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华硕之24岁女孩黄静:一生走不出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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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2006年,黄静购买了一台华硕电脑,在修理过程中发现其CPU存在问题。然而在维权过程中,黄静却被华硕以敲诈勒索之名告到公安部门。在看守所度过了近10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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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也周成宇,败也周成宇

极力推动黄静维权的周成宇最终因“嫌敲诈勒索”被判两年。黄静的妈妈曾经说过,“如果说从不埋怨周成宇这是假的,他在某种程度上毁了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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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宇的“疯狂”

2008年10月29日,英特尔总裁兼CEO欧德宁在北京大学演讲时,周成宇高举标语登台抗议,高喊“黄静被华硕及英特尔联合陷害误入大牢10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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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要打到底的官司

12月15日 黄静的代理人周成宇和律师付占平到朝阳法院递交状告华硕索赔100万的诉讼申请,周成宇突然口吐鲜血,但他表示“死也要把官司打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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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

时隔两年,黄静再次陷入舆论漩涡——2008年12月21日,黄静再次起诉华硕,要求索赔500万元,而两年前笔录,却爆出此案的诸多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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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走出的阴影

2008年11月,黄静获国家赔偿2.9万余元。但现在的黄静始终不肯摘下墨镜,正视周围的人;人们也无法看到她的眼睛,无法从中读出她的想法。

人物介绍:

一台价值2万元的笔记本电脑,给大三学生黄静换来了近10个月的“牢狱之灾”。

2006年,黄静购买了一台华硕电脑,在修理过程中发现其CPU存在问题。然而在维权过程中,黄静却被华硕以敲诈勒索之名告到公安部门。此后,黄静被批准逮捕,在看守所度过了近10个月。

2008年12月21日,黄静再次起诉华硕,要求华硕方面停止侵权行为并向其赔礼道歉、消除影响、恢复名誉,同时索赔500万元。
内容提要:

现在的黄静始终不能摘下墨镜,正视周围的人。更重要的是,人们无法看到她的眼睛,无法与她心灵交流,也无法从中读出她的想法。

黄静,这个24岁的女孩,由于2006年向华硕索赔500万美元而历经十个月的牢狱生活之后,已经学会了躲在后面看世界……


她却始终不能摘下墨镜,正视周围的人。更重要的是,人们无法看到她的眼睛,无法与她心灵交流,也无法从中读出她的想法。黄静,这个24岁的女孩,由于2006年向华硕索赔500万美元而历经十个月的牢狱生活之后,已经学会了躲在后面看世界……

对她来说,咖啡厅也变成了一个紧张不安的地方。不过,大家也只能找到这样一个让她有些安全感的公共场所了。毕竟,咖啡厅里轻松的氛围还可以偶尔安抚她复杂的心情。然而,她却始终不能摘下墨镜,正视周围的人。更重要的是,人们无法看到她的眼睛,无法与她心灵交流,也无法从中读出她的想法。

‘ 黄静,这个24岁的女孩,由于2006年向华硕索赔500万美元而历经十个月的牢狱生活之后,已经学会了躲在后面看世界。时隔两年,黄静再次陷入舆论漩涡 ——2008年12月21日,黄静再次起诉华硕,要求华硕方面停止侵权行为并向其赔礼道歉、消除影响、恢复名誉,同时索赔500万元人民币。

由500万美元到500万元人民币,黄静再次将消费者个人维权推向顶峰,这场针全球销量第六大笔记本电脑制造商的斗争还远未结束。

很难说此次高调“复出”是不是黄静的本意,因为她本来可以继续在澳大利亚疗伤,或许永远在那里过安宁的日子,忘记曾经发生的一切痛楚和不快。而打乱这一轨迹的正是其2006年的代理人周成宇。当初,正是周成宇建议黄静提出500万的天价索赔,并由此带来她的牢狱之灾。

500万前后

时光倒回2006年,黄静还是一名首都经贸大学的大三学生,英语专业也预示着将来不错的前途。至少,出生在石家庄的她有一个不错的家庭条件——母亲卢女士做蔬菜、水果和建材方面的生意,日子过得很是红火。
如果不发生那件事,黄静可能永远也想不到人生竟会如此反复。

2006年2月9日,黄静在华硕计算机代理商北京新人伟业科技有限公司以人民币20900元购买了一台华硕V6800V型笔记本电脑。

不幸的是,当天下午黄静就发现电脑运行时出现了蓝屏死机,强行关机后再不能开机的情况。她马上与新人公司联系,并由新人公司陪同前往华硕计算机北京海淀分公司(太平洋大厦11层)进行检测。

华硕公司工程师进行检测后告诉黄静,计算机无任何硬件故障,重新安装系统软件之后工作正常了。次日上午华硕公司通知黄静将计算机取回。然而,维修过的电脑并没有“乖乖听话”,下午,黄静再次将该计算机送到华硕北京海淀分公司检测,并要求新人公司退货。

得知如果有硬件故障可以退货,如果没有硬件故障的话不能退货之后,黄静再次将电脑送检。工程师告诉她,机器没有硬件故障,还是重新安装软件,问题解决了。同时,他们为黄静开具了华硕皇家俱乐部服务行为报告单。
晚上,电脑运行仍不稳定、频繁死机。开机不到一小时,机身的温度就把写字台的木头表层烫坏了。于是,黄静想起了母亲的朋友周成宇。自己不懂电脑,但周成宇可是个“电脑通”。

周成宇使用软件检查之后发现该计算机内部原配的原装正式版Pentium-m 760 2.0G CPU被更换成了工程样品处理器ES 2.13G CPU,报告单上也明确注明:升级原2.0G CPU为2.13G CPU。问题在于,按照英特尔公司规定,工程样品处理器CPU是不允许使用到最终用户产品上的。

按照周成宇的推理,华硕的行为无疑是在欺诈消费者。自此,他毫不犹豫地承担起黄静代理人的职责,与华硕进行谈判。不过,从2月10日晚上发现问题,到他们再次前往华硕协调间隔了3天。

2月14日起,黄静正式委托周成宇和长济律师事务所舒梅律师代理向华硕公司维权的相关法律事宜。当天上午,黄静一行携带录音设备和摄像设备前往华硕公司。而华硕公司工程师这时承认更换了CPU的情况,但他保证所换CPU为华硕公司原装正品。

到这里,这好像是一起华硕欺诈消费者案件。但是,事后由华硕提供的完整版录音资料显示,这又好像是一个陷阱。因为周成宇在谈判中的言辞,故事开始扑朔迷离。

“我们希望是500万美金解决这个事件……我们会跟华硕签一个单方面的的保密协议,保证这个事情绝不外泄……如果像这样我说一句不是威胁的话,我相信我的当事人完全可以去今年3.15晚会的现场,完全可以去经济二台的经济与法制的现场,华硕这些所有视频资料你都可以在中央电视台看到,我相信华硕的广告都没有在中央电视台这样打过,绝对黄金时间。”

华硕方面感觉事出蹊跷,拒绝索赔500万美元。遭拒后到3月7日,黄静、周成宇、舒梅律师又先后几次与华硕公司协商谈判。和谈过程中,华硕公司包括中国业务群总经理许佑嘉、品牌总监郑威在内多位高层承认更换工程样品CPU一事,并详细说明更换过程。

3月7日谈判视频显示,黄静曾问,“我想明确一下,是不是你们华硕那边总部的态度就是这样,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华硕员工回答,“对,我今天是拿了公司的授权委托书跟你们对话。”这是双方第四次谈判,也是最后一次——谈判结束后,海淀区公安局的刑警以“涉嫌敲诈勒索”的罪名将黄静和周成宇拘捕。

高调复出 低调露面

之后,黄静迎来的是295天的牢狱生活。2006年12月25日,黄静的同学们在欢呼着圣诞,而她却在狱中孤独地等待着。第二天,海淀检察院以证据不足为由,批准黄静取保候审。如果不是这样,22岁的女孩就要在牢里听元旦的钟声了。

这十个月的生活也许她要花上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生来弥合伤口。“如果没去索赔,我的人生会是另一个样子,我现在深刻体会到什么叫难得糊涂了,有时候被骗真的很幸福。”黄静也偶尔会后悔索赔。

2006年4月14日,黄静及其代理人周成宇,被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检察院以涉嫌敲诈勒索罪批准逮捕。2006年6月13日,黄静及其代理人周成宇接到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检察院下发关于受理二人涉嫌敲诈勒索的犯罪嫌疑人权利义务告知书。

影像真是让人回忆的最佳渠道。现在,只有通过2006年那些录像我们才可以想见当时的黄静。眼睛大而有神、似乎随时准备捕捉什么,一张婴儿般的嘟嘟脸,笑起来一定很可爱。现在的黄静消瘦了很多。
在看守所中,黄静是无助的。因为受到严格的管制,狱友们把她看作重犯,很多人在说小小年纪怎么就去诈骗。当了二十年的娇娇女,她第一次感觉到阴影笼罩。时间总是那么漫长,而绝望却时时陪伴。晚上无法入睡,闭上眼就是之前的事情。

她回忆起3月6日那天,华硕的人给她打了不下十通的电话,让她第二天独自带上笔记本电脑去公司商谈,彻底解决问题。而第二天,在与华硕方简短交谈后,就在电梯口被几个人拦下,“他们身着便服,只说了声‘等一下’,便出示了警官证,拽起我就走。”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又回想起3月7日晚上在海淀区刑侦大队接受审讯,整个人都被问得懵掉了。8日,她被转移到看守所。只能侧身睡觉,冬天也要洗冷水澡,每天都是馒头,比起这些,更让她揪心的是冷眼、排斥和讥讽。

“曾想过要自杀。但是后来我放弃了,我是为了我妈(才活下来)。”看守所的10个月中,黄静没看到过妈妈。“更重要的是,我为了能有一天洗冤,一定要活着走出去。”

12月26日走出看守所,当夜,抱着妈妈母女一晚未眠。第二天,黄静回到石家庄。之后的两年多,黄静频繁做噩梦,后来她去看心理医生,经诊断得了重度监禁恐惧症。

她也试图联络以前的好友,但是发现旧时的感情似乎渐行渐远了。她找不到往日的生活节奏,随之日子也变得简单起来,每天在家读书、上网,偶尔回学校参加考试。在妈妈的照顾下黄静完成了大学学业,但是,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份文凭对她的将来还有多大的作用。

于是,黄静远赴澳大利亚疗伤。在这期间,周成宇因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2年。2007年11月9日,海淀区人民检察院以证据不足为由,对黄静做出不起诉决定。

到2008年2月16日,周成宇已刑满释放,事情再起波澜。当日的POP社区中,出现一篇题为“周成宇寻找黄静(龙思思)联系方式”的帖子。帖子原文为:“思思,我是成宇。我听你妈妈说你去了澳大利亚。我刚回来,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想你有可能会在网上搜索关于我的内容,你要是看到这个帖子,马上与我联系,写邮件zccyy@sohu.com或者cy@nb.china.com,我天天都会上去看的。”

在澳大利亚的中文门户网站雪梨网上,一条1000美金寻找黄静的帖子写道:她原来的男朋友在找她,他们的认识很偶然,曾经很相爱,很开心很甜蜜,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可是突然发生了一些变故,让他们失散了两年,他已经找了她很久,联系了所有能找到她的原来的朋友,也联系了她妈妈,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她现在的联系方式。帖子里留了周成宇的电话和QQ。

在这件事上,周成宇自始至终坚持着比黄静本人更大的热情。2008年10月29日,英特尔总裁兼CEO欧德宁在北京大学演讲时,周成宇高举“英特尔包庇华硕,女学生维权入狱”的标语登台抗议,高喊“黄静被华硕及英特尔联合陷害误入大牢10个月。”

5天后,黄静代理人正式向中消协投诉华硕。舆论焦点再次投向黄静。

“我不想让她在媒体曝光,承受更大的伤害,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黄静的母亲曾经这样说。在这一点上,作为母亲,她比女儿更加矛盾。在面对记者采访的时候,黄静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此时,也只有母亲的劝告才能劝服黄静。

这段时间,母女俩真正看到希望的应该就是2008年11月27日,黄静收到国家赔偿金29197.14元,这让她有了洗雪耻辱的感觉。接下来的工作、学习、生活,黄静都不想憧憬了,现在的她只希望华硕能站出来承认错误,向全世界的消费者道歉,希望华硕得到应有的惩罚。 、

你叫冤 我叫屈

在网络上,很多网友给她支持和鼓励。根腾讯网2006年的网络调查,认为“华硕确实使用问题CPU”的比例占到66.4%。腾讯网2008年的网调,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在83370张的选票中,支持黄静的占到57.77%,认为她是受害者的占到41.66%。

“我希望这个事件能尽快过去,我再也无法承受现在这种生活了,我承受了太多和我的年龄不相符的东西,我希望公众能遗忘我。”然而,黄静的想法一时间是无法实现了。对于这件事,人们有太多的疑问。

对该事件,华硕公司在2008年11月5日发表了四点声明。其一,黄静2006年用假名(当时化名为龙思思)及假采购单位向经销商购买一台华硕笔记型电脑,购买当天即送回维修……此案经由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检察院确认,该工程样品CPU非华硕提供;

其二,证据证明,此事并非正常客户投诉和维修问题。黄静当时使用假名,并假冒北京大学生物技术研究所员工身份购机,其代理人周成宇则冒称律师,维修过程及索赔过程存在诸多疑点;

其三,华硕将黄静送修笔记型电脑所取下的CPU送回英特尔原厂检测,证实该CPU已被重新标志过,且华硕生产追踪系统也显示该CPU非华硕原厂出品,华硕认为该CPU于送修前已遭调包,因此向公安机关备案;

其四,华硕电脑为维护自身合法权益向北京市海淀区公安机关报告,符合法律规定。事后公安机关和司法机关根据法律和事实进行审判,属于国家公权力之执行。周成宇最终因窃盗及合同诈骗等其他案件遭判刑,黄静因维权过度但尚不构成犯罪,因此给予国家赔偿,华硕尊重司法机关的裁定。

对此,黄静及华硕联合维权律师团表示并不认同。他们认为,黄静进行维权时为保护自己使用了龙思思的化名,她并没有假冒北大生物技术研究所员工,而周成宇也没有冒称律师。然而,事实上并没有这样的研究所,而华硕提供的录音资料中,黄静曾承认自己不是该研究所的员工。同时,华硕提供的2006年3月1日双方谈判的视频显示,周成宇说“我是黑律师,你怎么样?”“你可以公布,可以举报我。”

另外,华硕公司的工程师在维修后开具的华硕皇家俱乐部服务记录单记录标明“升级原2.0G CPU为2.13GCPU”,并在该机底部加贴了保修标签,不存在“自备CPU”一事。而如果存在黄静等采用虚构事实进行索赔,黄静会因为敲诈勒索罪被量刑,而司法机关却相反决定给其国家赔偿。

2008年11月19日,华硕公司首度公开一些原始的视频、录音和单据资料,以期进一步还原两年前的真实场景。其中有几个细节值得注意。

据新人伟业销售员高鸿燕描述,黄静下午1点左右看实机,2点左右成交,4点多打电话说机器有问题,6点左右到公司简单检测笔记本。黄静说需要用笔记本 CPUJ 2.0以上的机器做实验才可以支持她们的专业软件。2006年2月13日,周一,高鸿燕给黄静发短信确认机器有无问题,黄静回复“没问题,谢谢你。”

2006年2月15日,时任华硕中国区总经理的许佑嘉与周成宇进行了长达三个多小时的沟通。周成宇提出500万美金的索赔,并主动承诺签保险协议。而周也坦言,在北京,在中海电子市场就可以买到这种测试版的CPU,只是测试版的CPU和正式版的CPU中间有几百块的差价。

在另外一份证据中,黄静向华硕口述了一份传播方案,称他们已经委托专业的公关策划公司策划了十个阶段、六个月的系统宣传活动,做出“华硕假CPU欺诈消费者,磐石神话终将破灭”的新闻事件。而黄静在与华硕的交涉中一再提出要对方去问周成宇,称他对整个事件是最清楚的。这些证据确实让人怀疑索赔是早有预谋。

不过,黄静随后通过律师发表公开声明,称华硕公布的原始证据与事实严重不符。他们提供2006年2月14日与华硕谈话录音中,徐经理说:“当时我们测下来说CPU有问题,我们要换CPU,但是刚好是,因为那时时脉比较高的CPU我们没有,那打电话到新人那边说他有,所以暂时先提供给我们,可能工程师也有疏忽就换上去了。”

双方争执不下,都认为自己说的才是真相。在这个过程中,大众对于黄静多是同情,对于周成宇多是不信任,对于华硕多是指责。毕竟黄静只是一个22岁的女大学生;而周成宇则是前科累累,曾经因盗窃、收购赃物以及合同诈骗等罪名多次被羁押和坐牢;华硕则是全销量第六的笔记本生产厂家。

当然,公众对于黄静也疑团重重,她会不会是策划参与者?2006年4月,黄静说华硕答应退货,但周成宇不让退,自己被周成宇骗了;2008年11月,黄静则表示,华硕拒绝退货,现在二人两人形如莫逆。
无论往事如何还原,究竟只能是历史的碎片。在黄静与华硕之间,理性、感性都难以断定孰是孰非。人们等待的是法律的裁决。

2008年圣诞节,黄静代理人周成宇和律师付占平到朝阳法院递交向华硕讨名誉权索赔100万的立案申请时,周成宇突然口吐鲜血,但他表示“死也要把官司打到底”。周成宇当众自责,由于外界对他的指责连累黄静受到很多谩骂,他感到内疚。这也应了黄静妈妈的话,“如果说从不埋怨周成宇这是假的,他在某种程度上毁了我姑娘。”

“我相信这件事情最后的结局是不了了之。”对于周成宇要苦苦坚持的结果,他却是这样的预测。我们无法推断他的理由,也不能预测法律的宣判。不过周成宇的另一句话可能是对的,“最终华硕还是华硕,英特尔还是英特尔,只有黄静回不去了。”

可能的结果是,事件能尽快过去,公众也会淡忘,只有黄静自己,永远不可能忘记。“因为这事,我肯定一辈子都走不出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