起来克服各种困难,使国家在短短的20年内就大变样了。现在我们国家物资丰富,人民生活大大改善了;更何况纠正六四的错误是全国人民的心愿,也是全世界人民的心愿。只要我们党的领导痛下决心,自己来纠正错误,我相信一定会得到全国人民的支持,中国一定不会乱。

1997年我去吴祖光同志家探望他,他告诉我,他在那次全国政协会上要求发言,会议主持人要他先送发言稿,后来没让他作大会发言,他只在文艺组发言。他说:他先肯定邓小平同志在改革开放20年来使中国的经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人民不会忘记他的这一功劳。接著指出邓小平在处理六四问题上是有错的;现在邓已病故,我们应该重新评估六四。89年时邓已高龄,了解外面的情况主要靠别人反映。当时北京市的陈希同打了假报告,声称学生后面由国内外反动势力在煽动,所以邓是上了陈的当,受了陈的骗。现在陈已经是个贪污犯,主要罪责是陈,应该使六四恢复本来面目。吴告诉我,他发言后,到会的没有一人对他的意见表示反对(当然不会有人说出反对的理由),但是,会上没有一人附议。这使他伤透了心。因为他知道,在场的都是一些很有头脑的知识份子,在私下里都和他有相同的看法;但在会上却都不敢说心里话,这实在使他伤心透顶。他的夫人新凤霞和我说,她总是劝他不要再去提意见了,提了也没有用,而吴总是不听,一有机会就要提意见。吴对我说,人有一张嘴,一是要吃饭,二是要说话;要说话就要讲真话,讲假话、不敢讲心里话,这张嘴就剩光能吃了,还有什么用?和吴的谈话,给了我很大的教育:人总是应该说话的,要说真话。我后来还去找了雷洁琼老师和吴阶平老师,他们都是我在燕京大学的师长,我把我在6月3日晚上在301医院抢救伤员时的所见,讲给他们听。他们都表示他们在这方面没有了解得那么具体,但都认为六四这事政府是大错了,他们现在无能为力,将来一定会解决的。

我在1998年曾和部分同志以一批老共产党员的名义,给国家领导人和人大、政协代表写信,建议重新评定六四。

1998年我曾到杨尚昆同志家去,向他汇报我去台湾的情况(杨是一直分工领导台湾问题的主要负责人),我谈了堂兄蒋彦士对两岸统一的一些看法。随后我告诉他,我是在六四时负责处理送到301医院来的伤员的外科主任,问他是否愿意听听我的意见。他表示愿意听,我就把我的所见如实地告诉了他,还把我1998年写给中央领导的信给了他。杨表示,六四事件是我党历史上犯下的最严重的错误,现在他已经无力去纠正,但将来是一定会得到纠正的。

杨尚昆同志的意见其实是许多老同志的共识。六四事件发生后,中顾委曾由薄一波主持,对于光远、杜润生、李锐、李昌四位老同志开了批判会,有人并打算做出不让他们四位党员重新登记的决定。但后来陈云同志给中顾委常委去了一信,由薄一波向全体中顾委委员宣读。大意是,这件事再不能这样做了,我们过去在这方面教训已经很多,难道将来还要再给他们平反吗?薄读完信后说,这个问题算了,不再谈了,到此为止。陈云同志的这封信已很明确,他是反对六四这样处理的。我不知道陈云同志这一重要意见是否已向中央委员、人大常委和政协常委作过传达。

最近读了「天安门母亲」丁子霖写的《为了中国的明天──生者与死者》一书,使我清楚地知道了,她作为一个在六四事件中被残杀的17岁的热血青年的母亲,十多年来经受了各种压力,忍受了极大的痛苦。她和难属们千方百计寻找和联系了近二百位死难和致残者的家属,并以各种方式表到他们的愿望──要求政府对他们的亲属被无辜杀害作出认真负责的交代──这是一个十分合情合理的要求。谁没有父母、子女、兄弟姊妹?谁的亲人被这样无辜杀害,都会像他们一样提出这种要求。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一个中国人、一个人,都应该理直气壮地支持他们的正义要求。他们从1995年开始,每年都给全国人大常委会写公开信提出严正的要求。但遗憾的是,作为国家的最高权力机构,对这样一个严肃的请求,竟然置若罔闻,一字不答。这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态度,在全世界人民面前时交代不过去的。

我在上面写了不少,总的意思是:既然16大后我们党和国家的新领导,在各种场合特别强调要贯彻宪法,要以人为本,那么,人大常委、政协常委、16届中共党的政治局委员和常委,就应该用国家的宪法和党的最基本的三大原则:「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密切联系群众,批评和自我批评」为标准来重新审定六四。我们党犯的错误应该靠党自己来解决,解决得越早,越彻底越好。我相信,正确地评定六四是人心所向,决不会造成人心紊乱。所谓的稳定压倒一切,只能是造成更大的不稳定。多年来,每到六四前夕,有的人真是如坐针毡,草木皆兵,不知要动员多少力量来防止发生事情;年复一年,并没有因为离六四越来越远这种不安就逐渐减轻,相反的是老百姓越来越失望和愤慨。

我经过反覆思考,觉得有必要写此信给各位领导。当然我也考虑到写此信可能会遇到的各种后果,但我还是决定要如实地把我的看法告诉各位。如果领导认为有必要,请抽空和我谈谈。

信如收到,请告我。

我的地址:万寿路朱各庄26号,5-1204

邮编:100036

电话:68134451

北京301医院外科 蒋彦永

2004年2月24日

[附一]一群老共产党员1998年给人大和政协的信

各位委员:

我们是一群老共产党员,我们给江泽民总书记写了一封公开信(见附件),敦促他尽快平反“六.四”。这是全国人民都在日夜盼望的大事。

在小平同志“改革开放”的正确路线指导下,我国的经济建设的发展已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小平同志曾多次强调经济改革必须配之以政治改革,若不进行政治改革,经济改革就难以深入发展。当前很多现象已显示出不进行政治改革,经济改革已快走入死胡同了。

平反“六.四”可作为进行政治改革的首步。走这一步是最得民心的一步。“顺民心者昌,逆民心者亡”。我们认为平反“六.四”是一张威力无比的“王牌”。问题是由谁来打这张“王牌”。这张“王牌”理应由江总书记来打,但他若不愿意打,我们认为真正爱国,爱民,想把中国建设成为民主富强的国家的有志之士,都可以拿起这张“王牌”。从我们接触到的各界人民,普通老百姓,工人,学生,知识分子,商人,各层次的干部,包括相当高级的干部都一致认为应及早平反“六.四”。“六.四”运动是北京的学生要求政府“反腐廉政”,得到全市和全国人民空前热情支持的爱国运动。“六.四”被镇压后,中国的贪污腐化日趋恶化。发展到今天已成为世界上贪污腐化政权的顶端。平反“六.四”也可以为决心铲除腐化开辟一条道路,这是顺民心的必由之路。

我们衷心希望各位能出以公心,深明大义,大胆,勇敢地拿起这张“王牌”,在本届人大,政协会上对此问题做出顺民心的决策,为中国政局的长治久安,为中国在世界各国大家庭中应有的光荣地位早一天实现,作出各位应有的贡献。

一群老共产党员

一九九八年二月二十五日

[附二]一群老共产党员1998年给江泽民总书记的信

江泽民总书记:

我们一群老党员给你写这封公开信的目的很明确,即敦促你痛下决心,平反“六.四”。

去年三月,八届五次政协会议的文艺组会上,吴祖光先生无私无畏,首次公开提出应重新评价“六.四”,并提出了很好的建议,“六.四”的罪魁祸首是贪污腐化分子陈希同,是他编造了谎言,欺骗了小平同志,将陈希同的罪行公诸于众,就可为平反“六.四”找到保护小平同志的极好方案,但遗憾的是,他的忠言未被采纳。

去年九月,十五大开会前夕,赵紫阳同志给十五大主席团并转交全体代表同志的信,非常恳切地要求重新评价“六.四”。并提出“早解决比晚解决好,主动解决比被动解决好,在形势稳定时解决比出现某种麻烦时解决好。”这些中肯的建议又未被接受,再次失去了良好的时机。

“六.四”事件是世人皆知的,是共产党,人民军队血腥镇压了要求政府反贪廉政的无辜学生群众。这是中共建党以来所犯的最严重的错误。每个有良心的中国人都迫切地要求尽早平反“六.四”。全世界人民也时时不忘要敦促中国政府尽快平反“六.四”。你去年访美时在哈佛大学讲话时,学生就关切地向你提出了“六.四”问题。你只能含糊地表示,政府的工作总免不了会有缺点和错误的。我们相信你头脑中是非常清楚,“六.四”是应该平反的。作为一个中共党员,一个中国人,一个有良心的人,你能想象在一夜之间,你的妻子,儿女,父母或亲友,突然被罪恶的子弹杀害了,难道你能不愤恨,你能允许这种罪恶永不平反吗?

我们想你所以将此事拖下去,最大的顾虑是怕平反“六.四”会引起混乱,“稳定是压倒一切的”。我们认为中国老百姓,广大的干部,广大的党员经过”文化大革命”的浩劫又经过二十年的改革开放,祖国的经济建设迅速发展,人民的生活明显改善,大家也希望国家的政局能稳定,但是怎么才能稳定呢?我们看到每年“六.四”前,我们的政府,尤其是北京政府,总是“草木皆兵”,极度紧张恐慌,生怕发生什么不测,这种情况能说是稳定吗?

赵紫阳同志提出主动解决比被动解决好,这是非常有道理的。我党在解放后各次运动中,犯过不少错误,都是由党主动来解决的。每平反一个问题,都是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增强了团结,并没有乱。如反右运动错划了数十万“右派”,胡耀邦同志当政时,将“右派”全平反了,几十万“右派”并没有闹,国家也没有乱。“人民公社”、“大跃进”,使成千万老百姓非正常死亡,彭德怀同志向毛主席进言惨遭迫害,现在全党全国都已肯定这是毛主席所犯的严重错误,但老百姓并没有因此而要闹,仍是拥护共产党的。十年浩劫的“文化大革命”,把我们国家拖到崩溃的边缘,成亿的人民遭受到不同程度的苦难,小平同志将“文化大革命”彻底否定了,中国并没有乱,老百姓更拥护共产党了,更拥护能大胆彻底纠正毛主席错误的小平同志。“四五”天安门事件也是我党主动纠正错误,给予平反的,也没引起任何混乱。

目前我党对“六四”问题一直拖着,不主动去纠正错误,使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一落千丈,可以说目前共产党的威信已降到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地步。但我们相信只要我们党主动解决了“六四”问题,一定会受到人民的拥护,决不会造成混乱。况且主动解决“六四”问题会得到全国人民的拥护,我国的国际信誉将大为改善,这样做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弊,紫阳同志的意见确是极有远见的。

紫阳同志提出早解决比晚解决好,“六四”的问题拖着,在国内老百姓不会改变对党的不信任,国际上也会无时无刻不断以“六四”问题压迫我们的党和政府,越拖下去困难越大,当然是早解决比晚解决好。我们认为“六四”问题一平反,我们的领导就放下了一个千斤重的包袱,晚上睡觉也不怕鬼敲门了。

平反“六四”实际上是一张威力无比的“王牌”。你江总书记可以用这张“王牌”来解决很多问题,别人包括现在政治局的各位同志,军队的各位领导,也都了解这张“王牌”的份量,大家心里都清楚,“六四”早晚要平反,有朝一日,他人抢去了这张“王牌”,甩了出去,我们想,你总书记本事再大也难以抵挡。所以我们认为你必须了解这一点,平反“六四”越早越好,否则夜长梦多,一旦失去了这个机会,你将变成为历史的罪人,那时悔之晚矣!

我们在给你发此信的同时,将此信分发给党中央领导及人大政协的领导,希望在本届人大和政协开会期间,能对此问题做出使全国人民、全世界人民满意的决定。

最后再次希望总书记深思,切勿错过良机!

一群老共产党员

一九九八年二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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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jyu 发表评论于
我们都是历史的见证人,从北大学生打出“小平您好”,直到六四,广大群众都是希望共产党相好的方向发展,阻止腐败势力官倒蔓延。反官倒触及了少数权贵的利益,才导致六四的结果。而境外势力是根本不能左右中国政局的。
二胡一刀 发表评论于
六四当时根本没有共产党下台的内容。当时的诉求是反贪污反腐败,虽然也有要民主的呼声但是没有要求共产党下台,当时客观上也不存在中共下台的社会基础。中共自己心中有鬼反应过度屠杀人民。
reno2389 发表评论于
六四和文革性质是完全不同的,是相反的。文革是为了打倒党内的走资派,是为了纯洁共产党的队伍,是老百姓打倒腐败的领导。文革中,解放军的任务是调解派性之间的斗争,消除他们之间的武斗。

而六四是因为共产党最高层的腐败,导致老百姓不满支持学生,而学生领袖的目的是推翻共产党。六四中,解放军是向群众开枪导致几百人死亡的。

文革后,被打倒的领导被平反了,这些领导会感谢,会更加拥护共产党。而如果平反六四,这些要推翻共产党的学生领袖怎么办?要欢迎他们回来推翻共产党?平反六四,解放军的开枪怎么办?算是邓小平向群众开枪的?

邓小平纵容腐败,导致老百姓普遍对共产党不满,发生了六四,真的是让共产党和解放军蒙羞。共产党和解放军被邓小平害苦了。
生肖迷宫 发表评论于
上级部门多次强调,维护核心是中国最大的政治,不少人用旧社会维护皇权是最大的政治做对比分析,找相同点不同点,有关部门一见此情景惊慌失措,于是对皇权字眼的文章进行删帖封号操作,表现出相当的不自信,反而让人感觉做实了维护核心和维护皇权是一码事的猜想,弄得我党相当被动。
今天我要在这里为我党正名,和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维护核心并不是维护皇权,两者有根本的不同。
首先,两者看起来是一码事,其实有着本质的不同。在万恶的旧社会,皇帝的基因是剥削阶级的基因,而新中国的习主席,是红二代的基因,虽然两者都是造反出来的基因,但是红二代的基因更加根红苗正,更加高贵,这一点皇帝比不了。
第二,习主席带领人民联合俄罗斯、伊朗、委内瑞拉、朝鲜和西方做斗争,多励志,多倔强,历代皇帝比得了吗?!
第三,习主席聪明,发明了习外交思想,习法治思想等等一系列经天纬地之作,各地自发成立了无数习思想研究中心,这一点比历代皇帝强多了。
第四,习工作非常辛苦,担任多项职务,有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军委联指总指挥、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组长、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组长、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组长、中央军委深化国防和军队改革领导小组组长、中央外事国家安全工作领导小组组长、中央对台工作领导小组组长、中央海洋权益工作领导小组组长,对各种大事小事都亲自指挥,亲自部署。请问历代皇帝,有这么大精力吗!?
第五,习主席为国家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虽然大家看到的是外交受围堵,经济往下行,社会矛盾加剧,几十年改革开放的家底都败光了,大家好像又回到了过苦日子的老毛时期,但是好日子还在后头,没有现在的苦,能又以后的甜吗?!相比历代皇帝瞎折腾,咱们习主席不知要强了多少辈。
第六,习主席是人民选举出来的,是人民心甘情愿效忠的,皇帝是靠军队维稳守江山的,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第七,皇帝没有制约没有监督,所以私欲膨胀,为所欲为,而习主席是受宪法制约,受人民监督,当然了,敌对势力假借人民监督之名,对领袖进行诋毁,必将按颠覆罪进行惩处。中国特色的监督,就是既要看到优点,又要看到长处,通过监督,增强人民对领袖的信任。
第八,皇帝不顺应民心,所以很多皇帝不能服众,黄帝说话,大臣们有些阳奉阴违,有些还公然反驳,朝堂上经常闹得昏天黑地,上下不齐心,国家能治理好吗?而习主席时代,统一思想,定于一尊,一锤定音,全国上下一心,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国家建设能不热火朝天吗?!
美国总统都说,全世界的领导人都羡慕习主席,这就是对习主席最大的肯定。
秋林小屋 发表评论于
其实不需要所谓“正名”,谁都知道8964是伟大的爱国民主运动。现在掌握“正名”权的,是没有真正民主选举的非法政府。需要正名的恰恰是他们自己。
zzbb-bzbz 发表评论于
民主派的人品都极差
markLA 发表评论于
致敬!一个站着的国人、军人蒋彦永
十年梦 发表评论于
@竟选, 只能说苏共没有处理好西方的颠覆,把国家弄的四分五裂,然后再自己打自己,从这点来看CIA确实比较成功,但这跟民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中共处理的到位,以牺牲几百人的代价平息了西方的颠覆,这绝对不是什么民主运动,只不过是CIA用普通学生的美好愿望,想借机搞垮中国的一步棋而已。
不好吃懒做 发表评论于
关于为89年六四学生爱国运动正名的建议 - Strongly support and Jiang, RIP and we will remember you forever.
竞选 发表评论于
1989年的中国学生民主运动极大地改变了世界政治版图,加速了苏联为首的东欧各共产党政权的灭亡。

这是因为,前苏联、东欧与中国都是一党独裁制度,他们的人民也一样渴望自由(无论哪里的人民都渴望自由,此即普世价值),这就必然会与坚持一党独裁的共产党发生矛盾。他们看到中国的学生为争取自由而付出的生命代价之后,很自然地会激起他们对本国共产党的独裁统治不满,对共产党动用武力镇压他们的警惕性会提高,防止中国的六四镇压在他们国家重演。例如,苏联人民在与苏共军队的对抗中表现的更为团结、勇敢、坚决,罗马尼亚人民一旦抓到罗共的头目齐奥赛斯库就立刻枪毙,最短时间制止了罗共军队对人民的屠杀。
竞选 发表评论于
89年的中国学生民主运动极大地改变了世界政治版图,加速了苏联为首的东欧各共产党政权的灭亡。
无为熊 发表评论于
正不了名。
政府和学生各自都有责任。
政府的问题在于高层意见不统一,导致行动不一致,如何对付现代社会中的学生运动,没有经验。参见美国“占领华尔街”的学生运动结局,最后以中央公园需要打扫卫生的理由清场了。
六四最大的诟病在于军队镇压,如果当年中央意见统一,何需出动军队?出动武警,公安足矣!

学生的问题在于一盘散沙,没有统一的组织思想,最后就是大多数人被激进派控制,参见法国大革命。一旦搞群众运动,所有人都象打了鸡血,宁左勿右,越左越好,无论是什么党派领导,都是这结果,越激进越亢奋,越受大众欢迎。

当时学生分了保守、温和、激进三派,政府已经在让步了,每次让步,保守派、温和派就想见好就收,徐徐图之,谁知每次让步,激进派就跳出来嚷嚷,我们要坚决!
结果就是政府必须下台,你要撕破脸,对方当然不客气。最后这些激进派大多数都出国了,这叫不叫被境外势力利用?

竞选 发表评论于
苏联为什么会解体?就是因为苏共的一党独裁制度!

苏联只有苏共一个党,苏联人民没有办法从多个政党中选举一个满意的党来代替苏共,所以,苏共被人民推翻后,群龙无首,苏联只能解体。

如果苏联是一个民主国家,实行多党民主制度,人民可以成立自己的政党,宣传自己的观点,则苏联人民推翻苏共后,可以选举别的政党来领导苏联,苏联就不会分裂、解体。

相信事实 发表评论于
别说什么在中国国内大家都会对民运嗤之以鼻,就是在美国,每年的“纪念”有几个人参加?除了几个“民运人士”自娱自乐,还有任何海外华人感兴趣吗?你去找找看,有哪个华人去跟这些“民运”玩?

每年的“纪念”就是同样这么几个人,举个破牌子照相,你倒是照几张有多少新面孔参加啊?绿卡拿到了吗?
相信事实 发表评论于
历史已经给六四完整的定性了呀,还想怎么“正名”?对比看看苏联解体和中国改革开放的结果,这些事实证明了什么?苏联没有镇压同样的暴乱,结果就是被分裂、解体、休克,至今俄国的经济还是一塌糊涂。

而中国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及时镇压了暴乱才获得了稳定的社会环境,中国实现了四十年经济增长一百多倍的富强梦,现在中国人民谁愿意过苏联(俄国)现在那样的生活呢?

这就是历史,这就是真实,这就是结论。
rain76 发表评论于
正直,有良心的知识分子!
Huilianghu5 发表评论于
诚信把柴玲捧得太高了,结论就显得愚蠢。
Tan7th 发表评论于
民族英雄!
llq中美18 发表评论于
六四的时候我从美国之音获取真相,现在能听出来谎言了。
长剑倚天 发表评论于
再说得明白一点,只要和美国沾边的话题,这个时候,在中国在海外都得不到任何中国人的支持!
追求永生 发表评论于
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会听的不如会思考的。蒋医生勇气可嘉,但是眼光太受局限,关键的注意点没有看到。首先在他信中,提道那些支持腐败的少数人坚持不改,这个根本就是他自己的错误想法,因为别管是当时的还是后来的主政人,根本考虑是政权稳定,说他们支持腐败,不管是事实上还是道理上都根本说不通。就这一句话,蒋医生的要求就根本不能通过。其次,看一个运动是否爱国,是看整体,看动机,看头面人物的表现,不是看一些个体的初衷。如果个体初衷算数,就没有欺骗了。背后的外来势力不说,我只说两点,那些参与和李鹏谈判的学生代表,吾尔开希等人,没有做到适可而止,导致协商失败,他们是把自己摆在受政府领导的合适地位吗?如果以为自己强大到可以胁迫政府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就是位置没有摆正,然后政府还会跟你客气?还有一点,现在还继续的学运领袖,就说王丹吧,他目前这种反中态度,和他的初心是不是一致?如果一致,至少原来的定性对他适用。如果不一致,他如何取得背后势力的支持?还有,动乱的定性,相比较爱国和反中,本来就比较中性;如果哪些参与者处置不当,可以也应该纠正,而不是整体事件重新定性。
长剑倚天 发表评论于
这个议题有讨论的急迫性吗?
现在,中国最急迫的议题是面对美国压喉式的紧逼下,如何继续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64议题,等中国与美国的国家竞争胜利后,再慢慢讨论不迟,现在没那个闲工夫。
竞选 发表评论于
邓小平有功有过。

邓小平的功,就是勇于改革毛泽东建立的经济制度。改革、开放就是否定毛泽东那一套所谓“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建立所谓“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用毛的话来说就是“复辟了资本主义”。中国经济飞速发展,得益于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政策。

邓小平的过,就是反对改革毛泽东建立的政治制度,坚持共产党的一党独裁地位,反对实行多党民主制度。这就不可避免地导致了贪官遍地的现象。

1989年的学生民主运动,就是反贪官、反独裁、要民主、要自由的运动。此民主运动至少可以追溯到1987年共产党内保守派发动的“反资产阶级自由化”运动,胡耀邦等党内开明派因对镇压知识分子的自由化思想不力而被邓小平、陈云等政治保守派整肃。1989年胡耀邦的突然去世更激发了大学生们要民主、反专制、反腐败的运动高潮。


twsyzg 发表评论于
六四成功的后果就是中国分裂,发展停滞。
Young10987 发表评论于
没有六四,可能中共现在已经下台了,还是有人操之过急,天不亡华
诚信 发表评论于

虽然看法不一样,但同意 “蒋医生勇士也”, 向他致敬!

bithandy 发表评论于
y彦永医生很正直,但有些幼稚。我党开党以来直至永远凡遇所谓危害自身者格杀勿论。
liu-fu 发表评论于
蒋医生勇士也
竞选 发表评论于
如果1989年中国实现民主,并不表明共产党就一定会下台,更不表明民运领袖们王丹、柴玲等上台执政。

最可能的结果是:共产党分裂成2个党:一个为支持改革、开放的党,以当时的总书记赵紫阳为首;另一个党由共产党内反对改革、开放的保守派组成,以时任总理李鹏为首。

改革党与保守党竞选,经全国人民投票选举决定哪个党上台执政。

我的估计是改革党会上台执政。但无论哪个党被人民选为执政党,其执政地位因获得全国人民的支持而不可动摇,直到执政期满进行下次普选。
诚信 发表评论于

认识到道理的人, 自然会讲出一些道理。 而无理可讲的人, 就只会乱讲,甚至攻击个人。

人类历史几千年了, 都是这样。

诚信 发表评论于

我的家乡大概是1982年分地的。 在之前的生产队里, 一户五口之家每年大概分到400斤小麦,分地后的当年就收到3000多斤。 亲戚说,其实亩产没有多大变化,主要是生产队每年把多数粮食都交给国家了。

我要真普選 发表评论于
樓下的「誠信」:好聽一點說,是簡單的線性思維;若不是這樣這樣,就會發生那樣那樣,屬於頭腦簡單的,不知道社會是多變的。不好聽的說,就是功利主義;只看成敗,不看對錯,如果領袖跟他說:殺掉49%的人,可以救回51%的人,他就會覺得就算殺掉49%的人都是正確。
常态 发表评论于
请美帝将“诚信”送回国。
诚信 发表评论于
邓小平当政期间, 他非常了解周围那些与他一起掌握大权的人,深知那些人里很少有人具备与他一样的品德和智慧。以陈云为代表的大多数人整日思考的都是如何守卫政权,确保自己的万户侯爵位和威福传给子孙并世代不绝, 将权势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 唯恐有失, 对国家民族毫无概念。即使中央垮台,他们也要割据一方,绝无可能轻易让位民主。

正因如此,改革开放的步伐每每举步维艰,步履蹒跚。所以,邓小平对国家发展道路有清楚且坚定的认识,他深信:如果那时共产党下台,中国完全没有可能建立起自由民主政治。相反,国家一定会倒退70年,再次天下大乱,再次军阀混战,再次出现一个毛式极端专制黑暗政权。
诚信 发表评论于

"六四”时,邓小平看到,天安门广场上柴玲等年轻人的言行举止,包括坚持与期盼流血,绝不撤离广场返校复课,"决心"推翻独裁专制的一系列语言与行动宣示, 都像极了五十年前的毛泽东。那时候,延安窑洞里年轻的毛主席在报纸和集会上,热情赞颂和呼唤美国民主制度,一遍遍庄严承诺共产党将为推翻蒋家独裁,在中国建立美式民主而奋斗。然而,当他推翻了"蒋家独裁",住进紫禁城中南海后,他却三十年如一日,每时每刻,殚精竭虑地努力消灭任何美国民主萌芽,建立了极端恐怖且极端贫困, 比蒋家更加独裁百倍的残暴政权,祸害国家灾难深重。
诚信 发表评论于
在邓小平眼里, 柴玲等人在天安门广场所做的表演,都是毛主席曾在50年前表演过的,而且毛主席的表演比柴玲逼真得多, 致使马歇尔,杜鲁门都信以为真。事后柴玲等人在海外30多年的生活和行事经历也证实了邓小平当年的准确判断。

那时的邓小平,作为已经84岁高龄的年迈老人, 却依然保持清醒敏锐的眼光和思维, 令人惊叹。柴玲等人甚至在美国国会作证时,都撒下许多恶性弥天大谎, 令来自台湾的学运参与者侯德健震惊和迷惑。这样的一群人会怎样领导和统治国家, 能否带领人民走向民主,毛主席,斯大林,金日成和萨达姆等等已经给出了太多惨痛的答案。所以,究根朔源,对于造成六四事件以流血收场的个人历史责任,柴玲远远大于邓小平。
诚信 发表评论于
总之, 邓小平坚信,为了避免再一次的民族灾难,最佳的选择是由共产党继续执政,但必须走温和路线,坚持改革开放,容许国家发展,这正是四项基本原则的思路来源和内涵。在经济发展与教育提高的基础上,中国才会真正有希望走向民主。而一个稳定发展,走向民主的中国也符合世界的利益,这正是当时世界能够容纳和支持中国发展的原因,这都是其后40年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的必要条件。

“天安门大屠杀”, 中越战爭、严打、计划生育、反資產階級自由化,毛的神像不能推倒, 这些都是在当时, 在当时, 在当时(强调三遍), 迫不得已的艰难情况下,正确且英明的权衡结果, 都是为了创造并且成功地创造了连续40年的和平发展和社会繁荣的必要条件。
诚信 发表评论于
假设柴玲等人在1989年掌握了国家权力, 30年后的中国会是怎样的国家? 有两种可能:(1)一个类似台湾的民主,自由,繁荣的国家; (2)类似如今叙利亚的炮火连天,民不聊生,或者类似伊朗与阿富汗的恐怖贫穷残暴政权。

如前所述,第二种可能性显然要大得多,超过99%。那些认为第一种可能性更大的想法,无疑是缺乏思考的结果,天真可笑或痴人说梦。反观如今的中国,虽然没有民主自由,却有相当的富裕繁荣。所以,相比之下,可以明确无疑的是,邓小平当年的判断和决策其实是正确的,对国家和民族是有利的。
我要真普選 发表评论于
1989北京大屠殺,Beijing massacre 1989
十年梦 发表评论于
蒋大夫说的虽是实情,如果当时政府不镇压,结果会非常严重,跟后来的苏联解体没什么两样,虽然死了几百个人,但能不被西方利用,没有造成国家的内乱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