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巴托之夜
文章来源: 都云作者痴 于
- 新闻取自各大新闻媒体,新闻内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
那天我走过我家小区门外旅行社的时候,看见旅行社外面有一个黑板,用彩色水笔写着各条旅游线路,琳琅满目。突然,我被几个粉红色的字吸引:乌兰巴托之夜。乌兰巴托?蒙古国的首都?那个离我遥远得好像另一个世界的草原上的城市。我恍惚起来,我觉得我似乎需要去乌兰巴托看看,不为别的,只为它的名字。乌兰巴托,谁把谁托付给谁?我把我的灵魂托付与你,好吗?乌兰巴托的女神。
傍晚回到家,我伏在写字台上,电脑里传来一阵优雅的乐曲声。我把手放在键盘边上,想写点什么,但倦意来袭,眼前的电脑屏幕变成那个梦中的草原之城。我到乌兰巴托的时候,不是一下就进入市区,我早就听说乌兰巴托的市区很繁华,有很多苏式的高楼大厦,但我不想看水泥建筑,我想看的是草原和草原的日落时分在忽明忽暗的晚霞里飞舞的萤火虫。我来到乌兰巴托郊区的草原,这里是典型的蒙古民居,蒙古包和篝火,蜿蜒的小溪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这里有真正的草原,和世代在草原上居住的牧民。很好,很浪漫,因为绿色的草原,因为粉色的晚霞,因为红色的火塘,因为白色的牛奶,因为一闪一闪的萤火虫。
我缓步流连在蒙古包中,经过一个又一个蒙古家庭。我闻到酸酸的马奶的味道,香甜而醇厚。我听说,有的内地的人来到草原,不知道深浅,捧着马奶就喝。哪里知道生马奶是醉人的,喝生马奶就像喝酒一样。有一个故事说一个第二天要考试的考生晚上喝了生马奶,结果睡熟,错过第二天的考试。可见,生马奶的厉害。马奶正确的喝法是将马奶发酵以后再喝,就不会醉人,而且甘甜解渴,滋养脾胃。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民情,内地人不知道马奶的特性,而草原上的居民也未必知道我们四川儿菜的吃法,因为根本没见过。对草原,我是敬畏的,不单单因为马奶,更因为傍晚时,草原上的宁静和安详。
在我居住的这座城市,这里有高楼大厦,有霓虹飞转,有IFS的顶级品牌,有四通八达的呼啸地铁,但这里,没有草原。当我到达乌兰巴托的时候,我是带着满身的伤痕和疲惫的双眼来的。我希望乌兰巴托的草原能够治愈我的伤痛,让我只要一想起乌兰巴托的夜,所有的恐惧和疼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草原容纳我的悲苦,草原稀释我的疼痛,那么草原就像妈妈一样,拥抱我,用她的舌头添干我的泪珠。
我站在一个蒙古包外面,里面一家四口人正围着火塘载歌载舞,蒙古包里点着一盏黄色的灯泡。城市里现在已经很少有这种老式灯泡,这种灯泡的固定搭配是一根灯线,拉一下,灯就亮了,我小时候,奶奶的厨房里点的就是这种灯。借着昏暗但暖色调的橘黄色光线,我看见蒙古人家的晚上,那么轻松,那么欢乐。爸爸弹马头琴,妈妈拿着酒盅,头上顶着漂亮的彩碗跳一曲盅碗舞,两个孩子坐在火塘旁边,兴高采烈的打拍子。我不敢进去和他们分享快乐,我就只在外面看看,足够了。他们的欢乐已经感染我,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角落,还有这样快乐的一家人。他们过得很好,很幸福,这足够安慰我,足够抚平我受伤的心和手臂,因为在这一瞬间,我已经和他们融为一体。
我把目光投向草原的深处,吹来一阵风,并不猛烈,但带着青草的清新味道。这个时候的天快黑尽了,只有草原的尽头,目所能及的地方仍透着一丝光亮。好像在告诉我们,明天,太阳会重新来到,不用担心,黑夜只是暂时,夜晚的尽头就是黎明。我想起《敕勒歌》: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蒙古的草原真是这样的,天空好像一个椭圆形盖子,地面好像一张绿色的地毯,我们就在这个半圆形的空间内,望着星空。几个蒙古包的外面生着一堆篝火,夜已经很浓重的覆盖草原,但篝火边是明亮的,是温暖的。落日余晖和篝火的光把我的脸照得通红,我感觉到幸福。这个黑暗里的绿色的国度啊,因为天边的余晖和这一堆篝火,而光明起来,生动起来,浪漫起来,神圣起来。
篝火边是我们旅行团的团员在围火跳舞,大草原的夜,就应该是这样,宁静但有生气。一个小孩子把一根柴火抽动一下,一下子,溅出漫天火花,火花飞溅开来,好像一堆萤火虫来到。几只“萤火虫”飞到一个大妈面前,映出大妈的脸,欢愉而庄重。旅行社的大妈,大叔,笑着,闹着,跳蒙古传统舞蹈,旁边的篝火呼呼燃烧。今夜,好像一场精灵的舞会。
我离开篝火,我习惯一个人待着,太热闹的场景会让我陷入一种别样的孤独,所以我宁愿独处。我遇见一队中学生,说粤语,香港来的。我很好奇,他们来草原是看什么呢?看萤火虫还是蒙古包,或者只是想看一场盅碗舞?但我错了,香港中学生是来看星星的。繁华都市的夜空已经被霓虹灯和探照灯霸占,所以有很多都市人专程来草原看星星,看草原之夜,看纯粹的夏季星空。很好,很浪漫,不是吗?当我们去香港,上海,纽约,巴黎,东京看那些人来人往,摩天大厦,他们却来人烟稀少的草原看星星。星星有的士高舞厅里的旋转灯闪亮吗?草原之夜有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美丽吗?夏季星空是否比3D电影院的美国大片更好看?或者,中学生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们,因为他们已经来到乌兰巴托,这个梦中的城市。
篝火边的舞会还在进行,一个跳舞的大妈,婀娜多姿的扭动着腰肢,一步一步走进草原的深处。她要去哪里?她想走近远处淙淙流动的小溪还是追寻天边的最后一抹夕阳?我看着她渐渐隐入草原的夜色,直到看不见影踪。我有点想哭,因为我感觉到别离,哪怕我知道大妈过一会又会扭动着腰肢,踏着舞步回到篝火旁。但这一刻,我是悲伤的,因为我仿佛经历一场生离死别。我转过头去,让风和青草的香味抚平我的情绪。抽柴火的小孩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叔叔,叔叔,过来,篝火边来,你给我讲故事。”是的,我有很多故事。但今晚我要讲一个乌兰巴托的夜的故事。在这天夜里,谁把谁托付给了谁?我要好好描述。
我听见一阵凄厉的风声,草原夜晚的风其实不大,但很凉爽,带来音乐般的风铃声响。好了,我把我的寂寞,伤痛,苦楚和悲伤都托付给草原,我回去的时候,是带着一颗感恩的心走的。草原妈妈,你要世世代代照顾我们,照顾你的儿女和你的至亲。下次我来乌兰巴托的时候,一定为你讲一个笑话,不会再愁容满面的向你诉苦。当我讲笑话的时候,你记得,一定要笑笑,因为你笑起来,真好看。
-->
`,
"script":[]
}
, "gg_rightside": {
"html":`
`,
"script":[{"exec":`(function(w,q){w[q]=w[q]||[];w[q].push(["_mgc.load"])})(window,"_mgq");`}]
}
, "gg_duturandom": {
"html":`
`,
"script":[]
}
, "gg_square": {
"html":`
`,
"script":[]
}
, "gg_topbanner": {
"html":`
`,
"script":[]
}
, "gg_middlesquare": {
"html":`
`,
"script":[]
}
, "gg_dutu": {
"html":`
`,
"script":[]
}
, "gg_botline": {
"html":``,
"script":[]
}
, "gg_dututop": {
"html":`
`,
"script":[]
}
, "gg_shipintop": {
"html":`
`,
"script":[]
}
, "gg_inContent": {
"html":`
`,
"script":[{"exec":`(function(w,q){w[q]=w[q]||[];w[q].push(["_mgc.load"])})(window,"_mgq");`}]
}
, "gg_shipinrandom": {
"html":``,
"script":[]
}
, "gg_sideSticky": {
"html":`
`,
"script":[]
}
, "gg_bottombanner": {
"html":`
`,
"script":[{"exec":`(function(w,q){w[q]=w[q]||[];w[q].push(["_mgc.load"])})(window,"_mgq");`}]
}
, "gg_marquee": {
"html":`
`,
"script":[]
}
}
const adEnv={
"gg_header": {
"html":``,
"script":[{"exec":`(function(){/*
Copyright The Closure Library Authors.
SPDX-License-Identifier: Apache-2.0
*/
'use strict';var g=function(a){var b=0;return function(){return b
=b||null!=a.a&&0!=a.a.offsetHeight&&0!=a.a.offsetWidth||(fa(a),D(a),l.setTimeout(function(){return E(a,b-1)},50))},fa=function(a){var b=a.c;var c="undefined"!=typeof Symbol&&Symbol.iterator&&b[Symbol.iterator];b=c?c.call(b):{next:g(b)};for(c=b.next();!c.done;c=b.next())(c=c.value)&&c.parentNode&&c.parentNode.removeChild(c);a.c=[];(b=a.a)&&b.parentNode&&b.parentNode.removeChild(b);a.a=null};var ia=function(a,b,c,d,e){var f=ha(c),k=function(n){n.appendChild(f);l.setTimeout(function(){f?(0!==f.offsetHeight&&0!==f.offsetWidth?b():a(),f.parentNode&&f.parentNode.removeChild(f)):a()},d)},h=function(n){document.body?k(document.body):0e;e++){var f=c.concat(d[e].split(""));K[e]=f;for(var k=0;k>2;n=(n&
3)<<4|t>>4;t=(t&15)<<2|h>>6;h&=63;f||(h=64,e||(t=64));c.push(b[k],b[n],b[t]||"",b[h]||"")}return c.join("")};try{return JSON.stringify(this.a&&this.a,S)}finally{Uint8Array.prototype.toJSON=a}}:function(){return JSON.stringify(this.a&&this.a,S)};var S=function(a,b){return"number"!==typeof b||!isNaN(b)&&Infinity!==b&&-Infinity!==b?b:String(b)};M.prototype.toString=function(){return this.a.toString()};var T=function(a){O(this,a)};u(T,M);var U=function(a){O(this,a)};u(U,M);var ja=function(a,b){this.c=new B(a);var c=R(b,T,5);c=new y(w,Q(c,4)||"");this.b=new ea(a,c,Q(b,4));this.a=b},ka=function(a,b,c,d){b=new T(b?JSON.parse(b):null);b=new y(w,Q(b,4)||"");C(a.c,b,3,!1,c,function(){ia(function(){F(a.b);d(!1)},function(){d(!0)},Q(a.a,2),Q(a.a,3),Q(a.a,1))})};var la=function(a,b){V(a,"internal_api_load_with_sb",function(c,d,e){ka(b,c,d,e)});V(a,"internal_api_sb",function(){F(b.b)})},V=function(a,b,c){a=l.btoa(a+b);v(a,c)},W=function(a,b,c){for(var d=[],e=2;ec?0:c}else c=-1;0!=c&&(W(a.b,"internal_api_sb"),Z(a,Q(a.a,6)))},function(c){Z(a,c?Q(a.a,4):Q(a.a,5))})},Z=function(a,b){a.c||(a.c=!0,a=new l.XMLHttpRequest,a.open("GET",b,!0),a.send())};(function(a,b){l[a]=function(c){for(var d=[],e=0;e2){dom.hide();}}$("#showallcomment").show();$("#showlesscomment").hide();};',
],
"src":[
{"src":"//count.wenxuecity.com/service/count/script/do.php?type=news&id=486&n=0&out=jsval"},
{"src": "/news/js/view.js"},
{"src":"/members/js/md5.js"},
{"src":"/news/js/voiceview.js?ver=20200109"}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