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新冠去世了

一人一故事,一梦一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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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前,接到幼儿园同学发来的微信,“妹妹小玉新冠肺炎大前日去世。65岁。上午发烧,下午去世。感染新冠两个星期。” 

 

幼儿园同学是男生,小时候调皮捣蛋,加上比我们小一岁,心智更幼稚,就像中班的小孩在大班混,学龄前能相差一岁吗?所以,老师同学一概称他傻乎乎,根本玩不到一块儿去。之后,又跟他上了不同的小学,更是拉开了距离。 

 

其实,他家就住在我家楼上,上下楼常遇见,互不理睬。近来因为发小群在编写“回忆录”,又接上了关系。他竟然说我“小时候非常高冷。”真是冤枉了我,明明是互不理睬,却成了我的罪过。这笔帐,已经跟他算清楚了,为此还热络了联系

 

同学家有四个孩子,上面三个男孩,海燕、山鹰、红星,这因为他老爸曾在上海最著名大学任马列主义教研室主任,老学者加老革命。最后一个是女孩,取名小玉,父母的掌上明珠,老爸太爱了,爱到舍不得起个革命的名字了。 

 

我虽然跟幼儿园同学不相往来,但同学的两个哥哥跟我哥关系不错,他们常互相串门。有一次我们在外边玩,回家发现这家的老大不知怎么出现在我家的床上,呼呼大睡。那时候,邻里关系好,家家敞开门户。老大从上午睡到下午,又从下午睡到黄昏,听到他家大人招呼他回家吃饭,我们才把他推醒。 

 

小玉跟三个哥哥不太一样,文静甜美,见了面总是微笑着跟我打招呼。她比我小几岁,跟我在同一所小学,算是“学妹”。小玉功课不错,深受老师喜爱,后来成了少先队的“中队主席”。 

 

在我们楼里,小玉也很有名,主要因为她有一副珠圆玉润的歌喉。夏天的夜晚,家家开着窗,从她家传出歌声,“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 小玉的音质纯净清亮,音域又广,我会不由自主凝神倾听她甜美的歌声 

 

有时候她唱完了一曲,不知从哪家的窗户里传出叫好声,“再唱一个!”小玉是我们楼的骄傲,大家都以为她某天会成为歌唱家 

 

遗憾的是,她没有成为歌唱家。文革来了,她老爸被批斗个没完,三个哥哥跑到内蒙黑龙江去务农了。那时,我们的公寓颇有人去楼空的凄凉,大人要么被隔离了,要么去了干校,青少年跑到天涯海角去保卫边疆、建设边疆了,其中也包括本人,只留下一些老人小孩。 

 

有年冬天,回沪探亲,小玉来我家玩。我们水煮了一小锅胡萝卜当点心吃。坐在靠窗的桌子边,阳光洒落在我们身上,说了些什么早忘了,只记得胡萝卜的红心有点儿硬,太阳暖洋洋的,文革中难得的温馨片刻。小玉说:胡萝卜真好吃啊! 

 

过了几年,我终于逃离了农村,回到上海,得知小玉因为三个哥哥在外地务农,是“硬档上海工矿”(当时上海中学分配的术语,就是铁定会被分配去上海的国营工厂)。她被分到了玉石雕刻厂。那个年代,玉雕厂是为数不多的涉外单位,常有外宾去参观。大家都觉得小玉去那里合情合理,万一要接待外宾,小玉一定能胜任。 

 

虽说住在楼上楼下,由于文革中体会到了人心的险恶,文革后家家户户关上了门,彼此不再推心置腹。我不常见到小玉,见了面,匆匆打个招呼,她依旧是笑盈盈的。后来听说小玉身体不好,病休在家,再后来听说她结婚了,丈夫是她老爸手下的研究生,之后生了个儿子。 

 

然后我出国了,自顾不暇,哪顾得上邻家的家长里短?有一年回沪探亲,在楼梯上遇到小玉,她热情地跟我打招呼,这回我们交谈了十几分钟,互问了近况,得知她三个哥哥都上了大学,成家立业。她没有提到自己,我也不便询问,但是她看上去很健康。

 

跟家人提到遇见了小玉,才知她离婚了,儿子由她抚养。据说当年她病休是因为得了精神病,丈夫为此跟她离了婚。在中国,“精神病”这三个字十分恐怖,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我不知道小玉究竟遭遇了什么,或许是抑郁了,焦躁了,想入非非了?或许是她爱情无果?或许是她去精神病医院心理咨询了?一切都不得而知。只知道她的一生就这么完了,而且是在风华正茂的二十多岁。偏见和愚昧早早地宣判了小玉死刑,那么善良温和的一个女孩,有着如此甜美的歌声。 

 

再见小玉是十多年前,在离我家不远的地铁站口,刚出站口,有人叫我,原来是小玉,满脸微笑,我们又聊了十几分钟。那时她家搬离了老公寓,搬到一幢新盖的大楼。与往常一样,我们又互问家人近况,得知她父母健在,三个哥哥也都安好。 

 

急景流年都一瞬,如今跟小玉天人永隔,不胜感慨。感谢她留下了余音绕梁的歌声和温暖人心的微笑 

 

 小玉走好。

 

网图

阿迪2000 发表评论于
唉,感觉这真是命啊。
很多年前,在淮海中路上,一位老年女士慢慢地走着,身后一个女的骑着自行车,不断地按铃催促,老年女士转过头,说这是人行道,不能骑车,那骑车的女的便开始辱骂……那是1995年的上海。文明的人,在这个国家特别难。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南山松' 的评论 : 问候松松,希望脚早日康复!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碼農學寫字' 的评论 : 谢谢码农,幸福安康!
南山松 发表评论于
小玉真是一生坎坷,愿她走好!
问好海风姐。
碼農學寫字 发表评论于
海风老师新春如意。这一篇纪念文,吻合了您旧邻的名字。温润如玉。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梅华书香' 的评论 : 谢谢梅华,新周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石假装' 的评论 : 谢谢石妹妹,人生无常啊。新周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x潇潇' 的评论 : 谢谢潇潇,新冠真说不清,有人没事,有人说走就走了。珍惜当下,新周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艾唱' 的评论 : 谢谢艾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还真是这么回事,所幸她终于能RIP了。新周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南瓜苏' 的评论 : 谢谢苏苏,人生无常,来去无踪。新周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老幺六六' 的评论 : 谢谢六六,新周快乐!
梅华书香 发表评论于
兔年吉祥,元宵节好!!
石假装 发表评论于
还那么年轻,好可惜,难过。
x潇潇 发表评论于
小玉上午发烧,下午去世,这次新冠真可怕!
写得真好,小玉,邻里之间的夏日歌声都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可惜小玉走了!
纪念小玉,愿她天堂继续唱月亮的歌……
艾唱 发表评论于
好伤感的故事,好可怜的女孩。希望能有下辈子,她可以生活得更开心。海风元宵节快乐!
南瓜苏 发表评论于
读的好心酸啊。
老幺六六 发表评论于
一生坎坷不平,令人唏嘘。小玉走好,天堂无恙。
问好海风,元宵愉快!
麦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海风随意吹' 的评论 : 谢谢海风姐,加上了。祝平安健康!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laopika' 的评论 : 元宵节快乐!虽然多数我认识的人都转阴了,但是也有老人没扛过来。现在真是不敢问,几乎家家都有本痛心帐,都有亲友熟人死于新冠。我们继续防护,祝健康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雅佳园' 的评论 : 问好园园。我还有两个上海同学的父亲(年纪很大了)死于新冠。有熟人说,他邻居的儿子四十几岁也得新冠去世了。疫情可怕,专家也说病毒至今神出鬼没,说不定哪天会卷土重来,该防护还是要防护。
laopika 发表评论于
最近我国内微信群里有些人突然不发声了,包括春节和今天元宵节,我都不敢去问,唯恐捅娄子,这次国内因心冠死去的人真不少。昨天中国爱乐乐团首席小提琴曾诚去世,年仅46岁!而他才去为父亲下葬的。惨!
雅佳园 发表评论于
命运坎坷的小玉, 哎, 又是新冠, 愿她RIP!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五湖以北' 的评论 : 问好五湖兄,的确是个谜,她从来没住过精神病院,而且举止谈吐跟“发病”没什么差别,脑子非常清楚,待人很有礼貌,不由让我为她惋惜。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麦姐' 的评论 : 问好麦子。谢谢你,可以收入你的悼念博文。
五湖以北 发表评论于
也不知道当年在玉雕厂发生了什么事,让活泼的小玉得了抑郁症,埋下终生悲剧
麦姐 发表评论于
令人叹息的故事,希望小玉在天堂还可以唱歌。海风姐节哀保重!可以把小玉和你的这篇怀念文链接放进我之前的悼念博文里吗?顺祝海风姐元宵节快乐,吉祥如意!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暖冬cool夏' 的评论 : 暖冬好!从小娇生惯养的宝贝,却是命运多舛,上面三个不管不顾的男孩子,生命力却很强,看来养孩子也是无心栽柳柳成荫。周末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cyfwzl' 的评论 : 跟你同感,希望疫情早日消失!周末快乐!
暖冬cool夏 发表评论于
才65岁,曾经父母掌心里的"玉",海风姐记得每一次相逢,让这样的离别更加心酸。愿小玉安息!
cyfwzl 发表评论于
谢谢你的分享,人的命运真是多舛。希望疫情能早点结束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无法弄' 的评论 : 弄弄好,现在人们的观念也有所改变,上海封城开放后,精神病医院门口排队,看病的,拿药的,红火得不得了。以前一听是“精神病”,一般人都避之不及。周末快乐!
无法弄 发表评论于
记得精神病在过去特别可怕,一听说谁是精神病,就觉得是傻子。确实我们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精神问题,心理问题。小玉现在可以平静了。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蓝山清风' 的评论 : 问候蓝山,人生莫测啊。希望疫情在消失,我们又可以活得轻松一点。周末快乐!
蓝山清风 发表评论于
海风姐笔下温馨的邻里友情,硬生生的被可恶的病毒按下了暂停键。生命脆弱,命运无常,小玉一路上走好!谢谢海风姐好文分享!顺祝周末快乐!元宵节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燕麦禾儿' 的评论 : 去派出所管管居民,或搞搞内勤还行。也许可以当便衣,结巴是很好的伪装:)不过容易被人辨认出来,也不大好哦:)
燕麦禾儿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海风随意吹' 的评论 : 他口齿不是太不清楚,关键是说话结巴,反应比别人慢半拍,跟他说话,每次都似乎要想想,发一下楞,才能回答。所以他去当警察,我们都很惊奇。:)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燕麦禾儿' 的评论 : 问好禾儿,医疗资源不够让国内不少病人得不到及时治疗,悲剧啊。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ibelieu' 的评论 : 谢谢分享“阳历”,谢天谢地,平安过了一劫。祝安康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ilovefriday' 的评论 : “我爱星期五”说得太对了,跟你同感。周末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花似鹿葱' 的评论 : 葱葱好,生死莫测,可能老天爷也爱听歌?把会唱的早早招了去。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dong140' 的评论 : 跟东东同感。谢谢来访,周末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清漪园' 的评论 : 园园说得太好了,婚姻的确像是第二次投胎,遇到那些投错胎的,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一定对健康不利。园园周末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cxyz' 的评论 : 谢谢小C!周末轻松愉快!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gaobeibei' 的评论 : 谢谢蓓蓓,希望她在天堂安好。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悉采心' 的评论 : 谢谢心心。周末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吴友明' 的评论 : 谢谢吴兄!周末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世界在我心中' 的评论 : 问好世界。国内感染后死亡的人不少,尤其是老人,小玉不幸跻身其中。疫情加速了许多人的死亡。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canhe' 的评论 : 谢谢荷花。现在人们都长寿了,65岁觉得年轻。以前活到60多岁,已经很不错了,可见科学技术在进步。周末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燕麦禾儿' 的评论 : 问好禾儿,希望口齿不清不会影响警务,万一传错了话,会不会造成危险?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笑薇.' 的评论 : 问好笑薇。不知道精神病算不算基础病。我也觉得小玉挺可怜的,走得太早了。
燕麦禾儿 发表评论于
我婆婆住的门洞里面,8户,去世两个老人,都是80多岁的。小玉才65,还有好多年可以活。
燕麦禾儿 发表评论于
回复 'ibelieu' 的评论 : 我朋友也是,头天得新冠,躺在沙发上站不起来,吃了paxlovid,第二天就好了。
ibelieu 发表评论于
好文章,小玉可惜了!几天前我们去看歌剧,前天我开始发烧,昨天家试阳性,下午去urgent care确诊,开出paxlovid, 这个药免费,晚上服用,头半夜症状还在加重,高烧,喉咙巨痛,后半夜就迅速消退,最后只剩一点低烧了。神了!如果中国也能让小玉她们有药…
ilovefriday 发表评论于
这个可恶的病毒让多少人少活了10年,20年,多少失去亲人的心被撕碎!
花似鹿葱 发表评论于
好文!我也有一个同学,银铃般的嗓音,晚会的宠儿,30几岁就走了。。。
dong140 发表评论于
人生不易
清漪园 发表评论于
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小玉第一次投胎慧眼识得好父母,第二次投胎却没有展示其识人技能。即便她被诊断有精神问题,只要嫁给好男人,就不会以此为借口抛弃她。如果婚姻顺遂,她一定会身体更健康,心情更舒畅,免疫机能更强壮,就不会65岁离世。
cxyz 发表评论于
海风姐的文章很温馨。小玉一路走好。
gaobeibei 发表评论于
才65岁啊,好可惜。小玉走好!天堂里会很美好,没有这么多痛苦。
悉采心 发表评论于

把小玉写活了,质感太强,也就愈发可惜。海风好笔力!
吴友明 发表评论于
好文章!
世界在我心中 发表评论于
一篇回忆的好文章,在这波疫情中很多人失去了亲人,朋友,同学。
canhe 发表评论于
现在的人65岁,才刚步入老年。很可惜。难得有海风这样有情有义的老邻居,能怀念她甜美的歌声和温柔的笑容。小玉RIP。海风周末快乐!元宵节快乐!
燕麦禾儿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海风随意吹' 的评论 : 海风好文!同意梧桐之丘的观点。:)

我有个小学同学也是有点傻乎乎的,还有点大舌头,谁也没想到,人家后来当了警察。:)
笑薇. 发表评论于
精神病也算基础病吗? 年龄不大呀!好可怜! 真情实意的回忆,好文笔。谢谢海风,看得我泪水不住。为生命的脆弱,也为小玉和一切不幸离开的人。或者就是胜利!! 感谢分享!!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小玉一生不顺,又走得急了点,但还是给人们留下了一些美好回忆。谢谢菲儿,周末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梧桐之丘' 的评论 : 谢谢梧桐。傻乎乎犯傻劲,小时候对他的印象跟随到老。他后来去电视台干了,喜欢写写文章,可是至今发小(不分男女)还是认为他傻乎乎,也很可怜。周末快乐!
菲儿天地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1

写得真好,感人,难过。我好像也听见了小玉的歌声,海风姐节哀!
梧桐之丘 发表评论于
小玉走好。可惜。可怜。
如果男孩子说女同学高冷,那是因为女孩子好看,学习好,男孩子有心却巴结不上。应该是这样,我们小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问好沉香,新冠太可恨了,很为小玉惋惜。沉香周末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起个破名想半天' 的评论 : 谢谢来访留言,周末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momo_sharon' 的评论 : 问好墨墨,要不是新冠,应该不会走得这么急,命运弄人。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阿芒' 的评论 : 谢谢阿芒。周末快乐!
歲月沈香 发表评论于
小玉才60多岁,可恶的新冠,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啊。愿小玉一路走好!海风姐写得好,仿佛我也听到了小玉的歌声…顺祝海风姐元宵节快乐!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BeijingGirl1' 的评论 : 问好丹黎。人生难说,本以为小玉会是她家最顺利的,结果三个哥哥都比她活得好,还是得认命啊。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绿珊瑚' 的评论 : 珊瑚好,我认识好多海燕,男男女女都有,还有好多男女“和平”:)。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晓青' 的评论 : 问好晓青,人生莫测啊,她家人阳了都没事,就她走了,命不好。
起个破名想半天 发表评论于
好可惜。
momo_sharon 发表评论于
65岁还很年轻啊,可恶的新冠!有老家在农村的诗友说,春节回去后才知道村里死了好多新冠老人,而这些人都不在政府报道之列。却还有人为突然解封辩护、洗地, 不知ta们有没有心。
阿芒 发表评论于
看完文章,满脑子都是小玉的笑脸和美美的歌声......
BeijingGirl1 发表评论于
好可惜啊。 海风写得真情实感。 读得人心酸。 小玉虽然留城了, 生活似乎出了岔子。 现在又走了。 这张风景画, 开始觉得好美, 读到后来觉得很配文, 一地落叶, 虽然艳红, 人生却谢幕了。 愿小玉RIP. 海风节哀。
绿珊瑚 发表评论于
童年的小伙伴已经开始逐渐离去了。
也想到我们楼里一家七个孩子的名字:西征,万里,抗元,红旗,红雁,海燕,红都。
晓青 发表评论于
人生不易,哪儿知道最后的结局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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