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时评,正在成为一种脑残文体' 看时评家与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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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匡政先生在《南方周末》发表了《时评,正在成为一种脑残文体》的文章后,很快遭到时评作者、时评家的集体讨伐,这是我意料的,也是我所意外。

我所意料的是,这个年头,时评锋芒毕露,时评家们吃香得很,看看全国的报纸,有几家不开时评版的,不开那叫一落后,全国的时评作者更是一大排。有人讲,这年头,惹谁也别惹时评家,叶匡正不戴面具去捅这个马蜂窝,挨蜇是必然的。我所意外的是,在一片叫骂声中,我看到更多的是针尖对麦芒的反戈一击,《是时评脑残,还是精英傲慢》、《是时评“脑残”",还是叶匡政傲慢?》、《说时评人脑残,叶匡政算只什么鸟?》等等,大约都属于此类,客观理性分析服人的少,能自嘲的更是难见。

不要以为一种文体锐利,就要人人怕你,也不要以为自己像个代言人,别人就不能说你。时评不是要讲道理么,讲道理的时评人为什么被批评了一下就坐不住了呢,就要撸起袖子上阵呢?俗话说,有理不在声高,你急个什么急!

如果我们能客观地看待叶先生摆出的事实,且能反躬自省,叶先生例举的事实确实是针针见血:把一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愣是给拔高到某个无聊的境界;味同嚼蜡,语言枯燥;他们非常清楚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黑夜给了时评家一双黑色的眼睛,他们只用它来翻翻白眼等等。哪一句说错了,哪一句不是讲到了点子上,哪一句没有戳到时评人的痛处?

依我看,叶匡正讲得很好,很对,很精彩,读这样的文章比起读绕来绕去的时评不晓得舒服痛快多少倍。而且我认为,叶先生虽然于时评多有火气,但已经是相当给面子,相当的手下留情了。要是我来写(其实我早就想写,这标题是早早就拟好了的)我干脆说“时评家好比妓女”。当然,我并不是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把所有的时评家都是称为妓女,但有一部分时评家是妓女必无疑的,如果你说我也算,那我也就算一个。

必强调一点,妓女在我的眼里并卑鄙无耻,淫贱下流之意,她们也只是在做一个吃饭的职业而已,她们出卖她们的身体,一如时评家出卖自己的文字,在这一点上,性质是一样的,并不见得后者就高贵与高明多少。如果非要说两者有多大的区别,区别只在于,在国内,时评家出卖文字是合法的,妓女出卖身体是不合法的(某些国家则是合法的)。

时评家与妓女的相似之处更在于“有求必应”。妓女接客,不管对来客是喜欢与不喜欢,除非身体确实有恙需要休养,大约都是“有求必应”的,不然,就会丢饭碗,就会有生活之虞。某些时评家难道不正如此么,一个话题、一条新闻、一个事件,不管懂与不懂,有没有想法,有没有灵感,也要霸王硬上弓,装出十万个为什么都懂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写起来,如此硬写,不是为了两枚铜板,又是为什么呢?

假若你问一个妓女,接客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么,她可能会说,自己快不快乐不重要,重要的是客人要快乐。因此,接客之时,哪怕是毫无“性趣”,没有任何快感,也要努力工作,表现得热情,装出很舒服,甚至造出到达高潮的假象,让付费的客人“高兴而来,满意而归”。某些时评家写时评何尝不如此,明显是在挤牙膏,挤得那么的痛苦,却也要强挤欢颜,扮出愤怒,俨然“感同身受”,真是那么回事的样子,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付费的编辑看得中、上得用。

不过,强装欢颜的妓女,管他真假,客人大抵还是高兴,觉出敬业的精神,偏偏有些妓女连假装的情调也不讲,让客人“味同嚼蜡”。那些语言枯燥、人云亦云的时评家,大抵就跟这一类妓女相似,也是索然无味的很。如果一看就是外行在说话,不能从思想、事实上给人多一些收获,至少可以把字弄得漂亮一点,让读者有阅读下去的兴趣吧。然而不是,他们就是要让你“味同嚼蜡”,对这种时评,你只能摇头叹气,天下竟还有这等折磨人的法子,这种人要去出卖身体,断然是不会有什么回头客的。

叶匡正是诗歌圈子里的人,实在是看不下时评的现状,骂了两句,那是关心。而我,算是个时评中人吧,写这样的文章,并非是要当叛徒,而是说点亲身的感受。那就是,时评不仅诲人不倦,也毁人不倦。以前,有人教导我们,你有一桶水,才能给人半杯水,现在,某些写时评的人常常是自己没有水,也会去“借”半杯给人家的。

如此,时评家们已经变成了时评的奴隶,被时评抽干了才华,枯萎了大脑,让人的思维中只剩下干巴巴的文字,就像一个天天接客的妓女,形空憔悴。都这样了,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神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