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据美国福克斯新闻网报道,美国投掷了六枚钻地炸弹用于袭击伊朗福尔多核设施,美国还向伊朗其他核设施发射了30枚“战斧”导弹。另据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报道,知情人士透露,美国已通过外交途径与伊朗取得联系称,此次袭击完全是美国的计划,但伊朗政权更迭行动并非美国的目标。据称美国预计不会发动后续袭击,但已准备好对伊朗的任何报复性袭击做出回应。
从伊朗福尔多核设施被GBU-57打击后的首张卫星图,可见弹坑孔,孔洞有部分塌陷,没啥别的事儿。回看2009年的卫星图像,这两个洞的位置原本是两处核设施入口,但后来随着核设施建设的推进,这两个入口在2011年之前全都废弃封堵了(也可能单纯是伪装起来了),因此这两个洞原本就存在。美国人炸这两个点位,要么是打算顺着伊朗人曾经挖开过的山体通道深入打击,要么是为了节目效果好。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伊朗人声称被打击的目标是核设施的出入口通道。
1,如伊朗所说,核设施设备,核材料已转移,美军白忙活了。
2,美军的钻地弹未能穿过防护。美军瞎忙活了。
估计,懂王是扔了钻地弹,但没炸穿了。这个巨型钻地弹能炸穿61米厚的钢精混泥土。但福尔多设施在地下90多米,而且在山体内有更坚固的岩层保。这里的花岗岩硬度甚至比超强混凝土土还要硬。而GBU-57对中等硬度的岩石钻透深度为40米,对更坚硬的岩石钻透深度肯定更浅。根据科学计算,后一枚钻地弹就算打进前一枚钻地弹炸开的洞中,继续向下增加的钻透深度只有前一枚的25%左右。五角大楼评估,即便用两枚GBU-57连续命中同一目标,穿透深度也只能达到80米岩层左右,仍不足以摧毁福尔多的核心区域。
换言之,美军如果用GBU-57进行攻击,2枚或许才能钻透50米左右的花岗岩岩层。如果要钻透100米左右的深度,至少需要7枚。然而,2枚钻地弹落在一个坑中都非常难,更别提7枚“鱼贯”向下钻。毕竟这款巨型钻地弹采用的是GPS制导方式,精度能达到3米以内就算表现良好,实现7枚钻地弹落在同一个坑里的精度是难以实现的。
从卫星地图显示,一共炸了三个坑,而不是只炸出一个坑。这三个间隔很近的弹坑显示:GBU-57的精度根本不足以让第二枚GBU-57沿着第一枚形成的坑道继续深入打击90米岩层以下的核设施,福尔多核设施的主体结构很可能基本完好,所以多国都未检测出异常核辐射。
也难怪坊间很多阴谋论爆出,如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报道,两位知情人士透露,美国通过秘密渠道讨论向伊朗传达了如下的信息:美国总统特朗普下令对伊朗核设施发动空袭,这次空袭行动范围将得到控制,并且未来不会再计划进行空袭。
而6月20日,商用卫星MAXAR都拍到了福尔多门口一堆车正在转移,因此很多人猜测,老川看见伊朗配合行动后,立刻命令准备了许久的509飞行联队开始干活,于是20日,一堆战斗机和加油机开始奔赴欧洲,夹杂在里面的是B-2A;6月21日,另一队B-2A向西直奔关岛,成功上演一出战术欺骗,给美军的大赢特赢埋下伏笔;6月22日,飞行37小时后的第一队B-2A到达,丢了两颗蛋蛋,同时寥寥几颗战斧飞向伊斯法罕、纳坦兹。
接着川普宣布胜利,宣布这是伟大的军事行动,精准的投弹、长时间的飞行、密不透风的欺骗,足以载入史册。伊朗随后宣布没炸到什么,没有核泄漏。
而最惨的是内塔尼亚胡,在祝贺与感谢老川后,立刻引来伊朗的导弹雨。伊朗革命卫队称,“伊朗发起的真实承诺-3行动第 20 轮新攻势,采用远程液体与固体燃料导弹混合编齐射,打击了以下目标:1本古里安机场,2生物研究中心,以及 3支援基地与各类指挥控制中心。”据报道伊朗人发射了30枚左右的导弹,目前确认以色列北部海法市和中部地区都有导弹落地,包括海法港的一处港口—铁路两用仓库,从过往照片来看这里可能是停放港区运输设备的。
伊朗反击的策略很明显,就是破坏以色列的基建设施,工业生产能力与军事基地。以色列太弱小了,根本就不可能在这样的导弹袭击当中生存下去。以色列才1万多平方公里,但是93%的城市化,八九百万人口集中在3100平方公里,其余的地方都是沙漠。3100平方公里不过半个上海市区。如此狭小的面积,八九百万人,每天打几十枚导弹,怎么可能生存得下去。
而老川的种种表现也说明他只是想退出中东前,表现一下大哥风范。而美国的退出,意味以色列失去在中东存在的条件。以色列脚下的巴勒斯坦这片土地,一直是东西贸易的关键节点。从丝绸之路开始,就是连接亚洲与欧洲的陆海商路,成为丝绸、香料、棉花等东方商品进入欧洲的重要中转站。通过巴勒斯坦及周边港口(如雅法、阿克),将阿拉伯半岛、埃及和叙利亚的货物集中后转运至意大利城邦,再销往欧洲市场。而这片土地上,因为第一次十字军东征,诞生了耶路撒冷王国。
耶路撒冷王国建国时,只是由一些在十字军东征过程中被十字军占领的村庄和城市组成。经过后来的几代国王的扩张,王国的实力大增。终于,在12世纪中期,王国大致上占有了圣城以及其周边的大部分地区——即现今的耶路撒冷,黎巴嫩,巴勒斯坦地区的大片土地。王国的土地从黎巴嫩一直向南到西奈沙漠,在东方到达当代的约旦河以及叙利亚地区。王国还曾试图将其版图扩张到当时法蒂玛王朝拥有的埃及。耶路撒冷王国的国王的影响力还扩张到了其他十字军建立的王国——的黎波里伯国、安条克公国等。
欧洲第一次十字军东征能够取得如此成果,与三四百年前755-763年发生的安史之乱有很大关系。因为如果阿拉伯帝国还强大,欧洲连自保都困难,被穆斯林占领西班牙后,欧洲一直处于守势。而阿拉伯帝国的兴起离不开丝绸之路的贸易。
阿拉伯帝国之所以能够崛起,主要得益于东罗马帝国和萨珊波斯的争斗,导致东方西的商品开始经过南俄草原和阿拉伯半岛与红海中转,阿拉伯人及斯拉夫人都是这一过程的受益者。另外穆罕默德参考犹太教和基督教教义建立的伊斯兰教对阿拉伯的崛起居功至伟,宗教热忱弥合了阿拉伯各部落的内部冲突,部落内耗的力量被转到了对外扩张的道路上,古今中外大部分帝国的建立莫不如此。
但755年安史之乱爆发后,唐朝为了对付安禄山,将位于西域的兵力调回了内地,而阿拉伯帝国与大唐交好,也派遣了3000兵力帮助大唐皇帝平定内乱,等到这场战役结束后,这3000人有除了战死的之外,大部分人都选择留在了大唐。唐朝将兵力调回内地后,西域便没有唐朝的兵力,造成了地方上管理空虚的情况,而吐蕃早就不甘心被唐朝统治,所以趁着唐兵撤退,立刻就派兵占领了西域,而丝绸之路也因为被阻断。
这场由安禄山发起的内战,在内战结束后,也为这个国家留下了后遗症,也就是内战结束后各地就开始了藩镇割据,节度使都拥兵自重,不听朝廷调遣,节度使们就是当地的土皇帝。这种情况下,各地的税收不能按时如数的上缴国库,造成了唐朝中央财政的困难,已经到了无钱可用的地步,而大运河粮食转运也受到阻挠,粮食不能及时送到长安城,造成长安城粮食短缺,物价上涨,商贾趁此大发横财,而百姓无钱买粮,饿死街头者众多,这也暗示了唐朝衰败开始。
安史之乱造成唐朝国力衰败,下至百姓,上至唐朝贵族,手头可用的钱大幅度减少,对西域珍宝的消费需求也是大减。同时,因为安史之乱后,各地藩镇割据,自立为王,商道受阻,不仅唐朝的东西卖不出去,西方来东方采购物品也是极为苦难,如此这般,也造成了采购成本的大幅度上升,大陆上的丝绸之路也开始衰落。由于安史之乱的祸源地主要发生在北方,而南方受到的影响较小,那么由水路通向西方就成了商人们的首选之法,由此海上丝绸之路愈发的繁荣。
地处路上丝绸之路沿路的国家之所以归顺阿拉伯帝国,那是因为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但是安史之乱后,陆上丝绸之路受到阻碍,原先靠丝绸之路发财的沿路国家不能从中获利了,自然要脱离阿拉伯帝国。同时,阿拉伯帝国依赖丝绸之路的过境贸易税作为重要财源,商路中断导致其税收锐减,中央财政陷入困境。所以安禄山发起的“安史之乱”不仅给自己的国家造成巨大的伤害,还间接的造成了阿拉伯帝国的衰落。
财政危机削弱中央权威,各地总督(埃米尔)趁机割据。756年,后倭马亚王朝在西班牙独立;909年,什叶派法蒂玛王朝在北非崛起,控制埃及;中亚萨曼王朝(874年建立)脱离阿拉伯,推行伊斯兰化并挑战哈里发权威。至9世纪中叶,阿拉伯帝国名存实亡,哈里发沦为地方军阀傀儡。
到第一次十字军东征,耶路撒冷国建立前后,当时伊斯兰世界最大的塞尔柱帝国像汉末三国一样,正处于“合久必分”的王朝末期。有继承权的王子陷入长期内战,地方军阀坐大,不受中央节制,相互攻伐争夺地盘。比如,在土耳其,罗姆苏丹国与东罗马长期对抗。在叙利亚,大马士革、阿勒颇、安条克等小军阀各自为政,眼里只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更不用说还有什叶派的法蒂玛王朝盘踞埃及,与逊尼派的塞尔柱帝国敌对。
同时,塞尔柱土耳其人的兴起对拜占庭帝国构成了威胁,拜占庭帝国的皇帝亚历克修斯一世向西方求助,希望能够抵御穆斯林的侵袭。在这样的背景下,教皇乌尔班二世在1095年的克莱蒙会议上呼吁发动十字军东征,以夺回耶路撒冷和圣地。这一号召得到了欧洲各地封建领主和骑士的响应,标志着十字军东征的开始。
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与耶路撒冷王国建立后,地处巴勒斯坦的耶路撒冷王国积极推进贸易。欧洲的货物,例如北欧的羊毛纺织品,来到了中东和亚洲,而亚洲货物则被运回欧洲。耶路撒冷主要参与了丝绸、棉花和香料贸易;其它通过十字军耶路撒冷的贸易在欧洲首次出现的项目包括橙橘和糖。在乡下,小麦,大麦,豆类,橄榄,葡萄和耶枣都有种植。由于瓦蒙迪协议等商业条约,意大利城邦从该贸易中获得了巨大的经济利益,为几个世纪后的文艺复兴打下基础。
威尼斯、热那亚等意大利城邦通过与耶路撒冷王国的合作,垄断了地中海东部的海运贸易。它们为十字军提供运输和后勤支持,换取商业特权(如免税贸易权),并将东方奢侈品运回欧洲,形成“地中海贸易三角”。意大利城邦借此积累了巨额财富,推动了银行业和金融业的发展,为文艺复兴奠定了经济基础。同时,意大利商人引入了阿拉伯的航海技术和东方商品加工工艺(如制糖技术),提升了欧洲的生产能力。
耶路撒冷王国采用货币经济模式,大量雇佣欧洲佣兵(如法兰克骑士和混血突厥人),并通过发行仿阿拉伯第纳尔的金币促进贸易流通。这种模式打破了欧洲以物易物的传统,推动欧洲向货币经济转型。欧洲贵族通过支付雇佣军费用,加速了金银向中东流动,间接刺激了欧洲贵金属开采和货币铸造的需求。
意大利城邦也从《瓦蒙迪协议》等商业协定学习,发展了国际商事法律体系。欧洲对东方奢侈品的需求激增,促使商人开辟新航线(如后来的大航海时代),间接推动了地理大发现。
不过好景不长,来自西方的威胁也在激励伊斯兰世界加强整合。十字军建国近50年后,叙利亚和伊拉克北部的赞吉王朝(也是塞尔柱帝国的一个大军阀,可以理解为东汉的凉州牧)率先开展对十字军的反攻,并与罗姆苏丹国相互配合,挫败了第二次十字军东征。当十字军进攻埃及时,赞吉王朝还长途支援法蒂玛王朝,可见在十字军的威胁下,伊斯兰世界的团结有所加强。
再过了四十年,出身赞吉王朝的萨拉丁篡夺法蒂玛王朝的权力,建立阿尤布王朝。随后吞并赞吉王朝、攻灭一批周边的小势力,对中东伊斯兰世界的整合达到了百年未有的程度。萨拉丁集结了埃及、叙利亚、伊拉克北部、圣地(麦加、麦地那)的力量后,收复耶路撒冷,使十字军国家名存实亡。
再后来,继承了阿尤布王朝疆域的马穆鲁克王朝,先后挫败了法国国王和蒙古帝国(以及后来的伊尔汗国)的进攻,变得更加强大。然后顺手消灭了十字军的残存势力,将基督徒彻底赶出了中东。
总结这段历史可见,中东在经济地理上缺乏一个天然中心,很容易在土耳其、埃及、伊朗形成三个极,争夺新月地带(巴勒斯坦-黎巴嫩-叙利亚-伊拉克)——这个中东的“中原”。谁获得了“中原”,谁就能成为中东一哥,产生强大的虹吸效应,有能力集中中东的资源抵御外侮。
二战后,雄心勃勃的埃及总统纳赛尔领导中东国家反对以色列的战争,一度与叙利亚、北也门合并为“阿拉伯合众国”,就是想复现萨拉丁的辉煌,重建一个现代版阿尤布-马穆鲁克王朝。几番尝试失败后,埃及的脊梁被打断,与以色列建交。中东丧失了一次整合的机会,变得更加破碎。
萨达姆政权被美国消灭后,伊朗抓住天赐良机,染指“中原”,一步步组建了巴勒斯坦-黎巴嫩-叙利亚-伊拉克-伊朗-也门的“抵抗之弧”,仿佛塞琉古帝国重现。但随着叙利亚什叶派政权的倒台,从最近的形势看,抵抗之弧的未来似乎不是那么光明。
现在的伊朗又好像柳暗花明又一村,因为美国与以色列的步步进逼,在大量高层被暗杀后,生死存亡之际,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反而没有顾虑,拼命发射导弹,与以色列打起消耗战。
从11到12世纪的耶路撒冷王国的陷落可以看出,基督教政权要想在伊斯兰世界站稳脚跟,需要域外力量不断对其进行输血,中世纪的时候是欧洲十字军,现在是美国,而一旦这种输送停止,比如中世纪欧洲内部发生战乱,或者现在美国霸权的力量收缩,那么其中东的政权也将崩溃并遭到周围伊斯兰世界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