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读《女囚》,也有翻译做《囚徒》或者《囚禁的女人》。
这一部也有三个译者:周克希,张小鲁,张寅德。
三个译者都不熟悉。看资料最神秘周克希,复旦数学系毕业,数学系执教,还到巴黎进修过《黎曼几何》。
“黎曼几何”?一脸懵,听也没听说过,维基的介绍懵上加懵,还是度娘通俗——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欧式几何是适用的;在宇宙空间中或原子核世界,罗氏几何更符合客观实际;在地球表面研究航海、航空等实际问题中,黎曼几何更准确一些。”
知道这些对我足矣。
就是这样一个搞数学的人,酷爱法语。周克希第一次翻译普鲁斯特是在1997年,最终改行调入上海译文出版社,而且又独立完成了《在斯万家那边》《在少女们身旁》《盖尔芒特家那边》。他还翻译过其他法国作家的作品,大仲马、司汤达、福楼拜、马尔罗。。。。他生于1942年,已经是耄耋老人了,不知是否仍然在翻译《追忆似水年华》的后三部。
对这个半路出家的翻译家,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现在开始读周克希的翻译——
《追忆似水年华》 第四部《女囚》
一、不爱还要上床,不爱还很嫉妒
读了四部《追忆似水年华》,几乎每一部的开端都是在床上,不是夜里昏昏睡去,就是清晨听着鸟鸣醒来。
但是这一部的清晨写得没几句,就直奔阿尔贝蒂娜。
这个女孩出现在《在少女那边》。在《盖尔芒特家那边》小普说跟她上了床,但是已经没有那种少男少女纯真的情感了。
这一部好像女主是阿尔贝蒂娜。小普说,“我这位女友跟了我从巴尔贝克回来以后,就丢开了乘船旅行的念头,在巴黎和我住在同一幢房子里,她的房间跟我相隔不过二十步,就在走廊尽头,在父亲那间装饰着挂毯的书房里。”
他们每天深夜才吻别,他们的浴室紧邻,隔板很薄。他们甚至在各自洗澡时隔空聊天。
远在贡布雷的母亲得知这个情况,惊讶而且不满。母亲做事有板有眼讲究条理,可是阿尔贝蒂娜却是莽撞毫无顾忌。“她进房间从来不知道关门,要是房门开着,她会毫无顾忌直接闯进去,就跟一条狗一只猫没什么两样。她那有点不很知趣的妩媚,是他在这家里不像一位姑娘,而像一只家养的小猫狗,就那么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冷不丁地出现在每个你没有想到她来的地方,有时还走来跳上床和我并排躺着。”
小普的房间在他按铃之前是不允许他人进入的。能约束她得只有弗朗索瓦丝。
小普还是会欣赏她,“那双细细长长的蓝眼睛——现在更细更长了——有点变了模样:颜色依旧没有变,但看上去就像一汪清水。以至于当她闭上眼睛时,你会觉得像是合上了一道帘幕,遮蔽了你凝望大海的视线。”
是不是很美?
但是,这并不表示小普还爱她,“爱情,也许无非就是一阵激动后,那些搅得你的心翻腾颠动的旋流的余波而已。”
不爱阿尔贝蒂娜的小普还是会嫉妒,会想象她和别的男性在一起会怎么样,不希望她结婚,甚至不希望她有女友。如果小普外出,必须把她带在身边;如果小普不跟她一起外出,他就“百般猜疑”。。。。
感觉就是闲得难受,无事生非。我们也经历过初恋,也有爱情的激动,不知所措的举止,但都是因为爱。不爱了还这么折磨。咱可没那功夫。就是豆蔻年华,青春年盛,也得把主要心思放在学毛选干革命,修理地球填饱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