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从不缺故事,但张雨绮的故事格外灼人。她像一团行走的火焰,以“星女郎”的高起点登场,凭借《美人鱼》里一句“追我的人排到法国”成为霸道的代名词。
然而,烈火烹油般的演艺路之外,是她更为喧嚣的情感战场:两段闪婚闪离的婚姻,数段年龄差显著的恋情,以及“699买不了一双袜子”的舆论风波。

人们一边惊叹于她的敢爱敢恨,一边也目睹着她从作品巅峰滑向话题漩涡。当“独立大女主”的外壳,与内心源自童年匮乏的掌控欲激烈碰撞,这条看似纵情恣意的路,最终让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2009年,在华谊的一场夜宴上,22岁的张雨绮结识了“京城四少”之一的汪小菲。恋情发展迅速,2010年春天,两人在机场拥吻的画面被媒体广泛传播。
外界以为这是一段佳话,但冲突的传闻很快出现。有资深狗仔透露,一次约会爽约后,二人在公寓内发生激烈争执,甚至传出肢体冲突。

汪小菲母亲的反对意见也始终存在。这段高调恋情在2010年底戛然而止,“脾气烈”成了张雨绮第一个深入人心的私人标签。
感情受挫的同年,她主演的《白鹿原》上映。或许是对成熟安稳的渴望,2011年4月,24岁的张雨绮突然宣布与比她年长21岁的该片导演王全安结婚。

这段婚姻维持了不到四年。2014年9月,王全安因连续嫖娼被警方拘留。消息震惊娱乐圈。
第二天中午,张雨绮在社交媒体上干净利落地宣布了离婚决定。这份不拖泥带水的决断,为她赢得了“大女主”的赞赏,公众印象从“脾气烈”转向了“干脆利落”。

人们以为经历此劫,她会放缓脚步。然而2016年,在出演《美人鱼》达到事业高峰的同时,她的情感生活再次按下快进键。
这年夏天,她在重庆一场商业活动中认识商人袁巴元,相识仅七十天便登记结婚。工作室以“贝拉公主找到了野兽王子”形容这段婚姻。

童话般的开局迅速破灭。婚后不久,媒体曝出袁巴元公司经营不善、拖欠工资,其居住的上海思南公馆豪宅实为租用。
两人还被传出在家庭生活中发生激烈肢体冲突。2018年9月,双方因家庭纠纷惊动警方。
次日,张雨绮经纪人宣布二人离婚。从结婚到生子再到离婚,一切都在两年多内仓促完成。

情感生活波涛汹涌,事业轨迹也在2016年的顶点后开始转向。电影代表作迟迟未能再现,她更多地出现在《乘风破浪的姐姐》等综艺节目中,以直率敢言维持热度。
2021年,她尝试进入直播带货领域,却遭遇重大口碑危机。在一次介绍羊毛制品时,看到评论区有网友问“699(元)能不能买”,她笑着回应“699(元)我都觉得我都买不了个袜子”。

这句话被迅速剪辑传播,“张雨绮
说699买不了袜子”登上热搜。尽管事后她道歉解释本意是说羊毛袜成本高,但“炫富”、“不知人间疾苦”的批评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路人缘遭受重创。

直播风波后不久,她的新恋情以一种更公开的方式登场。在恋爱综艺《女儿们的恋爱4》中,她与小8岁的小提琴手李柄熹以情侣身份出现。
节目里,她为男友煲汤、探班,展示甜蜜。节目外,有消息指出她出资约250万元,成为李柄熹所签约公司的监事,并在生活与事业上予以资助。

这种“女友兼投资人”的模式,被戏称为“恋爱合伙人”。然而综艺热度尚未完全消散,两人的互动已悄然停止,关系无疾而终。2022年,媒体又拍到她和另一更年轻的演员张墨怀同行,举止亲密。

为何在情感中如此“纵欲”且不计代价?线索埋在她的童年。1987年,张雨绮出生在山东德州,原名张爽。
3岁时父母离异,她跟随母亲生活。母亲经营一家小茶馆,生意清淡,后来为了生计,白天在菜场工作,晚上去夜市摆摊,几乎无暇陪伴女儿。

张雨绮曾回忆,小时候最深的恐惧就是放学后找不到妈妈。因为长相明艳,她在学校被同学孤立,甚至被起外号。
老师曾严肃地找她母亲谈话,建议给孩子转学,理由是“长得太漂亮了,像个小狐狸精,影响不好”。

经济上的窘迫始终如影随形。16岁那年,为了凑齐上海戏剧学院附属戏曲学校的学费,母亲背着女儿,将结婚时购置的所有金银首饰送进了典当行,才换来了入学资格。
这种“随时可能失去”的匮乏感,深深烙印在她的性格里。成年后,她对物质和情感都表现出强烈的掌控欲,快速确认关系,用婚姻锁住安全感。

在关系中通过经济付出,来确保自己的主导地位和“被需要”的价值。与袁巴元结婚时,她曾说:“是我娶了他。”
这或许不只是玩笑。

2010年与汪小菲恋情结束时,有传闻称汪母曾意图用600万“分手费”让张雨绮离开儿子,但遭到拒绝。
无论真假,这种叙事强化了她“不为金钱所动”的强硬形象。然而,在与李柄熹的关系中,她又展现出巨大的物质付出。

这种矛盾,正是她内心世界的折射:既渴望纯粹的情感依托,又习惯用金钱和资源去构筑关系,填补安全感黑洞。
每一次高调开始又匆忙结束的关系,都像是对内心匮乏的一次急切填补,却又因根基不稳而迅速崩塌。

她的演艺事业也呈现出类似轨迹。2006年,18岁的她因出演周星驰《长江7号》中的袁老师出道,起点即是“星女郎”。
2016年,《美人鱼》中若兰一角让她红遍全国,那句“我有钱有身材,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法国”成为个人标志。

但此后,她再无同等影响力的电影作品。2020年,她凭借综艺《乘风破浪的姐姐》再度翻红,以“独立女性”口号收获大量好感。
但紧接着的直播言论,又将这好感消耗大半。她的公众形象,始终在“独立飒姐”和“任性莽妇”之间剧烈摇摆。

从肯德基广告里清纯的推销员,到《美人鱼》里美艳霸气的若兰,再到综艺里“兴风作浪的姐姐”,张雨绮一路厮杀,得到了财富、名声和爱恨情仇。
但她似乎始终在重复同一种模式:以飞蛾扑火般的热情抓住眼前能抓住的,一个角色,一段感情,一种人设,然后又在下一次追逐中亲手打破。

她得到了关注,却失去了持久的口碑;拥有了短暂的关系,却未曾建立起稳固的亲密。
那句“追我的人排到法国”的台词,仿佛一句谶语,排队的人络绎不绝,她却始终站在原点,不知该登上哪一班车。

那么,对于一个女性而言,挣脱传统叙事、勇敢追求自我与深陷匮乏心理、不断重复自我消耗的模式,这两者之间的界限究竟在哪里?
当公众为她的每一次“敢爱敢恨”欢呼或批判时,我们究竟是在鼓励女性的主体性,还是在纵容一种未经反思的任性?
如果“独立”的代价是不断在公众面前撕裂自己的情感伤口以供消费,这究竟是一种胜利,还是一种更隐蔽的牺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