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青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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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9.1 拓疆房地产公司;9.2 岩土顾问公司;9.3 黑社会帮我;9.4 我抑郁了;9.5 桫椤给我改性格;9.6 迷惑;9.7 社会环境; 9.8 把工程作坏;9.9 觉思失调

1998年4月,我东北大学硕士毕业了,也失业了。我担心刘团长在背后坏我,到新的工作单位后找不到女朋友,就不愿意去国家机关,学校等国营的企事业单位,认为在私人企业他很难使坏。我喜欢搞房地产,可我是色盲,不愿意练习计算机绘图,使我找工作遇到了困难。我在家里,平时上个英语口语学习班,也参加了GRE的学习班,但我发现GRE对我太难了,学不了。

9.1 拓疆房地产公司

1999年春,辽宁拓疆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刘总找到了我,说他们在沈阳人才市场发现了我的个人简历,让我做这个公司的经理。工作中,刘总让自己找项目,自己做方案,计划成熟了再向他汇报。刘总是1960、70年代在沈阳军区大院里长大的;我接触的人也多是沈阳军区的高干子女。同事们开始给我介绍女朋友了;我把以前的不开心事全忘了。

刘总是会计出身,没什么复杂的经历,可他写了回忆录,而且准备出版(注1)。

我常常对我的工作中弄虚作假的事而烦恼,而且因为工作中所做的亏心事,常常感到恐惧。我申请了移民加拿大,决定如果我在这里工作得不好,就到国外去开辟新天地。

注9.1,刘总写回忆录的行为对我的影响很大。我写回忆录就是因为他的熏染。

9.2 岩土工程师公司

2001年4月,我移民到了加拿大的多伦多,一边学英语,一边在肯德基打工。不久后,我结婚了,开始了新的生活。2002年3月,一家岩土工程师有限公司找到了我,作工程质量检测的技术员。面试我的人说是在人才交流中心发现了我找工作的简历。

我上班没多久,就有同事们议论我说,我在中国是个大家族的孩子,和父亲吵架,就自己跑到加拿大了;我父亲委托这家公司的所有者Victor,帮我安排了这份工作。有人对我说:加拿大可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你该明白了,回去吧!或者说,你什么时候回国呀!?我对这说法没什么感觉,就认为是他们搞错人了。

9.2-2 谣言

同事刘加力(Garry Liu),是一位来自台湾的工程师,几次跟我说父子吵架不应该这样。我回答,在大陆,我只是个普通农民家的孩子。

一次,刘加力对我生气了,指责我不给爸爸打电话,还说:“你爸给你找工作,就表示他已经后悔了。怎么地?你还想让你爸给你道歉呐!那工作给你找的,你满意不满意的可不是问题所在。你爸他一个大陆人,在加拿大办事能有多大能量!怎么就这点事儿,我就跟你说不明白呢!”

我开始明白了,这是刘团长指使人在背后制造的谣言,对他说: “我回家就给他打电话。”

事后我想,这老头子终于后悔了。可让我难受的是,刘团长知道我喜欢刘健君,是因为不喜欢他,所以我不愿意和刘健君交往。老头子心里明白,他得多难过!

9.2-3 窃听

一次,公司在每个员工工资支票的信封里放了一个通知,说有人监听我们公司技术人员的电话,让所有的员工不要使用公司的电话作为媒体来交流测量数据和商谈质量评定。随后经理在公司开会时说,我们也琢磨不出为什么有人监听我们技术人员的电话,但是总公司发现了这个问题。

当时,对此我没在意。后来,我怀疑我家的电话被窃听了。电话的声音小,声音不清晰,像似被串联了许多电话。我更换了电话公司。开始还好,可不久后,电话的音质又变差了。随后十来年,这一问题都纠缠着我。我没办法,只是心里想,“我没有秘密,让你们听去吧”。可是,我总感觉个人隐私被泄露了;这事对我觉思失调症(Schizophrenia)的形成和爆发有很大的作用。

9.2-4 糊涂的争吵

一天在Mclaughlin Rd crossing Derry Rd 西北角的工地,忽然工地的经理和另外几个人怒气冲冲地来和我吵架,指责几件我不知道的事。开始时,他们说我撒谎,还是很生气。后来,他们看我的表情是既没生气也没笑,是在认真地分析他们所说的事。他们几个相互质疑说:“咱们是在和谁打架呢!?他们相互商量,结论是都是从XXX地方,那两个中国人那里听来的,他们在骗我们。”几个人愤愤地离开了。

注9.2-4,这种挑唆别人和我打架来改善我性格的作法,道理上和5.2节,9.3节,以及9.5节桫椤的作法相同。

9.3 黑手党帮我打架

2003年夏,我在Mavis Rd and Steels Rd工地工作。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开发区里在开发学校,商场,公园,和千余栋房子。工程前期施工承包商是TACC,是加拿大一个很大的私人施工企业。

一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间,几个50左右岁,自称是工会的,有白头发的意大利人来到工地,还故意露出他们的手枪,说:“你们这个工地的人有种族歧视,对卢岩没礼貌。下班后,除了卢岩,别人谁也不准离开。” 当晚,那几个意大利人就跟工地上所有其他人一个一个地谈话,了解情况。

第二天,工地的人们问我:“怎么回事啊?你有什么意见不能直接说?你找那帮人!他们就是电影电视里拿机关枪的那帮人。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会出人命的。” 当然,我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星期后,那群带着枪的意大利人又来了,说:我们警告过你们,你们对卢岩没礼貌,你们不听。” 他们和一个工人吵起来了,推倒了那个工人,用枪把打了几下,还说:“把他送医院去,住院三天。” 事后,工地经理Bob和一些人找到我,问是怎么回事,让我好好想想是不是跟谁抱怨过他们的不是。我真的从来没抱怨过。Bob说:“你再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起了什么,就告诉我。这次那帮人是给我们个警告,没真打人。那个工人伤得不重,但是我们已经跟医院的人说好了,让他住院一个星期。那帮人是靠面子吃饭的,若是他们的面子在咱这儿丢了,咱们可赔不起!”

9.3-2

工地中有很多不同的工种,人员的流动很大,许多人我都分不清谁是干什么的,谁是新来的。有人在谈这件奇怪的事,我就去听了。

他们问我:“是你老板干的?”

我回答:“不可能!我们公司的实力不如你们公司的百分之一。你们老板还有许多亲戚有自己的大企业;谁敢惹你们公司!”

他们当中有人说:“是这么回事!那帮人是谁给他们钱就给谁干活。这事肯定是人干的,而且那个人肯定和你有关系,是你爸爸?”

我回答:“我连个房子都买不起。我爸爸哪里有钱,干这种事。”

他们当中有人说:“有人认为人生幸福不幸福不在于有多少钱,而在于性格。有钱人跟咱穷人想的不一样,就有人认为找人帮着打架对改善性格有帮助(注2)。你再想想,是不是你的哪个亲戚干的?现在咱这里还没出什么事,没什么关系。”

他们帮我回忆了所有亲戚,我都回答:“他们既没钱,又没这知识,也没这能力。”

注9.3-2,这说法,前文5.2节《在集市打架》中的那个前女友她爸爸说过。

9.3-3

过了几天,工地经理Bob找我谈话。他说,前些日子他从外面找来两伙儿明白人,对前些天发生的奇怪事进行了调查,都跟我卢岩谈过几次。前天下雨的时候,我卢岩不在工地,他们全体员工和外来的两伙儿明白人一起开了个会。会议中,全体员工一起对那件奇怪的事举手表决,全数通过决议。我卢岩也是工地的一员,应该服从决议,合作:

1. 他们决定不报警,自己处理。原因是,如果报警,这个工地肯定就被关闭,调查耗时至少两个月,结果什么也查不出来。这两个月所有工人就没活干,待在家里。但是,黑社会那帮人的事儿没办成,还把面子丢了,那我们这里就有可能有人被打死。

2. 黑社会那帮人想办什么事呢?你们新移民的境况,我们都很清楚,以前在自己国家都混得不错,结果来这里干这些没人愿意干,辛苦还不挣多少钱的工作。你们生活得不开心,满腹牢骚。就有一个你的有钱亲戚知道了你的情况,难受了,所以咱们的工地就出现这件怪事了。前几天,那两伙明白人在调查你的时候,跟你说过:有人认为,人生的前途和幸福取决于性格,而找黑社会帮着打架能改善性格。虽然这作法也有很多不好的影响,但就有人认为利大于弊,就有人迷信这事。这种说法虽然是我们意大利人的,而你那个有钱的亲戚是中国人。在会上,我们全体100多人一致认同:你们中国人也应该是这么认为的,全世界的人都一样。

3. 那因为这事,我们可不能跟你打架呀!这事说大就大,早就已经触犯刑法了,还可能出人命;说是小事,就是小事,人家还真没让我们做多为难的事。我们决定就按他们的意思做,那两伙儿明白人都告诉我们怎么做了。我跟你商量,要求你配合我们。从现在起,你就是这个工地的老大 ,你走路时要挺直身体,说话办事要硬,要横,说一不二。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安排好了,都配合你。

和Bob谈话后,工地里的人们都开始训练我。早上见面一定要站直了,相互打招呼,而且声音要大,要霸气,等。有时候,我没注意,就可能被对方提醒说,“站直了,大点儿声,有人在看,你别看(他们)!” 开始时,我还向工地外看,说,“那不是个中东人么!” “哎呀,还中东人!我们在这里土生土长几十年了,都分别不出谁是干什么的;你来加拿大两年半,就能看出谁是黑社会的!在多伦多谁都不知道谁是干什么的。人家要是发现我们在演戏,那再教训教训我们,会死人的!”

工地的人都很认真,很害怕,我也随着害怕了,变得认真起来了。

9.3-4

几天之后,我想出来了,这事是刘健君她爸刘团长干的,很感动,心想,“老头子老了,终于后悔他对我做过的事了,要弥补。可是你要帮我,就帮我买座房子呗!整点儿钱都捐给黑社会了!”

这件黑手党帮我打架的事持续了一个多月。

注9.3.4, 这两伙儿明白人给出的对策正确吗?答:正确!刘团长就喜欢这个;这行为代表着最胜真如,参见16.2节《离垢地》和5.3节《威仪路》。

9.4 我抑郁了

2003年9月的一天,一个工地,同事刘加力(Garry Liu)气冲冲地来找我,说: “我又听说你不给你爸爸打电话。你爸爸委托你的邻居和朋友劝你,你谁的话也不听。” 我愣住了,明白过来后,问:“是谁让你来劝我?”

刘加力(Garry Liu)愣住了,知道自己是突然说了这个话题,回答说:“谁也没让我来劝你。前天我去世嘉堡 (Scarborough)开会,休息时,有人故意在我后面说你的事。这不是他们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不错,又和我不熟,就故意这么做,让我来劝你么!这事咱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结果我跟你连这点事都说不明白,那我是啥人呐!我还怎么做人呐!你还知道,你爸爸的身体不好,说不定哪天就咽气了。你怎么就感受不到他老人家的那片心呢!我跟你说,等他死了,你肯定后悔,到那时,你肠子悔青了也没用!我还听说你爸爸知道你在加拿大生活得不开心,想尽办法来帮你,可是你就是不接受!这爹跟儿子打架,儿子生气到你这种程度的,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听说过!”

刘加力和我一样,都是老实人,生气脸就红。这时,他激动得像是要哭了似的。我赶紧说:“我知道了,回家就给他打电话。过一段时间,回去看他。”

他走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说:“他们没说你爸爸病危,你回家的事可能也用不着那么着急。我看你脸色不好,像是病了。我已经跟工地的经理说了,你把这里的工作交给我。今天,你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9.4-2

回家的路上,我把车开到一个空停车场,然后放声大哭。这时,我虽是怀疑,但认为我以前在和平房产局(参见第6章)和在拓疆房地产公司(参见9.1节)工作时,背后有刘团长的帮助。我出国后,没有了他的帮助,两年多了,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找不着。我回国去看望他,说什么呀!?没脸去见他!我又想:这是刘健君到现在还没找着对象,还结婚后又离婚了!?老头子又想起我来了,又闹心了!可是我已经结婚了,还能怎么办!我失声哭过后,全身舒服了,忽然想,“老头子这是又玩什么花样?你不是要用 “死不瞑目” 诅咒我么,一辈子不能和我见面吗?”

注9.4-2,就在这时,“死不瞑目”(参见2.4节《刘团长对桃花劫的讲解》)这个诅咒从我的无意识跳到了意识。我感觉刘团长是在诅咒我,但我并没有回忆出什么证据,只是隐约地感觉我在第6章《和平房产局》时,也是他在背后帮助我。

9.4-3

一天夜里,我妻子突然对我说:“你怎么了?三更半夜不睡觉,在那里唉声叹气!”

我说:“我什么也没想。”

妻子说:“我都看得很清楚,自从我说我怀孕了,你就不开心了,一天天的总是闷闷不乐,在那里发呆。”

这时我才意识到,两周前和刘加力谈话后,我的全身都像是有沉重的感觉(注3),不一样,心情也不一样。将有孩子了,我和妻子商量换家公寓住。我也打算找份新工作,离开这家岩土顾问公司,那老头子(刘团长)就找不着我了。

注9.4-3,当时我不懂,现在想来,那时我患了抑郁症。

9.5 桫椤给我改性格

2004年8月,我到Davroc 测试实验室有限公司工作。老板桫椤(Sal Fasullo,如插图9.5)是个意大利人,50岁左右。他有个小心计,就是给新来的员工多到做不完的工作,还总催促快、快、快。这样让新员工在刚到新环境时变成勤快人。结果,我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勤快人。桫椤看到了我性格的变化,对他这个小计划的成功感到骄傲,但有美中不足。

随着长子的出世,我开始了新生活,工作之余出去钓鱼,整天无所事事。两年后在一次公司聚餐中,桫椤看着我们,对女秘书,安琪拉,说:“咱公司的人都怕我;你说我怕谁?”

安琪拉说:“我不知道你在自己的公司里还怕人,你怕谁?”

桫椤说:“我怕卢岩!不知道咋回事。他刚来的时候,还是我面试的他呢。当时看见他,我就毛愣愣的。他走了我就琢磨:我为什么这么害怕呢(注1)!?所以从他来公司上班,我就开始观察他。我琢磨了这两年了,才明白:他是个好人!你知道啥叫好人不?”

注9.5-1,这是我肉眼通(参见第3章)的作用,看见的人感受各异。

安琪拉被问得不安了,说:“我本来知道!但你这么问,我就不知道了。他到底哪里不一样?”

桫椤说:“你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好人!真正好人的世界里没坏人;卢岩看我是好人!”

安琪拉说:“啊!你是坏人!”

桫椤说:“我说的这种好人,罕见!全世界有多少个?我不知道,也许有60个。他没亲眼看见人杀人,就不相信人会杀人。”

安琪拉问:“那他就没在报刊杂志、电视电影里看过?”

桫椤回答:“当然看见了,但那种在媒体上看见的对他的影响小。”

安琪拉问:“这卢岩是不是傻呀?”

桫椤立刻说:“你才傻呢!傻咱还说他干啥!在某些方面卢岩还很聪明!他能理解出许多别人琢磨不明白的事。”

桫椤又说,他看见我生气,就害怕,怕得连心都哆嗦。他最终没研究明白为什么,但他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他说我生气是因为我在工地受气了,懦弱,不打架。过后,我想起来生气,责怪他这个经理没做好本职工作。他说,在工地受气了就应该立刻和他们打架,不打架是我的性格所致。作为男人,这性格可不行。他说他是我懦弱性格的最大受害者。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决定把我的性格改一改。

安琪拉惊讶了,说:“性格还能改!咋改?你还有这本事!”

桫椤骄傲地说:“看你,又不知道了吧!人都说我,干啥啥不行,啥都不知道!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就干这个在行。怎么做?你就等我以后告诉你吧!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前面聚会时谈的话,我没在意。我是搞工程质量检测和建筑材料取样的,常常一天走几个工地。

事例一

一段时间后,工地里有人向我抱怨:“我们一直很尊重你,没对你有区别对待,你怎么抱怨我们不尊重你呢?”

我回答:“我没发现你们不尊重我,没抱怨过。”

“什么你没抱怨过!我们公司来电话,说你怎么,怎么的。”

这我当然生气了,我没做过那事,就吵。随后,他们向我道歉,说一定是公司里的人把名字搞错了。

事例二

一次,我去个工地,感觉人们很怪异,说话带刺,就说:“你们这地方,怎么这么特殊呢!”

甲人说: “是!连我自己都感觉自己特殊!”

我感觉事情不妙,对另一个人说:“哎呀!我感觉有人用话熏我呢!”

乙人对甲说: “别挑训!” 我当然愣住了,叨咕:“我什么时候害着它了!”

有人劝我:“别理它,他今天早上吃错药了。”

我委屈又认真地说:“我真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拉我走说:“什么都没发生,你能知道什么。谁也不知道他跟谁生气了!”

事例三

一次,我去个工地去取测试材料的样本,忽然工地的人对我的态度变了,告诉我说:“我们从安全上考虑,你不能自己去那里取样儿,我们派某人把样品给你取来,你在这里等着。”

我感觉奇怪!就争吵:“我以前都是自己去取的,某某人不知道怎么做工程材料取样儿。你们要搞什么鬼?日后材料质量出了问题,问我,我怎么回答呀!不行!”

工地的人说:“这是我们领导告诉我们这么做的!”

我说:“我活见鬼了!取样就必须由我自己做,这是规范和我的工作要求。你们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不记得我们有什么过结。你们怎么突然刁难起我来了!”

最后,他们也没办法,就都陪我一起去取样本。

(对我的影响)

几个月的事情里有蛊怪(腐尸虫在作怪,如图9.5-2)。我渐渐地明白了:肯定是桫椤背后搞鬼;他想让我有脾气,头上长角,身上长刺!我气愤地对自己叨咕:“改性格!竟扯这些没用的!你咋不给我涨工资呢!”

一次在工地,我忽然向工地四周望,想,“那老头子(刘团长)几年都不来逗我玩儿了,他是不是死了!?小时候,梁伯姨父(注,是刘团长安排给我的启蒙老师)经常逗我玩,后来他(刘团长)就来和我寻开心,现在他死了,没人再注意到我了!在国内,有他的照顾,我工作中还有个脸;到加拿大五、六年了,我连个工程师都没混上。”安省工程师学会让我参加它们的工程师资格审查考试,我拖拖拉拉,到现在还没认真准备。从此,我开始认真准备工程师的资格考试了。

事例四

一次在多伦多的TTC Mt Dennis Bus Garage工地,多伦多地铁工会,还有他们从外地请来的两位专家,组成了一个调查组来调查我。他们对会议记录里留下的我的抱怨处理不了。几个人轮流过来和我谈话,后来一起来了。他们谁也看不明白我的眼神(肉眼通),认为我知道他们调查的策略,在嘲笑他们。

我说:“我可没时间跟你们闲聊,我还要干活呢!”

一个人说:“我们这哪是在闲聊!从记录上第一次出现了你的抱怨,我们就努力改正,让人们注意礼貌。到现在有三、四次你受到不公平待遇的记录了,我们处理不了,在做决定是否交给警察来处理!”

另一个人说:“受害人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报警!”

他们走的时候,还在议论,一个人说:“这肯定是他们公司搞的鬼。”

另一个人问:“那,他们公司干这事儿干啥?”

过了几天,我才想起来,这又是桫椤在给我改性格.

事例五

我外出工作,和我们公司别的部门的人唠嗑,他们说我和桫椤关系好:桫椤对我像是他儿子似的,说我是我们公司的二老板。我对此事很烦,认为他们是瞎说。他们却很认真,说:这是真的!我都听说好久了,咱公司里都这么说。但是,我认为这是拿我寻开心,这话题没意思。

说的人多了,渐渐地,我对这种说法接受了,认为我自己的工作干得好,得到了老板的肯定。

9.6 迷惑

事例六 Case 6

我们公司有数百个市政的工程项目。我认识很多市政工程监理,他们互相议论我。一次,市政监理甲当着我的面告诉他的和我不熟的同事:这个卢岩,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干活,干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千万别打电话到他们公司抱怨。”

我和新监理都不明白,问:为什么?

监理甲说: “他们老板对待他(说我呢)就像对待亲儿子似的;有人说,比亲儿子还亲。”

这我们就更不明白了,继续问。

监理甲说: “桫椤几天看不见他,就想他,在办公室走来走去,还叨咕:这卢岩上哪去了呢?怎么几天不回公司了!他们公司的女秘书知道他是想他了,就劝:要不我打电话,把他叫回来?桫椤就说:那不用!但是他还是闹心。你说谁对他自己的儿子这样:几天见不着,就闹心成这样?”

我们都不明白,说:“没有,现实生活里,父亲对儿子这样的,少见!”

听着的人都感觉奇怪,桫椤是意大利人,我卢岩是中国人,问:那他俩见面什么样?

监理甲说: “我刚听着的时候也不信,可这都是听他们公司的人说的。他们公司里也没人明白,就观察他们俩;他俩见面时,和所有的老板和雇员关系一样,一点儿也不特别,就是互相看看,有时说几句话。”

有人问:“要是谁,打电话到他们公司抱怨卢岩,会怎么样?”

监理甲说: “那桫椤肯定立刻打电话到他的老板那里,整他一身不是。这都有人试验过多少次了。桫椤就认为这个卢岩,什么都好,就没有不好的地方,没有犯错的时候。不信,你试试?”

新监理说:“你别扯了!小事看不出来,没人在乎。真整出事了,把工地整停工了,那我可遭殃了!”

开始时,我听了,感觉新奇,可是听得多了,也渐渐地信了。我认为,我工作做得好,公司里有问题的工程,烂尾工程,甚至已经纠纷到了法庭的工程,我常做;但是,这是把我放进了风险之中(注1),桫椤在利用我的无知。

注9.6-1,我的感知渐渐地脱离了现实,进入了歧途;这些糊涂就产生了觉思失调症,俗称精神分裂症。

事例七 Case 7

怪事就发生了,常有人要看我。工地里,认识我的人还给介绍:“就是他!谁看了,谁琢磨,谁也琢磨不明白!你看!这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特殊的地方!”

然后,那个要看我的人就上下打量我,表情严肃不屑:总是让想看我的人失望!

我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你们怎么这么奇怪呢!

事例八 Case 8

一次,在一个地铁工程的工地,工地的经理从开始耽误我的时间,我完成工作就要离开。工地经理突然着急地喊:“哎!哎!你不能走!”

我可感觉奇怪了:“我怎么还不能离开呢?”

那个经理想了半天,说:“这事我也不明白!我就从头说。上星期,我在我们工程科里开会,他们就议论:他们都没见过你,就想看看你。最后决定,让我找个活儿,把你叫来;他们来这儿看你!昨天,我还特意对你们公司的主管说:就让你卢岩来取材料,别人不行!别把人名儿整错喽!结果你就来了。他们还没到。”

我当然感觉奇怪:“他们是谁呀?为什么要看我?”

那个经理说:“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不明白,但是他们要看你!那看就看看呗!你在这儿等着,我们为你的等待付费!”

我虽然感觉奇怪,顺从了。

案例九 Case 9

一次,在多伦多市政的一个工地,也发生了(事例8)的事。我就问那个多伦多的市政监理,他们为什么想看我?

这个新市政监理说:“没人知道!就连想看你的人,老板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就说:几个月没看见卢岩了!你们谁的工地有事,把他叫来,我去看看他。”

我说:“这事儿,我是真糊涂,一点点的线索都没有。”

监理说:“我们也是真不知道。我们监理们在办公室里,见面了,没事问候就说:见着卢岩没有?卢岩又干什么了?人们都想听。工程处的办公室里,到处都是你的报告。”

我听了更觉得奇怪了:“你们市政雇用的工程质量检测公司,怎么地也有三、四家。我们公司里就有三、四十个技术员。怎么他们的办公室里到处都是我的报告呢?”

监理说:“他们不看别人的报告!就看你的。他们总问:‘有没有卢岩的报告?’ 那我们有了,就得送。他们接到了,就摆在那儿,结果就成那样了!人们就这样儿,谁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注9.6-2,多伦多市政有上百位监理,为什么那么多人在一起都没发现我哪里特别?答:我的肉眼通(亦作不眩眼,如图9.6-2-3,触目,如图4,参见第三章)的眼神反射可以激发观望者内心深处的感情;人的心事各异,他们得到的结论数据发散,找不到共同点。

这我就想啊!这是我做的工程都是争议的工程!所以,人们都问我干什么了!所以,他们那些工程师们都看我的报告!就我这个没心没肺的人,都不管设计说明,不顾行业工程规定,乱出主意,瞎指挥。干好了,没人说啥,要是有问题了,没人说我过去有功劳。要是有人说我伪造数据,那我的工程师执照白考了,还没用上呢,就丢掉了!

来看我的人时常有,有的是工程建筑业的老板,有的是他们的家属,笑嘻嘻的,看了就走。我对此总是迷惑,分析不出任何原因。

在2010年春,我的工程师考试通过了,我要找实习工程师的工作。桫椤同意了三个月后让我作这个实验室的实习工程师。

9.7 社会环境

2001年移民加拿大后,一次我回国乘飞机经由美国。美国警察来接我,伴随我上了另一架飞机。回加拿大时在芝加哥转机,我被扣留在了机场,等待审查结果。等了十几个小时之后,一个警察来跟我说: “老规矩,你可能都知道了!限你48小时之内离开美国。你在美国期间,我会一直陪着你;吃饭、睡觉、上厕所、去商店,去公园,我都陪着你。”

我对此很生气。美国警察说:“这你有什么生气的!美国和中国的关系不是那么友好;美国不欢迎你这种人!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回答:“什么也不干,就是转机、路过!若不是你们把我扣留下来,这时候,我已经在加拿大自己的家里了!”

他说:“我在计算机屏幕上都看到了,十几个组织调查了你十几个小时。你来这里没事!?我才不信呢!当然,你不可能告诉我!我只是按照计算机屏幕告诉我的,例行公事,做我的工作。”

注9.7-1,从2001年到2010年,美国中央情报局对我的关注是引发我觉思失调症的一个因素。我怎么被列入了美国的不欢迎人物名单?直到2014年,我写完回忆录才明白。1996年,一次我和室友,那个来自国务院的警察(参见第7章《东北大学》)谈话时,他说: “他们(去砸美国领事馆的同学)进没进美国的那个名单,我不知道,但你是已经进去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这种人一出北京,就会被他们盯得死死的。我来东北大学读博士,碰巧和你住一个寝室一年多。他们就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我和你有什么勾搭,所以你就被列进了美国的那个名单。”

那怎么还10多个部门一起研究我呢?与我这个国务院警察室友对应的美国国家部门就是美国电影中的那种“X-file” 警察。他们是直接受美国白宫领导的秘密警察,涉及的部门多。

9.7-2 事例Case

例如,一次,加拿大联邦警察打电话问我:“你在XXX时间,去了YYY地方;你到那里干什么?”

我回答:“那时我在多伦多,那段时间,我就没离开过多伦多。你可以打电话去我工作的DAVROC 询问一下;那时我在上班啊!”

加拿大警察说:“美国那帮人(注2)在调查你,要看你的档案。这件事,我们有困难。不过,我们可以帮你找人权律师,起诉他们。”

我回答:“你们有困难,就让他们看吧!我没钱,负担不起雇用律师的费用。”

事后,我想加拿大警察怎么说 “那帮美国人” (注2)!他们是谁!?

加拿大联邦警察多次因为 “美国那帮人” (注2) 打电话给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谁在监视我。他们的调查进入了我的信誉记录;我就麻烦了,却无可奈何。

注9.7-2,加拿大联邦警察所说的 “那帮美国人”是什么人?请允许我先解释我的那个国务院警察室友是什么人?一次,他对我说:“你这种人,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一辈子不会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国务院审查公安部报告的文职人员。我们这种人很多,国务院采用公司制管理,用了个不相关的公司名。我们本质上是国务院的员工,但国务院不准我们随便使用国务院的名头。” 类似的,加拿大警察所说的 “那帮美国人”就是用了假名的美国白宫的工作人员。如果加拿大警察告诉了我他们的公司名,反倒是欺骗了我。

9.7-3 车祸

2010年4月的一天,我开车在路上,忽然发现刹车不工作,踩到底了才有一点儿作用。我小心翼翼地把车开到了我习惯去的汽车维修店,去换机油。我把车钥匙交给他们时,却把刹车失灵的事忘记了。

车维修完了,我去取钥匙时,本来那个结账的服务员是个欧洲的白人小姑娘,她突然被召唤进去了,换了个说汉语的华裔人来为我结账。他拿着我的钥匙,四处看了看,伸头到我脸的附近,用汉语小声说: “卢先生,你的车闸我们已经替你紧过了,你的车现在安全了。” 我答应着,没在意,但当我走到门口时,全身出汗了。人人都知道:车闸出事有两种可能的原因,一是来自事故,二是人为的。我的车近几个月都没事故,是有人在故意害我!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谁在害我?一、两个小时内,几次出汗。随后,我的生活和工作中就出现了奇奇怪怪的事(注3)。

注9.7-3,我受到了严重的惊吓,身心处于高度的恐惧和怀疑之中;肾上腺激素等分泌维持着这种身心状态,多星期时间不能被降下来,致使我的心理容纳空间变小了,思想多走入极端。

9.7-4 事例 Case

2010年4月,我去RBC银行申请买房贷款。银行的贷款经纪人看了我的信誉记录后,忽然说: “哎呀!你是国际人物,我们不知道你是谁,不和你这种人做生意!”

我立刻懵了:“什么国际人物!?我的信誉记录里哪条表明了:我是国际人物?”

从2002年起,我一直都有警察监视我的困惑;直至2014年写完回忆录,明白了此中的缘由。

9.8 把工程作坏

一天,在多伦多的Yonge St and Finch Ave工地,那个技术员突然请假离开了,我接替了他。这是个铺设2公里长公路表层沥青路面的工程。我的工作是检测沥青混凝土的压实密度。

铺沥青路面压实的工作有三道工序:一是铺设沥青混凝土机器刚刚摊平混凝土,压路机立刻碾压,震碎混凝土中的结块儿;二是10或15分钟后,压路机第二次压实,达到目标密实度的底线;三是混凝土的温度比较低了,作最后的路表平整工作,使路面美观,有一些压实的功能。我的工作是在第二次压实时作密度测试,确保压实工作能达到工程质量的要求。

工作开始后,我测试了,然后告诉了开压路机的人,合格了。过了一会儿,那人开着压路机继续压。我过去测了一下密度,告诉他,这密度已经超过了要求的密度,你不要再压了,那人离开了。可随后那人说他去洗手间,却在我的后面继续压实已经合格了的路面。我又走回去告诉他,他又离开了;可他一边离开,一边用震动压实。我注意到了他的压路工作有密度高低的格式(注,开压路机的人在故意破坏工程质量)。

工作休息时,我来到了他们休息的地方。建筑公司的技术员开始告诉那个开压路机的人如何继续他的压路工作。他们就这么当着我的面搞破坏工作。这事我只在上中学时的历史书上看见过:故意把路压坏。我立刻意识到了,我正身处于有组织的犯罪团伙正在犯罪的过程中;我的世界变得昏暗了。我不知道谁和谁在搞恶性竞争,但我遇上了,就是倒霉!

随后,我去和施工队的领队谈话,向他抱怨。他板着脸,没说一句话。这时,我感觉真是活见鬼了,这工地的人都是强盗。市政监理也不在。整条路面被压得密度高高低低,如同马赛克。我手中所有的测量数据都变成了假数据。我从头开测,得到真实数据,保护自己。等我完成我自己的工作,天已经黑了。我就把报告如实交上去了。

我晚上回家认为有人跟踪我,监视我,认为有人窃听我的电话。

9.8-2

第二天上班,市政出事了。同事们都不理我了。桫椤去市政开会了。市政同时请了三家质量检测公司进行测试;测量的结果密度都是高低不均。他们紧急召开工程师会议,决议是所使用的沥青混凝土是个新配方,质量不稳定。结果,多伦多市政取消了这份价值三千万元沥青混凝土订单。

这种事情发生了;我认为我们公司Davroc也有责任。那时,我相信如果改变我们的报告表格纸,添两个新栏目,让技术人员记录压路机的类型,重量,再对沥青浇筑程序做些粗略描述,那么那些坏人就不会再选择Davroc来做他们的下一个“把工程做坏”的项目了。

我去Barrie以前同事的家里去取他们公司的表格,途中感觉有人跟踪我。第二天去到桫椤的办公室,他不听我说话,说:“我这买卖做了几十年了,做得挺好!听你的,还不定整出来什么麻烦呢!”

9.8-3

随后的工作中和生活中,许多奇怪的事发生了。我的身体,包括头和脸已经被多天的紧张、恐惧、怀疑产生的不适、和沉重的感觉充满了。路上总是感觉有人跟踪我,电话被窃听,家里被人安装了窃听器,摄像镜头。我此时的内心世界,(觉思失调的世界里),桫椤派人暗中保护我,可他也怕我去报警。那时,我认为,资本家之间的恶性竞争中,如果某些人的心理承受不住了,就可能出事故,比如某人被暗杀。而我,根本就不知道在他们的斗争中,自己处于什么位置,以及是否有危险。

注9.8-1,本节之前的第1章《娃娃婚约》,述说了我一岁时受到了刘团长的惊吓,患了婴幼儿神经发育失调症。7.3节和刘健君《相亲》时受到了她的刺激。8.4节《大惊失色》受到了刘健君的父亲刘团长的威胁,我再次受到了惊吓,创伤严重。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我的精神病潜伏症发育迅速,以至于在8.7节《出故事的人》中,就有了发作的迹象。本小节述说了我的精神病发育成熟了,爆发的经过。精神病的发病程度属于 “严重” ;但这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病了。

读者可能会有疑问,一岁时的事和此时的病相关吗?答:这种病一般都可以追溯到幼年。

9.9 觉思失调

在我心里,不知道桫椤是作什么买卖的!我以前就怀疑过,暗地里问,有的市政监理说:他就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也有人说,加拿大的建筑业就是他们意大利人的,你们Davroc测试实验室可不好惹,说什么的都有。

一件件奇怪的事不断地发生。那时,我认为自己卷入了资本家的行业内恶性竞争。敌对方是一伙儿叫“大佛印(Dufferin)” 的坏人和刘健君。大佛印是北约克(North York)的一群臭名昭著的坏小子,背后有一些财团支持。而刘健君即利用Davroc也利用大佛印,背后捣乱,就是 “琢磨” 我。 “琢磨” 我这件事源于4.5节的《真人医学实验的报纸新闻》,她继承了她爸爸的灵魂转世实验的事业。

从上面破坏路面的事之后,不到两周时间,我就处于恐惧,怀疑,全身昏沉的感觉(注1),已经处于天昏地暗,昼夜难辨的状态(注1)。我认为自己只是个打工的,挣点儿工资养家糊口,不应该卷进他们的大买卖,整不好,不一定什么时候被驱逐出建筑行业或被送进监狱。我从Davroc辞职了。

注9.9-1,这些描述实际是长时间处于高度恐惧、迷惑、和怀疑引起的不舒适的感觉。

9.9-2

二零一零年五月,我在Mississauga买了房子,在家休息,栽树,看圣经。我觉着自己干不了工程师的工作了。

9.9-3

七月,我到LVM Ltd做土建技术员。开始两个月还好,也是怀疑这怀疑那的。十月,它们派我去负责安省北部的一座小型飞机场翻修项目。这个项目对我来说,有些难度,技术上不熟。机场是二次世界大战时修的,下面根本没有地基,这个社区又没钱。奇怪的事又发生了,测量的数据和实验室的数据相差太大,而且测量数据也离散,离散到了我根本没办法理解。我怀疑是刘健君在背后更改了实验的数据。我建议使用从现场用标准的程序作出材料的标准密度,在辅助用现场的观察来决定施工质量是否合格。LVM和建筑公司都同意了,我自己却没有任何可参考的实验室数据,而且这是飞机场建设。

几周后,我的身心又处于天昏地暗之中了。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常有电话窜线,有人在我们通话时,他们在开会,唠嗑,以这种形式指导我,或者向我传递信息。

9.9-4

二零一零年十一月,我收到了卡尔加里环球测试有限公司(Global Testing Ltd)的工作的邀请,做实验室的经理。我接受了这份工作,逃离了这个翻新飞机场的鬼地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的胃肠就走动不顺,有很多瘴气,我总是多喝水来通顺胃肠(注4)。皮肤上也生了些疮,治不好。

注9.9-4,精神病是情感创伤,胃肠是最能体现情感的器官;不准确地说,胃肠溃疡和那些皮肤病都是心理疾病的伴生病。

在卡尔加里,我对公司老板的一些非规范作法非常有意见。我还被常派去工地。冬天施工的弊病很多,他们为了挣钱,坚持要施工,我对此有很多抱怨。没过多久,我的世界里,刘健君的人跟我到了卡尔加里,继续和我作对。一月末,我回家过年,就没回去卡尔加里。

9.9-5

二零一一年三月,我到多伦多的建材测试有限公司(Construction Testing Ltd)工作;几周以后被解雇了,因为我时常呆在那里几十分钟,头脑中空无一物(注5)。

注9.9-5,这是抑郁的症状。精神病患者在不同的阶段会经历大部分精神病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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