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黑人警察对黑人更狠（之二）

我打工的餐馆是外卖店，因为是在黑区，顾客清一色都是黑人，在这种治安差的黑区恐怕也没人敢开堂吃店。黑区外卖店一般都开门晚，关门晚。象我打工的这家店中午12店才开门，半夜3店才打烊。我是下午3点上班，干到半夜3点，12个小时挣50美元。周末做2天就能赚100美金。20多年前，100美金对我这个穷学生来讲那是很大一笔钱。那时美金对人民币一比八多，出国前我在人大当老师一个月工资加补贴才200人民币，现在打一天工相当于在国内2个月的薪水，这种差距使得很多像我这样的留学生都很乐意周末去打工，而且那时很多人都是自费生，打工也是为了挣生活费和学费，因此明知黑区危险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费城黑区的这种外卖店除了卖一些炸鸡翅和炒饭等一些速食外，还有一项很来钱的生意就是换粮食劵(food stamp). 很多低收入的家庭每月都能从政府领到几百、上千美元的粮食劵，本意是给他们用来买食物的，不可以换成现金，但很多老黑都拿它来换钱，而黑区的外卖店就以7美元现金换10元粮食劵的比例从老黑那大量收购粮食劵，然后再到唐人街以9美元的比价换现金，每1000元粮食劵外卖店老板可以获得200元的净利润，20%的利润。所以尽管这种兑换粮食劵的生意是非法，政府常常派暗探来钓鱼执法，但因为利润太好了，那时大部分黑区外卖店都做这一勾当。政府粮食劵的发放是月底，所以外卖店月底到月初这10来天生意最好，尤其每月的头五、六天老黑来店里换钱的络绎不绝，好的时候一天能换六、七千粮食劵，差的时候也有两、三千。

           
我在费城一共呆了3年，在黑区中餐馆打工也就打了将近3年，平常是周末2天，放暑假、寒假时是一周5、6天，几年下来对黑区、对老黑也算是有了比较直接的了解和感悟。首先，处于社会底层的老黑确实是很穷，很多人都靠粮食劵过活，手头现金很少。拿外卖餐馆来说，生意最好的就是每个月的头10天半个月，因为发粮食劵了，老黑都涌到店里换现金，或是买吃的喝的。过了月中，老黑手头的钱花的差不多了，生意也就清淡多了，有时一、二个小时都没有人上门。华人买烟都是一包、一包地买，甚至一买一条（10包），但黑人进来买烟，常说 “loose”, one loose, two loose, 我开始不明白什么意思，老板说就是买一根、两根散烟。20多年前，香烟还不太贵，一盒2块多，买散烟一个quarter一根。那时每天卖散烟都可以卖10包、20包。没钱了又要买吃的，老黑就把各种东西拿来换，常见的有衣服、帽子、鞋子，还有各种日用品，怎么来的不知道，但都卖的极便宜。我还记得自己买过一个有八、九成新的背包，才花了3块钱，而店里卖30多。第二，黑区治安差，犯罪率高是人所共知的。我来打工的头一天，外卖店的老板就再三叮嘱我，白天出门一定要锁门，晚上一定不要出去。一怕抢劫，二怕伤人。我的前任就是晚上下工后在费城市中心走路回家时被2个老黑泼皮盯上，抢他的背包，并开枪击中肺部，天幸没死。前几天又有报道说费城东北部一个华人外卖郎遭2个15、6岁的黑人少年抢劫，连开数枪导致车子撞栏杆而丧命。

           
黑区治安差，但费城警察反应还是很快的。一打911，几分钟警察的巡逻车就到了。有时黑人青皮到店里来捣乱，我们又不敢出铁门，只有打911.应该说那些黑人还是很怕警察的，一听见我们打911，马上就跑出门外作鸟兽散。费城警察打老黑有个特点是，动手的基本上都是黑人警察，白人警察都在旁边看着。有次两个黑青毒贩被警察堵在店里，进来4个警察，2个黑警，2个白警。2个黑人警察对那2个黑青拳打脚踢，还用电棍捅，2个黑青被打的鲜血直流，在地板上打滚，而那2个白人警察则堵在门口，袖手旁观。第一次看到美国警察打人，而且是黑警打黑人，当时我心里很是震撼。后来类似的情景发生过好几次，几乎都是黑警动手，白警旁观。进一步观察发现，到费城黑区巡逻的警察以黑人警察为主，最少也是一黑一白搭配，绝少看到纯白警巡逻车。联想到最近美国频繁发生的抗议白人警察射杀黑人的事件，而在费城这种抗议事件基本没发生，我想这是费城当局以夷制夷政策的成功。不论是Ferguson事件还是这两天又在Baltimore引发骚乱的黑青死亡事件都是因为扯上了黑白问题，才燃起燎原怒火，如果是黑警杀黑人，我估计啥事都没有。他们真应该向费城警察局学习取经，多招些黑人警察，派黑警到黑区，或者是开枪的、动手的由黑警来做，不过这又牵涉到政治正确问题，只能干不能说。

            4/29/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