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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是谁说的,情敌对情敌总是分外敏感,何况她曾在饭桌上,麻将桌上,为了周嘉言和她叫嚣。

  所以她捏住电话,很轻,但是很肯定的叫了句“白琳。”

  那边立马挂断了电话。立夏死捏住手里的手机,心里的悲哀一层层涌上来。她很难想象,一个看似纯白无暇小鸟依人的女人,可以为了爱情,做出这等事情。况且,周嘉言早已做了选择,她还有什么不满足?难道她眼睛里就容不得一粒沙么?

  立夏此刻只想找到白琳,当面对质,但是那个电话,却再也拨不通。

  匆匆忙忙奔进屋,阮苏陌已经在睡梦中,立夏拿起对方放在枕边上的手机,翻通讯录,终于在末端看见周嘉言,那个触动她心弦的三个字。

  几声嘟响,话筒那边传来很淡定的一声“喂”,她直奔主题。

  “周嘉言,我是立夏。”

  沉默了几秒,那边回道:“我知道。”

  接着两两沉默。周嘉言思忖半晌,“那件事我听说了,你不要太自责。”

  对他的安慰依然不能免疫,立夏踌躇片刻,好久才意识到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机。

  她敛神,“不,周嘉言,我不自责。毕竟真凶都还能理所当然,我这个受害人为什么要自责?”

  “你话中有话。”

  “白琳在哪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嘉言你不要给我装不明白,我只问你白琳在哪里?”

  面对立夏如此咄咄逼人的语气,周嘉言一如既往地淡然,“你们之间有误会。可是立夏,我了解白琳,她是个善良的女生,她不会跟这件事情有关的。”

  立夏忽然很想冷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周嘉言,也可以有这样的表情。还想再说什么,电话却突兀地被挂断。她气急地转过身,才发现阮苏陌醒了,正半坐起身子望着自己,眼里写满惊讶。

  “是她?”

  立夏毫不犹豫的点头,“嗯,基本上可以确定。”

  阮苏陌微张的嘴唇来不及合拢,但思想却已经率先令她有了行动。她第一时间想的便是找秦楚,找秦楚,似乎什么事都能摆平,任何问题都能解决,就像在短时间内,大海捞针地找到那秃头男的行踪。这渐渐加深的依赖,阮苏陌浑然不觉。

  接着,阮苏陌和立夏再难入睡,天一亮便去了医院。

  到的时候刘母正在用棉签往刘铭义干得脱皮的嘴唇上抹水,反反复复,但纵使这样,那嘴唇上灰白的颜色,依然深深刺痛立夏的眼。随即,阮苏陌的手机在空旷的病房内响起,是秦楚的电话。挂断以后,阮苏陌示意立夏出去说话。

  “白琳被带去了派出所审问,但是天一亮便被周嘉言保释出来了。”

  闻言,立夏如遭雷击,她捏住阮苏陌的手,“怎么会?!派出所的人脑子都出问题了?不会打那个电话试试啊!”

  “打了,但是无法接通。当场还拿白琳的手机来证实,结果号码并不是那个。”

  “那……那还可以去查啊!电话卡不是用身份证办的么?!只要查那张卡号的身份证!不就一目了然?!”

  说到这里,阮苏陌支支吾吾的回答:“查了,是个女的,但并不是白琳。那女的当晚便认罪了,好像是你大学校友,说因为你成绩好,嫉妒你很久了。”

  “是白琳!是白琳!苏陌你相信我!我不会听错的,绝不会!”

  阮苏陌拉住她的手,使劲儿点头,“我相信你。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办法让她伏法。所以立夏,你要冷静,你一向都冷静,你不能首先乱了方寸是不是?”

  立夏还要说什么,一个男音却忽然插了进来。

  “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

  阮苏陌和立夏同时回头,被眼前人震得一愣一愣。

  顾安笙右手握拳清咳几声,好像是感冒了,见二人依然没有答话,才将拢在嘴边的手放下。

  “苏陌,立夏。”

  原本以为,那天晚上只是她的错觉,天太黑,下了雪,人便容易产生幻觉。所以阮苏陌以为那只是一场梦,醒来后,那个人依然在自己不知道的远方,好像再也回不来。

  但是现在呢?

  明晃晃的灯光下,走廊上来来回回的人不停穿梭,他轮廓更加分明,和多年以前的那个影子重叠,一身精明干练的铁灰色西装,温和妥帖地叫自己的名字。

  凝望眼前人,阮苏陌原本抓住立夏的手在瞬间松开来。她膛目,似乎这一次,要将这个人看真切。而顾安笙隔着走廊上来往不息的人群静静与她对望,目光深邃。

  阮苏陌不停地警告自己要镇定,大气不敢出,深怕又是一场梦境,最后左思右想后才憋出一句:“我以为,你再不会回来。”

  阮苏陌的话,令顾安笙身形微微一顿,咧唇。

  “怎么会,苏陌。”

  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将所有人视作透明,又突然回来。告诉她,怎么会呢。如果你不会,当初又如何会那样一个字都没有的不辞而别?

  可没有再给阮苏陌机会缅怀,顾安笙已经自顾自地转移话题,不过这次是对这立夏说的。

  “刚刚看你们着急的样子,好像遇见了麻烦?”

  他这一开口,立夏仿佛多了个信任的人,一股脑儿将事情的开始经过,以及和周嘉言白琳之间的牵扯全全道了出来。

  听完,顾安笙略一沉着:“猜测在法庭上不成立,立夏,他们要的是证据。”

  他淡淡然道出的这个事实,几乎将立夏打入谷底。

  “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看真凶逍遥法外?”

  “那不尽然,不有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么?你说前一晚电话还是白琳接的,之后身份证上却是另一个人。如果这件事真是她指使的,那么肯定有人在背后帮忙。或许,是嘉言。”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顾安笙停顿了一下,望一眼立夏,发现她脸色更加不好看。所以顾安笙停顿了一小下,才紧接着往下道:“有人改了卡号所属身份证的话,营业厅会有记录。”

  这句话将阮苏陌和立夏敲醒,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一句:“去查记录!”

  顾安笙让她俩稍安勿躁,“不过我想,那记录应该是查不到的,如果有人刻意想包庇,这些细节应该也会处理好。但可以去试一下。”

  不管怎么说,顾安笙的一番话起码带来了希望,立夏的心稍稍宽了一点。阮苏陌则用眼角偷偷打量那张熟悉的脸,这才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沸腾,翻江倒海的惊诧感扑过来将她淹没。

  是真的,不是幻影,真的回来了,在她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现在最大的突破口,就是另一个同伙,立夏,你还记得对方的样子吗?能描述出来不?”

  立夏再度激动起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他就是变成一干尸,不,他就是被挫骨扬灰后再从棺材里诈尸了,我都能一眼认出来!”

  顾安笙点头,“我们得找到他。”

  阮苏陌点头,秦楚这两个字,再度在她脑子里不停的转啊转。

  顾安笙和阮苏陌立夏一起去到当地营业厅总部调资料,结果真如顾安笙猜测的那样,没有任何记录。立夏有些沮丧。几人出来的时候一路沿着街道走,谁也不说话。期间经过一个管制刀具店,立夏的脚步一顿,转而往里走。阮苏陌和顾安笙跟进去,发现她拿起一把亮澄澄的中型水果刀左右打量。顾安笙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结果刀子放回原位,阮苏陌则扯住立夏的衣袖。

  “我知道你很想为刘铭义伸冤,但是不要冲动!”

  立夏翻白眼,“什么跟什么,白琳那恶毒的女人有资格和我玉石俱焚吗?!我不过是想要挑把水果刀而已……”

  顾安笙轻眨几下眼睫,眼角堆满笑意,“不值得。”随后又加上一句,“听见你和苏陌还像以前那样对话,真好。”

  阮苏陌的心都跟着这句话一路往下软,不告而别算什么啊,没有联系算什么啊,他总归是记得有这么几个人的不是么?他说看见她们真好。原来阮苏陌预想过的很多重逢情节,歇斯底里的哭闹,不讲道理地质问,统统都没有用上,甚至连一些责备的话都没有说出口。也许在顾安笙面前,自己永远都得是输家。

  阮苏陌去市场买完菜,到秦楚公寓的时候是傍晚六点左右,照理说,那个时间秦楚还没有下班,但她一出电梯,掏出钥匙开门,钥匙扭到一半,门便从里边开了。暖气扑面而来,原本带着一身寒气的阮苏陌还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她瑟缩了下肩膀,一边往里走,一边问身后的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楚嗤一声,慢悠悠地跟着她后面晃回客厅,“阮苏陌,请不要把你的高兴表现得那么明显。”

  女生回过头,“啊?”

  “你以前从不关心我回来得早还是晚,况且,今天也不算太早好么?”

  “你想太多。”

  “你满面春风。”

  “你神经病!”

  两人又开始有掐架的趋势。秦楚及时收声,不再理会她,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他的报纸。阮苏陌也觉得没趣,悻悻地跑去厨房做饭去了。然后在饭桌上,战火终于蔓延开来。两人为了争最后一块炒鸡蛋,用筷子夹得不可开交。

  起先是阮苏陌占上风,但秦楚手快,连抢几下,那鸡蛋就到了自己手里。阮苏陌也与他较劲儿了,你来我往,金属物打在一起铛铛作响。最后鸡蛋又回到秦楚手中,他果断的将筷子上的食物往嘴里送,阮苏陌情急之下倾过脑袋,对着他“噗”一声,瞬间,绽出的唾沫星子跟着飞溅。秦楚夹着那鸡蛋,难得目瞪口呆地望着她,然后嘴角僵硬地迁出一个弧度。

  “你果然极品,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阮苏陌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坐在座位上笑到抽风,“你倒是吃啊,你怎么不吃了?”秦楚坐在那里没动作,虽然也接吻好几次了,但这毕竟不是接吻啊,根本就是恶作剧。对他这样有洁癖的人来说,要吃下那块鸡蛋,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他愣在当场,既不肯吃,又不肯让阮苏陌称心如意。

  可是另一边,看秦楚石化的阮苏陌攻其不备,一筷子上去,夹下对方手上的鸡蛋要往嘴里送。但下一秒,她又紧接着听见响亮的一声“噗”。

  抬头,两两视线相对,眼底都写满了不可思议。秦楚抿唇,再度坐直身,看似平静其实心中雷声大作。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做那样幼稚没品的事情……但那又怎样?是被阮苏陌带坏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怪他,他这么告诉自己。

  两人可怕的胜负欲……

  阮苏陌难以置信刚刚那会是秦楚所为,她隔了好久才消化掉这个事实。缓慢地将那块几经波折的鸡蛋放在盘子里,她站起身,再将盘子端到厨房,万分不舍地将鸡蛋倒入了垃圾桶。这下轮到秦楚坐在座位上,抄着手,眉眼带笑,瞳光明亮。乍看下,竟有几分小孩子恶作剧过后的率直和天真。

  再从厨房回到饭厅的时候,秦楚已经不见了,阮苏陌穿着拖鞋朝书房走去,门没有关紧,一眼就看见那熟悉的背影,果然在这里。她站在门口透过缝隙往里看,男人脸上满是认真。阮苏陌站在原地咂舌:啊,不知哪个冤大头又要被这腹黑盯上了。

  但是不是真的?一个男人,一旦认真做某件事,总会有种特别的气质,将人的眼光情不自禁拉过去。至少当时的阮苏陌,盯着对方弧线完美的侧脸,泛青的下巴,再往下,到深褐色的V领T恤,只觉移不开眼。之前阮苏陌同立夏一起,看秦楚为了刘铭义的事情东奔西走,她开玩笑地对立夏说:“帅吧,我男人。”

  那时的立夏明明没有喝水,嗓子眼却硬生生的咯噔了一下,她啧啧啧个不停,随即拿眼斜着鄙视阮苏陌。

  “你男人,你怎么就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呢?你怎么就不敢对那些送上门来的莺莺燕燕说出来呢?你对我说有个屁用啊!”

  阮苏陌语塞,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开玩笑”。当时的立夏,表情突然变得认真,她问:“苏陌,如果有一天,顾安笙和秦楚同时站在你面前伸出手,你会选择谁?”这个八点档的恶俗问题,将阮苏陌问傻。片刻,阮苏陌哈哈大笑,她说:“立夏,怎么可能呢?顾安笙不喜欢我。”

  “如果喜欢呢?”

  “可是他不喜欢。”

  “如果。”

  “好吧,就算顾安笙真的后知后觉,先天感情线迟钝,最后蓦然回首间忽然发现:诶,原来她喜欢我。那这个假设也不会成立。”

  “为什么?”

  阮苏陌嘴角咧开,笑得没心没肺,“立夏啊,就算顾安笙肯来这样低声下气的挽回,你认为秦楚会做这样弱智的事情吗?那是谁?秦公子!秦大少!”

  最后一声秦大少喊得有点高了,连不远处正在与人谈话的秦楚都回过头来看了她几眼。

  站在门外神游的阮苏陌,忽听得秦楚头也不回地说道:“最讨厌人偷偷摸摸,自己滚进来。”

  女生在男人背后,弯腰脱下脚上的毛绒拖鞋,做了一个要砸他的动作。但手里的拖鞋始终也没有扔出去,她又愤愤地将拖鞋穿回脚上,踢踏着往里走。

  阮苏陌拉张椅子与秦楚面对面坐着,她双手撑着下巴,尽量笑容满面的对着对方,有求于人就该是这样的好态度。但是,直到阮苏陌脸上的笑容都僵了,秦楚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最后阮苏陌憋不住了,伸手在办公桌前扣了几声。

  没反应。

  再扣。

  没反应。

  “秦楚!”

  这彪悍的声音一出来,男人才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文件,靠在皮椅上,像个老太爷般地望着她。明明两人所处的位置一样,但他就给她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提问!”

  “回答。”

  “今天在医院,我和立夏碰见顾安笙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

  “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去医院了,碰见你们相谈甚欢,所以很识相地没有出现来破坏你们的和谐。”

  ……

  虽然秦楚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是阮苏陌心里很不爽,她为何不爽?天知道。

  “再提问!”

  “考虑回答。”

  “为什么要考虑啊,这么不干脆……”

  “因为,就一般性而言,你讲话的重点都是放在最后,所以我得考虑一下。万一你现在问的问题过于私密,或者你想叫我上刀山下火海呢?我不得被你卖了啊。”

  阮苏陌这下是彻底无语,不过经秦楚这样一说,她才意识到,好像是这样。看起来,他已经很了解她。然后阮苏陌刚刚不明所以的不愉快忽然一扫而光。她笑,眼睛汪成一滩清水,细眉弯弯。

  秦楚感觉被这个笑容刺得心一跳,他偏过头,干咳一声。

  “你还有五分钟时间,有话快说。”

  阮苏陌心情大好,她朝着秦楚的方向双手合十,“让我见识见识你神通广大的本领吧秦公子,立夏和刘铭义的那件事,还有一人在逍遥法外呢……”

  阮苏陌满心等着秦楚的回答,良久,对方才说话,却不是回答帮不帮忙,而是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整件事情真不是白琳做的呢?”

  听见这突兀的问题,阮苏陌一愣,片刻后又很肯定的摇头。

  “是她,立夏她绝不会听错,我相信。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当立夏叫出白琳名字的时候,那边突然就把电话挂断了,并再也打不通。如果接电话的不是白琳的话,那又是谁听见白琳两个字会这样敏感呢?”

  这番话句句在理,秦楚叹气,“阮苏陌,有些事情你真的不需要去掺和。”

  “什么叫掺和?刘铭义也是我的朋友!”

  话说到这里,阮苏陌几乎可以猜到秦楚的回答。她下意识地皱眉,方才的笑意渐渐消失。

  “你不愿意帮忙,为什么?”

  “我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不能。你有你想保全的人,我又何尝没有?”

  阮苏陌不知道怎么来形容那一刻她的感受,这几年里,与秦楚冷战无数,斗嘴无数,可她真正求他帮忙的事情,从来没有遭到对方拒绝。现在,从他口中听见那明显的推脱,阮苏陌竟然有些懵。他叫她不要插手这件事,他说,我也有想要保全的人。

  也许不是因为他拒绝而心里不舒服,是因为他口中那个,他想要保全的人吧。

  “哦,谁是你要保全的人?让我想想。”

  “秦楚,我左思右想,都觉得你想保全的人只有一个。”

  “是白离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琳是白离的妹妹。”

  阮苏陌有些紧张,她在等一个回答,但始终没有等到。她清楚地看见秦楚忽然灰暗下来的脸色,也许说灰白都太浅,铁青?男人从靠椅上站起来,转身,留给阮苏陌一个背影,直到背影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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