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的路还是那么宽,人却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堵车了。
曾经我以为留在上海了,自己的孩子可以轻轻松松上个车。
结果车上早就挤满了人,还在想办法把车门焊死,不让车外的人进来,甚至车内也在打架,想踹下去几个人好让车里别那么挤。
所以我说北上广的中产们有点惨,他们是孩子的时候,爸妈躺平,现在成了爸妈,孩子又躺平了。
我来自北方一个普通的小县城。
从小到大,我的目标明确且唯一:努力学习,考上高中,再考大学。考到外地去,考到大城市去。
因为据说在大城市,分数线很低,学生读书很轻松,每天参加各种活动。学校实行素质教育,教的是音乐,艺术,人文这类课程,而且在《十六岁的花季》里,男生女生竟然大大方方地一起聊天,根本不忌讳。这着实让我羡慕。
相比之下,人家才是面向21世纪的学生,哪像我们,一天到晚傻读书,连托福,GRE都不知道是咋回事。
后来来上海读了大学,发现传言基本属实。
大一时有天晚上无聊,一个上海本地同学开始给女生宿舍打骚扰电话,用日语。女生被搞得莫名其妙,我们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才感受到差距,人家已经能用日语开玩笑了,我们学了六年英语嘴都张不开。
这更加让我坚定了四年后的目标——我吃过的苦,不能让下一代再吃一遍。我确实没出生在罗马,但我的孩子可以从小就在罗马享受。
于是毕业后我留在了上海工作,扎根这里,如愿成了上海人的家长。
我错了,我猜到了前头,却没猜中结局:
罗马的路还是那么宽,人却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堵车了。
我刚工作时,印象很清楚,单位里都是说上海话的。这让我很痛苦,因为我基本听不懂。
幸亏我勤学苦练,每天看《老娘舅》和《红茶馆》,才在半年内突飞猛进,达到了电话里对方听不出我是外地人的程度。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也说明当年上海还是以本地人居多的。后来慢慢地,单位里听到的上海话越来越少了,普通话甚至是英语变成了工作语言。
导致我偶尔听到上海话,还挺亲切。
从上海话的应用程度,可以看出上海是个好地方,来上海闯荡并且安家的外地人一年比一年多。
于是问题出现了。
这些外地人中,相当一部分和我一样,都是通过高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又留在上海工作,结婚生子的。大家和这座城市共同成长,变成所谓的中产。
我们是过去二十年高速发展的受益者,但也因此打上了思想钢印,形成了路径依赖。在我们眼里,人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
好好学习→考个好高中→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
关键在于,成功是可以复制的吗?
先不说在今天,好大学和好工作之间还能不能划等号,单单这第一步,考个好高中,已经让无数家长头疼不已。
又或者说,别说考个好高中了,能上高中就足够谢天谢地。
中产们当年是千军万马过高考那根独木桥,他们的下一代还没走到高考,中考那根更窄,人更多的独木桥已经横在了眼前。
有一次去学校开家长会,老师告诫我们,经统计,学生家长中本科及以上学历的比例是95%。
但是他们的孩子上高中的比例却只有50%,也就是必然有相当一部分的本科家长,他们的孩子没法上高中,更别提参加高考了。
任何一个家长都无法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一切。
怎么办?只能卷起来。晚上学到11点,周末辗转于各个辅导班,不对,现在没有了,辗转于iPad里的各个教学app。
我小时候拼命逃离的题海,现在主动把孩子扔进去让她畅游,最好除了吃饭睡觉,一直别停。
可卷来卷去,结果呢?
上面这张图是北京海淀今年中考的分数分布图。
通常我们会认为应该是金字塔结构,也就是高分少,低分多。但这张图太惨烈了,是个蘑菇云分布,大多数学生成绩都集中在顶部,分差非常小。
换句话说,家长们正在用尽所有资源,帮助学生去冲刺那50%。
难怪上次同学聚会,连上海本地同学都认同,说如今的孩子比他们那时更难了。
这和我曾经的梦想相差太多。
我以为留在上海了,自己的孩子可以轻轻松松上个车。结果车上早就挤满了人,还在想办法把车门焊死,不让车外的人进来,甚至车内也在打架,想踹下去几个人好让车里别那么挤。
所以我说北上广的中产们有点惨,他们是孩子的时候,爸妈躺平,现在成了爸妈,孩子又躺平了。
合着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在奋力拼搏,还没什么好结果。
无奈之下,只有降低期望,调整心态。
去年春天出不了小区,我们一堆家长聚在一起聊天。一个说亲戚的孩子考上合肥的某个大学,另一个表示质疑,说也不是什么好学校啊。更多的家长立刻说,不错啦,能考上大学已经很好了。
但有时心中也难免不平衡。
上次去菜市场买菜,经常光顾的那个大姐说下周就收摊了,孩子考上四川大学,她要送孩子去上学。
我说那你没白辛苦啊,她说嗐,我也从来没管过,都是孩子自己学的。
我想起我们家为了多玩一会iPad每天和我斗智斗勇的那位,一瞬间很心塞。
有时候心一狠,索性啥都不管拉倒。焦躁个毛,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们只是陪伴孩子长大,越到成年,他们越是独立个体,有自己的想法和人生轨迹,这些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而我们迟早会成为孩子成长的背景,更该在自己的人生阶段里好好生活。
真要担心未来,那就想办法多赚点钱,万一孩子书读不好还能给他多留点钱傍个身。
所谓鸡娃不如鸡自己,不管为了谁,还是得继续拼搏啊。
你说这届中产多倒霉。小时候努力学习,现在还要努力不敢停,一路兜兜转转三十年,终于又回到起点。
-->
`,
"script":[{"type":"text/javascript","src":"//widgets.outbrain.com/outbrain.js","async":"async"}]
}
, "gg_rightside": {
"html":`
`,
"script":[{"type":"text/javascript","src":"//widgets.outbrain.com/outbrain.js","async":"async"}]
}
, "gg_duturandom": {
"html":`
`,
"script":[]
}
, "gg_square": {
"html":`
`,
"script":[]
}
, "gg_topbanner": {
"html":`
`,
"script":[]
}
, "gg_middlesquare": {
"html":`
`,
"script":[]
}
, "gg_dutu": {
"html":`
`,
"script":[]
}
, "gg_botline": {
"html":``,
"script":[]
}
, "gg_dututop": {
"html":`
`,
"script":[]
}
, "gg_shipintop": {
"html":`
`,
"script":[]
}
, "gg_inContent": {
"html":`
`,
"script":[{"type":"text/javascript","src":"//widgets.outbrain.com/outbrain.js","async":"async"}]
}
, "gg_inContentBot": {
"html":`
`,
"script":[{"type":"text/javascript","src":"//widgets.outbrain.com/outbrain.js","async":"async"}]
}
, "gg_shipinrandom": {
"html":``,
"script":[]
}
, "gg_sideSticky": {
"html":`
`,
"script":[]
}
, "gg_bottombanner": {
"html":`
`,
"script":[{"type":"text/javascript","src":"//widgets.outbrain.com/outbrain.js","async":"async"}]
}
, "gg_marquee": {
"html":`
`,
"script":[]
}
}
const adEnv={
"gg_header": {
"html":``,
"script":[{"exec":`(function(){/*
Copyright The Closure Library Authors.
SPDX-License-Identifier: Apache-2.0
*/
'use strict';var g=function(a){var b=0;return function(){return b
=b||null!=a.a&&0!=a.a.offsetHeight&&0!=a.a.offsetWidth||(fa(a),D(a),l.setTimeout(function(){return E(a,b-1)},50))},fa=function(a){var b=a.c;var c="undefined"!=typeof Symbol&&Symbol.iterator&&b[Symbol.iterator];b=c?c.call(b):{next:g(b)};for(c=b.next();!c.done;c=b.next())(c=c.value)&&c.parentNode&&c.parentNode.removeChild(c);a.c=[];(b=a.a)&&b.parentNode&&b.parentNode.removeChild(b);a.a=null};var ia=function(a,b,c,d,e){var f=ha(c),k=function(n){n.appendChild(f);l.setTimeout(function(){f?(0!==f.offsetHeight&&0!==f.offsetWidth?b():a(),f.parentNode&&f.parentNode.removeChild(f)):a()},d)},h=function(n){document.body?k(document.body):0e;e++){var f=c.concat(d[e].split(""));K[e]=f;for(var k=0;k>2;n=(n&
3)<<4|t>>4;t=(t&15)<<2|h>>6;h&=63;f||(h=64,e||(t=64));c.push(b[k],b[n],b[t]||"",b[h]||"")}return c.join("")};try{return JSON.stringify(this.a&&this.a,S)}finally{Uint8Array.prototype.toJSON=a}}:function(){return JSON.stringify(this.a&&this.a,S)};var S=function(a,b){return"number"!==typeof b||!isNaN(b)&&Infinity!==b&&-Infinity!==b?b:String(b)};M.prototype.toString=function(){return this.a.toString()};var T=function(a){O(this,a)};u(T,M);var U=function(a){O(this,a)};u(U,M);var ja=function(a,b){this.c=new B(a);var c=R(b,T,5);c=new y(w,Q(c,4)||"");this.b=new ea(a,c,Q(b,4));this.a=b},ka=function(a,b,c,d){b=new T(b?JSON.parse(b):null);b=new y(w,Q(b,4)||"");C(a.c,b,3,!1,c,function(){ia(function(){F(a.b);d(!1)},function(){d(!0)},Q(a.a,2),Q(a.a,3),Q(a.a,1))})};var la=function(a,b){V(a,"internal_api_load_with_sb",function(c,d,e){ka(b,c,d,e)});V(a,"internal_api_sb",function(){F(b.b)})},V=function(a,b,c){a=l.btoa(a+b);v(a,c)},W=function(a,b,c){for(var d=[],e=2;ec?0:c}else c=-1;0!=c&&(W(a.b,"internal_api_sb"),Z(a,Q(a.a,6)))},function(c){Z(a,c?Q(a.a,4):Q(a.a,5))})},Z=function(a,b){a.c||(a.c=!0,a=new l.XMLHttpRequest,a.open("GET",b,!0),a.send())};(function(a,b){l[a]=function(c){for(var d=[],e=0;e2){dom.hide();}}$("#showallcomment").show();$("#showlesscomment").hide();};',
],
"src":[
{"src":"//count.wenxuecity.com/service/count/script/do.php?type=news&id=125202600&n=0&out=jsval"},
{"src": "/news/js/view.js"},
{"src":"/members/js/md5.js"}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