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不啃的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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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大忙季节 12

(2019-12-03 10:49:20) 下一个

秋收大忙季节

 

秋收,每年的第二次农忙开始了。虽然很累,但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很多。毕竟是收获的季节,看到黄澄澄的谷子收进来,感觉总是开心的。

秋收的主要工作就是割谷和挑草头。无穷无尽的稻谷,大家割呀割呀,腰都要累断了。每割完一块田,女的就开始把割下的稻谷捆成一个个的大捆,男人们就用一根冲担把它们挑起来。所谓冲担,就是两头安装了尖尖铁头的扁担。直接把一头插进一大捆稻谷里,然后用力抬上自己的肩膀,再用力把另一头插进另外一大捆稻谷,就可以挑走了。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每捆稻谷至少有六、七十斤,我一只手怎么也拉不动,更不用说还要扛着它插第二捆稻谷。他们看我实在打不起来,就帮我把稻谷都插好,再放在我的肩膀上,顿时我就觉得自己被压矮了一截。我勉强迈开步子,在半干半湿的稻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田边,又怎么也迈不上那有半尺高的田埂,要等返回来的人拉我一把才能上去。好容易走到了稻场,浑身上下都被汗打得透湿。每挑一担,我就要喝一大碗水,但流出的汗比喝下去的水还要多。

后来,队长看我实在是挑不动,就安排我去扬谷。扬谷不用肩膀,但要提着一把大木锹,把谷子一锹一锹地挥洒出去。根据空壳、谷子和土疙瘩不同的比重,分别落到不同的位置,从而把他们分开。本来这个活可以几个人换着干的。但我扬起谷来是个左撇子,别人代替不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把整个稻场的谷搞完。一天下来手都扬肿了。但对我而言,总比挑草头要强一点。

和春天一样,每天早上两点多就爬起来割谷。到九、十点才能吃早饭。然后女的就捆谷和继续割谷,男的就挑草头。直到晚上十点以后才收工。回到家里,水还在池塘里,米还在米缸里,菜还在园子里。等我们做好饭、吃完,已经快半夜了。有时实在来不及了,我们就煮上几脸盆稀饭,准备点咸菜,随时吃一碗。混过一天是一天。

秋收完了,紧接着就是送粮。国家这时催得很紧。有时派汽车来拉粮食,来不及了就要我们送到公社或者县里的粮站。有一天每个人都要挑一百斤谷子去县城。我只挑了八十斤。大概是经过了艰苦的秋收吧,几十里的山路居然并不感到太辛苦。县城里的粮站真大!谷子堆的像座大山一样,我们要沿着跳板走很高才能到顶,然后把谷子倒出来。收购员们极有经验。只要用牙齿把谷子一咬,就能知道谷子是从什么田里长出来的,水分有多少。然后报出谷子的收购价来,让人佩服不已。

八月初,刚好在秋收前夕,陈宣美、刘仁森他们带着小林来荆门了。工读班的朋友们在学校里一直就把小林带在身边,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七月他们到潜江劳动,把小林也带去了。劳动结束后,陈宣美他们看到那里离荆门很近,干脆就跑过来看看我们。

看到他们的到来,大家高兴极了。趁着割谷尚未开始,赶紧陪着他们到处走走。陈宣美的哥哥陈宣良在江山大队,所以我们先到那里去玩了一天,接着又跑到石桥去看望广播站的老朋友。那时姜都和王晓林已经下来了,和娄建华他们在隔壁的三队。所以石桥那里有好几个广播站的同学,大家相聚特别亲热。刚好那几天王晓林的爸爸也来了。不过他来和我们来可不一样,所以也没有跟他有太多的接触。

等我们回到队里,农忙就开始了。大家累得够呛,陈宣美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在那里用稻草打草绳玩。我们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了,哪里还有精神照顾他们。所以只过了几天就回去了。秦以钦清早起来送他们去沙洋搭船回去。我们感到非常遗憾,真的是依依不舍,但也没有办法。这时候多一个人就多做一份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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