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很美》：填补中国屎尿类A片空白的创世纪作品

  文/肖日霍夫

　　看了《看上去很美》，我很激动。

　　

　　因为，《看上去很美》真的很创世纪，真的很伟大，真的很了不得。中国终于有了自己的屎尿类A片。中国电影史掀开了一个新篇章，中国A片也将迈向了一个更伟岸的高度。

　　

　　总说中国的A片很落后，但《看上去很美》却一下子拉近了与A片发达国家如小日本的距离，将镜头对准了屎尿这一个国人总认为很肮脏、很变态的只适合日本自娱自乐的排泄物。

　　

　　我们称《看上去很美》属于A片，是因为它很具备A片的一切资质。

　　

　　是凡A片，都没有社会场景，没有人际关系，只要一所空房间，让镜头对着男优女优就行了。《看上去很美》也正是如此，影片里的所有社会背景都是不存在的，只要一群幼男幼女关在幼儿园里，进行屎尿类的表演就可以了。

　　

　　更难能可贵的是，中国的屎尿类A片，从一开始就登了上了很高的起点，直接把幼童的屎尿搬上了银幕，此种变态，可能让日本同类影片也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在《看上去很美》中，我们看到男主角方枪枪天生很热爱撒尿，对尿尿有着职业性的敬业程度。他喜欢独自在小朋友熟睡的夜晚，来到空旷的幼儿园营区，进行露天撒尿，有时在雪地里，有时在台阶上，他把他的尿撒着连一条喜欢撒尿的狗都无法做到的无所不在的程度。特别是方枪枪同学还喜欢在梦里玩弄撒尿游戏，喜爱这种游戏的小朋友当然并非是自我意识控制的，但能像方枪枪同学这么持之以恒、几年如一日地在被毯上撒尿的同学，并且被电影当成反潮流的英雄一样被提溜出来进行宣传表彰的，方枪枪同学应该说是第一人。中国尿尿文化的始作俑者，我们完全可以负责任地说，非方枪枪同学莫属了。

　　

　　在幼儿园里，幼男幼女从事的最有意义的活动，就是成群结队地拉屎屙尿。一排男，一排女，电影中无数出现这样的男女拉屎的镜头，使我们感到拉屎在影片中赋予的崇高的意义，就像屎尿类A片中赋予拉屎以一种暧昧的情调一样。

　　

　　特别有趣的一幕是，老师对孩子的屎尿也有特别的兴趣。影片中的李老师用她的敏锐的超过猎狗的鼻腔，逐一在孩子们的肛门口巡逻而过，仔细地签别着屁臭味的来源，然后方枪枪同学荣幸地被确认为放屁的操作者，与另一个女孩被委派到厕所里，进行专程的拉尿活动。对李老师的这种闻屁识大便的高超本领，我们表示由衷的敬佩，总听说美国人用猎狗在机场要道口检查过往行人中是否暗藏有炸弹等武器，但相比我们尊敬的李老师的识别本领与嗅觉系统，我相信，美国的猎犬也有相形见绌吧。但我们想，李老师为什么能具有识别臭屁的本领，还是与她热爱屎尿有关吧。

　　

　　影片在纪实性地表现幼儿园男女的屎尿活动的同时，还表现了男生女生洗屁股、男生亲女生、男生为女生脱裤子、女生看男生小鸡鸡等A片行为，使我们看到了一幕早熟的性感世界。

　　

　　在忠实地纪录这一切A片行为的时候，电影里没有孩子的天真、没有孩子的友情、没有老师的关爱。影片中的方枪枪就像一个被缩微了的大人，在里面鼠摸狗盗地从事着痞子所干的所有流氓行为。

　　

　　本片的摄影技巧上，直接模仿了《索多玛120天》。而意大利制片方的支助，也使我们更清晰地看到了两部影片的内在联系。这两部影片其实有着很相似的关系，都通过一个闭塞的环境，尽情地展示变态的虐待等诸种行为。情节都是无关紧要的，关键是表现男男女女在这一封闭环境中的超常行为。

　　

　　如果说《索多玛120天》是映射了一个极权统治下对青年男女的虐待和人性的践踏的话，那么，《看上去很美》则透过幼儿园这一个真实的环境，影射了专制的体系如何让一个孩童的灵魂得到了扭曲。

　　

　　影片中的李老师，象征着一种专制的强迫的体制，她的最频繁的口头禅就是“不许不许”，幼儿园里的孩子，就像是犯人一样，穿着没有色彩的、灰暗的统一的制服，一如犯人穿的号衣一样。李老师还扮演着吃人的妖怪，这一游戏中的角色，却让李老师异化成孩子们眼中的怪兽，一个导师，被孩子们解读成一个吞食他们的妖怪，影片的象征意义在这里得到了非常成人化的体现。幼儿园根本不是幼儿园，而一个时代的反应，拿幼儿园说事，却说的是一个时代的事。这也许才是解读这一部 A片内质的关键原因。

　　

　　影片中的孔院长还竭力美化幼儿园这种封闭天地里的种种好处，通过对外界的贬斥来达到闭关锁国的自欺欺人。孔院长说，以后会想念幼儿园的好处的。此种口吻，被一种政治家的发言曾经无数次的演绎过。

　　

　　李老师的专制，造成的后果，就是孩子们的反抗，在夜晚，孩子们揭竿而起，用鞋带准备勒死李老师这个大妖怪。最后，事情暴露，追查主谋，而对方枪枪同学实行了禁闭处理。

　　

　　受到这样的禁闭处理后，方枪枪同学像成年后的王朔一样，走上了不妥协的背叛现行体制的道路。如果说王朔是通过隐居美国来换得心灵的宁静的话，那么，方枪枪同学则是背离了小朋友们被教师牵引着队伍，走上了叛逆的道路，一个人不妥协地来到一个幽居的房间里，趴在一块似乎是石头的方桌上休养生息，于是一个王朔作为叛劣者的形象诞生了，幼儿园里演绎的故事，不过是王朔在日后成人经历过的浓缩版。

　　

　　不管怎么说，虽然导演想在这样的影片中载入这么多的深刻的内涵，但是，屎尿的外在因素是影片给予我们最初的冲击之一，也奠定了屎尿类影片的最显著特色。因为概念化，因为纪录性，影片里的人物是没有感情的，就像屎尿里没有什么温暖的人性一样，尽管它会冒出热气腾腾的白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