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 女友爱着玷污过她的人

讲述人：方强，男，28岁，工程师地点：本报讲述室女友的日记透露了秘密我和女朋友小湄谈了四年时间，相处还是很愉快的。但今年年初，我到小湄家玩，她在做饭，让我随便看书。我在她的书柜里找到一本发黄的日记本，应该是她大学时记的。因为她很少提她的大学生活，所以我很感兴趣，决定翻翻。没想到，我居然看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小湄在日记里写，她很恨一个男人，是她的同学，说那个叫金戈的男人毁了她的一生。但提到原因的那一页，被她撕了。我是个学理科的，对什么问题都喜欢追根究底。有一天，我拐弯抹角地跟小湄谈到我的一个女同事。我说，这个女同事就因为她的前男友老说她胖，后来分手了，直到现在，她都很恨他。然后我问小湄：如果是你，会因为什么原因恨一个男人？小湄听后说，我这个人的报复心不是很强的。看她还是什么都不透露，我终于忍不住说：那你为什么在日记里写你那么恨一个叫金戈的男人？小湄看着我很久才说：方强，你真想知道，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点头。小湄说：那个叫金戈的男人害了我。那是我们大四那年，我，金戈，还有另外两个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唱歌，在包房里，大家最后都喝醉了。金戈就乘着酒意强行把我占有了。方强，现在你满意了吧。说实在的，我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当时就愣住了。然后我就走过去抱住她，说：小湄，对不起，没想到是这样。小湄说：方强，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我们分手。我说：我又不是老古董，没有处女情结，我看你的思想好像比我老土。然后小湄就笑了，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一笑而过，但却成了我们关系的阴影，随时都会出现。她其实爱过那个男人因为知道小湄曾经受过伤，回想到她一些奇怪的举动，也就找到根源。比如，她不喜欢亲吻，甚至有时拉她的手她也不是很高兴，还有，我们谈了四年恋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也没有发生肉体关系，这在现在很多年轻人看来，也是不能理解的。这事过后不久，小湄要搬家，我自然过去帮忙。结果搬的时候，从她的像册里掉出了两张照片，照片后写着：小湄和金戈毕业聚会留影。她最恨这个男人，却留着他们的合影，很奇怪。我说了不问小湄，但还是忍不住。搬完家，我坐在沙发上，看小湄把像册很认真地放进柜子时，我终于问出口了：你为什么留着那个男人的照片，不是恨他吗？恨他怎么还合影？小湄说：毕业时，同学照的，同学们也不知道我们发生过什么事情。再说，我也没特意留，同学洗好给我，我就放在那里了。我说：小湄，你知道我方强不是个小气的男人，但你这个解释实在不能让我满意。小湄说：你上次不是说我的处女情结比你严重吗？是的。那件事发生后，我想到的不是恨他，不是告他，而是——我以后只能嫁给这个男人了。但这之后，金戈可能是害怕，对我一直很冷淡。我这才开始有点恨他，恨他是个不负责的男人。但后来，可能是因为内疚，金戈开始对我好起来，比如说帮我自习占座位，偶尔帮我打开水，借笔记给我抄什么的。我本来就想嫁给他，他对我好起来，爱上他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我问：那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小湄说：不清楚，也许因为这样的基础培养出的感情很怪吧。毕业后，我到了武汉，金戈去了别的城市，就这么慢慢淡了。方强，你是个好人，让我忘记了那些过去，以后你也不要提，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我会加倍对你好的。听小湄这么说，我也很感动。我说：我也会对你好，让你彻底忘记不开心的过去，说完，我们都哭了。他搅乱了我们的生活上个月，我和小湄商量等天气凉快了，我们就办酒结婚，连酒席都订好了。可有一天下午，小湄突然给我打电话：方强，你下午能请一下假吗？陪我去火车站接一个同学。我说，下午有点事情，你自己不能去火车站吗？小湄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说：那个同学是金戈。我一听就说：那好，我陪你去接。到了火车站，接到金戈，小湄给他介绍：我男朋友，方强。金戈对我点了一下头，一路上，都很沉默。我只好问金戈：是到武汉出差吗，来见旧同学？金戈点了点头。接下去的几天，我有点紧张，每天下班都陪着小湄，看她也很平静，就渐渐放下心来。一周后的周末，我约小湄看电影，她说：没空，有点事情。我说，周末能有什么事情，小湄说，单位有点事情。我也没在意。可接下来几天，约她都是没空。我说：小湄，怎么突然一下这么忙？小湄吞吞吐吐的，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忍不住跑到小湄家等她，那天她九点多才回家，看到在外面等得汗流浃背的我，吓了一跳，说：方强，你要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说：怎么想到你会这么晚？干什么去了？小湄犹豫着说：方强，说了你不要生气。金戈是到武汉来工作了，这几天下班后我都陪着他找房子。这下，我可真是有点火了，说：为什么要陪着这个人找房子，他伤害过你，你不记得了？还是根本不想记得，只记得他对你的那些所谓的好了？小湄说：那毕竟我们也是同学。我说：武汉他难道没有别的同学，为什么要找你？不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吧？这句气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我错了，伤害到了她。果然，小湄的脸一沉说：方强，你总说你不介意，其实，你是介意的，是不是？如果我当初没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还不是蒙在鼓里？我信任你，为什么你不能信任我？如果不能信任，我们结婚干什么？说完，小湄就对我下了逐客令，说让彼此冷静一下。怎样才能忘记伤痛的过去我在家反复地想，小湄对金戈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是我，肯定很恨这个人，但小湄给我的感觉却真的是对他余情未了。如果他们不是在毕业那一年才发生这种事情，如果他们再多一点时间培养感情，肯定已经结婚了。在我左思右想时，小湄先低头了，她打电话时哭了：方强，我们都要结婚了，我是有不光彩的过去，但你也说了，能原谅我的。我当时是小，很傻，才想着从一而终这种傻念头，真的没喜欢过这个人。我听她这么一说，心也软了，毕竟，她也受过伤害，我曾经说过，要对她好让她忘记这一切，可现在，却非常“小人”地在她快愈合的伤口上撒盐，真不是男人。她帮金戈找房子，也许是就想以后把他当一个普通朋友吧。就这样，我们又合好如初。可没多久，我就接到金戈的电话。他约我出去谈谈，我答应了，因为还是很想知道他和小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见了面，边喝酒边聊天。我问金戈：为什么要来武汉，为什么要打扰小湄和我的生活？金戈对我说：方强，这么多年，我也交过一些女朋友，但对小湄始终有愧疚，想到她那么传统的一个女孩子，要背负这样的过去，我很不忍心，如果小湄选择你，我祝福她，如果像她对我说的那样，你始终比较介意我和她的事情的话，那我会不顾一切把她从你手里抢过来的。我说：你有没有想过，是我把她从伤痛的过去中拉出来，我从来不介意，是你的出现一次次提醒她的过去。金戈说，方强，但我感觉的是，小湄对我还有感情。我气呼呼地说：那是你自己瞎想，我们十月就要结婚了，想破坏我们，你休想。然后，我就生气地走了。越想越生气，我就来到小湄的住处，把金戈的话向她复述了一遍。小湄听后说：我也没想到金戈会这样想，方强，这四年你这么爱护我，我怎么会选择他而放弃你呢？如果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说完，小湄就过来紧紧抱住我。我乘着酒意，和小湄发生了关系。但事情发生后，我和小湄都不高兴。我不高兴的就是，小湄这样做，是要给我信心还是给她自己信心，证明她对我的爱还是让她自己没有退路，没办法回到金戈那里？小湄的不高兴我大约也能猜到：即使我们这样亲密，也并不能整理清楚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和小湄结婚，在一边的金戈始终是我们生活的阴影。不和小湄结婚，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了这个打击？风吹草动男人在谈婚论嫁之时偷看了女朋友的日记，知道了她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才发现本来风平浪静的生活，原来暗潮汹涌。不经历风雨如何见彩虹。经历风雨之后不仅能看到彩虹，还能看到别的，看到两个人的关系的抗震能力有多强。很遗憾，大多数关系都经不起太大的冲击，一段已成为过去的情史；半途出现的追求者；父母亲友的几声反对；甚至旁人的几句议论，都可能把两个人的关系推到岌岌可危的地步。还是对感情缺乏信心，有一点风吹草动，自己先疑神疑鬼起来。等真的风雨来了，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