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女儿的毕业典礼。她们学校别出心裁,让毕业生的直系亲属中有博士学位的人上台去给学生披带学位垂巾(hood)。女儿就把我和女婿的名字报了上去。
几天前学校给我发了一份电子邮件,说毕业典礼那天早上8点半要到某个体育馆集合,还给了具体的地址。
今天我们一大早就开车跟着导航直接到了那个地址。我们的计划是,我在那里下车,然后领导自己开车到普通的家庭成员进门的口。车到导航终点,前后看看好象不象有体育馆。旁边倒是有个高楼,于是我们在那里停了下来。正准备在网上查一查为什么没有体育馆,这时候旁边来了一辆车,车里的女士把窗户摇下去对我说:你停的那个车位是我的停车位。我赶紧跟她说不好意思,我就在这里下车,马上就给你腾出这个停车位。然后我跟领导说:没有关系,你先开车去你要去的地方,我肯定可以自己找到体育馆,因为还有20来分钟的时间。附近也没有其它的停车位,而且是个单行道,于是领导只好开车走了。我在那个高楼附近找了一个正要进楼的工作人员,问了一声,她说这不是某某学校的体育馆,这是个监狱。我仔细看确实是,那高墙上还有着铁丝网呢。
我只好重新在网上搜索那个体育馆的名字,终于找到了。一看离我当时的地点大概有0.7迈,GPS显示到目的地我可能会晚5分钟。打电话叫领导来也不一定能快多少。情急之下我就开始跑了起来。
一边跑我就一边想:旁边有人看到会不会以为我是越狱逃跑的囚犯呢?不过为了参加女儿的毕业典礼,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个地方还有不少的上下坡,我又穿着皮鞋,而且好久没有跑步,跑起来居然气喘吁吁。好在距离并不远,跑了十来分钟,还提前到了入口。女儿早已等在那里了,我赶紧换上袍子。五月初的德州早上虽然不很热,但穿着长裤皮鞋跑大坡,短短十分钟也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还好进到体育馆里面空调开得很足,很快就凉下来了。
其它的一些程序,跟我之前多次参加过的毕业典礼大同小异。之前我给自己的学生挂过学位垂巾,没有想到今天和女婿一起给女儿挂上了她的学位垂巾。
第一个上台的学生,全家上了五个博士,这算凡尔赛吧?以前高晓松说过,他们家博士一大把,硕士好象和文盲差不多。
从今天开始,家里有两个Dr. Z了。有一个还是真正的Doc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