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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典的日子里-五味杂陈的隆德第一天

(2023-09-20 23:46:59) 下一个

在瑞典的日子里-五味杂陈的隆德第一天

SAS飞机平稳地停在了瑞典的马尔默机场。

马尔默,瑞典最南部斯科讷省最古老的城市,瑞典第三大的城市,与丹麦的首都哥本哈根隔海相望。

我出了飞机,东张西望的时候,就看见人群中向我挥手的先生了。当我走近时,先生赶紧介绍同来接机的他的导师Dr.Lundquist,一个瘦高个,高鼻梁蓝眼绅士风度的北欧男士。Dr.Lundquist微弓着身体友好地向我伸出了右手,一字一顿地对我说”How are you doing?“ 我迟疑地伸出了右手,呆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应他。英语900句第一页有”How  are you?","How do you do",可是没有”How are you doing?“啊?我把脸转向先生,先生用中文说,他在向你问好。我尴尬笑着说了一声“I'm OK. ...Thank you." 忘了也要礼貌地回问他一下了。Dr.Lundquist 站直了身,微笑着又说”Welcome to Sweden.“。。。 第一次与Dr.Lundquist见面就出了个大洋相。

我们一起去取行李,可是等了大半个时辰,没看见我的箱子出来,Dr.Lundquist去问了什么人,回来说,对不起,你的行李箱被送错地方了(他说了一个地名的,我没听明白),要明天才能送回来。

Dr.Lundquist开车带我们回隆德。一路上我东张西望,纳闷,眼前不见街道,也没有高楼,两旁都是绿色的田地,感觉是行进在乡间的小路上。Dr.Lundquist的车徐徐停了下来。我先生说Mrs.Lundquist在隆德路口迎接你。

瑞典隆德也是瑞典南部斯科讷省的一个城区;早年归丹麦管辖,12世纪初,隆德大教堂建立起来后,成为大主教驻地,很快就成为北欧基督教中心;隆德也是隆德大学的总部,是斯堪的纳维亚最大的教育和研究的机构。从马尔默到隆德坐火车才15分钟路程。

走出车门,看到一个瘦小优雅的瑞典女士手捧着一束像野地采摘的鲜花,笑着走上前来,细声细语地对我说”Welcome to Lund!“把一束鲜花递给了我,给了我一个轻柔的拥抱。”Mrs.Lundquist上车后,他们夫妇俩就在嘀嘀咕咕用瑞典语讲话。“Dr.Lundquist对我先生说,按SAS航空公司规定, 航空公司耽误了旅客的行李箱,要赔偿损失的。他要我去商店买牙膏牙刷毛巾等日常盥洗的生活用品,说这个赔偿是凭证报销,封顶1000克朗还是1500克朗,我忘记了,反正很多。我先生一连茫然地对Dr.Lundquist点头说好。他大概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好事,不知所措呢。Dr.Lundquist离开我们时又说让我好好休息,明天上午,他让女儿玛丽安来接我到商场去购置生活用品。

Dr.Lundquist 和他的爱妻Mrs.Roth Lundquist,一对智慧慈爱风趣幽默的教授夫妇

我先生的住房是个卧室,客房,餐厅三位一体的统房,美国人叫做studio,旁边有一个小小厨房,厨房对面就是一间小小淋浴室。屋顶是平的,外面看就像是个集装箱大盒子。

记得到隆德时已经是下午了,坐了长途的飞机,在飞机上没有好好休息,可我一点都不累,没有睡意。

先生指着靠墙放着的一辆旧自行车说,这是XX医生知道你要来,回新加坡前留下送你的。先生说自己骑的车是在路边看到,顺手牵羊推回家的。

先生带我到附近的超市转转。我去的隆德的第一家超市是一大间木头地板的房间,所有的食品都在玻璃柜台里。第一次看到肉类可以这样文邹邹地包装好了放在柜台卖,跟国内菜场上的宰肉墩头完全不一样,闻不到一点肉腥味。我看到包装完好的大里脊肉,高兴地对先生说,儿子最喜欢吃的肉,我也给你做炸猪排。先生瞥了一眼就说,看价格了吗?这么贵的肉我从未买过,我记得是个两位数;我又指了一块肋排对先生说,这块便宜,可以炖汤。先生没搭理我就走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玛丽安打电话来了,欢迎我到隆德后,开门见山地问我现在能不能去商场购物,估计她第二天早晨没空。她是来帮我的,我怎么好说no呢?坐玛丽安的车去了一个超市,比先生带我去的那个大多了。玛丽安直接把我带到卖盥洗用品的区,说牙刷牙膏水杯毛巾你是一定要的。不知为什么我跟玛丽安没有什么顾忌,我想,不是说第二天行李箱就会拿到吗?就一天,怎么着都可以将就过去的。我跟她说,我不用买,我可以用我先生的;她又带我到买睡衣睡裤的地方,说睡衣你总得要买一件吧?我又摇摇头,其实我早看见了标价,每一样东西都贵得大大超过我的想象。玛丽安说你不买,没有发票,你的赔偿是拿不到的。九月的天,一到瑞典我就感觉凉飕飕的,我带的羽绒衣是一件过膝盖的长款,平时穿不方便,我看到旁边的卖服装区有短羽绒服卖,问玛丽安这个可以吗?那时我能听懂很多日常用语,但表达还只能简单的,说不多,她说这超市的发票应该都可以。就买了一件,100多克朗,好像还买了两件居家穿的衣服,都是在那店里算便宜的了,加起来不过三百多克朗。玛丽安看我买东西这么不爽快,就说,这样吧,我让我爸明天带些我的购物发票给你,他一定会陪你们一起去的。加上玛丽安给我凑的,一共有700多克朗的发票。

晚上正准备休息的时候,一个留学生模样的男生扛着一块木板来到家里,进门放下木板,打过招呼后,就对先生说,今天没看到床,先用这块木板凑合着吧!过两天我再留意。我这才注意到先生的睡床是单人床。他和先生一起就把木板搁在床边,变成一张”双人床“从他们的交谈中我得知这块木板是他们到一个什么垃圾堆上去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躺在高低不平服的床板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一路上憧憬的美好事一件都没看见,想着先生在超市不敢在卖肉的柜台前驻足,想着在超市下不了手的衣服和日用品,想着身下的床板是捡来的,骑的自行车是人家丢下的,想到一向自尊心强,洁身自好的先生怎么一到国外捡破烂都大言不惭了呢?。。。我不禁悲从中来,伤心地哭了。

第二天上午,我跟先生一起去了他的医院,Dr.Lundquist给SAS航空公司打电话,英语说到瑞典语,嗓音也慢慢提高,脸色也从微笑到脸红耳赤,我真想让他放弃算了。记得最后Dr.Lundquist又带上我们到马尔默SAS航空公司,终于把赔偿款的事搞定。回到家里,我的行李箱已经在门口放着了。

这行李箱迟到有赔偿款的事,没有Dr.Lundquist亲历亲为地据理力争,我们想不到,也肯定拿不到。(待续)

先生身后就是我们在瑞典住了一年多(先生三年)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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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亦缘' 的评论 : 亦缘,你好,很抱歉到今天才回复你的留言分享。亦缘你太优秀了!你们夫妇是你率先出国攻读博士学位吧?先生是陪读。早年的留学生都不容易,那时中国和国际的差距太大了,不但学业事业上要努力拼搏,生活上还要克服囊中羞涩的窘迫和尴尬,你们真的是能伸能缩的大丈夫,很是佩服!与你们这些精英相比,我无地自容。

亦缘 回复 悄悄话 荷姐的回忆录太感人了!
跟着荷姐的回忆录回想自己到美国的情景。我到美国两个月后先生过来陪读,我从学校的学生宿舍搬到家庭宿舍。师姐的朋友们帮我搬家,说看到垃圾桶附近有个双人床垫,状况挺好的,帮我去抬过来。我一听傻眼了。后来也真的用了那个床垫一年多。开始没车,出去买菜都得人带着,逛家具店更是奢侈。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華西車城' 的评论 : 车城兄好!我想你是可以的。记得Dr.Lundquist说航空公司行李delay赔偿是国际通用的。
華西車城 回复 悄悄话 哈哈,荷姐,我是不是也該要長榮賠錢。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沈香妹好!每天去你家看看有没有更新,不是催你,是想看你的图文了,特别今天是秋分节气。沈香妹周末愉快!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momo_sharon' 的评论 : 谢谢墨墨来看帖分享。80年代出国的大都是优秀的,也有少数混迹期间的,如我。大多数想留下的,都经过努力日子安稳下来了。刚去你家听民国上海大歌星吴莺音的故事了,你模仿唱得很甜美。
歲月沈香 回复 悄悄话 沈香问候姐姐,祝姐姐周末愉快!
momo_sharon 回复 悄悄话 真是不容易,先苦后甜。那个时候能出国的都是精英。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xiaxi' 的评论 : 谢谢夏希来看帖加评鼓励谬赞。我的文真的如某人常说的小学生作文。记流水账。这瑞典经历篇,我想了好久要不要写。不写的原因是时间久远,记忆都是支离破碎还会有偏差,最后还是写了,真的是为了不让脑子衰退得快,打字虽然慢也是一种手脑协调的锻炼。决定写了以后,发现回忆的过程也很有趣,有些事真的会越来越清晰起来。刚去拜读了你的丝瓜赞篇,图文并茂,读你博客真的是长知识,赏心悦目美的享受。夏希,周末快乐!
xiaxi 回复 悄悄话 荷姐文笔好记性也好,三十年前的往事娓娓道来,引人入胜。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居北飞雁' 的评论 : 欢迎新朋友!是的这是陈年旧事,都三十五年了。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平等性' 的评论 : 谢谢平等兄来看帖点赞!祝平等兄周末快乐!
居北飞雁 回复 悄悄话 这是几十年前发生的事吧
平等性 回复 悄悄话 canhe姐好文章,赞!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花似鹿葱' 的评论 : 我学瑞典语也很积极,下面我会说到。记得是13克朗1小时,每天上午去4小时,52克朗一天,一个月不止800克朗的。谢谢鹿葱来分享话当年。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花似鹿葱' 的评论 : 谢谢鹿葱过来看帖分享。后来我知道我先生住的是给单身汉住的,夫妻俩就可住小套,睡房,客房和餐厅都分开的,带孩子的可以住两房二厅的了。我想住房大,租金肯定也贵吧?瑞典的东西的确贵。记得那时听有留学生,学者结伴到东欧波兰玩,回来就说如何便宜,我也想过要去,但没有合适的机会出游。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无法弄' 的评论 : 谢谢弄弄来看帖分享。你说的是,早年的访问学者待遇很低的,每月400美元而已,要自己租房吃饭,国外的消费又大。我很感恩的,所以说自己没资格说是洋插队。去听了弄弄主播的节目了,自然亲切,很喜欢,争取多的时间去电台听故事。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悉采心' 的评论 : 采心,你好!谢谢你这么认真地看帖,揣摩我的心理,好高的情商啊!那时我心里对瑞典的一点点印象都是从先生的信中来的,他报喜不报忧,让我觉得他在国外的生活阳光灿烂很浪漫。一路上想的都是给他做点好吃的,他在外一年多没人照料后勤;与他的朋友,也是一个访问学者,聊的都是捡别人扔下东西的事,心里真的受不了。巧媳妇都难为无米之炊,何况我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人。谢谢采心把我想得那么好。
花似鹿葱 回复 悄悄话 我当时去学瑞典语很积极,每月还能得800克朗!
花似鹿葱 回复 悄悄话 荷荷的第一天出乎我的意料!我们当年在哥德堡条件还不错。当时留学生很少,访问学者多,都住在条件不错的公寓,只是房间小而已。瑞典物价很高。我们到巴黎旅游,拼命往回带火腿奶酪。。。
无法弄 回复 悄悄话 出来的都有落差,我家一亲戚出来前在美国公司做的特别好,是他们公司帮他移民的,直接在美国上班,他同样感到落差,据说他的家具也是拣来的,他现在做大中华老总,几百万年薪,有着和我们一样的开始:)姐姐就算不错了,有姐夫照顾,比我们都好:)
悉采心 回复 悄悄话
想到一向自尊心强,洁身自好的先生怎么一到国外捡破烂都大言不惭了呢?————特别喜欢荷姐对先生的变化所提出的疑问。这让我们看到,在那样的国家那样的社会生态中,物质的贫穷,并不会让人感到自愧不如,因为没有谁会以此作为标准,来判定一个人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荷姐暗自垂泪,主要是看老公不舍得吃好的心疼了。不过有荷姐这个贤内助在身边,还怕日后吃不香,估计没多久,荷姐就会把夫君喂胖胖。。。哈哈,期待下集 :))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lin13590' 的评论 : 欢迎新朋友!我在瑞典待了一年多,但看到有北欧的信息还是会很感兴趣。在美国我们因此喜欢IKEA,买他们的甜虾。喜欢买Danish家具。呵呵有了北欧清结。我去过两次哥本哈根,都是ferry过去的。
lin13590 回复 悄悄话 阅读这篇博文觉得很亲切,我在90年代初在哥本哈根工作过2年,其间去过瑞典几次,都是从马尔默过去的,从哥本哈根坐船到马尔默要3,40分钟,现在更方便了,两城之间已有大桥相连。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沈香妹,你好!谢谢来看帖分享。我这几十年坐飞机行李delay的不止一次,也只有这一次赔到了钱。Dr. Lundquist 说这不是SAS航空公司的规矩,这是国际航空公司的规定。可我后来就没有再为此事去争取过。所以很佩服Dr. Lundquist待人的真诚和对事的认真执着。提前祝沈香妹周五,周末快乐!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cowwoman' 的评论 : 谢谢cowwman来看帖鼓励。我努力吧!
歲月沈香 回复 悄悄话 姐夫的导师Dr.Lundquist人真热心,跟航空公司力争为姐姐赢得了赔偿款!我飞纽约也有行李第二天才到的,哪里有赔偿款,行李给你送到家已经很不错了。姐姐还是运气好。很喜欢姐姐的这个系列,写得好。祝姐姐周中愉快!
cowwoman 回复 悄悄话 写的真好。一口气看完三篇。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谢谢菲儿妹忙里偷闲来看帖加评鼓励分享。刚走出国门看到不同世界时,心里的确有落差。
刚去拜读了你的孤独,寂寞的码农职场话题。要做一行爱一行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考验人的价值观和修养。
菲儿天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yy56' 的评论 : +1

荷姐的回忆录写得实在是太好,太真实了。我刚来美国的时候也不习惯,觉得生活水平一下降低了。:)有Dr.Lundquist的帮忙真是太好了!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yy56' 的评论 : 谢谢闻香来看帖加评分享。你评有深度很文艺还提升了我的文的意义,给你点赞。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水星98' 的评论 : 谢谢水星兄忙里偷闲来看帖关心分享。这几十年前的事,说血泪史太言重了点吧?!那时中国与外部世界的确差距大,一下子承受不了了。水星兄真的现代徐霞客了,北欧三大国你都去过啦?!厉害。我在的时候,错过了一次去挪威的机会,仅到丹麦哥本哈根去了两次。瑞典是欧盟国,但是不肯用欧元。呵呵。很有个性的。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林向田' 的评论 : 谢谢向田兄来看帖分享。的确是很感恩有先生给我打前站。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gladys' 的评论 : 谢谢Gladys来看帖分享。 我那时的确内心不够强大。
yy56 回复 悄悄话 你的笔触就是一把打开我们集体记忆的钥匙,谢谢这么详实的回忆,因为你的文里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人生真是五味罐,只有尝过所有的味道,才对得起自己的血液。
水星98 回复 悄悄话 我最近超级忙,结果漏掉了荷花这么好看的五篇瑞典回忆录。刚出国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一篇血泪史,我在路上捡了一个床垫,睡了好多年。荷花的记忆力真是超级棒,那么多细小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佩服!我们2018年去过瑞典丹麦挪威芬兰和冰岛,切身体会到那里的物价比加拿大贵多了,不过那里的人是非常的和善。他们的货币不用欧元,很麻烦,后来我们干脆全部都刷卡了,包括买冰淇淋。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丹哥' 的评论 : 谢谢丹哥坦诚分享。我当年也是因为这些事触及灵魂才深记不忘。往事可忆,但不可耿耿于怀,珍惜当下,向前进。丹哥的意大利面条,真空低温三文鱼不能忘记。
林向田 回复 悄悄话 刚到就有一辆自行车,在当年已经是非常好的条件了。
gladys 回复 悄悄话 有啥好玻璃心的?能争取到一点赔款就争取一点,有人送旧单车用不挺好?
看了这个,我有点明白为啥刚来的留学生花钱比我们大手大脚多了。哈哈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丹哥' 的评论 : 谢谢丹哥前排就座看帖支持。给丹哥上福建岩茶 听你介绍了岩茶的制作,乌龙茶的一种,更愿意喝它了。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可能成功的P' 的评论 : 谢谢可可来看帖分享。也给可可上福建岩茶!我们老祖宗有说是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的。所以开始时特别接受不了,觉得在吃别人的残羹剩饭。喜欢你塑造的谷雨。智商情商都高,祝他好运。
丹哥 回复 悄悄话 看荷姐点点滴滴的回忆,感触良多,仿佛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话要说,仿佛每一件小事都能触摸到我的内心里那块软肉,难得时代过去这么多年,还有荷姐可以把触动我们那一代内心深处的那些事娓娓道来。
仿佛每件事在我们自己身上都发生过,一个时代的缩影。
丹哥 回复 悄悄话 坐前排看荷姐的第一天
可能成功的P 回复 悄悄话 导师真是好人!荷姐把初出国门的心理落差描述得很真实。对于捡/买旧货,国人和西方人的观念真的不一样,我倒是觉得物尽其用是一件好事:)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梧桐之丘' 的评论 : 谢谢梧桐兄一早来串门看帖破冰分享。给你上福建岩茶吧!新沏的。
回想起来那时真不知道怎么过的?后来才知道捡旧家具旧用具是稀松平常的事。先生一再强调他的自行车不是偷的,是别人告诉他这么做的,说瑞典自行车都不上锁的,我的也可能被人骑走的。。。真正地委屈了国人男子汉。那时跟西方国家的差距太大了。
梧桐之丘 回复 悄悄话 “不禁悲从中来,伤心地哭了。”在国内生活体面的人出国学习,刚开始心理落差很大。因为内心有个天平,过去的生活与眼下的生活。特别是这种“捡破烂”更让人接受不了。嗨,我们当年都走过这条道儿。荷姐的回忆勾起我对往事的印象,很贴切。谢谢荷姐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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