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教父小虫:我不想做唱片公司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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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古意盎然的白色唐装,却配双白色人字拖,加上黑色八字胡,耐人寻味的微笑——坐在“风云音乐榜·风云新人”武汉赛区评委席的这个男子,你可以没见过他的样子,却不会没听过他的名字,更不会没听过他写的歌,《心太软》、《很受伤》、《亲密爱人》、《葬心》、《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没错,他就是小虫。

作为华语流行音乐的一代教父,本以为已逍遥度日不理山外岁月了,再见面竟是在做选秀节目评委。小虫答得坦然,要在北京办音乐学校,当评委一来可以在比赛中选些好选手,二来是酬劳很满意,“现在做音乐人吃不饱了。”

不想做唱片公司的帮凶

这几年不做流行音乐,小虫是移民美国做儿童音乐、写儿童小说去了。写了25年的歌,他觉得烦了。“我对盗版市场很失望,大家都说,《心太软》这么红,你拿版税就吓死人。其实,我大概只拿到30%的版税,其余都让盗版商赚走了。”小虫可爱地抱怨说,如果把版税拿齐,他哪至于还为音乐学校出来抛头露面?

小虫说,现在不写歌也是对整体环境的失望,“我做《心太软》花了20万人民币,现在唱片公司只拿1万块做歌曲,只有拿MIDI(电子合成器)来哄人,MIDI是罐头音乐,怎么能比真人去演奏的音乐有张力和灵魂?”

他在写完黄品源的《小薇》后收手的。“《小薇》帮公司赚了很多钱,可是我不开心,那不是我想做的音乐。我觉得自己变成了唱片公司的帮凶,一起在降低这个流行音乐的水准。”

小虫还会再创作吗?他点头说:“会,但一定是对社会比较有意义的作品。”

任贤齐是最得意的门生

作为音乐推手,小虫捧红了许多歌手,他挑选歌手的首要标准是什么?

“现在的唱片公司包装歌手,每个都是‘外貌协会’,能唱能跳就能卖钱,反而不关心音乐的内涵与素质。但我最看重一个人待人处事的成熟与智慧,那种酷酷的、拽拽的歌手,我肯定不会要。那种人只会哄懵懂少年的心,我不喜欢骄傲的人,半桶水才会荡。在社会的大学里,死的那天才能算毕业。”

因此小虫眼里,出道多年依然保持亲和、健康本色的任贤齐,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当时他当兵回来坐了3年冷板凳,可是他不放弃,说只要有人愿意听他唱歌,就会唱下去。我为他量身度做了《依靠》,很受欢迎,才有了后面的《心太软》,让他火得如日中天。有人说,小齐唱得并不很好,可是他的声音自然,不做作,唱这种情歌就是有说服力。”

现在,任贤齐每到一个地方,每做一次选择,都会给小虫打电话。小虫笑着对记者竖起大拇指说:“他一直老老实实唱歌,踏踏实实做人,是你们武汉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